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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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上從隨行貴族,下至軍士腳夫,無不依令而行,整裝待發(fā),等到日上三竿,始終不見王駕啟動,周季尋過來要問究竟,茅公匆匆而出,代傳庚敖之命,讓大隊先行,他有事,改去附近的浠邑,停留兩日再起駕回都。 周季疑惑,實不知庚敖為何突然改道去往浠邑,便旁敲側擊地打聽,茅公卻是絲毫不露口風,完全打聽不出什么內情。 他想起這幾日眾人都在暗議,君上和晉公子頤似是意氣相投,這些日,無論他去往何處,射獵飲宴,cao練軍隊,事無巨細,必邀媯頤同行,頗有形影不離之態(tài)。 群臣私下到處都在談論,穆晉聯(lián)姻已是板上釘釘,就差昭告示人,想必此行歸都,便會安排此事了。 周季壓下心中沮喪,又試探地問:“公子頤是否隨君上同行?” 茅公道:“公子頤自有事在身,不日便要歸國,怎會隨君上耽擱了行程?” 周季這才稍稍放心,笑而退。 ☆、32.第 32 章 穆國君今日啟程歸都, 戎人首領齊來相送。庚敖雖將轉道去往浠邑,但臨行前, 依舊照制簡短接見了一番眾人, 內里便有野利氏。 上位之人最為忌諱之事,當數(shù)篡位、刺殺,凡沾這二者之人,倘若事敗, 下場無不慘烈。當年有息人刺楚王,事敗被投入鼎中活活烹殺。 野利氏自知犯下了大忌, 以常理而言, 絕無退路, 這才鋌而走險要和穆人垂死一搏, 不期昨日被玄姑說動,憑了一腔血氣, 只身前去負荊請罪。 他本也做了最壞打算,結果卻如玄姑所言一樣,感激之余, 對庚敖更是敬佩的五體投地,此刻領了族人前來拜送,由衷說道:“玄姑之言君上, 果分毫未錯!我本犯下大罪, 幸得君上寬宥, 感激不盡!于此立下重誓, 若再敢起半分叛念, 天誅地滅!日后君上有召,我闔族岐人,必定效犬馬之勞!” 一覺醒來,阿玄體燒如火,頭暈目眩,嬌弱竟至不能下地行走的地步,庚敖人雖在這里,心思卻早就飛到了她的身邊,何況面對的又是野利氏。雖說昨日不計前嫌容下了他的叛變之舉,但思及那日大射之時千鈞一發(fā),若非阿玄得知消息讓徐離趕回來及時報訊令自己預先有所警覺,恐怕此刻,他已經橫著被人送返國都了,故心中難免依然有些芥蒂,此刻本也沒留意他在說些什么,忽卻聽他提及阿玄,聽他口氣,阿玄似在他面前說起過自己,心里一動,便問:“玄姑如何對你言及孤?” 野利氏便是聽了阿玄之勸,方降于自己,庚敖知這一點,卻不知她在野利氏面前評過自己,乍聽,他心里實是好奇,豎著耳朵要聽,語氣卻十分淡然。 野利氏恭敬地道:“玄姑勸我向君上請罪,贊君上雄才卓識,虛懷納諫,任人以賢,定能不計前嫌寬宥我罪,我便聽從,果然如此。君上之恩,無以為報……” 野利氏在那里不停表著忠心,庚敖卻愈發(fā)地坐不住了。 原來她竟如此看我? 驚訝、興奮,又有一絲隱隱的自得。 好容易等到見完了人,庚敖匆匆便返。 …… 秋狝大軍回往丘陽,庚敖王駕則在次日抵達了附近的浠邑。 浠邑是個小邑,城墻四四方方,城中軍民混居,孤矗于此,四面通達,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是穆國于此的一個用以瞭衛(wèi)西戎的的帶軍事目的的塞壘。 王駕一入城中,阿玄便被送入舍館養(yǎng)病,庚敖時時伴她,幾乎寸步不離,如此過了三天,這晚上深夜,屋內燭臺默燃,靜謐無聲。 阿玄起先一直閉著眼睛,仿似睡了過去,慢慢地,她睜開雙眸,轉頭看向身側。 庚敖就和衣側臥在她身旁,一條堅實臂膀朝她的方向伸來,手掌搭于她的腰間,仿似先前撐不住困,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阿玄盯著燭火映照下的這張男子的面龐,似在看他,神思又似是飄遠到了不知名的某個地方,良久,目光一動不動。 