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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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結(jié)束,繼續(xù)開始第三輪,然而并沒人離開。 方鈺還是有個地方?jīng)]搞懂,“你到底是怎么裝死的,如果你死了,第一次投票應(yīng)該有一張廢票才對!” 陸少華解釋道:“其實你之前看到的我的尸體,是陳昶的?!?/br> 方鈺,“……” “我三張卡,一張?zhí)┨?,一張女神的祝福,一張隱身。前后兩章都是真的。第二張嘛,其實是一張幻術(shù)卡。你所看到的女神的祝福是假的。在你過來找我們的時候,幻術(shù)就已經(jīng)啟動,所以你看到的也全是假的?!?/br> “可你最后作為陳昶被票出去了?!?/br> “但我并不是陳昶啊。而且我還有一張?zhí)┨箍?,完全能抵擋一次爆破,更何況抹殺并不一定就不能破解。很多人都覺得降低敏捷把自己武裝得像一輛坦克的泰坦卡沒用,沒有金盾的靈活,也不會讓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及時逃跑,可只有泰坦卡的防御才能抵得了一次抹殺,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br> “你果然……” “真是好算計,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跪坐在一地焦黑前的陳露忽地笑起來,笑聲打斷了方鈺接下來的話,眼底充滿諷刺,起身后,看向陸少華的目光咄咄逼人,“知道這么多,你到底是誰! 方鈺瞇起眼,也看向陸少華。 “他是蟬聯(lián)四屆恐怖列車的冠軍?!?/br> 陳露跟方鈺同時看向說話的裁判。 陳露徒然想起一個可怕的事實,“康寧和林平的死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br> 陸少華沉吟片刻,“我殺的。” 居然直言不諱地坦白了! 接著,他懶散地扯了扯嘴角,單手揣進(jìn)上衣口袋里,“早點死對他們來說,不是更好嗎?反正最終戰(zhàn)也只能活一個人?!?/br> 陳露猛地沖過去一把擰住陸少華的衣領(lǐng),“陸少華!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人!連同伴都能毫不留情地下殺手!” “呵?!标懮偃A低笑一聲,手里的龍紋彎刀毫不猶豫地送進(jìn)陳露的心口,然后往右一攪。 “你……”陳露瞪大眼睛,說話間,一股鮮血從嘴里溢出來。 陸少華抽出刀,毫不費力地把人推開,“不要動手動腳。” 陳露倒在地上,頭顱仰起,艱難地呼吸著空氣中的氧氣,聽到陸少華這句話,更是氣得血液沸騰,又是一大股血噴出,眨眼間在身下匯聚成一片血泊。 陸少華垂眸,唇角微勾的笑看似親切卻毫無溫度,“恐怖列車招進(jìn)來的人真是一屆不如一屆。尤其是這一屆,簡直一點兒挑戰(zhàn)都沒有。明知道我會殺了你們,還靠這么近,這么點兒素質(zhì)還想?yún)⒓印?/br> 最終戰(zhàn)三個字沒能從陸少華嘴巴里說出,被一記響亮的耳光給覆蓋了。 一巴掌打過去的正是看了很久戲,又因陳露被捅刀而火速反應(yīng)過來的方鈺。 并不是想找存在感,而是陸少華太裝逼了! 居然比他還要裝逼。 不就是當(dāng)了4屆的冠軍嗎,看不起誰? 殺了人有什么了不起嗎? 當(dāng)著他的面又捅刀一個人就特別牛逼,顯得自己特雷厲風(fēng)行,冷酷無情怎么地? 方鈺一般不生氣,一生氣絕對嚇得死人。 “最終戰(zhàn)只能活一個人,那你的意思是,連我也要殺咯?” 陸少華臉上掛著鮮紅的指印,默默垂下眼簾,也笑不出來了。 這是默認(rèn)了? 等等,怎么有些頭暈,方鈺揉著一抽一抽的額角。 陸少華抬起頭,露出一雙泛紅的眼睛,“只有我勝出,才有辦法留下你吧。至于其他人,要死就讓他們?nèi)ニ篮美?。?/br> 方鈺淡淡說道:“可我不想死?!?/br> “是,你想離開這里,你想把我拋下!”陸少華突然沖他大吼。 方鈺被他吼得整個人一懵逼。 陸少華邁步上前,一把握住方鈺手中的蝴蝶.刀。 刀刃將他的五指劃出血痕,鮮血流淌而下,眨眼間染紅了整只手。 他說:“你剛才也不是為了試探,你根本就是想殺我才是!” “你松手?!狈解暶碱^蹙起。 陸少華更加用力,“我不松?!?/br> “你特么是不是幼稚!” “我就幼稚了又怎樣,難道不幼稚你就會愛上我嗎?” 方鈺嘆氣,“……你不松手我就真殺了你?!?/br> 陸少華呼吸一窒,眼神變換不斷,所流露出的絕望和痛苦就像大網(wǎng)一樣緊緊纏繞在方鈺身上,他仔細(xì)凝視眼前這個人,過了許久,像是決定了什么,眼神堅定下來,帶著無奈,悵然,決絕還有認(rèn)命,握著蝴蝶.刀往自己的咽喉上貼。 “那你就殺了我吧?!?/br> 第211章 50 主神空間 你們以為陸少華這樣以死相逼, 方鈺就會投鼠忌器, 然后心神大亂之下把刀收回來嗎? 錯了! 方鈺從始至終都還記得自己的任務(wù)。 ——殺死陸少華。 之前主神空間上顯示的任務(wù)完成進(jìn)度也是他的假象, 當(dāng)不了真,實際上任務(wù)并沒有完成。 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擺在眼前,還不懂得珍惜, 那方鈺還做什么狗屁任務(wù)? 難道要非常中二的說, 我不趁人之危, 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決一死戰(zhàn)? 不,那不符合方鈺的時戴歐。 “陸少華, 你要恨就恨我吧?!鄙眢w貼上去, 唇舌靠近到毫厘之間便能吻上陸少華臉頰的距離, 淡淡的語氣恍若隔著時空, 帶著不真實的感覺。 陸少華緊緊攥著蝴蝶.刀的手松開了,他閉著眼睛,不再做任何的抵抗。其實完全可以用手里的龍紋彎刀架在方鈺脖子上, 甚至殺死對方都行。反正曾經(jīng)想的也是先讓方鈺好好“睡”一腳, 然后用愿望復(fù)活他。 可此刻聽到方鈺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卻有無盡的疲憊感一擁而上。 好累。 為什么會這么喜歡這個人? 都到了要被對方殺死的時候,心中掛念的,不甘的,仍然是無法再見到,再親吻,再擁有這個人。 脖頸處傳來尖銳的疼痛,陸少華眉頭輕輕一皺又松開, 他垂眸看著方鈺的手。 那只近在眼前的手,白皙修長,柔似女子,卻拿著一把冰冷,泛著寒光的刀具。 不過,陸少華有注意到那只手似乎在游移,要很仔細(xì)才能察覺到指尖的顫抖,以及太過用力握刀而被壓出一圈白痕的指甲。 干涸的心湖忽然就被注入了一點生命之源,重新煥發(fā)了生命的活力。 方鈺還是不忍殺他的吧。 這個結(jié)果好像已經(jīng)能夠讓他滿足了。 畢竟他看方鈺對其他人可從沒這么好的耐心過。 “拿刀可不能手抖啊。”話音落下,陸少華主動將脖子往前一送。 方鈺瞪大眼,“你?!?/br> 見陸少華忽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嚇得趕緊收手,接著身體忽然被環(huán)住。 這一次是陸少華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說:“帶上我的刀?!?/br> 說完,陸少華閉上眼,靜止不動,摟在鈺腰間的手也滑落下來。 龍紋彎刀啪嗒一聲地砸在地上,發(fā)出悲鳴。 方鈺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心臟徒然像被一個錘子狠狠砸了一下。而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無法以rou眼看到的空間,一縷黑色煙霧狀迅速融入到刀身之中。 不遠(yuǎn)處,目睹這一幕的裁判,也恍若受到刺激,導(dǎo)致大腦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直勾勾望著方鈺的背影,有一種再不上前抓住就再也見不到對方的感覺。 聽到身后的嗚咽聲,方鈺漸漸從陸少華的死亡陰影中回過神來,他揮手把龍紋彎刀收進(jìn)耳釘空間,轉(zhuǎn)而又把陸少華的尸體給收進(jìn)來。 畢竟也是幾個世界以來,相處最多的一個人。 論起感情,自然也比大多數(shù)人更深厚,也是那幾個智障中,最聽話的一個。雖然是個心機(jī)boy,還搞黑化,暗搓搓使用一些手段,陰謀詭計,似乎是個無情無義的壞坯子,可那也是游戲規(guī)則使然。相信若沒有最終站,陸少華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去弄死陳露他們。 嗯,有些雙標(biāo),但沒辦法,幾個人比起來,還是陸少華在他心里所占比例更多。 何況,這些都是主神數(shù)據(jù)構(gòu)成的世界。每隔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重置,他們的人生軌跡早已被安排好,就算沒有方鈺在,仍然會死。因此方鈺最多也就是遺憾。 方鈺自認(rèn)自己從來都不是好人。 一個早就感情缺失的人,不要奢望他能感同身受,被同伴們的死亡而影響。就算感概,也是方鈺理智下,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感概。 走到裁判身邊,扶住他,“裁判大人,沒事吧?!?/br> 裁判一把抓住他的手,“沒事,現(xiàn)在是你贏了,你可以許一個愿望?!?/br> 方鈺瞇著眼,愿望? 他倒沒想過許什么愿望。 方鈺問道:“陳露他們在恐怖列車上死亡,也就是真的死亡了?” 裁判猶豫道:“在最終戰(zhàn)犧牲的人,會成為恐怖列車的工作人員,但會忘記一切?!?/br> “所以你也是最終戰(zhàn)犧牲過的人?” 搖頭,“不太記得。我……應(yīng)該不是?!?/br> “為什么?!?/br> “感覺?!?/br> 方鈺點點頭,“嗯,我愿望想好了?!?/br> 裁判眸底閃過一絲驚詫,“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