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媽,我看晉南和小棠是鬧別扭了吧?小倆口也別吵吵鬧鬧傷感情啊!”程紅接過話,在一旁不冷不熱的煽風點火著,我沒有理睬,而是端起面前的湯碗喝了口湯。 奶奶見我不說話,有些氣憤不已,只能自己打電話,當她與林棠通完話后也默不作聲,反而一直盯著我看,我被奶奶看的有些按耐不住了,當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管家輕聲喊道:“少奶奶回來了。” 我余光斜視過去,只見某個女人匆忙的朝餐廳走來,她的氣息有些急促,似乎很著急,頭發(fā)也微微凌亂,難道她是從公司匆匆趕來的? 我一直沒出聲,她坐在我身旁,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味一直逼進我鼻中,奶奶不斷與她說說笑笑,程紅也加入其中,氣氛十分的融洽。 我除了在留意林棠以外,還在留意程紅,當我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她的眼神立刻躲避開,似乎有意。 一開始我懷疑林棠同時認識程紅和陸承軒,但她們母子倆并未將關(guān)系如實告訴林棠,可經(jīng)過幾次的注意后我確定她是不知道的。 我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奶奶,您的小孫子最近沒在家陪您?” 我注意到程紅在聽到我的話之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證明我想的沒錯,她現(xiàn)在一定很擔心我會做出什么讓她無法控制的事情。 我淡淡地笑著,奶奶嘆了口氣說:“小軒好長時間不回來了,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這話是問陸承軒的母親程紅的,程紅聽后,臉上的表情愈發(fā)難看,她放下碗筷,淡淡地笑著,盡量表現(xiàn)的故作鎮(zhèn)定,她說:“小軒最近在國外,好像是要為公司開展新的項目。”她的話說出口后,見我們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她又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晉南,你跟小棠打算什么時候要個孩子?奶奶等著抱重孫呢!媽你說是嗎?” 她還真的很不一般,知道奶奶現(xiàn)在盼望孩子,奶奶一聽了她的話后,又開始催促我和林棠,這頓飯,也在孩子的話題上畫上了句號。 晚上,在奶奶的挽留下,我們在老宅住下了。 我和林棠該做的都做了,所以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了,她沒意見,我當然也不會有。 回到臥室,我因為程紅的原因一直扳著臉,落入林棠眼中她誤解成我是因為她,她主動與我提起在幾天前砸辦公室一事,并且措不及防的開口說抱歉,可是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道歉,就算她將整個凱悅二十八樓拆了我也毫不在乎。 我要的不過是一句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但她始終沒有悟出來,這種事情,我不想渾渾噩噩,我想要的是彼此都清楚明白。 我不知道林棠是假裝不知道我所想,還是她真的不懂? 我去浴室洗澡了,將臥室的空間留給她一個人,希望她能夠好好想想。 當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她手里抱著一個類似盒子的物件跑進了浴室,我皺了皺眉,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奇,她進去洗澡的時間很長,我一邊看書一邊在想,她不會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我所以不敢出來吧? 正當我想的入神時,我聽到浴室的門打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朝我靠近,余光掃到她光著腳丫走到床邊,白皙細嫩的腳站在地毯上顯得愈發(fā)透亮,我一動不動的坐著并沒有抬頭看她,我們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突然走到我身旁坐下,開口輕聲問:“還不睡嗎?” 她的聲音少了平時的尖銳,多了一絲小女人的柔情,傳入我耳中令我心底微微觸動了一下,我抬起頭凝視著她,注意她身上穿的是我的浴袍,因為太大,將她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較小。 我就這樣入神的望著她,她卻突然站起身解開浴袍,當我看到她浴袍下只穿了一件透明的黑色睡裙整個人都怔住了,她撅起小嘴,嘟囔道:“不好看嗎?” 見我不出聲,她干脆轉(zhuǎn)個身,裙擺連她的tun也沒能完全遮擋住,此刻做出這樣的舉止那抹春光無限展露在我眼前,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著了魔似得,不斷有個聲音在慫恿我將她壓在身下撕扯掉她的一切遮擋物。 她故意做出懵懂的樣子,一直追問我好不好看,我很想告訴她,其實不穿更好看,因為這樣若隱若現(xiàn)真的要人命。 林棠雖然不是我見過長得最性感最漂亮的女人,但她是唯一一個能夠輕易撩起我感覺得女人,只要她小小的一個舉動,我都能為之妥協(xié)。 就像現(xiàn)在,她主動勾引我的下場就是被做到發(fā)燒。 我們倆似乎達成了和解,誰也沒再去提那天的事情,仿佛一夜之間,我心里那些想法也隨之消失,沒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她讓我愉悅一夜的。 可她總有上一秒哄我,下一秒就惹怒我的本事。 當我晚上回到別墅,看到床頭旁有她留下的避孕藥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允許她吃藥了?我之所以不采取措施的目的就是希望她懷孕,這樣,她也別想著等和陸承軒的合作結(jié)束后離開。 可她不但不想為我懷孕,還盼望著別的女人懷上我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她是個好妻子還是該說我可悲? 