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陸少華一口湊過去咬住一點寒梅,并把方鈺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軀摟到身前,一邊聽著耳邊更崩潰的哭聲,一邊泄憤似的將寒梅咬出鮮紅的顏色,直至溢出紅色花汁,灌滿口腔的血腥味更加刺激到他,于是吸吮咬扯得愈發(fā)重。見方鈺擺動身體還想從他口中掙脫,陸少華抬起他的雙.腿環(huán)在月要間,警告性地用手將他一抓。 生命最痛席卷而上,方鈺仰著脖子無聲痛叫,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陸少華從他身前抬起頭,眸底一片深黑,唇角還墜著一抹血紅,“你說,你為什么總是這么不知廉恥?” 方鈺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么,陸少華一直抓著他,時不時還用指甲刮撓,他一邊疼的想要暈過去,一邊又刺激得清醒過來。就這么周而復(fù)始,時而發(fā)暈時而清醒…… 沒等來答案,陸少華撩開衣擺,將自己養(yǎng)的龍放了出來,那條龍上受陰氣滋養(yǎng),縈繞著nongnong黑氣,最后黑氣被龍身收斂,龍身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足足比最開始大了好幾圈……看起來猙獰又可怕。 “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滿足?”陸少華呢喃著,伸手輕輕撫.摸方鈺的臉。這種被情.欲支配露出媚.色艷.麗的臉,他已經(jīng)在不同男人身下看過太多次、明明該膩味厭惡了不是?可到頭來,他還是擺脫不了方鈺的魔障。 他有時候就納悶兒,怎么就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了?有著那樣一把引人犯罪的聲音,又加上這幅一掐就出水的絕品體質(zhì),徹頭徹尾,天生的yin.玩之物,就該被玩.弄而不是被珍惜才對。因性而產(chǎn)生的愛,不該是被嗤之以鼻的嗎?記憶中,在列車站臺初見那一刻,也是始于方鈺身上散發(fā)的誘人氣息,想去親近。但隨著時間的累積,這種天性上的沖動逐漸轉(zhuǎn)為一種獨占。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可如果他甘愿為這個人掏出心臟,付出生命,甘愿隱忍,頭頂青青大草原,還不舍得殺了這個背叛自己的人,那即便不算愛,那也肯定是比簡單的愛更本質(zhì)更深沉的一種情感。 愛能變質(zhì),但本能不會。 所以陸少華真的不知道該拿方鈺怎么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關(guān)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申懮偃A沒把握能關(guān)得住方鈺,畢竟方鈺不是那種軟弱無能的人,有心有情,還能捉住弱點威逼。然而方鈺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按照他的邏輯:我都讓你們cao這么多次,犧牲這么大,早就兩不相欠。加上方鈺是主神空間的選召者,日后會越來越強大,底牌會越來越多,屆時誰還能牽制得??? 這天,早晚得讓方鈺攪給天翻地覆。 “咚……咚……”胸腔里出現(xiàn)熟悉的跳動,陸少華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胸腔的位置,他竟然感覺到里面有心臟開始在跳動!可重新長出心臟卻并沒讓陸少華趕到驚喜,反而讓他慌亂,他寧可不要這個心臟,那樣方鈺還是虧欠他的,他可以理所當然地索要自己想要的東西。 陸少華心一狠,再次拿出龍紋彎刀剝心。那還是一顆很小很小的心臟,只有一小團,是那么脆弱幼小,它躺在陸少華手里,似是感應(yīng)到即將被主人丟棄,劇烈跳動著…… “方鈺,你現(xiàn)在欠我兩顆心了?!标懮偃A自言自語,蠻橫掰開他的嘴巴,將小小的心臟塞進去。 吃進一團血rou,方鈺惡心地要吐出來,“嗚嗚……” 陸少華怎么可能讓他將自己的心吐出來呢,他笑著一口堵住方鈺的嘴,舌頭伸進去將心臟往后者喉嚨里推。