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我認為薛姍姍就是最好的選擇,她雖然在拘留所待了一陣,但以薛家的勢力肯定會抹掉,她這兩天就出來了,抽個時間與她見一面?!?/br> “薛姍姍只是個小卒,根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边@話是男人聲,十分低沉,很輕,應(yīng)該就是小軒了,只是,有那么一絲耳熟的感覺。 ps:還有一更,應(yīng)該要晚點,今天meimei結(jié)婚,有點忙,一早就起來了。 ☆、164:柔腸一寸愁千縷(3) 我微微皺了皺眉,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又實在想不起來。 小軒的聲音落地后,程紅半響才開道:“即便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但光憑著薛氏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媽,這件事你別管了?!甭曇舻行┎荒蜔碳t輕聲嘀咕著,聽不太清說的是什么? 母子倆似乎有點兒不歡而散的感覺。 正當我準備直徑朝自己房間走去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少奶奶,先生來電話了。” 是周媽,我扭頭看過去,只見周媽站在樓梯口,我抿了抿唇,輕聲應(yīng)道:“好,我這就去?!?/br> 我剛邁步朝樓梯走去,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程紅站在門口,她面無表情,雙眼帶著一絲陰冷跟不悅,我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她,畢竟我剛剛算是在聽墻角。 我抿著唇,垂下頭,淡淡地喊了聲:“阿姨?!?/br> “別,你這聲阿姨我可受不起?!背碳t不冷不熱地諷刺著,我不想與她發(fā)生爭執(zhí)讓老太太為難,所以也并未說什么,反倒是程紅有些不依不撓:“林棠,你也做陸家媳婦兒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學會了偷聽小叔子的墻角啊?” “阿姨,您誤會了,我只是經(jīng)過而已?!?/br> “哼?!背碳t輕哼一聲,她輕輕將門帶上走出房間,從我面前躍過下了樓。 在門關(guān)上的那瞬間,我看到房間的陽臺上站著一個穿浴袍的男人,他背朝我,舉著手機再打電話,低低的聲音聽不清,一頭亞麻色的短發(fā)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我并未看到多余的東西。 我扭回頭,看著程紅走下樓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也跟著下去了,周媽陪著我,小聲在我耳邊說:“少奶奶,小太太脾氣不好,您還是遠離她?!?/br> “好,我知道?!背碳t雖然跟陸振華住在老宅,但平日里,傭人們私下都喊她小太太,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陸晉南的母親才是大太太 只是,這些虛的,留給在意的人會很膈應(yīng),比如程紅,但留給陸晉南的母親,我想她根本不在乎。 陸晉南打電話來老宅,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宋巖在送我回老宅的時候,已經(jīng)給了我新的手機。 我想,他應(yīng)該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偷偷跑出去。 我拿起電話,那頭離開傳來聲音:“怎么這么久?” “你怎么知道是我?” “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陸晉南,你耳朵這么厲害?”我?guī)е唤z笑意,心里那點兒猜忌,在聽到他聲音的那刻也隨著時間消失了。 陸晉南微微曬笑,他說:“你想說明什么?” “沒有?!蔽抑貜?fù)一遍:“只是覺得你耳朵很厲害?!?/br> “有沒有想我?”他沙啞的嗓音透著電話聽筒傳了過來,我沒有很快回答,而是吊著他,頓了一會兒后才輕聲道:“想,陸晉南,我很想你?!?/br> “繼續(xù)保持?!?/br> “你難道不應(yīng)該也說想我嗎?” “嗯,想你。”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隨即溢出笑意。 陸晉南與我聊了一會兒,囑咐我想吃什么吩咐周媽,我與他提了一兩句關(guān)于小軒跟程紅,他只是告訴我不予理會,然后礙于在電話里也沒有多說什么。 在老宅很無聊,我洗澡后便休息了。 與陸晉南一直都只是保持電話聯(lián)系,他具體在做什么我沒問過,他自然也不會說。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在老宅待了兩天,時間剛好是每月十五號,老太太信佛,她每個月這一天都要去拜佛,前一晚就詢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我挺著肚子感覺很累贅,便拒絕了。 