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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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要轉(zhuǎn)身,溫作新猛地撲了上去,臉頰擠在欄桿上幾乎變形:“話傳出去了沒?傳了沒?!” 男人大步離開,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嘩啦啦一聲巨響。 “我問你話!” 走到門口的那人正要回頭,走廊盡頭的門開了,一個人按住他的肩膀搖頭示意。 溫作新舔了舔嘴皮,很快,陰影立在了門前。 很高的一個男人,身形結(jié)實,五官挺立,他看起來很年輕,看向自己的眼睛卻有幾分似曾相識。 他不是獄警。 溫作新后退兩步,“誰?” 那人沒說話,只端端地看了他一陣,眼神卻并不是善意的。隔了會他打開門,溫作新愣了愣,繼續(xù)后退,卻沒有再說話。 遠遠已經(jīng)超過了探視的時間,更何況也超出了探視的范圍。他心底警鈴大作,手把銬子捏的死死的。 程野在門口站了會,收斂思緒歪了歪頭:“坐?!?/br> 溫作新站著沒動。 他笑了下,想摸煙又想起那個禁煙的標志。坐在這里已經(jīng)破例了很多,他忍下了那股沖動。 溫作新比他想象中老得快。 自從他被捕后,程野就沒來看過一眼。而眼前這個皮膚松弛,滿頭白發(fā)的男人,很難與當時他們拿命搏的對象畫上等號。 他曾經(jīng)一度想親手殺了他。 到現(xiàn)在看來,監(jiān)獄反而是最好的報復(fù)。 這個地方,能讓他從精神上一點一點地垮塌。 程野反手關(guān)上門,把鑰匙從窗口扔到了走廊上。溫作新渾濁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瞬的貪婪之色變?yōu)閻澣坏倪z憾。 他再次轉(zhuǎn)頭打量面前的年輕人,眼睛睜大:“是你?!?/br> 當年那一幕再度浮現(xiàn)在眼前,就是這張滿臉是血的臉,充滿戾氣,那么多年過去依舊是溫作新午夜的噩夢。 “認出來了?” 去掉青澀與那股子傲氣,近乎變了一個人。 “你想怎樣?要我的命嗎?兩天后我就要死了,你殺我又有什么意義?” “看來你還知道自己兩天后會被行刑,”程野右腿伸長,整個人斜靠在門上,面無表情反問:“那還折騰個什么意義?” 他敲了下鐵門,表示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溫作新沉了下來:“這就是你大晚上來的目的?嘲諷我?” “你我之間的隔著血仇,嘲諷你?太便宜。”一聲冷嗤從男人的唇邊溢出,帶著睥睨螻蟻的不屑:“我來跟你說件事?!?/br>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覺得最近什么消息都傳不出去?”程野毫不客氣地把溫作新最恐慌的事提起,男人捏緊拳頭:“傳消息?你把我想得太過了。我不過是個在監(jiān)獄里等死的犯人,有什么能力傳消息?” “窗戶紙還是捅破了好,藏著掖著的話大白天也能說?!?/br> 程野冷笑:“你的弟弟是個人才?!?/br> 溫作新表情沒變。 “你的影響力在他那里早已不在,或許新加入的人壓根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背桃皣K了聲,臉龐在陰影里,亦正亦邪的混沌。 “他們現(xiàn)在只認溫作恒,而你之前的親信為了表示信任,獻上了你的妻子和兒子。” 最后的一段話如同導(dǎo).火索,溫作新猛地沖過去,將程野壓在門和他之間,重重的一聲巨響后,“你胡說!” “那你多久沒得到妻兒的消息了?” 程野一動不動,低頭表情透著憐憫的嘲諷:“我來幫你算算,大概在你弟弟跨入國門后的一個月起?!?/br> 說到這里,停下靜靜觀察他開始變化的表情。 “他們怎么了?!” 程野捏住他的手,慢慢地一點點搬離自己的脖子,而后猛地扔開。 “我比誰都想看你們的下場,可偏偏加速你死刑的不是我,是你的弟弟溫作恒?!?/br> 關(guān)上門的瞬間,溫作新?lián)淞松蟻?,聲音嘶啞地咆哮:“他們怎么了?!告訴我他們怎么了?!”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軟肋。 對于程野而言,許瞳就是。 對于溫作新而言,家人就是。 而溫作恒呢? 