最終方鈺一個吞咽,硬生生把小心臟吞進去。但很快卻露出痛苦,備受折磨的神色。 陸少華字當是血腥味太重,讓方鈺犯惡心,就沒有多想。而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方鈺的肚子突然凸出一塊,像有活物在游動,但很快那塊凸起便在下腹隱去。 這時,方鈺神情慢慢平靜下來。然而他還沒喘口氣,就被緊隨而上的撕裂感痛暈得差點兒暈過去。陸少華胡亂吻著他的脖子,一邊明目張膽的將龍溜出來,大舉進攻,攻城略地,然后在橫掃個遍找到最佳戰(zhàn)略地后火速侵占。 以此為基點,進行上下伏擊。 方鈺雙臂被縛,捉襟見肘,獨木難支,領(lǐng)地嚴重失守,只能被迫跟著上上下下。起初損失慘重讓他痛苦不堪,但隨著水庫打開得到滋.潤,卻是解了燃眉之急。然而這種貪享一時安逸并不好,這種被甕中作弊,被對方所支配,被剝奪理智的感覺,讓他連一絲一毫的戰(zhàn)斗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等到繳械投降,窗外天色都已暗沉下來。 敵軍撤出的瞬間,泄如洪流,精疲力盡之下,方鈺沉沉昏睡過去。陸少華垂眸望著沾滿戰(zhàn)利品的龍體,心底一絲郁結(jié)終是消散了些許,再看對方一時半會兒還合不上的城門,還有不間斷溢出的水流,差點又沒忍住。 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陸少華慢條斯理地打理好方鈺,解開繩索,把人塞回被子里,這才對著空氣突然說道:“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br> 話音落下,他的背后憑空出現(xiàn)一道血紅身影。長發(fā)如血,一身紅綢無風自動如滔滔血海。 邪祟看也不看坐在床邊的陸少華,一雙猩紅雙眸直勾勾盯著方鈺疲倦的面容。如果方鈺還清醒著,定能認出這頭邪祟長得跟蕭煜成一模一樣。 邪祟很氣,氣陸少華,也氣自己曾在神智混亂期間傷害過方鈺。這一次幻境之旅對他來說是改變他一生的事跡,如果不是陷入這次幻境,他不會找回真實的自我,只會陷入本能的虐殺之中。沒錯,幻境中的所有經(jīng)歷,他都還記得。同樣的,第一次見面就把方鈺折磨得像個破布娃娃的事情也記得。正因如此,回到現(xiàn)實后,他沒敢去找方鈺,因為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才能祈求到原諒。 不知道死是不是可以? 明知道神師和陸少華他們都在找他,要除掉他,邪祟還是現(xiàn)身了。如果可以用死來換取方鈺的原諒,他甘愿赴死。反正他也活得夠久了。 “我該稱呼你什么?還是晟帝嗎?”陸少華直言不諱地點出邪祟的隱藏身份。 然而邪祟波瀾不驚,仿佛被陸少華看穿身份根本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他身影微動,飄到床頭位置,“他怎樣了?”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卻也算間接承認他就是晟帝。 陸少華眉頭一蹙,“你還是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闭Z畢,陳露,羅烈和康寧三人同時推開門闖了進來,康寧起手布置困陣,將邪祟困在方寸之地。 “就憑你們?”雖說自己想赴死,但晟帝想死于方鈺之手,而不是其他人。 “自然不是只有他們?!币坏楞y光閃過,神師憑空出現(xiàn),正好與羅烈他們成包圍之勢。 “你們無須如此大費周章,你把他叫醒,我甘愿束手就擒?!标傻坜D(zhuǎn)頭看向沉睡中的方鈺。 “還是不要臟了他的手。”陸少華一口回絕,沖康寧他們打了個眼色,幾人一同出手朝被暫時困住的晟帝沖過去。然而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晟帝,因為他忽然拿出了一把琴。 一道虛幻的青色身影浮現(xiàn),他抱琴,指尖請撥琴弦,琴聲流瀉而出,卻如魔音灌耳。 晟帝冷笑,“就你們有幫手?蠢不蠢?” 琴心一邊彈琴,一邊目光悠悠轉(zhuǎn)向床榻之上,眸底閃過一絲失而復(fù)得的驚喜。 神師微微嘆息,“方鈺,該你出手了。” 他這一開口,所有人看了過來,然后又唰唰唰看向方鈺。