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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五行缺錢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主子放心,鐵血辦事,再穩(wěn)重細(xì)致不過?!苯皤F繞到后面,把手指搓暖和,輕輕給薛遜按頭上的xue位,不解問道:“屬下就是不明白,這宴會有什么用,那些都是老狐貍,主子說得再好聽,他們不見著真金白銀也是不會撒鷹的?!?/br>
    “我若是直言我要和朝廷對著干,還不人人都嚇跑了,只以為我說胡話呢。而今給他們一個大致印象,日后遇事,自然會想起起我薛家。天下將亂,這時機(jī)也快來了??!”

    第41章 薛遜列傳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度過了此次危機(jī),日后就一片坦途了。等他到了梧州,整合水陸商道,配合海外商船,把梧州乃至廣東打造成商業(yè)圣地,造成割據(jù)的現(xiàn)狀,難道還怕日后皇家翻臉嗎?最大的困難不過是梧州知府方孝存不配合而已,他可不怕。

    薛遜懷揣美好夢想,沿著運河一路南下,準(zhǔn)備從杭州灣入海。

    朱清被認(rèn)為義妹在丫鬟中引起巨大反響,往日薛遜說得再好聽,大家也是聽聽,心中感動就算,只當(dāng)是畫大餅,而今看著昨日還和自己一起當(dāng)值的姐妹,今日就成了要行禮的“小姐、姑娘”,如何能不震動。

    朱清也不是張狂的人,依舊平順和氣,只道:“都是姐妹,日后兄長也會為大家找出路了,不必多禮,我們依舊是姐妹?!?/br>
    丫鬟們心算是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看朱清的婚事了,若薛遜能給朱清找個好人家,估計剩下的人,就全心全意為薛遜賣命了。

    卷碧說的好,“服侍誰不是服侍,至少主子拿咱們當(dāng)人看?!?/br>
    薛家領(lǐng)頭的商船浩浩蕩蕩的停在了碼頭,放眼望去,往日繁華的杭州城,如今卻是破敗蕭索。流民之亂比薛遜以為的嚴(yán)重,比朝廷以為的嚴(yán)重,金陵都能破城,更何況更南方一點的杭州。

    跟在薛家身后的商船紛紛靠岸,他們水運的終點站就是杭州,剩下要走陸路。

    “也不知南邊怎么樣了,海路可順暢?”薛遜看著外面一片破敗感嘆道,每次戰(zhàn)爭,這片土地上犧牲的人都已千萬計,聽說去年南方又有臺風(fēng),天災(zāi)*,讓人口迅速減少,城市迅速衰敗。

    薛遜還有閑心憂國憂民,銀霜一路小跑進(jìn)來,道:“主子,南昌破城了?”

    “南昌?怎么可能,戚威不是在南昌嗎?駐軍鎮(zhèn)守,流民打得過?”薛遜不敢相信。

    “不是流民,是亂軍。有人反了,自號小白龍王,領(lǐng)著餓瘋的流民攻擊了南昌的軍糧倉庫!駐軍中也有謀逆者,內(nèi)憂外患夾擊之下駐軍不堪一擊,已全面潰敗!”當(dāng)初讓戶部尚書戚威坐鎮(zhèn)南昌,就是為了經(jīng)略南方,輻射周邊,南昌地理位置緊要,緊鄰鄱陽湖,還有贛江相連,東引吳越,西控荊楚,北接中原,南極粵閩,通江達(dá)海,并非虛言。這樣重要的戰(zhàn)略要地都被人攻破,可想而知情勢危機(jī)到了什么地步。把戶部尚書派在這里,難保皇室沒有留后路的意思,備胎的陪都都成了這個樣子,朝廷危險了!

    “小白龍王是什么人?戚威還活著嗎?南昌城被小白龍王占領(lǐng)了嗎?他可有屠城?是個什么路數(shù)?”薛遜焦急問道。

    “小白龍王號稱天神下凡,真龍之身,領(lǐng)導(dǎo)百姓推翻大慶偽龍朝廷。名字還沒打聽出來,出身來歷都不曾向外公布,好似突然冒出來一般。但據(jù)屬下等查探,他應(yīng)該是鄱陽湖上水匪,流民肆虐,天災(zāi)*,打劫都填不飽肚子。戚威南下之后,曾指揮駐軍掃蕩各地匪徒水寨,這個小白龍王應(yīng)該是那時候和戚威結(jié)的仇。說來也奇怪,若是旁人得了南昌這樣的重城,還不趕緊派兵嚴(yán)守,經(jīng)營勢力,結(jié)果小白龍王打下來搶掠一陣之后,又帥人躲回了鄱陽湖中,實在讓人不解。”

    膽敢第一個擺明車馬反了朝廷的,不可能是有勇無謀的傻子。打下了南昌城正該好生經(jīng)營,這是個絕好的資歷、籌碼,不管以后是據(jù)城扼守以圖大事,還是當(dāng)作招安的籌碼,都不該放棄南昌才對。

    “原本城中的糧食財寶還在嗎?”薛遜問道。

    “被搬空了?!便y霜愕然,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做慣了的水匪頭子嗎?

    “這位小白龍王才是真正謹(jǐn)慎呢,他守著南昌城做什么,朝廷反應(yīng)過來第一個要圍剿的是他,他手下有多朝能臣干將能安撫城中百姓,不至于像他當(dāng)初利用百姓一樣,再次掀起嘩變。退回鄱陽湖老巢就安全許多,反正糧食財寶已經(jīng)搶走了,而今這天下,多少銀子都比不上糧食實在?!眮y世之中,糧食才是硬通貨。

    “照主子分析,這位小白龍王倒不是蠢人?!便y霜嘆道。

    膽敢第一個出頭的,就算蠢,也是有勇氣的人,千百年來掀起農(nóng)民起義的不知多少,只有陳涉吳廣單列“世家”,不就占了一個先字嗎?先把旗號帶出來,日后人們想找出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薛遜在船上和商人們聯(lián)絡(luò)感情,打的也是這樣的主意。

    “戚威活著嗎?”

