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晚上,他們幾個都在別墅陪我吃飯,但我沒有什么胃口,只是喝了幾杯酒并沒有動筷,傅意支支吾吾地說:“陸晉南,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哥為什么會這樣做,你放心,林棠肯定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br> 我放下酒杯,抬眸掃了一眼傅意,我冷呵道:“你拿什么跟我保證?” 傅意抿著唇不出聲,坐在她身旁的嚴摯連忙接過話,他說:“大哥,我那未來大舅哥做的事情跟我女人可沒關(guān)系,你千萬別把矛頭指向我女人?!?/br> 我淡淡地笑著不說話,但我心里明白,嚴摯說的沒錯,我總不能把對傅遠東的憤怒轉(zhuǎn)移到傅意身上吧?畢竟她也不知情。 忽然,我的手機在這時響了,是傅遠東打來的,我皺著眉,掃了餐桌上的其他人一樣,季碩看穿我的臉色,立刻問:“是不是大嫂有消息了?” “傅遠東打來的。”說罷,我立刻起身從餐廳輾轉(zhuǎn)到客廳,然后這才按下接聽,沒聽我說話,電話那端傳來了傅遠東的聲音,他帶著得意的笑意,挑釁道:“陸總,這幾天是不是很著急呀?” 我壓制著心里的怒意,盡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淡淡地笑著:“傅總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一邊應(yīng)付傅遠東,一邊讓正在電腦前坐著的嚴摯立刻查傅遠東的電話號碼信號來源于哪里? 傅遠東淡漠地對我說:“你的情人和妻子都在我手里,我們來做一個交易,你是要妻子還是要情人?” “傅總希望我怎么選?” “我當然是希望你選擇妻子,畢竟你妻子還懷著孕,可是怎么辦呢?我對你的妻子還有點兒興趣,最起碼能讓我有感覺?!备颠h東越說我越惱怒,但不能發(fā)作,擔心他會對林棠做出什么傷害的事情。 我對傅遠東說:“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否則到時候可就難看了?!?/br> “如果你真找得到我,那么你的妻子早就不在我手里了?!备颠h東似乎吃準我無法查出他所在位置,囂張的言詞讓人十分抓狂,他說:“你將凱悅的股份讓出百分之五十,我還你兩個女人,否則大不了撕破臉皮?!?/br> “那你想要你meimei嗎?傅意在我手里,相比兩個女人,這個跟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你是不打算管了?”傅意從餐廳走出來經(jīng)過我身邊,我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出口。 傅意下意識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面不改色的表情,她用口型對我說:“需要幫忙嗎?” 我微瞇了瞇眼,將手機遞給傅意,她接過后,情緒立刻激動起來,她問:“哥,你在哪里?你把林棠帶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傅遠東和她說了什么,我指了指宋巖示意她盡可能的推遲時間,這樣對我們查到手機信號有較大的好處。 但我們把傅遠東想的太簡單,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直到掛斷電話也始終沒有查到傅遠東的手機信號,宋巖說:“應(yīng)該是使用了信號屏蔽?!?/br> 我原本燃起的希望也一下子滅了,傅意把手機遞給我,她說:“他沒告訴我在哪里,只是讓我好好待著等他回來?!备狄獾拖骂^,嚴摯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傅意小聲道:“對不起陸晉南,我沒辦法幫到你?!?/br> “嚴摯,帶她走,在我沒找到人之前,不要再出現(xiàn)到我面前?!蔽覔淖约簳猛瑯拥霓k法,恐怕我一旦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到時候不止是傅意,連同我和嚴摯這么多年的兄弟情義也會因此斷了。 看得出來嚴摯對她是真心的,但我沒辦法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畢竟傅遠東是她哥。 時間又到了深夜,除了宋巖以外,其他人都被我打發(fā)離開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根接著一根不斷抽煙,周媽替我倒了杯茶端來,她說;“先生,您少抽點煙,少奶奶會沒事的?!?/br> “嗯,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弊焐想m然應(yīng)著,但手里的煙沒有停下。 