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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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家都有了新朋友,再一起玩的時候,蘇遇和林恒天天黏在一起的樣子老是惹得早熟的小朋友們起哄。有一次蘇遇跟著林恒他們一班野小子上樹偷桃子,被警衛(wèi)連的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幾個男孩子跑得飛快,她動作慢,心一慌,手不穩(wěn),從樹上直接摔下來,頭上磕了一口子,當時血就下來了。 林恒跑著跑著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坐在地上哭成小花貓的蘇遇,想都沒想就折了回來,拉起她往背上一掀,背著她繼續(xù)跑路。等追上其他的小伙伴時,被他們圍著又笑又叫,“豬八戒背媳婦兒嘍!”蘇遇給他們一人一個爆栗子,“我是他姐!”再看林恒,臉煞白,瞪著蘇遇腦門上的傷,麻溜兒的背起來又往醫(yī)務室跑。 警衛(wèi)連那小子認出了蘇遇和林恒,誰讓蘇遇是首長的閨女?告到了營部,他倆被叫去寫檢查,順便當著自己老爸的面承認錯誤,賠禮道歉?;氐搅趾慵遥帜弥鴴咧愀泶窬徒o他來了頓竹筍炒rou,一邊揍一邊罵,“有膽偷沒膽跑?丟不丟人!不懂撤退讓人抓去做俘虜!關鍵時刻掉鏈子!”林恒梗著脖子憋紅了眼睛,就是不肯掉眼淚,也不求饒。 蘇遇“哇”地哭了出來,倒把林恒他爸嚇住,停了手。她抽抽搭搭,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林恒是為了救她才跑回去的。蘇遇畢竟是女孩子,腦袋上又裹著塊紗布,她爸忍了半天,也就照著屁股給了一下,還被林恒他媽劈手搶了過來,摟在懷里沖著他瞪眼睛,“老蘇,你敢跟我干閨女再動手!”林恒被他爸拉過來,脫了褲子檢查了下被揍腫的屁股,聽他爸問了句,“真是英雄救美?”他鼓著小嘴倔強地點了點頭,卻被他爸在腦瓜頂兒狠揉了一下,“不愧是我小子!” 那天晚上,他倆破例地被允許到冷飲店吃雪球,一般這種不發(fā)票要拿現(xiàn)金買的奢侈品不是什么年節(jié)生日的都輪不上。兩家大人提前聲明,雪球不是偷桃兒的鼓勵,也不是挨揍的補償,是為了林恒舍生取義,蘇遇誠實招供的獎賞。 冷飲店外面的草坪上,蘇遇把盛雪球的塑料碗放在一邊,拿手輕輕碰了碰林恒的屁股,“還疼嗎?” “男子漢,大丈夫,挨兩下掃帚疙瘩算什么!”林恒不屑一顧,轉(zhuǎn)臉問她,“你呢?長這么大頭一回被你爸揍吧?” 蘇遇老委屈的點點頭。 林恒突然繞到她背后,趴下來,照著她后腰“叭”地親了一口,一臉的得意,“好了,包治百??!” 那個時候的蘇遇真是傻呀,還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往后血的教訓才教導她,林恒這個家伙可比她爸狠多了,每每從后面要她,那才是巴掌扇個不停,不看到紅白兩間,才不歇手,扇夠了再親親,給個甜棗。 少年不知愁的日子就在圣斗士大戰(zhàn)變形金剛,美少女戰(zhàn)士愛上夜禮服假面的日子中緩緩流逝。林恒他爸工作調(diào)動的事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來的一個雹子,砸得蘇遇透心涼。她對著林恒發(fā)無名火,賭氣不理他,看他跟在她屁股后頭唯唯諾諾地不知道做什么好,還扯著嗓子吼他,“你走啊,搬家了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完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林恒他媽摟著蘇遇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兒”,千萬個舍不得。 蘇遇她媽給林恒裝了一書包的壓縮餅干,紅著眼圈囑咐他,“吃完了給阿姨打電話,阿姨給你寄!” 臨走前的一天正是軍區(qū)門診部給小孩子們打預防針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雞飛狗跳的一派景象。小孩子怕疼,鬼哭狼嚎的不愿意挨針,大人們忙著工作,沒有閑工夫跟著作耗。軍醫(yī)就得找戰(zhàn)士們幫忙,老鷹抓小雞一樣在學校門口堵著,抓一個按住就打,打完管你哭鬧上吊去。 蘇遇在教室里賴著不肯出去,林恒過來就把她拉了起來,緊緊抓著她的手,“別怕,疼了就掐我?!?/br> 那天,蘇遇把林恒的胳膊都掐紫了。 那天,林恒把攢下來的冰票都拿了出來,囑咐蘇遇,“每次買兩根冰棍兒,別舍不得?!?/br> 那天,蘇遇對著林恒拳打腳踢,一邊施暴一邊掉眼淚,“以后誰跟我拿饅頭去喂魚?以后我小三輪兒陷泥里誰幫我抗?以后有人欺負我誰替我出頭?” 林恒忽左忽右地躲著她的降龍十八腿,“姐,你是首長的閨女,就你這脾氣,誰敢欺負你?” 然后胳膊又被擰紫了一塊。 上了初中,蘇遇還會時不時走到林恒原來住的大單元,對著上鎖的防盜門發(fā)愣。林恒家的新電話號碼就寫在她的通訊錄里,可是她覺得沒事兒打個電話過去,莫名其妙,萬一那小子來一句,“蘇遇?那是誰?你打錯了吧!”該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