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陳昊反應得快,迅速擒住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后,順勢把對方壓在門板上。唇舌靠近方鈺的耳垂,只差毫厘便能吮到?!案陕镆埽俊?/br> 方鈺瞳孔瞪大,渾身劇烈顫抖,比之先前更強烈的惡心感一擁而上,他唇齒張開,難受地發(fā)出干嘔的聲音,偏偏又什么都嘔不出來。 口中津液沿著唇角滑落,淌過脖子,打濕衣服領子鉆了進去??吹藐愱灰魂囇奂t,一個沒忍住,探出舌尖去把他唇邊的液體舔了一口。 出人意料的香甜。 陳昊眸色一暗,還想去舔,不料被他壓在門上的人突然發(fā)狂一樣掙扎起來。下一刻,臉上猝不及防被揍了一拳。等站穩(wěn)時,人已經(jīng)拉開門跑出去,正扶在洗手槽吐得昏天黑地。 從鏡子中看到陳昊,方鈺如臨大敵,渾身緊繃起來。 被對方十分嫌惡的眼神刺得心口發(fā)疼,陳昊僵在原地還真不敢靠近了。直到對方擦干凈嘴巴,收拾好自己,若無其事地離開洗手間,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陳昊越想越不甘心。就那么惡心?惡心到稍稍碰一下就吐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兩人進洗手間的時間絕對不算短,粗略計算也有二十來分鐘。葉長悅和商杰早就等得不耐煩,當然,也有好奇心作祟。畢竟一個是去吐,一個只是去看,吐能吐這么久?而且他們耳朵不聾,里面?zhèn)鱽淼穆曧懺趺纯赡苈牪灰??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正擔心陳昊那個好好先生被方鈺欺負,要起身去洗手間找人,結(jié)果就看到江編和陳昊一前一后出來了! 前者還是那么一副死樣子。讓他們意外的是陳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他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葉長悅和商杰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底的驚詫。 “陳昊,你怎么去這么久?那老巫婆沒欺負你吧?”把人拉到位置上坐好,葉長悅憋不出要詢問兩人在洗手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昊頗為深意地瞥了一眼單獨坐在沙發(fā)上休憩的人,搖搖頭,“沒什么,江編吐得有點兒厲害,剛才摔了一跤。”即便兩人是他發(fā)小,他也沒想過暴露方鈺的秘密。說不清楚是何種心理,這種只有自己猜知道真相的感覺,還挺好。 “是嗎?”葉長悅眨著眼睛喃喃道。他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陳昊不至于跟他們說謊,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自然是愿意相信對方的,但他還是覺得陳昊好像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特別是看著那個老巫婆的眼神,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商杰瞅了一眼陳昊,又瞅了一眼借口不舒服要休息的方鈺,眸底閃過一抹探究。 聚餐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鐘。這個年代沒有網(wǎng)絡,更沒有所謂的智能手機,個人的娛樂可以說沒有,所以一般下了班,看會兒電視后就躺在床上挺尸。但今天他還要跟一堆人去泡澡。聚餐尚能忍一忍,泡澡他是絕對忍不了……別說他是個假女人,就算不是,他也不喜歡一大堆人泡在同一個池子里的感覺……熟悉的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由始至終把這群人當做npc,平時相處也不會上什么心,這些天下來,同事在他眼中仍然是個陌生人。 和來時一樣,方鈺掉在大隊伍的車尾巴,不過離開時,他偷偷塞給門童一張寫明了地址的紙。 門童拿到紙張很高興,看著遠去的身影,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就要把紙攤開,然而一道陰影突然靠攏過來,還不等他看清紙上寫明的地址,就被一只手強勢奪走。他第一時間反擊,卻被對方輕輕格擋回來,而這時他已經(jīng)看清站在面前的是誰! “老板?!遍T童顯然太過驚訝,以至于不由自主喊出的兩個字都在輕輕發(fā)抖。 蕭煜成掃了一眼手里的紙,輕描淡寫地撕成碎片扔進旁邊的景觀池潭里,“剛才那一行人是要去哪兒?” 門童垂下頭,恭敬道:“聽他們談論,說是要去對面的帝豪。” 蕭煜成眉梢輕佻,唇角勾起邪笑,“帝豪?那不是我的地盤嗎……”還想著怎么去跟小貓咪見一面,沒想到對方直接跳進了他的碗里,都送上門來了,不去逗逗似乎說不過去。