看著空蕩的客廳,我的心也無比空洞,林棠已經(jīng)消失三天了,沒有她任何消息,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 我依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遲鈍了半秒立刻睜開眼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內(nèi)容是:“陸晉南,我是林棠,我現(xiàn)在想辦法從這里出去,你快點來救我,不用回復(fù)信息?!?/br> 簡短的幾句話,讓我頓時睡意全無,這幾天的疲憊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我立刻喊醒熟睡的宋巖,然后讓他想辦法查這個號碼的所在處,宋巖聯(lián)系了電話歸屬的公司,這個號碼與傅遠東的不一樣,傅遠東的設(shè)置了信號屏蔽,但這個沒有。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查詢,最終確認了大概位置,在路冰山莊附近的一處別墅。 宋巖立即準備和我一塊驅(qū)車前往,一路上,我十分的忐忑,不斷反反復(fù)復(fù)查看林棠發(fā)來的短信,心里默默祈求她沒事,我從不信命,但自從遇到林棠,很多時候我都不得不相信。 我們在距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遇到了林棠和陳冰瑩,她狼狽不堪,白皙的臉蛋上有泥土的痕跡,看著這個消失好幾天的女人,仿佛猶如隔了一個世紀這么久。 我推車下來,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在我快要朝她走去的時候,陳冰瑩突然出來了。 她的腳似乎受傷了,走路有些不方便,她還有病在身,所以我便隨口詢問了聲:“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我示意宋巖帶她上后面那輛車,可陳冰瑩卻突然提到這次的事情,她懷疑林棠是和我鬧脾氣所以才和傅遠東聯(lián)合演了這么一出,當然,這只是陳冰瑩的猜測而已,我自然是不會信的。 她偶爾是會和我鬧脾氣,也會和我冷戰(zhàn)不說話,甚至?xí)低当持液透颠h東吃飯,但她和傅遠東演戲這種事情,我不會信,因為不可能,她不是這種人。 可當陳冰瑩提到林棠這些天像個女主人一樣居住在傅遠東的別墅時,我是有些搖擺不定的了,當然,只是擺動而已,并不能讓我認為這就是真的。 我注視著她,她也同樣看著我,看著她急紅了眼和陳冰瑩爭執(zhí),我嘴角不禁乏起了笑意,我只是想看她如何對我解釋,但情況似乎有點兒超出了我的掌控,最后我不得不命令陳冰瑩上車。 林棠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直接質(zhì)問我:“你相不相信我?” 我沒有接著她的話回答,小女人就委屈巴巴的盯著我,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我將她攬入懷中低喃安慰道:“我怎么會不信你。” 這句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看到她脖子上有吻痕,我心里咯吱一下,整個人都不爽了。 我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一直說服不了自己,我沒辦法接受傅遠東對她做出那么親密的事情,她是我的,傅遠東算什么,他又憑什么? 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暫時分開冷靜冷靜,我真的不敢保證我繼續(xù)跟她待下去還會看到什么? 林棠抱著我不許我走,一直不斷與我解釋,她說是傅遠東強迫她,但她抵抗了,她的敘述讓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個畫面,我握住她手臂的力度也隨著加重,心里很慌亂。 可這個女人就是個妖精,她一邊親吻我,一邊開始褪去自己的衣服,自從她懷孕之后,我是只能碰不能弄,本來意志力就比較淺薄,可她還故意這樣撩撥我,我盯著他又愛又恨:“你不要命了?。俊?/br> 可她不管不顧,好似今天吃定我了。 我的雙眼注視著她白軟的起伏,喉骨間不斷滾動,體內(nèi)那股躁動讓我快要壓制不住了。 她迷離的雙眼望著我,一絲不掛的朝我靠近,我沒辦法在繼續(xù)隱忍,像個沖動的二十歲小年輕似得擁著她,可是不到五秒鐘我便..... ☆、315:陸晉南(23) 只感覺一股熱流流進她身體,我們彼此都怔住了。 第一次的意外情況,讓我有些驚慌失措,我皺了皺眉,腦子里一片空白,這種事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自然是非常的在意,我一邊不斷思索的同時還一邊盯著林棠看。 只見她也有些僵住了,不過她很快說了句:“我累了,我們還是不做了,我懷著孕也很不方便?!?/br> 她表面雖然是在替我解圍,可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滿足自己的女人,反而出現(xiàn)了這種短暫的意外,我是真的有那么一點點惱怒的。 