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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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一聲把她拉回現(xiàn)實,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情:“慘叫得整棟樓都能聽見?!?/br> “啊……”賈憐晴依舊心有余悸,擦掉額頭上的汗:“不好意思。對了,現(xiàn)在幾點?” 大廳沒有供暖,低溫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見身邊女孩也是睡眼惺忪的樣子,看來剛才不自覺睡著的并不只她一個。 “3點一刻?!?/br> 才三點一刻?!也就是她也就只睡了20來分鐘。 這個夜真長啊,以前熬夜只覺得一玩一嗨就能到早上,而現(xiàn)在每一秒都如同一場酷刑。 “好冷啊。” 葉霈霈抱緊胳膊往她身上靠:“我快冷死了,手腳冰得不像自己的。” “你把手伸我衣服里來。” 賈憐晴出門的時候有預(yù)料,里三層外三層穿的多,這會倒還好。 她貼心的舉動讓年級最小的葉霈霈感動得紅了眼,小女孩靠過來抽噎了下,哭了一整晚的她眼睛腫的厲害:“晴jiejie,為什么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俊?/br> 她這么說,周圍幾人的視線也投了過來。都在念佛經(jīng)的林小威聲音一頓,臉色怪異:“是啊,為什么你不害怕?” “我怎么不害怕?”賈憐晴無語:“難道要寫在臉上才算怕?剛才我的慘叫你們沒聽見嗎?” “可你卻很淡定,”一直沉默不語的徐超也接過話,滿臉防備:“我記得號召我們出來找周正的也是你!你把我們帶出來才遇上這些事!”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最后猛地吼了句:“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這一吼之后,整棟樓都鴉雀無聲。原本靠著自己的葉霈霈身體猛地往后縮,仿佛她成了洪水猛獸。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賈憐晴被氣笑了,指向全程沒說話的鴨舌帽:“他還很淡定呢!為什么不懷疑他!” “不可能是他!”徐超冷哼:“我們是一起去找小胖的,他還想幫著把人拉上來呢!” “行了行了,這個時候就別內(nèi)訌了!” 林小威雙手合十念念有詞:“菩薩要我們團(tuán)結(jié),一旦散了肯定要出事?!?/br> “那你讓菩薩保佑你吧!” 徐超煩躁得很,轉(zhuǎn)了一圈不知從哪找來一根繩子:“先把她綁起來再說!” 賈憐晴瞪圓了眼睛:“你有病??!” “反正我不管!現(xiàn)在誰都不想死!如果你是兇手,綁了你大家都安全!如果你是無辜的,綁你一晚上又有什么影響?!” 他這話一說,大家好像都遲疑了。 賈憐晴心底暗道臥槽,繞到沙發(fā)背后躲:“別聽他瞎說!萬一你是兇手呢!” 這么一來,所有的目光又對準(zhǔn)了徐超。 “鬧夠了沒?” 冷冷一聲呵斥,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終于舍得起來。他目光掃過混亂的人群,語帶嘲諷:“吵死了?!?/br> “你去哪?” 賈憐晴忙追過去,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想跟著他走。 “廁所?!蹦腥死淅浠仨骸澳阋瞾??” 女孩臉紅了紅:“我……不了?!?/br> “廁所不許去!” 徐超現(xiàn)在如同驚弓之鳥:“誰也不能離開視線范圍!不然你就是兇手!” “你怎么看誰都是兇手?!”賈憐晴鬼火冒,但同時也勸那人:“別單獨(dú)行動了,小心出事?!?/br> 男人頓了頓,折回沙發(fā):“好?!?/br> 這么聽話卻讓賈憐晴有些意外,心底隱約……還有點不合時宜的羞澀。 然而就在這時,緊閉的外廳大門卻開了,注意力原本集中在里邊的葉霈霈猛地尖叫起來:“啊——??!” 她這么一叫,其余人腦袋都快炸開,因為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個子高大,穿著深色運(yùn)動外套,五官硬挺中透著一股子不羈的野性。女人身形修長,皮膚很白,一雙眼睛清冷如寒星。 “怎么回事?” “你們是誰……啊,我看過你們?!?/br> 門口的程野和許瞳也愣了下,女孩目光落在一開始兇神惡煞的圓臉女孩身上,好像是在上山前跟程野說過話的那個。 賈憐晴有些猶豫:“你們怎么到這來了?” 他們是順著腳印推斷到這里來的。 他們從后山溫泉出來,發(fā)現(xiàn)所有的腳印齊刷刷地往相反的方向行進(jìn)。