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衾燦兮、火影之新的篇章、火影之致郁系鳴人、云溪的輪回仙途、快穿之狗腿逆襲記、最后一個盜墓者、末世辣文男配逆襲記、快穿之腦內(nèi)攪基選項、每天都在上法制節(jié)目[快穿]、冷王的絕寵醫(yī)妻
正巧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邢峰把資料啪地摔在桌子上:“嘿我這暴脾氣!” “怎么了?” 大伙的注意力這才轉(zhuǎn)移開,邢峰喝了口熱水:“全程只說了兩句話,她要打電話,然后就是要律師?!?/br> 劉川摸了把光頭:“現(xiàn)在的小娃娃怎么一個個都賊精呢?” “她想打給誰?” “她父親?!?/br> 榮佳的個人資料顯示尚未滿18歲,程序上確實需要監(jiān)護人的到場。邢峰動了點小心思,卻沒想到碰上了硬骨頭。 “讓她打。”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榮佳的電話剛落,霍廷琛的手機就響了。 男人看了眼號碼,耐人詢問地挑了下眉卻沒有接。緊接著,座機響了。 江源剛想拿,霍廷琛抬手制止:“不用搭理,繼續(xù)。” 這下都明白,電話有可能是來“好商量”的。 榮佳的父母都在外地,等趕來怎么也得好長一段時間?;敉㈣∵M了審訊室,頭兒親自出馬,一群人二話不說沖向“觀摩區(qū)”。 所謂的“觀摩區(qū)”,并不是各類電視里的單向玻璃房,而是一臺連接里邊監(jiān)控的電腦。 大家細心地給許瞳留了個位置,里邊的對話和景象傳了出來。 榮佳雙手貼在小腹處,低頭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霍廷琛拉開凳子,直接開門見山:“我們一起來回憶一下?!?/br> 女孩沒有動。 “你可以不說話,不過還是那句,你說,或者不說,處于劣勢的依舊是你自己。” 榮佳食指微不可聞地動了動。 “我們先不說案發(fā)時候怎樣,說說你之前?!被敉㈣》_資料,外邊的江源瞪眼:“頭兒拿著一疊白紙進去做什么?” 白紙。 看來他想在試探中進行直接的推理,沒有掌控性和強大的邏輯分析判斷,很難做到的。 “學校對你的評價,好學生,有前途?!?/br> “班上的女生呢?似乎有些人對你敢怒不敢言。榮佳,你沒有做班委并不是你不想,而是你清楚,自己壓根得不到有力的支持。因為有些親和的偽裝做的再好,也壓不住隱藏在內(nèi)心的天性?!?/br> “你自以為是,爭強好勝,甚至有著很強的嫉妒心?!?/br> 榮佳開始咬下唇,表情隱忍。 “你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好不容易讓一個人注意到你,但是那個人身邊的女孩太多太多,甚至有不少在你眼里,是十足的威脅。” “她們對他示好,觸碰了你的所有權(quán)。所以你一個個地反擊,這讓警方不得不懷疑,榮佳,”霍廷琛身體前傾,眼眸銳利:“你手里,可能不止一條人命那么簡單?!?/br> 榮佳猛地抬眼,語氣委屈:“我沒有!” “你沒有什么?”霍廷琛步步緊逼:“沒有只來一條人命,還是沒有僅僅只殺了劉蓓麗?” “我要我的爸爸,我要律師,你這是在威脅我逼供!” 霍廷琛笑了下,笑意卻并沒到達眼底:“哦,你要是知道真正的逼供是什么滋味,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br> 逼供…… 許瞳慢慢捏緊拳頭。 那是48小時無眠無休的盤問,那是強光射眼的催人意志,在人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意識在抽離,最終如危樓爆破般的土崩瓦解。 “你和溫宇在一起多久了?” 榮佳沒說話,臉龐卻明媚了不少,似乎提起這個人,無論何時何地,對她而言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 “你們原本約一起出國,而離開這個你諱莫如深的學校,何嘗不也是你一心向往的?但是有個人打亂了你的計劃?!?/br> 霍廷琛點點桌子:“這個人就是劉蓓麗?!?/br> 仿佛點中了什么,榮佳指頭抽了下。 男人觀察到這個,了然地順著往下推測:“然而劉蓓麗并不像你之前對付的那些女人一樣好對付,她比你能打,也不在乎名譽和成績,更可恨的是也愛上了和你同樣在乎的人,給他點一些暗示的歌曲,所以你覺得最好的消除,就是讓她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那天撞你,并不是她故意,而是你在挑釁讓她,那時候一個計劃已經(jīng)在你腦海里成型。”霍廷琛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榮佳,你知道嗎,越是看似‘完美’的案件,留下的線索就越多?!?/br> “引起我們懷疑的第一點,就是這次的沖突。你說你只傷了手,為何要在那里躺著?是想在人少的午后等一個證人?!?/br> “恰好單純的周露到了,她聽了你的所有說辭,繪聲繪色地在警方面前給了你最完美的證明?!?/br> “榮佳,你敢把你的手腕亮出來嗎?” 榮佳看著霍廷琛,慢慢的,眼里蓄滿了淚水。 “亂說,我是受害者啊警察叔叔!難道就因為劉蓓麗害了我?我躺在地上是因為腦袋暈,我怕自己被摔出了腦震蕩所以我不敢動。她讓我失去考試的機會,讓我沒法出國,還妄想我的男朋友,你們就覺得兇手是我?” 劉哥低語:“媽的,要不是我全程參與破案,差點就被這小百花的表情給騙過去了。女人啊女人,可怕!” “你當初只是想找茬讓劉蓓麗犯錯,想讓她被開除。