我面無表情,一直沒說話,心里不斷詢問,是不是太久沒做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啊? 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先安撫林棠睡覺,然后起身替她清理了一下身體,又陪著她一塊去洗了澡。 夜晚,等她熟睡后,我查了一下,恰好也看到手里瀏覽記錄有我想要查的問題,應(yīng)該是林棠剛剛趁著我洗澡的時候查了,不過慶幸的是查出來的答案沒有問題,我想,她雖然懷著孕,其實心里一定也很在意吧? 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情,男女之間也就這點兒愛好,我要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她會不會動搖??? 我收好手機,側(cè)身看著躺在身旁熟睡的女人,眉宇間的柔情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來。 隔天,我醒來時她還在睡,折騰了這幾天,她應(yīng)該都沒休息好,索性沒什么事情,否則傅遠東搭上他全家也不夠賠。 我吩咐周媽給她溫好早餐,然后便驅(qū)車去了公司,這些天擱下了許多工作,今天應(yīng)該會有些忙。 接到傅遠東打來的電話是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他的來電我并不感到意外,最近他不找我我也是會找他的,林棠的事情,還沒這么結(jié)束,我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傅遠東讓我去趟金碧輝煌,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了,包廂里擺放了兩個茶幾的酒,全都是打開的,傅遠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正中央,他指了指茶幾上的酒:“不知道陸總有沒有興趣和我喝兩杯?” 我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西服外套遞給宋巖,然后邁步走到他對面坐下,我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淡淡地開口道:“開門見山吧!” “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實話說吧,林棠那女人我想要?!?/br> “傅遠東,你今天是不是沒刷牙?”傅遠東狂妄自大的話,讓我壓制住的怒意不斷上升,我輕喝一聲;“林棠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不要時刻掛在嘴邊,而且像你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瘋的人,你認為你配和她在一起嗎?” 我絲毫不留情面的看向他,傅遠東眼睛盯著我淡淡地看著,下一秒,他笑了,不冷不熱地說:“就算不配也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你想不想知道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她身上的痕跡消了沒?原本打算在過幾天送她回去,可她偏不聽話,非得半夜三更帶著你的qing人一塊走,陸晉南,我真的特別好奇,她倆讓你選擇,你會選誰呀?” 傅遠東的話,每個字都在激我,他說的這些我自然是不會相信,倒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林棠。 她不會,她也不是那種人。 她脖子的痕跡,是不得已被留下的,我了解她的為人。 心里想著她,怒意也隨之消失了一些,我不想在與傅遠東停留在這個話題上,我拿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自從林棠懷孕之后,我基本很少喝酒了,喝的太急有些嗆到。 傅遠東見狀,也拿起酒瓶開始喝,我們不再說話,就這樣一瓶接著一瓶喝,但我沒想到,宋巖會偷偷通知林棠,我知道他也是好意,但我不希望傅遠東見她,哪怕一眼我也會酸的不行。 傅遠東見到她,故意當著我的面兒胡編亂造她們之間有親密舉止,我雖然不信,可聽著還是覺得不舒服,因此動手和傅遠東打了一架,包廂里一片狼藉,我和傅遠東各自都掛了彩。 我雖然喝了酒,但心里還是很清楚的,看來,對傅遠東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最近做的事情,讓我僅有的那點兒心慈手軟也消失沒有了。 但這件事情,我暫時還不能讓林棠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不同意,到時候指不定跟我怎么鬧,為了沒有后顧之憂,我讓林棠回了老宅,她有些不開心,但我目前沒辦法,只能這樣。 林棠回老宅之后,我又聯(lián)系了嚴摯,讓他帶傅意來公司,我要見她。 