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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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評價一個地方的安穩(wěn)不是破案率和結(jié)案率,而是低案發(fā)率。但有沒有想過自從s市警隊開始活躍,我們市的命案就一起接一起?” 涂:“把偶然事件當做判定條件, 這本來就不科學?!?/br> 張:“就回到這起案件來說, 連續(xù)出現(xiàn)兩名死者,繼而失蹤了一名才不到12歲的小學女生, 我們號稱全省破案能手的隊伍這會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據(jù)我所知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嫌疑人的照片,為什么不下通緝令?” 許瞳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像是忍無可忍, 又像是搜腸刮肚了很久才找了一句罵人的話:“高分低能!” “他手里有人質(zhì), 我們有畫像能公布嗎?他這是想救人還是想害人?!” 邢峰差點就想隔著顯示屏把那兩個瞎比比的人拎出來暴打,程野皺了下眉,面色發(fā)沉。 是, 他們掌握了人像那么久,發(fā)布對象全系統(tǒng)內(nèi)人員及各方線人。如果他手里沒有人質(zhì),一切都簡單很多??伤掷镂罩嗣敲此麄兠恳粋€選擇,每一個判斷都不能有錯。 因為錯不起。 花有再開的那天,人有重逢的時候,人命,卻只有一條。 許瞳心底壓著一把火,隨后畫面一閃切了廣告,直播因為這句話被迫終止。 這下整個室內(nèi)的氣氛近乎詭異的安靜。 程野放下手里的杯:“這下出事了?!?/br> 是啊,出事了。 面對全社會的媒體里,教授級別的“權(quán)威”稱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犯罪分子的照片。 如果嫌疑人也看見了,無疑是對他最大的刺激與激怒。 激怒,很容易導致遷怒。 他很有可能挾持林珊珊與警方對質(zhì),然而在許瞳他們還沒有搜索出“楊旭”所在地時,對方就壓根沒必要這么做。 他只需要逃跑就對了,隱姓埋名地逃跑,通過各類國道鄉(xiāng)間小路。到時候怎么可能帶上林珊珊? 肯定會先處理了她再跑,方便的多,這完全是最壞的可能性。 程野教的樹狀圖真是分析的利器,一瞬間無限的可能就這么在腦袋里飛快轉(zhuǎn)動??伤丝逃趾奁疬@種推理來,因為反復思考之后,最壞事件的可能性偏偏是最大的! “新發(fā)現(xiàn)!” 江源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幾乎吼出來的:“天眼那邊分析出來了,嫌疑人活動的區(qū)域范圍就在你們所在的工業(yè)區(qū)!” “指紋呢?” “5個完整指紋里有3個屬于服裝廠員工,還有2個沒匹配上,應該是嫌疑人的。但現(xiàn)在歷史數(shù)據(jù)庫里并沒有他的記錄,這家伙竟然以前沒犯過事?!?/br> “戶籍那邊呢?二代身份證上現(xiàn)在都做了指紋采集?!?/br> “我早就查了,沒有,或許這人壓根都沒去辦新證。好多人年限沒到都不會去換的。” 也就是他們現(xiàn)在哪怕是拿到了人臉和指紋,也搜不出這個人? 這簡直不科學! 江源簡直要抓狂了:“這年頭誰不跟互聯(lián)網(wǎng)沾個邊啊,但凡沾邊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把人給挖出來。這家伙是老古董吧????不沾網(wǎng)不沾智能手機?!難道他除了出門殺人綁架平時就不出去了?” 程野偏偏這會開口:“還真有可能?!?/br> 電話里邊的聲音頓了頓,江源:“這誰的聲音?” 程野:“我?!?/br> 邢峰:“好奇心很重的普通老百姓?!?/br> 許瞳:“提供有價值線索的熱心人士?!?/br> 程野:“公安廳聘請的刑偵技術(shù)顧問?!?/br> 兩個腦袋齊刷刷轉(zhuǎn)向他,一臉茫然。 程野拿出手機晃了晃:“才下的文件,估計已經(jīng)快流轉(zhuǎn)到你們單位公文系統(tǒng)?!?/br> 邢峰一把拿過去看,白底黑字紅章公文。 還真是特聘技術(shù)顧問。 方向是犯罪行為分析,大家常在電視里看見,卻從近年才在國內(nèi)獨立運用的側(cè)寫。 手機流轉(zhuǎn)到了許瞳的手里,程野見她看得出神,收斂之前的態(tài)度:“這起案件影響很惡劣,比起溫泉嶺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涉及到一名12歲的受害人,性質(zhì)更嚴重?!?/br> 邢峰有些不服氣:“你是通過哪個層面下來的?誰直管?憑什么必要的時候我們都要聽你的調(diào)派?” 