卻見原本昏睡的人忽然睜開雙眼,眸底清明無比,一片幽黑,他掀開被子起身,翻手拿出引魂罐,朝晟帝走去。 引魂罐散發(fā)的危險讓晟帝皺起眉頭,但他仍站在原地。 見方鈺離晟帝越來越近,陸少華莫名一陣煩躁,張口想阻止,可就在他剛伸手要去抓人的時候,方鈺忽然快走幾步一把抓住了蕭煜成的手腕。 “小烏?!?/br> 一團烏光從窗外飄進來,瞬間化為濃郁的黑霧將排除方鈺和晟帝,琴心的所有人包裹進去。 方鈺一腳踩碎引魂罐,循著記憶的方向朝陸少華和神師所在的地方露出輕蔑的笑,然后拉著晟帝跳窗離開。 等烏光追隨而去,房間里哪里還有三人的蹤跡。 “假的,又是假的?!标懮偃A捂著心口潰然跪在地上,發(fā)絲紛紛落在額前,將眉眼盡數(shù)遮攔,只有那蒼白的臉和勾著笑的唇瓣透著一抹詭譎。 神師呆呆地朝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展顏一笑,“終究是小看了他?!?/br> 他這一笑,幾乎天地失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鈺:小看我,教你做人。 眾人:…… 第192章 4.120 恐怖列車宮怨 離開星塔后,晟帝被方鈺抓著一路往北, 直到徹底遠離, 來到一座僻靜行宮門口。手腕被松開的瞬間, 晟帝反手一把抓住方鈺, 將他壓在了門框上。身軀相貼, 近乎能用自身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輪廓。 望著跟前之人淡漠的面孔, 男人神色中略帶一絲緊張和僥幸的期頤, “為什么要救我?” 然而方鈺只是用看智障的目光上下瞅了他一眼,說:“難道你想死?我不過是看不慣他們算計我罷了。一個兩個當我是什么?” 出氣筒?想捅就捅? 還是說能掌控到他就自以為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那他就偏不如其所愿,重新教他們做人。 事實上, 方鈺根本沒有種神師下的蠱毒。自那日在星塔陣法中被人偷襲那次, 他就一直在懷疑神師。 畢竟整個星塔上下都在神師掌握之中,誰能在神師的地盤上撒野?還有對方身上散發(fā)的雪蓮香氣完全就是高嶺之花的專屬體味好吧! 腦海中閃過好幾個人選都不符,那就只有神師了。 所以這樣的人給他吃什么東西, 方鈺怎么可能真的吃下去。早在神師誘騙他吃下丹藥之前就已經(jīng)開了孤影化雙。吃下去之后,他的主神手環(huán)個人窗口中便多出一個buff。上面詳細寫明了你種了春蠱,會視看到的第一人為主, 聽他的話, 并想與之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 看了這buff的說明, 方鈺差點沒忍住拿出天網(wǎng)棍棍敲在神師頭上。他真是看錯人了,小說誠不欺人,越是看著正經(jīng)的人越是悶sao,道貌岸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神師!接著,方鈺趕緊在孤影cd之前再次使用。 狀態(tài)恢復(fù)使用之前, buff消失,也就當沒吃過。 然而該演的還是要演。之所以不拆穿,是方鈺想將計就計,看看神師打算怎么對付那只邪祟。從而將邪祟救下,并將其魂魄收入耳釘空間。結(jié)果方鈺萬萬沒想到,陸少華特么的這個傻逼會突然跑到星塔來…… 遙想往昔,似乎方鈺每次在做很重要很破廉恥的事情的時候,陸少華就會以各種方式和姿勢來打攪。方鈺越來越覺得他跟陸少華大概是八字不合,天生相沖。 怎么說呢,方鈺確實對陸少華有點兒發(fā)悚,約莫是一種宇宙的意志,莫名對后者有一種愧疚感,還有一種讓人蛋疼的類似血脈相連的親近感。放在以前,他怎么可能任由陸少華胡來,畢竟方鈺是個原則的boy,說拒絕zuoai就拒絕zuoai,結(jié)果呢?陸少華將他擺成一個屈辱的姿勢吊在床上用各種size或者size size組合的自體道具折磨,他都沒怎么反抗,就算感覺身體要裂開,被撐爆,感覺腹部要被攪爛,他都還能保持微笑繼續(xù)演戲! 好吧,這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方鈺聽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真相。 原來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心臟竟然是陸少華的! 