傅意懷孕了,但嚴摯似乎不相信,她倆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也從來不過問,這些還是從林棠嘴里得知的。 嚴摯是在下午帶傅意來公司的,我讓嚴摯先出去忙,我和傅意單獨談一談。 等嚴摯離開后,傅意有些情緒激動的問我:“陸晉.....陸總?!彼蛑?,目光直視著我,傅意對我的稱呼一直以來都是名字,而此刻卻改口了,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說:“是小棠讓你幫我的嗎?” “聯(lián)系過她了?”我抽了口煙,淡淡地問道,傅意點了點頭,她想辦法給林棠消息,這一點包括嚴摯在內(nèi)都應(yīng)該能想到,不過我找她來,并不是林棠讓我?guī)退?,而是有別的事情,畢竟感情這種事,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作為旁人我不好說什么。 嚴摯既然對她用了心,那么肯定是想跟她在一塊,嚴摯這些年身邊女人沒斷過,但能讓她費盡心思留住的恐怕也就只有她傅意這一個。 見我沉默著,傅意輕聲說:“陸總,你能幫幫我嗎?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不但不承認還懷疑是別人的,嚴摯生性多疑,我沒辦法和他走下去。” “我今天找來你,不是聊這些事情的。”我打斷了傅意的話,她微微怔了怔,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常沒有什么表情了,我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與她說:“林棠被你哥帶走的事情,我希望你在她面前裝作不知道,她就你這個朋友,我不想她多想傷心?!?/br> “我明白,我答應(yīng)你?!备狄恻c了點頭沒有在繼續(xù)問什么。 看著她垂著頭,又懷了孕,我心里難免會聯(lián)想到林棠,不禁多問了句:“嚴摯對你不好?” 傅意抬起頭望著我,她的目光一眨不眨,似乎想要探索我在想什么,良久后她才吐出幾個字:“挺好的。” “既然好,又為什么不愿意?” “并不是好就要在一起,我不喜歡他,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陸總,如果你不喜歡林棠,你會和她在一起嗎?”傅意坦然的看著我,她嘴角泛著笑意:“肯定不會吧!嚴摯對我再好,那都是他一廂情愿的。” 聽著傅意的話,我嘴邊浮起了笑意,看來嚴摯是碰上了溶不化的冰塊了。 傅意和我聊了一會兒,嚴摯便進來了,臨走之前,我囑咐傅意切記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但我接下來要對付他哥,恐怕她會恨我吧? 晚上,我沒回別墅,就留在了公司,給老宅那邊去了電話和林棠聊了幾句,從她的言辭中可以聽出,她在老宅是不情愿的,但奈何我說的,她又不得不做,有時候,我真希望這個女人能一直這樣聽話。 對傅氏下手,是在隔天下午,我讓宋巖將他的病情賣給了媒體,但我還是把握了分寸,至少不會讓傅氏破產(chǎn),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給傅遠東一個教訓(xùn),不過更為重要的我暫時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傅遠東的事情暫時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我要和宋巖去美國和威廉夫婦商議之前投資的事情,陳冰瑩也在此刻來找我,希望能跟我一路過去,她要回美國辦理點兒私事,還要去醫(yī)院拿之前的檢查報告,我并沒有多想,也就默許了。 我來美國并沒有和林棠說,想著辦完事情就會回來,擔心她知道了一個人偷偷跑回別墅住,我不在家我不放心她自己,她懷著孕,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我也不清楚傅遠東什么時候又會發(fā)瘋。 到了美國,我和宋巖去見威廉夫婦,陳冰瑩則自己去了醫(yī)院,去見威廉夫婦途中,宋巖詢問我:“陸總,陳小姐跟著來,要不要向少奶奶匯報一聲?” “嗯?”我一怔,宋巖笑了笑:“少奶奶要是知道,您不怕她醋壇子打翻?” 我笑出了聲:“她只是和我們順路一塊來而已,我們并不是辦理同一件事情,她應(yīng)該會理解的?!焙笳叩乃傅氖橇痔?,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xiàn)出她吃醋發(fā)火的樣子了。 我兩天沒見她了,此刻很想念。 我以為自己安排的和好了,但她還是出事了,是嚴摯打電話給宋巖的,他說林棠被薛姍姍綁走了,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 我整個人都慌了,當初薛姍姍從拘留所出來,我是猶豫過的,但薛家請了奶奶出面說情,我看在奶奶面子上放她一馬,但這個可惡的女人一點兒沒有反省反而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