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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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剛才的行徑按照大舜律法會如何嗎?” 方鈺抱著手臂,無措地?fù)u頭。 “會直接杖斃。” 聽到杖斃兩個字,方鈺看似“嬌弱”的身軀狠狠一顫,隨后便在晟帝怔愣的目光下暈了過去。 晟帝:“……”真是膽小。 這么膽小的人,剛才是哪里來的勇氣敢那樣跟他說話?心里雖鄙夷,雙手卻已將暈過去的小人摟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秀女纖細(xì)的胳膊,心里暮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等他思緒回籠時,已經(jīng)將人給抱在了懷里,淡淡的體溫透過薄衫蔓延開來,那空茫缺失的心,似乎就這樣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填滿。 因?yàn)橛兴櫦?,方鈺裝暈過后便一直睡得忐忑,雖說后來迷迷糊糊睡著了,但仍睡得淺。晟帝剛醒,起身坐起來的時候,他也順勢睜開了眼。 微醺的日光傾灑進(jìn)來,驅(qū)散了一晚的清輝,染上了朦朧的暖意。 這天本就熱,即便屋里有冰籠,可方鈺被晟帝這個大火爐抱著睡了一晚上,就算再來十個八個冰籠都無濟(jì)于事。他一身汗地醒來,懶洋洋地趴在晟帝身上就不想動。 晟帝也不遑多讓,英氣逼人的臉上早已浸滿薄汗,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胸膛。 “哐——” 就在兩人皆沉默,各懷心思,顯得空間格外沉寂的時候,一道金屬器物滾落在地,伴隨液體灑落的聲音響起,回音震蕩,久久不散。 方鈺抬眼望去,昨晚見過的小太監(jiān)此時正兩手空空,舉手無措地站在屋門口,不遠(yuǎn)處的地方,金盆咕嚕嚕地滾了一圈后砸在地面,嗡嗡作響。 沿路則是蒸騰著熱氣的水。 小太監(jiān)如夢初醒,轟然跪下求恕罪,目光卻還在狐疑和不敢相信的往方鈺的方向瞥。要知道自晟帝登基找人侍寢以來,還沒誰能這么趴在晟帝身上的,以往那些個主子,哪一個不是天一亮就被晟帝趕出去,運(yùn)氣不好,遇到晟帝心里不愉快,當(dāng)天夜里就能把人掃地出門。 哪像現(xiàn)在這位秀女…… 而且,晟帝還是主動抱著人家。 小太監(jiān)覺得他一定是眼花了。 晟帝沒為難他,或許心情莫名的好?揮揮手便讓他退下,順便叫人過來整理。不多時,一行宮女低著頭,目不斜視地魚貫而入,最后在旁邊站成一排。 方鈺正要下床,卻猛地被晟帝橫抱起來,附近聽候差遣的小太監(jiān)瞬間又瞪大了眼。 掠過一行婀娜多姿,秀美芳菲的宮女,晟帝抱著方鈺繞到了另一扇門后。里面水汽氤氳,地面光滑,一些地方鋪著大小整齊的鵝卵石,染著水漬,深一塊兒淺一塊兒,霎是好看。更遠(yuǎn)處則開辟出一個水池,四方角落有水流從龍頭雕柱的口中涓涓流出,叮咚作響。 不用想了,這里定是晟帝沐浴泡水的地方。 放做平時,方鈺一定大為高興,畢竟皇家浴池,怎能不好好享受一把。然而,晟帝還在旁邊,方鈺篤定晟帝會讓他跟著他一起進(jìn)去洗澡。可這樣一來,方鈺的身份肯定就會暴露。 欺君之罪!方鈺擔(dān)當(dāng)不起。 到了池邊,晟帝將他放下,然后雙手?jǐn)傞_,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快要把頭埋到胸里面去的方鈺。 這秀女好不知趣,杵在那兒跟一塊木頭一樣,非要他把話說明白? 晟帝冷聲道:“過來,寬衣?!?/br> 方鈺聽到這話,暗地里嘖了一下,下意識就想說你特么不是有手有腳嗎,自己脫!但話到嘴邊,又想起欺君之罪,只能磨磨蹭蹭地蹭過去,將纖白的手指輕搭在晟帝的腰帶上。 衣服經(jīng)過焚香后,散發(fā)著一種古樸的龍涎香味道,這股味道瞬間將方鈺籠住,加上晟帝比他高出半個腦袋的身高,給他造成的壓迫力十分強(qiáng)烈。 當(dāng)然了,對于方鈺來說,不會給他造成實(shí)際傷害的威懾力并不算什么,只是這股濃厚的香味加上晟帝不自知的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讓方鈺有種被莫須有的物事給侵犯了的錯覺。 他整個人都有點(diǎn)兒發(fā)軟。 “磨磨蹭蹭的,你在宮里到底學(xué)的什么?”晟帝同樣快要受不了如此近距離的感官沖擊,一把將方鈺給推開,自己三兩下把衣服褪去,又像掩飾什么,穿著大褲衩便跳進(jìn)石池。 濺起的水花撲騰一下將方鈺澆了個透心涼。 方鈺站在池邊,渾身濕漉漉的,看起來特別可憐。