當(dāng)確定兇手隱匿在這群高危人群里,那么有人存心想將人往其他地方帶也不奇怪。而且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高聳樹林,慌亂之間想把人往錯誤的方向引,確實很容易。 只是,腳印到了正路上就沒有了,好在程野身上的圖紙起了作用,顯示出后山往西走的一片區(qū)域是溫泉嶺二期工程,里邊的建筑風(fēng)格、結(jié)構(gòu)、設(shè)計與正山如出一轍。 “我們——” 許瞳剛要說話,身邊的人卻先她一步,略霸道地將手搭在她肩上:“我和女友迷了路,看見這里有光就來了,外邊冷得很……你們也在這找刺激?” 程野邪邪一笑,好像什么都變得不可言說似的,同時也給足了暗示讓周圍以為他倆剛經(jīng)歷過什么,小姑娘臉皮薄,頓時就紅透了:“沒……沒,別瞎說!” 許瞳默默看了他一眼,但想起之前進(jìn)門的約定,安靜低頭沒解釋也沒否認(rèn)。 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些許難以啟齒的欲言又止。 “大晚上的,怎么會想著往這里來?你包里是什么?翻出來看!” 徐超又跳了出來,一臉警覺地瞪向最具攻擊性、也最能輕松壓制他們的男人:“我要看你的包?” 程野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什么情況?” 賈憐晴也看向他的包,抿嘴:“這里出了點情況,你……你們想在這里呆過雪夜,先把包交來檢查一下。” 程野挑眉,目光掃過在場的5個人。 “好好好,你們?nèi)硕??!?/br> 他嘆了口氣,拉開包,把里邊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徐超走過去:“帳篷……睡袋……相機(jī)……三腳架。” 見果真都是露營裝備,幾人收回視線。 “本來打算今晚在外邊搭帳篷住一晚,順便拍雪夜星空,沒想到天氣這么差,行程徹底泡了湯?!?/br> “那東西就先放這里了,”徐超不由分說地把包拿過去:“你們就坐在外邊,不準(zhǔn)進(jìn)來。” 許瞳皺眉:“憑什么?” 男人不耐煩地?fù)]手:“沒什么可解釋的,要想活命就老實地呆在那!” 室內(nèi)的氣氛略僵,許瞳和程野對視一眼,決定先采取懷柔政策打入這群人內(nèi)部要緊。 “餓了吧?” 她從包里摸出一袋餅干:“我這還有些吃的?!?/br> 都是小雨的零食,小家伙要分享,她就順手放衣包里。 “我……想?!?/br> 葉霈霈怯生生地伸手,又被防備心很重的徐超給吼了回去:“吃吃吃,你忘了自己要怎么死的?” 知道這一切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小姑娘想起之前的惡作劇,又把手縮了回去。 “對了,你們電話呢?” 賈憐晴想起什么,“能撥號么?” “這一片都沒信號,”許瞳搖頭:“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到這里來暫時呆一晚?!?/br> 不是沒信號,程野之前說過信號是被人為屏蔽的,而源頭就在這棟別墅里。 “你們也是啊……”賈憐晴嘆了口氣,抱著膝蓋蜷成一團(tuán):“我們也是。” 沒有暖氣,大廳空曠又冷,唯一的燈光就是吧臺上的兩盞壁燈,滿屋子光線昏暗,而外邊的風(fēng)呼嘯而過,在門窗縫處發(fā)出陣陣聽似凄厲的呼嘯聲。 樓上忽然傳來一陣巨響,連帶著天花板和地面都在顫動,這一聲嚇的葉霈霈臉直接就白了,哭著往賈憐晴身上縮。 “怎么了?” “像是什么東西倒下,被風(fēng)刮的吧?” “jiejie我害怕……” 杯弓蛇影的環(huán)境,誰不害怕? “要不我?guī)銈兓鼐频辏俊背桃斑砹寺暎骸肮砦菝半U可不好玩?!?/br> “你知道回去的路?!”賈憐晴眼睛一亮,繼而想到什么搖頭:“……等白天吧,白天你帶我們回?!?/br> “白天自己能回去,誰讓人帶?”徐超冷冰冰地:“我說,現(xiàn)在這屋子里誰都不信任誰,大家還是坐遠(yuǎn)一點好,省得有人趁機(jī)做事?!?/br> 5個人占據(jù)5個位置,恰好平分了所有能坐的地方。程野想給許瞳找一處,奈何整個大廳就沒別的地方能坐人。 “我去找凳子?!?/br> 他正要往樓上走,就聽身邊有人喊:“別去。” “算了,讓他去?!毙斐瑪r著賈憐晴:“他們跟我們又不是一路的,死活我們管不著。” 他巴不得這兩個人立馬出去。 許瞳皺眉,站在原地沒有動:“快去快回?!?/br> 程野算是在一群人眼巴巴的視線中消失在黑暗里,等人走之后,她就聽見一聲輕諷。 是的,輕諷。 “你們兩個留在這,恐怕不止是過夜這么簡單吧?” 許瞳寒星般的眼眸微微瞇起,視線落戴著鴨舌帽,一直靠在沙發(fā)邊沉默很久的男人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