許瞳將電話還給程野。 她看向他,聲音很平靜,可隱隱能察覺出里邊細微的顫抖。 “他參與過‘8.23’特大涉.毒案件,西南片區(qū)代號s的毒梟溫作新是被他擒獲的?!?/br> 8.23案,秦鷹及好幾名公安干警犧牲的案件。 當提到8.23幾個字,許瞳明顯感覺到程野身上的氣息慢慢變了。 變得沉斂而寡言,沒有一絲生擒s的喜悅。 只是這句話一出,邢峰的表情不僅僅是震驚來形容了。相比之下之前的一連串殺人案件破獲已經(jīng)不值一提。 只身生擒溫作新是什么概念? 相當于去單槍匹馬殺入槍林彈雨的暗黑國家,生擒對方國王在全身而退,一點兒不夸張。 s溫作新是西南片區(qū)的總頭,手里貨物和人命債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死罪,而他的手下如同一張網(wǎng),網(wǎng)在了三角洲、國內(nèi)的任何角落。 程野捉了他,許瞳忽然明白了這么多年他一直只身一人,四處為家的緣由是什么。 溫作新依舊在牢獄里,他的余黨還在靜靜潛伏,而作為突擊的程野,恐怕早就成了那一群人的心頭刺。 “每一個參與‘8.23’案件的人都值得被尊敬。”邢峰拍拍程野的胳膊,聲音難得有些沉:“你好樣的,沒讓我兄弟的血白流?!?/br> 程野扯了個算是微笑的笑容來。 他當初沒答應傅振之回來也有這個原因,回來,有他在的地方這起案件就會被提起。而他每一次聽,就像強行掀開尚未結(jié)痂的疤,任由鮮血流一地。 可在溫泉嶺事件后,和許瞳一起推理破案的感覺,讓程野隱隱有些“活了過來”。 傅振之看穿了,過年對弈借著棋盤:“沒過河的卒終究只能前行,可過了楚河漢界,人家的土地就是它的天下。你屬于河對面,而不是現(xiàn)在束手束腳悶頭沖的小兵?!?/br> “何況,你若真想和幫許瞳而不是害她,沒有身份去參與案件絕對不行。到時候業(yè)界隨隨便便給許瞳冠上泄密的帽子,說處分都是小的?!?/br> 程野應了。 傅振之當時只是感嘆了聲:“我嘴皮磨破了好幾年,不及小姑娘的一個名字?!?/br> 經(jīng)過這么一茬,程野的加入順理成章。 只是現(xiàn)在情況對他們很不好,霍廷琛他們已經(jīng)在城市的各個出口都設了盤查口。但這片地方太大了,機場,物流集散,高速路,高鐵,一級二級三級公路,會同各路警方忙得焦頭爛額。 邢峰在圈里轉(zhuǎn)了幾次:“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 許瞳也有些焦急,看了眼時間,竟然17點32分了! 窗外的天色也漸漸變黑,無形之中增添了更多的壓力。 “先別急,我們想一下?!?/br> 程野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張紙和筆。 “我們來梳理下思路,從第一起案子開始。” 許瞳頓了會,點頭靠近:“好?!?/br> “連若清是在2月7日凌晨1點多的時候被綁架,2月15日早上5點被發(fā)現(xiàn)。而死亡時間法醫(yī)那邊怎么說?” 許瞳回想了下:“13日到14日之間?!?/br> “而第二名失蹤者是在2月14日,也是凌晨被綁架,這次時間跨度比上一次段,17日早上在中心公園北發(fā)現(xiàn)。死亡時間呢?” “16日到17日之間。” “林珊珊是16日凌晨被綁架?!背桃皩懙竭@里把筆一扔:“看出來了嗎?” 許瞳點頭:“看出來了?!?/br> 邢峰一頭霧水:“看出來什么?” “兇手綁走下一個目標之后,才會殺害前一名受害者。” “也就是若一直沒有目標,他就一直不會下手?” 許瞳搖頭,眼眸深幽:“不。一切假設在他沒看之前的視頻直播的話,地圖上的‘微笑’尚未完成,他還會物色下一個?!?/br> 她腦海中出現(xiàn)全市的地圖,沿著微笑的勾往上蔓延,那么—— “下一個應該是在安州區(qū)?!?/br> “安州區(qū)?” 孵化園區(qū)啊。 大學生集結(jié)的創(chuàng)業(yè)基地。 “我們不能讓他有機會物色下一個!” “萬一他已經(jīng)開始物色了呢?” 程野抬眼:“從跟蹤到確定對方住所是否在制定片區(qū)內(nèi),需要不止一天的時間?!?/br> “釀皮西的!”邢峰開始罵臟話。 許瞳反而安靜下來。 隔了會,她緩緩開口:“我們對嫌疑人了解得很多,但發(fā)現(xiàn)這么多的蛛絲馬跡下來,其實依舊對他一無所知?!?/br> “但現(xiàn)在唯一明確的是,每個受害者的特征都很鮮明?!?/br> “連若清,舞蹈工作室的老師。丁陵,藝術(shù)大學舞蹈專業(yè)的學生。而林珊珊,也是3歲就開始學習舞蹈,最近代表學校去省上表演?!?/br> “所以……”許瞳起身,程野卻意識到什么,眉頭一皺。 “我從5歲學舞到18歲,既然他喜歡……那么,就讓我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百遍不是我懶。 是我寫了很多不滿意又刪了,才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