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奇葩的秦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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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島,蘇王府。 此時的蘇王府外面,正停著一座八人同抬的大轎。 “干什么?你敢攔我?你找死嗎?不知道我是誰?”露天大轎之上,一個肥胖的公子哥正對著門口的侍從怒目而視。 公子哥身穿華麗的長袍,絲綢般的布料看起來油光發(fā)亮,公子哥一臉橫rou,肥頭大耳,說話之間唾沫星子一頓亂飛。 面前的侍從不敢多言,唯恐惹惱了眼前的公子哥。 公子哥正是大秦帝國的二皇子——胡亥。 “二皇子,您就等等吧,王爺馬上就出來了。”侍從急得都快哭了。 二皇子還想多說,他的一旁,一個白衣的男子輕咳了一聲。 胡亥不屑的看了眼侍從,沒有再說。 “本來二王爺做為弟弟,等下自己哥哥也無可厚非,不過你這狗奴才,竟然敢當眾攔住了二皇子,這話要是說出去,你讓二皇子的顏面何存?來人吶,給我將這個狗奴才殺了。”白衣男子陰翳的眼光掃過侍從,語氣狠毒道。 “是?!焙ド砗蟮谋娙艘宦晳?,就要上來。 “太子?哼,等我讓人殺了你的侍從,看你這個太子還有何威嚴?”白衣男子心中冷哼一聲。 胡亥身后的眾人也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此時的蘇王府雖然在主場,但是畢竟是王爺府,平日里自然沒多少人敢放肆,所以門外的侍從只有幾個人負責把守而已。 對面畢竟是二皇子,幾個侍從也不敢去叫人過來。 “你們干什么?等下太子就過來了。之前我們可沒有對二皇子不敬。啊,不要……”蘇王府之外一片慘叫聲響起。 過了半晌,扶蘇帶著何鷹揚等人走了出來。 才剛出來,扶蘇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連連叫喊的侍從,頓時怒從心生。 他一臉怒氣的看向了胡亥,一旁的白衣男子傲然而立,扶蘇心中一驚。 “胡亥,你干什么?”扶蘇壓下了心中的驚訝,對著胡亥怒目而視。 胡亥剛要說話,卻被一旁的白衣男子搶先說了出來。 “干什么?太子殿下,二皇子這是替你教訓下家仆,你這群家仆,唉?!卑滓履凶訐u了搖頭,語氣中頗為不屑。 男子的言語輕佻,帶著強烈的感情色彩,扶蘇怎會聽不出來,臉頓時被漲紅了一大片。 “沒有,太子,我們只是要他們稍等片刻,他們直接就……”家仆侍從頓時在一旁說道,白衣男子陰翳的目光掃了過去,家仆頓時一激靈,閉上了嘴。 “額,這不是之前換船的人嗎?”何鷹揚突然出聲說道,眾人的注意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卻是之前在海上,和扶蘇換了船的胖子。 扶蘇看何鷹揚出口,松了一口氣,臉上的潮紅慢慢恢復了正常。 白衣男子時刻注意著扶蘇,見對方?jīng)]了之前的氣急敗壞,眼神有些奇特地看了何鷹揚兩眼。 胖子見對方說到他,唯唯諾諾地走上前來。 “太子殿下,諸位大人?!迸肿由倘斯笆止Ь吹?。 扶蘇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何鷹揚。 “不是叫你去皇子府領賞嗎?你怎么過來了?”何鷹揚踏前一步,面露疑惑道。 “大人,我之前去了二皇子府,不過并不是二皇子,我想是我去錯了?!迸肿由倘丝嘈Φ?,他之前還以為是個好差事,想不到去了二皇子府,一頓威逼利誘,最后直接被帶過來興師問罪了。 他也不敢說和扶蘇相識,畢竟兩個都是皇子,自己得罪了哪邊都不好。 “混賬,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焙ヮD時叫到。 “哦,之前這位商人是怎么說的?”何鷹揚問道。 “他說他遇見的那個人,要他直接去亥王府領賞?!焙]有絲毫猶豫說道。 “是去亥王府領賞啊?!焙晰棑P理所當然的答道。 “你說什么!”胡亥一下沒明白何鷹揚的意思,怒聲道。 “你這次派人行刺太子,叫個人過去領賞不是應該的嗎?”何鷹揚語氣一轉(zhuǎn),森然道。 “行刺?”