一陣夜風忽從閉合不嚴的窗隙間涌入,燭火被吹的噗噗地跳動,庚敖鋒眉微動,一下睜開眼睛,阿玄目光不及躲閃,和他四目相對。 她立時垂下了眼眸,庚敖卻仿佛有些意外,輕輕“啊”了一聲:“你醒了?”轉頭看了眼那簇晃個不停的燭火,翻身下床,過去將窗牖閉緊,復回來,伸手探阿玄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終于露出舒氣的表情:“你覺得如何?可好些了?” 他的聲音和注視著她的目光一樣,很是柔和。 阿玄再次抬起視線望他,微笑道:“好多了。” 她體溫已恢復了正常,除了說話嗓音依舊帶些沙啞,病已大好。 庚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面龐之上。 病了幾天,她的一張小臉仿似瘦了,下巴尖尖,原本嬌嫩的雙唇也如失了水的花瓣,雖憔悴,卻另有一番楚楚姿態(tài),極是動人,看的庚敖恨不得摟她在懷里好好疼惜。 他親自給她倒了一盞溫水,端過來扶她坐了起來,喂她喝水,等她喝完,又扶她躺了回去,自己也脫去衣裳,躺在她的身邊,伸臂將她摟入懷里,道:“睡吧,孤陪你,明早等你一覺醒來,病就全好了?!?/br> 起先阿玄沒作聲,半晌,低聲地道:“因我生這小病,耽誤了君上的行程,君上費心了……” 庚敖低頭看她。 從他這個角度俯看下去,她兩排漆黑的濃密睫毛仿似羽扇,輕輕顫動,如同蝴蝶翅膀扇過他的心尖,忽撩的他一陣心癢難耐。 他壓下了心里那個此刻不該有的念頭,只將阿玄一只軟綿綿的素白小手拿了過來,引它搭抱住自己勁賁的腰身,唇輕輕刷過她薄薄的眼皮子,柔聲道:“孤遲幾日回無妨,你身子要緊。睡吧。” 阿玄便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她的呼吸變得均勻,縮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仿佛再次睡了過去。 來此地這幾日間,或許是她因病變得嬌弱了,亦或許是她終于想通,總之,她表現(xiàn)出來的柔順,有時甚至會令庚敖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他略略緊了緊臂膀,摟實懷里溫順如同小綿羊的女子,心里慢慢涌出了一絲滿足之感,隨她一道,也閉上了眼睛。 …… 再過去兩天,阿玄的病大好,今晚忽在他面前提了一句,說那日來時,無意見到城外層林盡染,秋色甚美,又抱怨生病悶在屋里多日,問明日能否帶她出城透一口氣。 她語氣如在央求,庚敖如何抵得住?何況是和心儀美人同游,這樣的美事,在得她之前,他既無心緒,更無空閑,如今美人主動開口,正是求之不得。 反正已耽擱了回程,也不在乎多出個一兩日。唯一顧慮,就是她病體初愈,怕出城又吹了風。 阿玄微笑道:“你不知道,總關在屋里,病其實反不容易好全,出去走走才好。風大也不怕,加衣便可。” 對上她望著自己的一雙飽含期待的美眸,庚敖如何舍的搖頭?一口便應了。 阿玄顯得很是歡喜,朝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君上!” 那夜之后,庚敖便如嘗過美rou,食髓知味,心里總是被勾著似的,時不時想起來,每每想到,便覺體股酥麻,恨不得再和她行那歡好之事,重振雄風。只是前幾日她病懨懨,他自不好強行要她,今夜見她精神了,此刻又在自己面前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小女兒情態(tài),心猿意馬,抱她臥倒,正要解衣,卻被阿玄輕輕捉住了手腕。 庚敖對上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