老太太一早就出發(fā)了,老宅便只剩下我自己,因為其他人都沒用早餐,不知去哪里了? 早餐后,我繞著花園走了一圈,有些無聊,發(fā)短信給陸晉南也沒見回復(fù),我嘆了嘆氣,回了房間,打開陸晉南的電腦上網(wǎng)。 我登錄上自己的聊天軟件,收到傅意發(fā)來的留言,她說,小棠,你在哪里?立刻聯(lián)系我。 留言是昨天傍晚發(fā)來的,看這句話,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 我怔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手指按出腦子里熟悉的數(shù)字,傅意的電話,自從上次傅遠東找我?guī)兔β?lián)系她后便沒再打過了,其實我沒報什么希望會打通,畢竟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嚴摯手里。 但令我錯愕的是,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傅意的聲音,她焦急地說:“小棠,你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蹙眉,壓低了聲音:“你別急,慢慢告訴我。” “我哥.....我哥出事了?!备狄獾穆曇舳荚陬澏叮f:“陸晉南.....陸晉南爆出我哥有精神病,傅氏的股價大跌,我哥因為背部骨折還在醫(yī)院,林棠,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跟陸晉南說一聲,放了我哥,放了傅氏吧!” 傅意有些無語倫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抽泣,無法表達出完整的意思,但我聽得卻十分的明白了。 我緊緊皺著眉頭,一下子就明白陸晉南將我送回老宅的目的了,他那天與嚴摯通電話時,我是聽到他說要對傅遠東動手,但我沒想到這么快,我以為最起碼會過一陣,想著等傅意回來之后,我給她透個底,讓她也好跟傅遠東通個氣。 其實陸晉南對付傅遠東,我沒有意見,但我不明白,他怎么會將傅遠東說成精神病? 我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現(xiàn)在哪里?我去找你?!?/br> 傅意告訴我她在家,然后還不忘催促:“小棠,你快點.....” 掛了電話,我不敢有絲毫的拖延,也沒有跟周媽說,直接開老宅的車子去了傅意的住處。 我懷著孕,開車自然不會很快,到傅意住處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一進門,傅意就焦急的抓著我的手,我還來不及好好看看她,就聽到她說:“小棠,我哥到底做了什么讓陸晉南這么下死手?” 我抿了抿唇,反握住傅意的手,我輕聲道:“你別慌,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昨天才得到消息,趙落熏那邊兒一直瞞著我哥,但今早他還是看到新聞了,整個人都頹廢。” “傅意,你哥前幾天把我綁架了?!蔽页聊艘粫?,最終還是說出口了,我認為傅意應(yīng)該知道。 “怎么可能?”傅意一臉錯愕的望著我,她不停的搖頭:“不會的,小棠,你肯定在騙我,你是知道我哥的,他喜歡你,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我不信?!?/br> “是真的?!蔽野櫫税櫭?,盯著傅意看了看:“其實我也不信,但遠東哥有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他所做的事情,根本令人無法理解?!?/br> “你說我哥,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俊备狄馔蝗幻俺鲆痪?,抬眸看著我,目光在閃爍,一臉竟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我深深吁了口氣:“我不知道?!?/br> “那你可以幫我嗎?我不奢求陸晉南不去計較,我只希望他不要太過,傅氏是我哥的心血,如果這次的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傅氏就完了?!?/br> 傅意越說越小聲,其實她也知道,像陸晉南這樣的男人,他所做的決定,又豈能是別人所改變的? 我沒有任何底氣,心里也很迷茫,傅遠東對我所做的事情,雖然談不上恨,但討厭是有的,只是.....我們中間還夾著傅意,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我到底該怎么辦? 傅意見我不說話,她擺了擺頭,臉色蒼白地說:“小棠,我知道會讓你為難,可是我只有一個哥哥,我.....” “我明白?!蔽掖驍嗨脑?,心里陷入一陣沉思,我說:“能幫,我肯定會幫?!?/br> 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幫? 傅意孕吐很嚴重,身體又差,我陪著她吃了午飯,嚴摯的人便過來將她接走了。 我沒有回老宅,而是去了凱悅。 