然而這一幕落在晟帝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被水浸濕后的衣衫很服帖地勾勒出方鈺的身形,也讓一些不明顯的地方顯得特別明顯,就比如說一馬平川似的前面,又比如說弧度飽滿挺翹的后面。 可晟帝偏偏看得很順眼,從下面升騰起的一股熱流讓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再次挑起來。若說以往有人會跟他說有朝一日就是看著一個人濕身的模樣就會欲.火焚身,他肯定會把那人凌遲處死。可現(xiàn)在,他真的就只是看著,便快按捺不住想把那人摟著懷里,跟他負(fù)距離親近的沖動。 或許偶爾嘗一嘗也不無不可? 只是這秀女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讓晟帝十分惱火,他危險地瞇起眼睛沖池邊那人低斥:“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下來!” 方鈺一個激靈,確實(shí)被晟帝的低吼唬住了,慢吞吞地挪到池邊,就要穿著衣服下水。 晟帝很不高興,“你打算這樣下來?”至于這么抵觸跟他親近? 方鈺縮回腳,眼淚登時流下來,死死揪住衣衫,刻意提尖了嗓音:“我……我……我不泡了……皇上您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威武不凡,就放了我吧?!?/br> 雖說方鈺是個秀女,本該是晟帝的女人,說這番話非常不識抬舉,但若皇上只要還有點(diǎn)脾氣,就肯定會放了他,畢竟皇上也要顧及自己顏面和名聲不是?而方鈺認(rèn)為,他既然敢當(dāng)著皇上的面拒絕,一定成功吸引了晟帝的注意,到時候再來點(diǎn)兒契機(jī),肯定能發(fā)展一段可歌可泣的古代宮廷言情故事。 然而方鈺忘了,不管什么故事,除了有循序漸進(jìn)的甜寵,還有強(qiáng)取豪奪的虐戀情深。當(dāng)晟帝抓住他的腳,根本無視了他的話,將他拉近池里的時候,方鈺是一臉懵逼的…… “皇上!”被撈起來,方鈺一手攀著晟帝的肩膀,一手抵在身前,驚呼道。 晟帝眼神冷漠,“朕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br> 話音落下,晟帝伸出大掌將方鈺的衣領(lǐng)子往下一扯,大片白皙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里面的真實(shí)也徹底映入晟帝眼簾。 晟帝:“……” 方鈺:“……” 良久良久,晟帝目光如炬,直勾勾盯著那一點(diǎn)殷紅,突然笑起來,“好,很好。知道上一個欺瞞朕的人在哪兒嗎?” 還能在哪兒,肯定墳頭都長草了。 不過方鈺暗嘆,他就知道,以他的運(yùn)氣,劇情從來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既然暴露,那就索性暴露吧,他也懶得裝下去了。 于是晟帝就看到這位剛剛還十分緊張得身軀發(fā)抖的秀女突然鎮(zhèn)定下來,那張嫵媚勾人的臉緩緩抬起來,也不見了先前的驚恐模樣,恢復(fù)了平靜和淡定。 晟帝愣神之際,被方鈺推開,等回過神時,對方已站在池邊,正若無其事的把衣領(lǐng)子拉好??粗@一幕的晟帝漸漸笑不出來,只是雙眸幽深的看著他。 “人生已如此艱難,何必再拆穿?!?/br> 方鈺高深莫測的留下這句話,隨后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留下晟帝一人呆坐在池里,若有所思。 第158章 4.86 恐怖列車宮怨 最近宮中風(fēng)云再起, 蓋因兩件大事。 一件是宮人們大肆搜索后宮, 似乎尋找著什么。此事做得隱秘,倒不怎么引人注意,也就一些嘴碎的閑著無聊的人好奇地談?wù)搸拙洹?/br> 初時不顯, 當(dāng)這批搜索的宮人數(shù)量擴(kuò)大后, 一些耳目敏銳的人就聽到了風(fēng)聲。 原來宮人們尋的不是什么皇上丟失的心愛的寶貝之類的, 而是在找人!一個前幾天侍寢后便突然消失不見的叫碧鳶的秀女。 這事兒就鬧大了,后宮里各說風(fēng)云。 有的說這位叫碧鳶的秀女犯了忌諱,惹怒晟帝, 所以偷偷藏起來。 有的又說這位秀女得了晟帝的眼, 待尋到后,后宮恐要多添一位主子。 哪家都有說法,卻無人能夠證實(shí)。 沒過多久,這件事便被另外一起慘案給壓下去了。 昨天早上,陶婕妤被發(fā)現(xiàn)橫死在自家宮中,與去年接二連三發(fā)生的妃嬪被虐殺事件一模一樣。皆是衣衫不整, 袒胸露背, 光著腿兒死在贓物不堪,到處是血的地上。 脖頸和雙手腕均有被麻繩勒過的痕跡。 