可是沒想到手確實傷到了。其實那點傷完全不影響你考試發(fā)揮,可是你沒考上,就把所有的過失歸集到了劉蓓麗的身上。” “恨,偏執(zhí),讓你更堅定了殺心?!?/br> 榮佳下意識按著手肘:“我沒有?!?/br> “你敢把手肘亮出來嗎?” 女孩咬牙,慢慢擼起袖子,上邊一圈淤青:“我沒說謊?!?/br> 青紫交加的淤痕,在白皙的胳膊上十分惹眼。 真?zhèn)?/br> 霍廷琛笑:“謝謝你的配合,又給我們提供了一項證據(jù)?!?/br> 榮佳定在那里:“什么意思?” “這明顯不是摔出來的,而是捏?!蹦腥硕⒅蛔忠痪洌骸斑@是你在制服劉蓓麗的時候,死者用力握出的痕跡?!?/br> 仿佛觸電般,榮佳飛快想放下袖子,霍廷琛及時握住:“江源!” 江源迫不及待沖了進去。 “不巧,我們這里恰好有儀器測得出?!?/br> 江源像模像樣地把燈關(guān)了,榮佳不停掙扎,他固定好紫外線,像模像樣地拍了兩張。 等燈光再度亮起,江源對著霍廷琛:“嚯,好明顯的手指?。 ?/br> 榮佳雙手和雙腿不住往后縮,眼底的神色和才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同,偽裝的面具在皸裂。 “9號晚上,你在哪?” “臥室學習?!?/br> “哦,用手機復讀學習?” 女孩嘴巴微張。如果說剛才的舉動宛如當頭棒喝,摧毀了她最堅硬的外部防備,那么這一次毫不留情的揭露,已經(jīng)戳到了她的rou里。 “你放手!放開我!”榮佳喊:“這是人抓的,但不是劉蓓麗!” “是不是劉蓓麗,和她的掌部對比一下就清楚。”霍廷琛松開手,眼神莫測:“可能刑偵劇里并沒有告訴你我們?nèi)康募夹g(shù)手法,相信我,驗出來是劉蓓麗的話,你是跑不掉的?!?/br> 汗滴從女孩的鬢角里滑落,她的表情有些木。 江源出門后看見許瞳,掰掰胳膊:“哎,兵不厭詐。” 隊里壓根沒有這項技術(shù)。 榮佳張嘴:“我想起來了,是她抓的我?!?/br> “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霍廷琛語氣冰冷:“我?guī)湍慊貞洝D銓⑤睇悗У讲桊^,將她打暈后綁在凳子上。然后你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奚落她,嘲諷她,甚至讓她打電話求助,期間劉蓓麗掙脫后抓著你,但是受傷的她壓根抵不住,對不對?” “你怕她逃走壞事,繼續(xù)猛擊她的頭部,直至被害人死亡,她死的時候還抓著你對不對?” “所以哪怕手部有被捆的痕跡,右手是張開半握住的,要不要我?guī)闳ケ纫槐?,看看到底有多吻合?!?/br> “不……不!她沒有!”榮佳很確定,劉蓓麗的手明明—— 那些她費盡心思隱瞞的真相被自白地拆穿,榮佳越來越不淡定,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駁。 說道這里,她忽然說不下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對面面冷的警官臉上,仿佛帶著最終的審判。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們說?如果不行,我想何玥或者更多的人,愿意到這里來證明點什么。” 到這里,許瞳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了。她嘆了口氣準備起身的時候,有人進來。 卻是溫宇。 男孩臉色發(fā)白,似乎極度地不可置信。許瞳看向監(jiān)控里,原來霍廷琛早就安排好了這一步。 她怎么瓦解劉蓓麗,大家就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 溫宇進去,榮佳猛地站起來,臉色比他還慘白:“你怎么來的,你怎么在這里?他們跟你說什么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溫宇,你別聽他們的!” 溫宇看著她,不住搖頭:“佳佳,你讓我覺得惡心?!?/br> 榮佳頓在那里。 女孩慢慢低下頭,披散的頭發(fā)蓋住了她的臉。隔了幾秒,詭異的笑聲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咯咯的,讓人毛骨悚然。 榮佳抬頭。 “我讓你惡心?我讓你惡心?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就換來一句惡心?溫宇,哪個女孩會為了一個人在一兩年內(nèi)墮胎6次?醫(yī)生都說我以后不能生了,要是結(jié)婚我沒孩子,我拿什么來拴住你?” “你又是那么的優(yōu)秀,那么的惹人注意,我當初怎么沒想到,如果死的是你該多好,這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咯咯咯咯——” 榮佳的眼神和表情是絕望的詭異,用刻意壓低放柔的語氣說這句話,溫宇后退幾步,轉(zhuǎn)身奪門而出。 這并不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許瞳嘆了口氣,離開了監(jiān)控。 榮佳招供了。 警方根據(jù)地點很快在城東另一個地點找到了兇器,可笑的是,它竟然是她獲得的演講比賽的獎杯。 同時挖掘出來的,還有一具金毛的尸體。 作者有話要說: 恩…… 程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