這么想著,他跟身后跟隨他的幾人說道:“走,去帝豪。” “可是蕭少,林家千金還在包廂里等著,她是老爺請過來的,不去見見怕是不好。”其中一人說道。 蕭煜成冷笑,“還以為我是以前的蕭煜成呢?隨便他拿捏?你先給帝豪那邊的大堂經(jīng)理打個電話,讓他派人在門口守著,別放剛才那一行人離開。”雖然很想去見見那人,但眼下還是先把包廂里那個女人給打發(fā)掉才行,就借著這次給某些人敲個警鐘吧,敢把爪子伸到他身上來,就有被他剁掉的準備。 只是等到他趕去帝豪時,才后悔,才意識到說出那個命令的自己有多愚蠢。 彼時方鈺正站在冒熱氣的溫泉池邊一臉懵逼,他原本想得挺好的,只要自個兒不進水就行。但沒料到社長,又或者陳昊,所預定的溫泉池竟然是分開的。社長包括其他人在一個水池很大的多人房,葉長悅,商杰和陳昊他們?nèi)齼簽樽非蟾玫南硎芎头?,一人一間,并有專業(yè)的按摩技師,還有侍酒小姐。他方鈺被帶進的就是陳昊的那一間。 早知道是陳昊,方鈺肯定不會進來,是陳昊借著社長的名義讓服務員把他騙進來的!此時此刻,陳昊正趴在溫泉池邊,兩位按摩技師正在他背上涂抹精油準備推拿按摩。他見方鈺一點兒要下水的意思都沒有,無奈只好讓站在岸上的兩個侍酒小姐去把人給帶下來。 方鈺決定的事情又怎么會輕易改變,看她們朝自己走來,轉(zhuǎn)身要離開。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門把手,肩頭突然傳來針扎一般的微疼,跟被螞蟻咬了一下似的。他回過頭,看到侍酒小姐剛剛?cè)拥粢桓樟说尼樄?。她給他注射了什么?方鈺抬眼朝陳昊看過去。 陳昊歉意一笑,“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將你留下,你放心,那東西不會傷害人體,只是讓你沒什么力氣而已?!?/br> 是的,沒什么力氣,這么一會兒,方鈺就感覺四肢發(fā)軟。他身形一晃,扶著門重新站好,“虛偽?!?/br> 陳昊垂下眼簾,擔了對方的責罵。 下一刻,方鈺朝地面跌去,途中又被侍酒小姐攙住雙臂,把他拖到池邊后放開。透過氤氳的霧氣去看,方鈺故意抹黑的臉變白了一些,導致拉低的顏值也往上拔高不少。 陳昊取下方鈺臉上的黑框眼鏡,然后拿過放在托盤里消毒過后的毛巾將他臉上的黑粉一層一層地擦拭干凈。每擦拭一次,膚色就變白一次,直至恢復“江景蝶”原本的樣子。細眉杏眼,瓊鼻粉唇。陳昊心尖一顫,看著對方顧盼之間不經(jīng)意溢出的媚色,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一道熱流直往下三路涌去。但他卻覺得眼前的人似乎還能更蠱動人心一點兒,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差在哪里…… 或許是沒完全打理干凈的緣故?陳昊猜疑著,換了一塊毛巾開始擦拭他的脖子。 “陳昊,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做什么呢……”突然,門被人一腳瞪開。商杰擁著一名姿色上乘的佳麗走了過來。然而他沒走幾步就被眼前一某給震驚當場,他死死盯著地上趴著的人,不敢置信的瞪了好半天才不太確定的說出那個綽號:“老巫婆?” 陳昊狠狠皺起眉頭,后悔沒有鎖好門。 商杰反應過來,剛才還柔情蜜意,現(xiàn)在就能立刻冷酷無情,他一把推開懷中佳麗,指著方鈺,竭力按捺住被發(fā)小欺瞞的怒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些天陳昊太過反常,商杰不是沒猜忌過,但他從未想到會是因為“江景蝶”,他自個兒雖然也在偷偷關注,但那時候,看好戲的心情占據(jù)上風,那種感覺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玩具,卻不會因為玩具而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可陳昊不一樣,最近幾日哪里還見得以前的瀟灑勁兒,整個人患得患失,魂不守舍,他曾經(jīng)還以為是哪個小妖精把他的魂兒給勾去了……原來……他和長悅所以為的小妖精一直就在身邊! 商杰也說不上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像是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玩具,結(jié)果還沒玩兒就成別人的了。憋屈,還有被發(fā)小欺瞞的憤怒,感覺就要原地爆炸。要知道以前他們兄弟三個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說他們穿一條褲子都不為過,不管誰得到什么好東西或者新奇玩意兒,都會拿出來跟另外兩人共享。甚至包括情人都是一樣,結(jié)果這些慣例通通都在方鈺跟前失效了。 “你老實說,之前你故意跟我們說江景蝶壞話,阻攔我們靠近,是不是怕我們動他?”商杰氣急。 陳昊知道商杰是個暴脾氣,不得不耐心安撫,“你冷靜一點兒好嗎?不過是個女人?!焙冒?,連一個女人都不是。他偷偷將趴在原地的方鈺掃了一眼。 “哈?女人!