讓人羞于啟齒的是陶婕妤被發(fā)現(xiàn)時,手里還拿著一根玉勢,呈自我安慰的姿勢,臉上也凝固著嬌羞和爽悅的表情。一看便知前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出了這種事,皇后自然得找人查辦,并且親自坐鎮(zhèn)陶婕妤居住的渡月軒。 請來的女醫(yī)檢查了陶婕妤的各處傷勢, 同時又仔細(xì)檢查了她受創(chuàng)嚴(yán)重的地方,發(fā)現(xiàn)里面并未有男**物殘留。 女醫(yī)官是御醫(yī)院唯一的女官,專負(fù)責(zé)檢查保養(yǎng)宮中主子們的身體,有數(shù)十年經(jīng)驗(yàn),自然不會弄錯的。那就說明,該妃子沒有被陌生男子玷污,反而自己把自己弄得失.身了。 聽到這個結(jié)論,皇后臉色當(dāng)即變了,低斥一句有傷風(fēng)化,咎由自取,便回了宮。 此事未能驚動晟帝,也沒人敢當(dāng)面說起,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不了了之。至于晟帝是不是真不知道,更沒人敢去揣測。倒是后宮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位妃子的事跡。 事后有一個消息傳出來,說陶婕妤在死前的一天晚上,跑去了晟帝的寢宮。 當(dāng)天夜里,有宮人見她披著毛披風(fēng),里面穿得十分輕薄,風(fēng)一吹就能看到里面晃過去的一片白花花。 妃子獻(xiàn)媚皇帝這種事兒,雖有人不恥,卻輪不到其他人來說,說不定會引火燒身。于是那位宮人沒有大肆宣揚(yáng)。 皇后聽說這事兒,將宮人和陶婕妤的貼身宮女找過去問話。 其他妃嬪本該行禮完畢就走,因?yàn)楹闷媪粝聛?,還說要親耳聽到確切的消息才能安心。 皇后心下不喜也只能裝作大度。 這一問就問出來了,宮女根本不敢隱瞞。 原來這一切的源頭還要推究到晟帝差遣宮人尋找某人的事。那天碧鳶被召侍寢的事,也不是秘密,秀女們都知道,打聽打聽便知道了。 陶婕妤才進(jìn)宮不久,因父親是朝中大臣的關(guān)系,被封了婕妤。在家中素來是受寵的存在,進(jìn)宮后以為憑著自己年輕美貌和柔韌極好的身段能榮寵后宮。不料晟帝除了當(dāng)天夜里在渡月軒坐了一個時辰就走了,自此不再多看她一眼。半年過去,想必都是忘了。 此番聽說一個秀女失蹤竟然讓晟帝如此看重,心里很不是滋味,嫉妒,羨慕,鄙夷,各種情緒交織,當(dāng)拿到下面人臨時畫的那晚碧鳶的畫像,看著那張千嬌百媚的模樣,陶婕妤更是氣得摔了好幾個花瓶。 后來冷靜下來私以為晟帝喜歡那種妖嬈風(fēng)情的女子,便刻意裝扮了一番,假借著有碧鳶消息的名頭去了晟帝的寢宮。 雖然剛?cè)ゲ欢嗑?,就被大發(fā)雷霆的晟帝給嚇了回來,不過這件事極為隱秘,那天夜深,沒多少人看見。陶婕妤心存僥幸,氣了一會兒,又覺得當(dāng)晚行徑實(shí)在太孟浪,只能暫時將勾引晟帝的心思先放下,待以后思慮齊整了再行動。 哪知道,她已沒有以后,第二天夜里就死在渡月軒。 皇后審問的消息走漏出風(fēng)聲,后宮中再度熱鬧起來,也將快要淡忘的碧鳶侍寢一事記起來,甭管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這兩件事,更有不少宮人不知打著什么主意,也在開始尋找失蹤的碧鳶。 ……………… “你還要在這兒呆到什么時候?”綠俏冷著眸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對面前這人的厭惡,恨不得將這死皮賴臉留在天樞宮的人從這層塔上推下去,最好摔個粉身碎骨最好。 她原想著方鈺離開后不會再回來,結(jié)果才過去一晚上,這人就渾身濕漉漉地跑了回來,還……還故意暈倒在神師大人懷里,然而她卻知道,他是裝的,因?yàn)樗吹剿约嚎催^來的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冷漠眼神。 方鈺懶洋洋地不想動,趴在欄桿上,靜靜俯瞰著不遠(yuǎn)處的建筑物,和不停往來奔波的宮人們。聽到綠俏飽含惡毒的話也不動聲色。 前幾天,他將綠俏的惡意看得明白,搞半天是怕他霸上神師。于是后面接下來,他就如她所愿,有事沒事兒地找神師侃大山。 神師平日里呆在天樞宮最頂層,閑人免進(jìn),為數(shù)不多的空閑也是進(jìn)食焚香沐浴的時候。方鈺掌握到他的行程,總是趕在綠俏之前找上門去。 神師頗為冷淡,但對方鈺的主動接近也沒拒絕,反正就淡淡的,偶爾聽方鈺說話會突然走神。每當(dāng)這時候,一旁候著的綠俏就會扭曲了面目,惡狠狠的瞪著他。 方鈺自然明白,肯定是見著風(fēng)華絕代的神師竟因他的話而走神,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