為了讓她打消這兩個想法,我想也沒想就直接告訴她我結(jié)扎了,當她聽到這個答案之后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我真的懷疑她沒心。 我沒將自己真實情緒表露出來,極力隱藏不想被看穿,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笑,我又何曾幾時做過這么幼稚的事情? 不過這些我都可以由著她,就算妥協(xié)不了我也不盡量不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但我唯獨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染。 我以為這些事情不會發(fā)生在我與她之間,可偏偏發(fā)生了,當我親眼所見她與傅遠東在電梯里接吻時,我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活活掐死她。 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僅有的理智提醒自己,讓她解釋,她最好給一個足以讓我消氣的解釋,否則我真的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 我以為我會在帶她離開后與她發(fā)生爭吵,可是上車后我卻怎么也吵不起來,她不斷在我耳邊解釋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擾的我心越來越煩躁。 傅遠東對她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可我不允許,她是我的,又豈是別人窺覬的? 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拿她沒有一點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我若稍微罵了她兇了她,按照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必定是記仇指不定什么時候給我一刀,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很麻煩,讓我束手無策。 可是人總有害怕的東西,例如她,害怕的是我不知節(jié)制,雖然清楚自己不會手軟,可我也不想就此作罷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不然等到以后她將我死死壓在手里豈不是要翻天? ☆、304:陸晉南(12) 嚴摯告訴我,女人是需要哄得,否則她生氣鬧起脾氣那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而且這個世界上,明天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我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雖然沒有多愛她,但我不敢保證在以后的某一天不會愛的死心塌地,所以凡事還得給自己留后路。 我已經(jīng)不是一次想把我和林棠的關(guān)系拉得更近點兒了,所以當嚴摯組局聚會的時候,我也通知了她,也是時候帶她跟我的朋友兄弟認識,讓她開始介入我的圈子。 我和嚴摯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讓宋巖回公司處理完事情后直接接她過來金碧輝煌。 我到金碧輝煌的時候,她還沒來,嚴摯和季碩他們找了幾個模特過來陪喝酒,他們幾個一直沒固定的女人,無論怎么樣都不會有什么影響,可今天我不想讓一些不干不凈的女人影響我在林棠心里的形象。 我對嚴摯說:“玩歸玩,別太過火,一會兒林棠要來,你們幾個都注意點兒?!?/br> “大哥,你不會真的打算安定下來了吧?”嚴摯支走他懷里的女人到一旁唱歌,然后才湊過來小聲詢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有意見?” “我哪敢有什么意見,我就是好奇,你不會是愛上林棠了吧?”嚴摯注視著我淡淡地說道,他的話,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抽著煙不出聲,嚴摯見我不說話又繼續(xù)道:“你當真打算和她就這樣走下去了?” “她是我妻子,我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當然要走下去,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 “大哥,你跟我說書唄,林棠到底用了什么魅力???” “你一個單身狗,有什么資格過問這些?有本事你也去找個女人結(jié)婚??!”我揚了揚眉,絲毫沒有留情的冷聲道。 嚴摯立刻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然后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一杯酒下肚,他開口說:“我懂怎么做了,以后她就是大嫂了。” 這話的意思讓我越聽越有點兒不是那么順耳,我皺著眉頭朝他看過去,嚴摯似乎意識到自己話里的意思了,正想和我解釋,包廂門在這時被推開。 林棠走了進來。 嚴摯立刻狗腿的開口叫道:“大嫂?!?/br> 這個稱呼雖然沒有多么特別,但卻讓我聽得十分舒服。 她走過來自然而然坐在我身邊,我順勢抬起手搭在她身后,這種感覺還不錯。 林棠與他們也相處的很好,其實我一開始有些擔憂她會融入不進來,也會擔憂嚴摯他們幾個會對她另眼相看,雖然別人的想法不重要,我也不必看人家的眼色,可嚴摯他們是我的兄弟,我希望我的女人與我的兄弟也可以成為朋友。 其實我很明白自己潛意識里已經(jīng)在為以后做打算了,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往長遠看。 我想,我真的如同嚴摯所問的那樣,我已經(jīng)決定和她走下去了。 凌晨散局后,我們沒有坐車,而是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牽著手壓馬路,這種放慢速度的時間讓我無比享受,和她在一塊我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我與她十指緊扣,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我們誰也沒說話,安靜的朝前走,沒過多一會兒,我注意到她腳似乎有些不方便,應(yīng)該是高跟鞋在作祟,我沒有過多的想,直接松開她走到她面前蹲下:“上來?!?