程野沒有接觸過多,但沒推斷錯的話,錢和權(quán)就是。 “我能保住你的妻子和兒子?!?/br> 走了幾步的男人轉(zhuǎn)頭,面色冷厲:“但你必須給我我想知道的,否則,沒有任何交易?!?/br> 溫作新頭抵在門上,痛苦糾結(jié)。 程野沒有看他。 “你兒子會有一個新身份,或許不會再背著毒.梟父親的名義生活,能挺直背在社會上行走,你覺得呢?” 溫作新頓了頓。 良久,男人抬頭,聲音沙?。骸拔覒{什么相信你?” “因為你只能信我。” 程野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你有3小時的時間來想?!?/br> “我身上還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溫作新的聲音聽起來蒼老了很多。 “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孰輕孰重,好好考慮?!?/br> 程野言罷,利落消失在走廊盡頭。 “野哥,情況怎么樣?” 出了監(jiān)獄渾身難受。他閉了閉眼,壓抑地深呼吸:“算順利?!?/br> “他會說嗎?” 男人冷漠:“不說就加點料進去?!?/br> 溫作新的妻子和兒子,前陣子他和江源花了不少力氣才找到,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在手里。 從那邊到江北要開3個多小時,程野坐上車后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有人在敲窗戶,車窗放下,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野哥,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我來開?” 這些都是當年秦鷹手下的兵,因為溫作恒的出現(xiàn),大家自發(fā)地聚在了一起。 沒有誰在單槍匹馬戰(zhàn)斗。 程野擺手:“不用,你在這幫我看好溫作新,他和外界的聯(lián)系不能通。” 徐飛正色:“是!” — 滴滴。 伴隨一陣提醒音,江源猛地從座椅上彈起來,屏幕里邊出現(xiàn)了各種被攻擊的紅色警報。 “乖乖,等的就是你上鉤……” 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保護變成了反追蹤。對方準備得也很充分,哪怕江源破解后順著ip追過去,顯示的地點在全球有30多處地方。 “夠狡猾?!?/br> 男人喃喃一聲,抓了把頭發(fā),清雋的臉上是罕見的認真。他在思考,手上的敲打一直沒有中斷,很快,在對方攻擊的代碼方式里發(fā)現(xiàn)了端倪。 usher。 亞瑟。 總有些黑客喜歡在代碼里邊展露自己的權(quán)威,這一個也不例外。江源發(fā)現(xiàn)usher之后,很快回想前幾年爆發(fā)的那場名為“赤紅風(fēng)暴”的網(wǎng)絡(luò)危機,那時候他還在讀大學(xué),是他的導(dǎo)師抓出代碼里的usher,從而提供信息給警方。 亞瑟被捕,隨后便銷聲匿跡?!俺嗉t”的出現(xiàn)也被寫入了網(wǎng)絡(luò)的歷史里,成為專業(yè)領(lǐng)域望塵莫及的存在。 江源飛快地堵上漏洞,打電話給千里之外的導(dǎo)師。 “usher?李維光?怎么想起他來了?” “我記得他,‘赤紅’出現(xiàn)時他還沒滿十八歲……但就是滿了,這種人才絕對不會把余生浪費在監(jiān)獄里?!?/br> 他們的過去會被抹殺,轉(zhuǎn)而有一個新的身份,夾雜在一群普通人里,做著最機密的事情。 “李維光又出來了?這個人心眼不壞,當初做‘赤紅'時候才17歲,跟人賭氣玩了吧大的……不過后來貌似失蹤了。” 心眼不壞? 江源皺起眉頭,心眼不壞會幫那群人做事? 密密麻麻的字符鋪天蓋地而來,江源近乎一目十行地尋找空子。 他一邊夾著電話跟老師溝通,忽然靈機一動。 那邊在攻擊,他這邊在防守,兩人同時對弈,通過數(shù)據(jù)是能溝通上的。 李維光就在屏幕的對面。 江源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在代碼的最后多了一個字母。 “y?” 攻勢瞬間停了下來。 大概隔了不到3秒,兩個字母出現(xiàn)在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