你特么就因為一個女人連兄弟都能騙!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勾得我們的鐵樹開了花?!?/br>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要數(shù)誰最潔身自好,陳昊說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曾有人笑話他不懂得享受,當時陳昊怎么說的?說那些個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他看不上眼,還說那種事磨人意志,不好?,F(xiàn)在呢!把他和長悅撇到一邊,自個兒跟人家在這里體驗天上人間。 陳昊一看商杰臉色就知道不好,可惜攔得慢了。商杰俯身一把揪住方鈺的頭發(fā),迫使后者抬起頭來。那張漂亮臉蛋兒更是無所遁形。地面沾染的水跡沿著顫抖的長睫,劃過抖動的肌理,最后微顫顫地墜在下巴尖,像一顆閃耀的鉆石泛著晶瑩的光。 商杰呆滯片刻,隨后更加惡聲惡氣,“這就是你看上的,也不怎么樣嘛?!?/br> 陳昊注意到方鈺張著嘴,渾身發(fā)抖難受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商杰,你先放開他?!?/br> 商杰嗤笑,“放開?雖然不怎么樣,但正好符合我的口味。” 陳昊臉色一變,“你要干什么!” 拇指摩挲著方鈺吐著熱氣的嫣紅唇瓣,商杰眸色漸深,“干什么?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痹捯袈湎卤闶帜_利索地解開腰間的皮帶。 陳昊見此一幕,又豈會不知道商杰的打算,瞬間有一種自己珍視的東西被人玷污的錯覺,哪怕還沒有真正玷污。他平時在三人中脾氣是最好的,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脾氣了,“商杰!” 商杰冷哼,聽出陳昊口吻中的威脅,動作更快,僅憑兩根手指,眨眼間將皮帶扣解下后將其抽出,又撕拉一聲拉下褲子拉鏈,只是正要往外掏的動作被右側(cè)突如其來的一記重拳給打斷。地上濕滑,商杰被打后滑行數(shù)米遠,撞到不遠處的盆景后才停下。 “你居然敢打我!”商杰碰了碰臉,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陳昊快速扯過一條浴巾圍起來,“商杰,你平時亂來就算了,他不行!” “她怎么就不行了!你別告訴你喜歡上她了!”說到后面商杰自個兒都笑起來,指著蜷縮成團瑟瑟發(fā)抖的方鈺,笑得前俯后仰。 陳昊沒答話,“商杰,她還是干凈的,你就別染指了?!?/br> 他這句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商杰卻是怔愣住,過后臉色更是黑如鍋底,“你特么的意思是說我臟!” 陳昊嘆息,“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特么是什么意思!你別忘了,當初還是你不停地往我身邊送人!”商杰氣得跳腳,從地上爬起來朝陳昊沖過去,兩人很快你來我往掐做一團。 只是他們正打得忘乎所以的時候,一記鞭笞忽然狠狠抽到在商杰的腿上。他一疼,條件反射地縮起腿??上扇硕颊镜美餃厝剡吅芙粋€沒站穩(wěn),雙雙滾進溫泉里面。 下一刻,兩人浮出水面,抹去臉上的水,看到剛才還軟綿綿的方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岸邊,正面無表情地俯瞰著他們,而他的手中正拿著商杰之前抽出去的皮帶。 方鈺沖著兩人做了一個口型,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 商杰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什么?” 陳昊臉色同樣不太好,“傻逼?!?/br> 商杰猛拍水面,“你特么還敢罵我!” 陳昊深吸一口氣,游到岸邊,“是他?!?/br> 商杰醒悟,“他居然敢我傻逼?” 陳昊補充,“正確說來,是我們?!?/br> 然而方鈺運氣不太好,他以為自己逃離了龍?zhí)?,不想轉(zhuǎn)眼又掉進了虎xue??粗呃壬险Σ[瞇望著自己的葉長悅,方鈺默默抓緊手里的皮帶。一個小屁孩兒,應該沒什么威脅,三兩下就能扳倒沒毛病。 第182章 4.110 恐怖列車宮怨 打死主神方鈺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葉長悅手下。 他失策了,沒想到葉長悅看起來一頭毛頭小子竟然專門學過拳腳功夫。 放在以前, 方鈺是不怕的。畢竟他自個兒可是經(jīng)歷過那么多次生死之戰(zhàn), 總比什么武館里學出來的三腳貓厲害。但問題就出在今兒他流年不利,先是被陳昊暗算, 毒素仍在吞噬他恢復的力氣, 后是方鈺眼看不敵想撤退的時候,被大堂經(jīng)理和門衛(wèi)攔下說禁止離開。 兩個因素加上, 方鈺想不被葉長悅扛回去都難。 此時此刻,他正被葉長悅壓在溫泉里泡澡,那身充滿大蒜味兒的花布衫早就被暴力撕成了破布條。