胡亥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白衣男子,眼中滿是詢問,憤怒的情緒讓他此時早已失去了理智。 白衣男子看到胡亥的眼神望過來,就知道大事不妙。 “哦,原來是這位出的主意?!焙晰棑P不懷好意地看向了白衣男子,眼中滿是戲謔。 “什么主意?你可不要亂說!”白衣男子此時看向何鷹揚,一股強烈的危險感籠罩著自己。 字字誅心! 一個聲音在白衣男子的腦海中回繞。 “亂說?不至于吧,我看二皇子剛才的眼神,好像還希望是呢。”何鷹揚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哼,是又怎么樣?我就是恨不得他死了?!焙ブ苯映姓J道。 白衣男子聽后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胡亥。 “干什么?”胡亥有些煩悶,揮手打下了白衣男子的手。 白衣男子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胡亥,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蘇王府的人!”何鷹揚一聲大喝。 “在!”身后的眾人紛紛應聲道。 “太子就是今后的皇上,殺太子就是殺皇上,你們應該怎么做?”何鷹揚說道。 雖然太子確實就是今后的皇上,不過畢竟秦皇還在,而且太子能不能做上皇上還未為可知,可是何鷹揚知道怎樣去偷換概念。 幾句言語,頓時將扶蘇受屈提到了一國之主的層面,身后的一眾將士看著對方堵在門口,本來就感到憋屈,此時有了借口,自然群情激奮。 “殺無赦!?。 北妼⑹魁R聲說道,聲音浩浩蕩蕩,連一旁的胡亥都嚇了一大跳。 “這么大聲音干嘛?”胡亥回過神看見自己的洋相,不滿的叫喊道。 何鷹揚有些好笑地看著胡亥,心里感嘆,還真是一個奇葩啊。 他又對蒙恬使了個眼色,蒙恬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對著身后的士兵也使了個眼神。 手下的士兵經(jīng)過常年的相處,彼此之間早就有了默契,紛紛一臉恨意的朝胡亥走去。 “你們干什么?我可是大秦皇子!”胡亥驚叫道。 “皇子?呵,你這次可是謀殺大秦之主,皇子又如何?”何鷹揚提醒道。 一旁原本還有些踟躕地眾人神情一震,腳步更加堅定了起來。 胡亥看著眾人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情緒激昂,終于怕了起來。 “不是的,太子不是我謀殺的?!焙ゼ泵u頭道。 “不是的?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哦?!焙晰棑P調(diào)笑道。 “不,我先前就是這樣說的,我只是表達錯了?!焙ヒ姾晰棑P回答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線,急忙回答道。 “哦,錯了?你錯在哪了?”何鷹揚揮手止住了蒙恬,眾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錯……錯在不應該行刺,不,我錯在……我到底錯在哪了?”胡亥一時頭痛了起來。 “你錯在不應該對太子不敬!”何鷹揚提醒道。 “哦,對,我錯在不應該對太子不敬,我錯了,太子,我錯了?!焙ゼ泵χ鎏K說道。 扶蘇看著胡亥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不忍,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既然皇子知道錯了,那就這樣結束吧?!焙晰棑P點了點頭。 “好,好……”胡亥欣喜若狂,連連說道。 白衣男子之前一直靜靜地看著,眼神幾度變幻。 “不知道這位是?”白衣男子笑著問道。 “這位是我蘇王府的首席卿?!狈鎏K適時說道。 “卿?首席?不知閣下名諱?”白衣男子又問道。 “在下鷹揚?!焙晰棑P一拱手,回答道。 “鷹揚先生倒真是巧舌如簧?。 卑滓履凶痈袊@道。 “不知您是?”何鷹揚早就注意了對方,出聲問道。 “這位是丞相的公子,李文。”扶蘇介紹道。 何鷹揚聽后,露出了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