傅遠東的事情,基本已經(jīng)人盡皆知,凱悅前臺的幾個小妞一直在討論,我沒有打擾,悄無聲息的乘坐電梯上了二十八樓,但我落空了。 陸晉南跟宋巖今天一早去了美國,我查看了陸晉南的行程,根本沒有去美國的,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琳達終于說了實話:“陸總是與陳設(shè)計師一同前去的?!?/br> ps:福利時間,前三名,獎勵金幣,頭疼,忙了一天,去休息了。明天見,愛你們,今天好安靜,心情好郁悶。 ☆、165:柔腸一寸愁千縷(4) 陸晉南跟陳冰瑩去了美國? 我下意識脫口問出:“他們?nèi)プ鍪裁???/br> 琳達搖了搖頭:“少奶奶,陸總沒說,只是臨時決定的,公司的行程都還沒來得及修改,不過聽宋巖昨天提過一次,好像是跟陳設(shè)計師的手傷有關(guān)?!?/br>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琳達還有工作忙便沒再理我,我去了陸晉南的辦公室,躺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辦公室里全是陸晉南留下的氣息。 我兩天沒見他了,現(xiàn)在聞到他的味道,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都在不停的叫囂著。 我深深吸了口氣,從沙發(fā)上坐起身,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是傅遠東打來的,我擰著眉,有些茫然,他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我? 當然不可能是為了讓我拜托陸晉南而打,因為傅遠東跟陸晉南這樣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特別的自負。 我實在想不到傅遠東打給我有什么事?猶豫了半天,在電話快要掛斷的前一秒,我才按了接聽。 那端傳來傅遠東低沉的聲音,他淡淡道:“小棠,你能來一趟醫(yī)院嗎?我有事情跟你說?!?/br> 傅遠東的聲音,讓我愣了愣,他的聲調(diào),是我所認識的傅遠東,只是心里卻有些疑問,他前些天還不是這樣的,怎么突然間...... 我有些不解,眉心皺著:“有什么事,就在電話里說吧!” 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疏遠,傅遠東那頭突然沒了聲,好一會兒后,他才開口道:“小棠,前些天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不是小意告訴我,或許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陸晉南為什么突然對我動手?!?/br> “像我這種人應(yīng)該一早就去死,這樣你也不會遇到那么危險的事....對不起。”傅遠東的語氣十分沉重,讓人感到了一股無形中的壓抑感。 我一下子怔住了,喉嚨間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來,電話兩頭一瞬間都變得無比安靜,半響后,我才小心翼翼開口詢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聽到傅遠東重重嘆了口氣,他風輕云淡地說道:“我有身份識別障礙,普遍來說,就是人格分裂?!币驗樘^淡定,讓我仿佛聽到他只是在說,“我感冒了,還咳嗽?!边@樣的意思。 傅遠東的情緒太過平靜,反而讓我覺得有些異常,因為不算了解人格分裂的癥狀,我只能問:“嚴重嗎?” “談不上嚴不嚴重,只是最近越來越無法控制了。”我發(fā)出自嘲的笑聲,他不緩不慢,淡淡的說:“前些天傷害你的,就是我發(fā)病之后跑出來占據(jù)我人格的他?!?/br> “他?”我大腦不停轉(zhuǎn)動,將囚禁我的傅遠東與此刻說話的這個傅遠東做了對比,他們之前確實又不一樣的一面,比如,稱呼,傅遠東會喊我小棠,而那個所謂占據(jù)他人格的他會直呼其名,他們的處事方式也不一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只是,所謂的人格分裂,在我看來,卻有些荒謬。 同樣的一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性格,這樣的差距叫人怎能承受? 傅遠東嗯了聲,他說:“他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對他一無所知,就連他何時會跑出來,我也無法確定?!?/br> “遠東哥.....”我抿了抿唇,手緊緊攥著,我問:“就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控制嗎?” “目前的醫(yī)學并不能治愈,只能靠藥物來減慢人格交替的速度,主要靠心理治療試圖讓后繼的人格和主體人格合并,一直持續(xù)后繼人格不會出現(xiàn)為止,不然一直保持多個人格占據(jù)身體,嚴重的后果就是成為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