臉上的污垢曾被陳昊清理過, 現(xiàn)在連脖子上的黑粉也都被抹干凈呈現(xiàn)出更身上同色的白皙,沾了水,襯著溫泉池里來的五彩燈光, 如夢似幻, 勾得人狼心欲起。 之后葉長悅把他從水里拖出來, 然后叫服務生拿了一捆紅繩和彩繪筆墨。 方鈺所剩無多的力氣早在跟葉長悅打斗的時候就已用沒了, 現(xiàn)在要想重新蓄力,至少也要過十幾分鐘。而這十幾分鐘雖然不能發(fā)生什么, 但也能發(fā)生一點兒什么, 嚴重的是這期間他沒有絲毫抵抗力。 葉長悅拿著紅繩朝方鈺靠攏,面上笑得十分可愛,甚至連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也是好玩兒多于惡意??峙滤静恢雷约含F(xiàn)在的行為意味著什么,他只是覺得有意思,就會讓這件事變得更有意思。 他同樣沒想到, 那個在報刊社里獨來獨往,嚴苛死板的江主編竟有一身好功夫,剛才要不是自己仗著本身的力量,恐怕那時被打趴下的就是他葉長悅。 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專門學過散打,還是跆拳道黑帶!居然連一個女人都制服都不了,甚至在與之打斗的時候,曾多次被對方凌厲的殺招給逼到絕路。好在他看出對方狀態(tài)不好,平日里對他來說有威脅的殺招在當時并不算什么,不過也帶來了不少阻礙,差點就讓人給跑了,還好又被他給追回來。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他手里,自然要好好捉弄捉弄,要知道剛才葉長悅是真被這人給嚇到,有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 接下來方鈺被葉長悅用紅繩捆成了粽子樣,捆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眼中的江主編竟然慢慢變成了一個男人! 這是一樁奇事,完全超脫了葉長悅的世界觀。明明“江景蝶”不管怎么看包括身體特征都是女性,卻在他觸碰后,那些特征都通通消息,變成了一個男人……等他離遠了些,又再次變回了女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其實是個男的?”葉長悅復雜地盯著方鈺的臉看,剛才變動的除了身體特征還有五官長相。眼睛可以騙人,但觸感不會。 眼前的“江景蝶”赫然就是一個男人!雖然葉長悅不知為什么看著是女的,摸著是男的,但說不定上用了什么類似障眼法?話本中不就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類詞匯嗎?也許眼前這個人是精怪?妖精? 怪不得那眼睛能勾.人似的,原來是個妖精! 葉長悅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又或者稀世珍寶,一個勁兒催促方鈺交代自己的真身,看來是真把他當成什么妖精了。同時眸底所迸發(fā)的占有欲越發(fā)濃郁。他開始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才能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妖精給藏起來,最好藏在任何人都看不見的地方。 “你以后就跟了我,好不好?我會好好對你的?!比~長悅端著托盤,捻起一顆櫻桃遞到方鈺嘴邊。 方鈺全程冷漠臉,看也不看櫻桃一眼。 葉長悅卻是覺得方鈺嫣紅的唇瓣被櫻桃紅襯得更加鮮嫩可口。他素來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無顧忌,于是用力將櫻桃往方鈺嘴里塞。 方鈺咬緊牙關,沒讓他得逞。 葉長悅眉頭微蹙,索性用力把櫻桃碾壓在他的唇上,鮮紅的果rou被碾碎后,粉色的甜汁瞬間沿著唇角滴落下來,在方鈺白皙的下巴留下一道粉色的痕跡。 他沒忍住,揪住方鈺后腦,伸長舌頭將果汁兒和細碎的櫻桃果rou舔進嘴里。同時用舌尖去撬開對方嚴防死守的齒關。然而2秒時間都不到,也就蜻蜓點水的剎那,就被方鈺頭撞頭給撞得昏頭轉(zhuǎn)向。 葉長悅捂著被撞疼的腦袋,惡狠狠的瞪著方鈺。后者此刻正攤在那兒,一臉要死不活地干嘔,看著就很難受的樣子。不過是接個吻?至于嗎?這個人太不識抬舉了! 作為s市超然世家葉家從小備受寵愛的幺子,哪個不是看到他就搖尾乞憐,奢求他能多給一個眼神兒?借此攀上關系。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幾。好吧,眼前這個妖精是個男的……但裝出那副惡心的樣子給誰看!必須得好好磨一磨他的硬骨頭! “這是你自找的!” 方鈺不知道葉長悅要做什么,但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剛才被葉長悅舔那么一下,身心就已經(jīng)備受折磨,尤其是精神上,那一瞬間涌起的排斥近乎化為實質(zhì),就像刀片一樣擱在被觸.碰的地方。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