/br> 我的舉動讓林棠有些楞,她一動不動的站著,見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扭頭看了看她開口提醒了一句,她應(yīng)該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在我看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不需要不好意思。 當她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張開雙手爬在我背上了。 我就這樣緊緊的背著她繼續(xù)往前走,她給我的感覺很瘦,沒有什么讓我覺得負擔的重量。 金碧輝煌距離我們住的別墅并沒有多遠,她也不用在走路,所以我也沒吩咐宋巖過來接,就直接背著她走回了別墅。 晚上應(yīng)酬時只是喝了幾杯酒,此刻有些餓了,可我并不想周媽起來打擾到我們兩個的相處,所以我打消了讓周媽準備夜宵的想法,目光看了看站在眼前換鞋子的林棠,脫口問出:“餓嗎?要不要吃夜宵?”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將西服外套褪下給她,然后朝廚房走去,心里默默想著,做點兒吃的而已,難不倒我。 可我高估自己了,看著廚房里奇形怪狀的廚具,我有些頭疼,但余光掃到林棠就站在門口注視著我,我又不想表現(xiàn)出一副什么都不會的樣子,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 我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心里看小我。 我拿出手機查看了雞蛋面的做法,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開始,林棠看了一會兒,也許是放下心了,所以轉(zhuǎn)身走去餐廳了。 她的暫時離開,給了我很大的釋放空間,可是說起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如果可以倒退,我絕對不會開口問她要不要吃夜宵? 雞蛋面的做法,看起來只有那么幾步,可每一步都讓我覺得無比艱難。 當我按照方法步驟完成后,看著眼前這兩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有些難以相信是出自于我的手,這跟手機里查到的可一點兒也不像,根本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我皺緊眉頭,深深吸了口氣,從未有過的緊張從心底涌出來,難以控制。 猶豫了好一陣,我才端起碗走去餐廳,聽到聲音的林棠朝我看過來,她一臉期待的眼神,讓我有些不敢去對視,我有些擔憂她會嫌棄。 我將碗放到餐桌上,林棠呆泄的目光盯著看了看,眼神中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我可以確定,她一定是在想要不要吃? 幾秒后,她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氣,慢慢的咀嚼著,我目不轉(zhuǎn)睛不敢眨動,輕聲詢問:“好吃嗎?” 她露出微笑,點了點頭:“嗯,好吃。” 她的話,讓我淹沒的信心瞬間重燃,我立刻拿起筷子大大的吃了一口,放送到嘴里,我立刻就吐了出來,兩個字,難吃,真的是太難吃了,這簡直就不是人可以吃的,恐怕就算給老宅養(yǎng)的那只大黃它也不會吃。 林棠說好吃,只是為了安慰我,她不敢抬頭看我,氣氛也隨之尷尬起來,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立刻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外帶走,可她嘴里一直說餓,還說她覺得好吃,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無顏面對。 我甚至有些責怪自己連個面條也做不好。 挫敗感在我心里越加越深,我暗自下了決定,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洗過澡后,我站在陽臺抽煙,她突然走來從身后將我抱住,這似乎算是意義上她第一次主動,讓我又驚又喜。 她的碰觸,讓我難以自制。 我很確定,她就是老天安排來懲罰我的。 這一晚,我們發(fā)生了全所未有的感覺,那種彼此都全身心投入其中,讓各自的身心都十分暢悅是言語無法描述的美好。 我們一次次飛向最高點,她一聲聲喊著輕點兒慢點兒重點兒讓我真的很想死在她里面。 一夜折騰,天泛白才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爭,她早已累到睡過去,而我卻怎么也無法睡著,身體的每個血液都在沸騰,體會了今夜的感覺,讓我認為之前所做的那些根本就不是zuoai。 早晨,我起來的很早,通知宋巖我今天會休息,然后又開了視頻會議才下樓用早餐。 林棠還睡,應(yīng)該是昨晚太累了,所以估計還會再睡一會兒,不知為何,心里這樣想著,竟有慢慢的自豪感。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是一條短信,上面寫著:陸總,給您一條爆炸性的消息,一百五十萬即可,關(guān)于您太太的。 我微微瞇了瞇眼,想著是不是有人也知道了林棠和陸承軒之間的合作,想拿來賣給我換點錢。 我立刻給宋巖打去電話,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查出這個號碼的主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厲害? 幾分鐘后,宋巖就給了回復(fù),他說:“陸總,這個號碼的主人是陸承軒手下的人,您看要不要采取行動阻止?” “不必,你暫時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我不管陸承軒是否知道這件事情,但我都有必要親自警告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獨不能傷害了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