一個心臟不夠,陸少華還又當著他的面,逼迫他吃下第二個心臟!當時他就要吐了,但為了不暴露自己作假,只能強裝鎮(zhèn)定,拼盡所有忍耐城池被攻陷的痛楚來壓制自己要拍在陸少華臉上的麒麟臂。綁住他手腕的不過是被撕開的破布條,又不是鎖鏈鐐銬,對強化過體格的他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好吧。當然,他不能暴露。 沒人知道他要一邊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至于掙脫布條,還要一邊裝作無力承受身嬌體弱嚶嚶哭泣小可憐到底有多難!主神欠他一個奧斯卡。 直到夜幕降臨,陸少華這頭完全跟他size不匹配的禽獸終于撤兵。那時候方鈺覺得自己約莫是個廢受了,被攻破的城門滿目瘡痍合都合不上。他根本不愿意再去回想對方撤兵時,通道如洪流狂泄時,卻又沒法堵住的糟心感覺。 他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邪祟居然還把他壓在硌人的門框上,是要干什么!難道還想當著萬里夜空跟他來一次露天play? “你放開我!”有氣無力的低斥并沒讓方鈺顯得有多硬氣。 邪祟目光復(fù)雜,伸手扣住方鈺的后腦,迫使他仰起頭,讓那雙勾著人去采擷的水潤雙唇更貼近眼前,或許是才經(jīng)歷過一次酣暢淋漓的戰(zhàn)事,眼前人皮膚白里透紅,眸中水光瀲滟,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誘人的味道,但那脖子上綻放的紅梅卻又那么刺眼! 唇瓣被猛地含住吮咬,方鈺吃痛的叫聲被盡數(shù)堵了回去,他的雙手無力地撐在邪祟身前,“嗚嗚……蕭煜成!” 聽到方鈺念出自己的名字,蕭煜成瞳仁兒顫動,但很快又恢復(fù)寧靜,只是那眸底不加掩飾的欲.念卻暴露出他眼下激動亢奮的內(nèi)心。他喜歡方鈺叫自己的名字,尤其是被自己摁在身下干的時候。然而就在他剛要把手從衣擺下探入時,一道疾風從右邊突然襲來,蕭煜成抱著方鈺轉(zhuǎn)了一圈,飛快遠離此地。 隨后在兩人原來所站的地方,青光流瀉而下,逐漸勾勒出一道青色身影。此人長發(fā)如瀑,環(huán)抱古琴,一身青袍被靈光托著微微浮動,恍若仙人降臨。但那雙怨毒凌厲的雙眸卻生生打破了這靜謐安好的氣質(zhì)。 “你放開他!他是我的!” 蕭煜成摟著方鈺的手緊了一分,“明明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有所有權(quán)證書嗎?對個話跟幼稚兒童一樣。但想想如果方鈺這時突然來一句“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的?!钡脑?,會不會讓這兩人直接黑化?因此方鈺還是默默閉嘴,扮演好自己禍水的身份,然后探聽下兩人有什么秘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活著?!鼻傩膿軇忧傧遥饾u在三人周圍布置下場域。 蕭煜成聽他這么說,怒極反笑,“終于承認了?當初你誘騙我母親,讓她殺子養(yǎng)鬼,奪取鬼氣修煉,可曾想到會有今天?你躲了這么久也該歸天了?!?/br> 琴心瞇起眼,低笑,“就算知曉又如何?你真以為會是我對手?” 蕭煜成勾唇冷笑,“如果是在你二次化形之前,我確實不是對手,現(xiàn)在嘛……” 方鈺心里咯噔一下,刷的看向琴心。 確實,他如今只剩虛影殘魂,哪里比得上還是女兒身時?那時候琴心可謂風華絕代,讓他驚為天人。現(xiàn)在感覺一陣風便能把他吹散,怎么可能是鬼氣正盛的蕭煜成的對手?更重要的是琴心寄身在古琴上,古琴好比本體,一旦古琴受損,琴心也會受此影響。 琴毀人亡。 真不是說笑的。 然而蕭煜成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全拜琴心所賜,兩人之間不死不休,根本不是說能阻止就能阻止。 方鈺,“現(xiàn)在是報私仇的時間?” 蕭煜成和琴心同時看向他。 方鈺摸摸下巴,“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報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