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衾燦兮、火影之新的篇章、火影之致郁系鳴人、云溪的輪回仙途、快穿之狗腿逆襲記、最后一個盜墓者、末世辣文男配逆襲記、快穿之腦內(nèi)攪基選項、每天都在上法制節(jié)目[快穿]、冷王的絕寵醫(yī)妻
地上躺著的物體,正是霍廷琛口中消失了的那塊,屬于周競馳的腕表。 程野訝然:“誒,在我這?” “你還想說什么,難道是手表自己長了腿跑你包里去的?” 男人聽后唔了一聲:“還真有可能?!?/br> “你還想裝到什么時候?” 程野倒是笑了:“怎么說是‘裝’?” 霍廷琛指向窗外某個地方,“不巧我對你很感興趣,順帶查了你的車?!?/br> 程野沒有動,兩個男人面對面站立,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哦?”男人聲音低沉:“我好像并沒有看見搜查令?!?/br> “等帶你回去,想要多少我給你寫多少。”霍廷琛一字一句,說完后抬手:“刑峰!” 許瞳上前半步,見刑峰拎著一個軍用迷彩包進來。他也二話不說,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里邊的東西全部倒在壁爐邊。 嘩啦啦,一堆大小收納包。 他再翻開一個收納包,從里邊倒出了數(shù)十張的……身份證、護照本,各種見過的、沒見過的證件。 許瞳慢慢蹲了下來,翻開其中一本不知是哪個國家的護照。 頭像是程野的,名字卻是: g lu(陸呈)。 她不死心再撿起一張身份證件。 頭像依舊是程野,名字確是:程淮西。 證件里邊夾雜著證件,軍.官證、導(dǎo)游證、律師證……甚至職醫(yī)證。許瞳看著看著,那些證件從指間滑落。 程野低頭看去,而她只安靜地蹲在那里,側(cè)臉被發(fā)絲遮擋,也擋住了她的眼。男人不可聞地低笑了下,像是自嘲。 “不是他?!?/br> 蹲在地上的人卻在這時開口,聲音清而冷靜:“不是他?!?/br> 程野嘴角的笑慢慢平復(fù)。 “小眼睛,哪怕不是這個人,他也有問題??!哪個正常人身上會有這么多證件的?”刑峰上前就想抓程野的胳膊,男人仰身后退。 刑峰皺眉:“你想暴力抗法?” 眼見事情越來越亂,許瞳索性起身,從刑峰手里接過手銬:“……我來?!?/br> 她站得很直:“前因后果我最清楚。如果他有牽涉,我來問。”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利害關(guān)系中的那一個,”霍廷琛站著沒動:“動真格的話,這起案件你都沒法參與?!?/br> 許瞳咬著下唇:“那我問完他就停手?!?/br> 那句“究竟是替誰問”幾乎要脫口而出,霍廷琛忍下去,鐵著一張臉:“那帶出來,你們先回警局。” 他說完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刑峰卻擔(dān)心這個看起來像是練家子的男人會對許瞳怎樣,跟守衛(wèi)似的站在程野的后頭。 男人這才乖乖伸出雙臂,許瞳看了眼手銬,握向他的手指冰涼:“得罪了?!?/br> 卻只拷住了他的右手,緊接著又是輕微的咔嚓聲,另一端環(huán)在了自己的左手腕處:“我怕他跑?!?/br> 這算是給刑峰一個解釋。 刑峰聽后皺起眉頭,對這一幕怎么都消化不了。他想拉過許瞳來狠狠說兩句,偏偏兩人又拷在一起。心底嘆了口氣,在替霍隊感到不值之外,對程野的更是一百個不順眼。 “衣服蓋上。” 刑峰悶悶的,拿起她的一件外套扔過去:“被人看見不好?!?/br> 許瞳垂眼,老實地將兩人的手裹在了大衣里邊。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如果再讓自己做一次選擇,她覺得結(jié)果也不會有別的變化。 表在程野身上不假,但是并不能就此讓自己懷疑他。 程野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證人之一就是自己。 在刑峰出門之后,程野晃了下胳膊,像是在嘆息:“為什么?” “我想我知道你的身份,以及來這里的目的了。” 男人側(cè)頭。 許瞳拿起所有的東西,聲音低不可聞:“你是私人偵探,對嗎?” 程野聽后還真愣了幾秒:“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學(xué)你分析,”許瞳推開門,一股寒風(fēng)涌入,她的聲音幾乎散在了風(fēng)里:“推敲所有的可能,得出這個判斷?!?/br> 程野驚訝地挑眉,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出去之后兩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停電的區(qū)域比想象中還大,除了汽車的車燈,整個別墅區(qū)像籠罩著一層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 許瞳聽見霍廷琛的聲音:“周浦正拒絕去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這片區(qū)域里的人如沒特殊狀況,不能擅自撤離。剛才已經(jīng)申請加派人手,新來的組你負責(zé)帶?!?/br> 刑峰點頭,看了下手機所剩無幾的電:“劉哥去配電室怎么去了那么久?” 霍廷琛拿出手機,剛想給劉川打電話,盛淺予的號冒了出來。 “霍隊,我們暫時來不了?!?/br> 男人皺眉:“怎么回事?” “高速封路,道路結(jié)了薄冰,前邊一輛大貨車側(cè)翻把整條路給截斷。”被留守的盛淺予恨不得飛過來,奈何這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通,眼下堵車的長龍快把四車道變成停車場了。 “路通后聯(lián)系。” 霍廷琛放下電話,思考兩秒后:“先集合?!?/br> 警隊的人全部駐進了主宅里,配電室那邊似乎遇到了些麻煩,好在有備用的發(fā)電機。沒過多久,屋里的燈閃爍了下,繼而滿堂輝煌。 周家的人全部在會客廳里坐著,許瞳下意識望向周浦正,老人神情悲痛,旁邊坐著推輪椅的周競語,正在好話勸他吃點東西。 看見許瞳后,周浦正伸手示意:“我聽說,你們之間也有人收到信了?!?/br>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臉色各異。 “那怎么能讓人進屋!”周競?cè)崴⒌卣酒饋恚嫔l(fā)白:“萬一對方要作案,豈不是把我們?nèi)慷枷萑胛kU中?不行!你們不能進來!” 明夫人倒是破天荒地和她意見一致:“是啊,競馳的教訓(xùn)還沒吸取夠嗎?我們不能再出事了!” 刑峰濃眉一緊,心底發(fā)怒。要不是為了調(diào)查清楚事情原委,于這一切不相干的許瞳能收到威脅信嗎? “哦,”原本安靜跟在許瞳身側(cè)的男人悠悠開口,程野看明夫人的眼神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周競馳是因為那封信死的?” 周浦明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這幾天因為信的事鬧得周家上下人心惶惶,我也是猜?!?/br> 程野說完這句,適可而止的閉嘴。霍廷琛收回眼神,聲音冰冷:“可收你們反饋,收到信的明明是周老先生?!?/br> “是啊,小姨?!敝芨?cè)岷笸藥撞?,錐子臉上卻出現(xiàn)看好戲的神色:“你怎么把大哥和信掛上等號的?難不成你知道信是誰寫的?” 周浦明臉色發(fā)白,忽然很生氣地坐下:“懷疑我?你憑什么懷疑我?我周浦明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值得懷疑的?” “四妹,”仿佛悲傷成了逼迫自己撐下去的力量,周浦正聲音沙啞:“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俞博恒訕訕地笑了下,替自己的夫人圓場:“阿明性格火辣又直,有什么就說什么,嘴上容易得罪人,但肯定不會有害人的心,大哥這個你應(yīng)該清楚?!?/br> 室內(nèi)人不多,除了警方就是自己人。周浦明在沉默,可明顯感覺她是在糾結(jié),垂著的眼珠左右轉(zhuǎn)動,呵護精致的唇已經(jīng)被她不自覺的動作咬破了皮。 “看來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霍廷琛上前:“如果想盡快破案,麻煩你知無不言?!?/br> “那天……我找競馳說事情,他不在,”周浦明說話的時候,怎么都不敢抬頭看自己大哥一眼:“就看見競馳的桌子上放著那封信。” “你看到了威脅信?!” 俞博恒一下就跳起來:“你怎么不早說!” 周浦光一家愣愣的,忍不住緊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生怕誰成為下一個目標。 “我當(dāng)時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因為那會競朗還沒出事!要知道事情是這么嚴重,我肯定早就說了!” “你是說,周競馳收到威脅信,是在被三少被綁架之前?” 許瞳忍不住開口,周浦明這會也不計較是誰在問,先點頭后搖頭:“我不確定他們之間誰先收到,反正那會競朗還好好的。等競馳回來我還和他打趣,問他最近是不是得罪過誰?!?/br> “他怎么說的?” 周浦明停頓片刻,像是在思考:“沒有。不過競馳這個人的脾氣向來不太好,看不慣的都會訓(xùn)一番,他身邊的人估計沒有沒被他說過的吧?” 許瞳想起那天在醫(yī)院門口的經(jīng)歷,似乎這就是周競馳的行事風(fēng)格。 “競馳沒有對外提起這件事,我又忙,也沒放在心上。直到競朗失蹤,爆出了那樣的信,我才驚覺到什么去問競馳……” 周浦明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小。 周浦正猛地一跺拐杖:“他怎么說?” “他說,信已經(jīng)不在他那了?!?/br> 周浦明撒了謊。 其實周競馳那天根本沒和她說過話,是她親眼看見他把信放進匯報材料的文件夾里,然后文件夾被交到了他父親,也就是自家大哥的手上。 他遞過去的東西,大哥的助理不會檢查。而當(dāng)大哥打開文件,只會覺得信是別人放進去的,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周浦明知道,周競馳等那一個位置,等了整整二十多年。他的身體每況日下,而自己的父親卻越發(fā)老而矍鑠。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但放眼整個周家,誰又沒那個心思?連小殘廢她都不敢說沒有。 “你在撒謊?!?/br> 這四個字從霍廷琛口中說出,擲地有聲。周浦明慌忙否定:“我沒有!” “你怎么能這樣!” 一聲爆呵響起,看清楚是誰之后,周浦明傻眼了。 竟然是她丈夫,俞博恒。 “你……”明夫人火冒三丈:“我怎么能這樣,我怎么了?你倒是說說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