    “還沒有消息,戚威就算現(xiàn)在活著,也活不了多久了,陛下可不是仁慈之人,還有太子虎視眈眈呢?!便y霜感嘆,像戚威這樣失土失城的官員,若是活著朝廷會直接抄家下獄,還不如死守城頭,給留守在京中的家人(人質(zhì))一條活路。既然他們還沒有得到戚威的消息,證明他沒有死。

    “太子還在?”薛遜詫異問道,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嗎?

    “這人心惶惶的,自然要太子穩(wěn)固人心,現(xiàn)在這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可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了。”銀霜回稟道。

    薛遜一想也對,太子也是朝廷安穩(wěn)重要的標(biāo)志,有太子在證明朝廷傳承有望,每個朝代的農(nóng)民起義就沒有斷過,真要為了農(nóng)民起義就放棄太子,那一國儲君也太不值錢?,F(xiàn)在皇帝求的無非一個“穩(wěn)”字,京中再掀起奪嫡之亂,那朝廷就真的完了。

    居然沒有趁機(jī)把太子拉下馬,薛遜十分遺憾,日后可別讓太子登基,那真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薛遜嘆息,報到他跟前來的消息信件一天比一天厚,天下要注意的事情,需要他親自拿主意的事情越來越多,天下紛亂可窺一斑。

    “罷了,與我何干,準(zhǔn)備入海吧?!毖d撂開手,他該cao心的還是梧州那邊,那里尚算平靜。

    在杭州城歇息一晚,再入海,從此就海闊憑魚躍了,薛遜帶著美好想象進(jìn)入夢想,然后深更半夜被驚醒。

    “哇……”薛蟠適時響起哭聲,薛王氏驚慌得爬起來,深怕又像在金陵城一樣,出現(xiàn)了什么亂事。

    “安心,先哄孩子,我去去就來?!毖d安撫道,若真是什么危急的事情,來人不會在外面敲門,直接闖進(jìn)來才對。

    薛遜披了衣服開門只見銀霜一臉焦急得站在門口,簡他一出門,馬上道:“主子,南安戰(zhàn)敗了!”

    薛遜瞪大眼睛,連一句反問的話都問不出,太驚訝、太奇怪了,那可是號稱二十萬大軍,怎么會連一個小小的茜香國都干不過,茜香以前可是大慶的屬國??!

    銀霜接著把情況說清楚:“南安王戰(zhàn)敗了,茜香趁過年之時發(fā)起攻擊,又佯敗誘敵,一舉擊潰大軍,現(xiàn)在潰軍正朝杭州涌來!”

    潰軍!這比軍隊攔路還糟糕,軍隊還有紀(jì)律可言,潰軍只能是有組織、有特長的土匪,這么一大堆土匪堵在出海口,他們怎么辦?

    “南安王怎么就敗了?”薛遜氣得跳腳。

    “屬下……”

    “算了,別管他怎么敗的,現(xiàn)在怎么辦?潰軍到哪兒了?確定他們要從杭州登陸嗎?為什么不是從華亭登陸,有多少船只人手過來?茜香那邊什么反應(yīng),趁勝追擊了沒有?”薛遜急死了!

    “斥候來報,潰軍好有五日行程就該登陸杭州了,來的是戰(zhàn)敗潰逃的水軍,人手船只都無法統(tǒng)計,茜香國也上岸了?!便y霜嘆息,他們用的是鷹隼傳信,比快馬、快船好一點兒,可也沒好到哪里去,消息不是那么容易好打聽的,他們很多時候也不能及時傳遞。

    “怎么辦?怎么辦?”薛遜堵在臥房門口轉(zhuǎn)圈,不停得敲自己的腦袋,內(nèi)亂和外敵入侵是截然不同的。

    “主子不必太過憂心,茜香應(yīng)該是以戰(zhàn)求和,燒殺搶掠一番也就回去了?!便y霜勸慰道。

    “你不懂!”薛遜嘆息,千百年來從來沒有屬國反攻中原王朝的例子,沒有人知道屬國的野心有多大,可經(jīng)歷過的薛遜是知道的,半壁江山淪陷,無數(shù)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血才趕走了侵略者,沒有人比薛遜更懂!

    “主子,去書房吧?!便y霜提醒道。

    經(jīng)銀霜提醒,薛遜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臥房門口,剛剛的話薛王氏肯定也聽見了。薛遜補(bǔ)救道:“朝廷無能,南安郡王無能,這二十萬大軍總不會都死了,亂世出英豪,原軍中將領(lǐng)哪個不比空降的南安郡王有根基,只要收攏殘兵,未免沒有一戰(zhàn)之力。主戰(zhàn)場還是在華亭,杭州是安全的。你去把我們那兩艘裝了炮臺的船只調(diào)過來,就算遇上,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銀霜接到薛遜的示意,朗聲答是。

    “對了,來接應(yīng)的人呢?”

    “二爺?shù)拇犚呀?jīng)在路上了,海上傳遞消息不便,不知到了何方?!?/br>
    “二弟一來,更是如虎添翼,走,去書房商議吧?!?/br>
    薛遜睜著眼睛說瞎話,拉著銀霜走了。

    只隔一扇門窗的薛王氏愣愣站在門后,她已經(jīng)穿戴整齊,抱好薛蟠,準(zhǔn)備隨時撤離。

    第42章 薛遜列傳

    直奔書房,所有人都在這兒等著了,個個愁眉苦臉的。

    薛遜一落座,牛先生就問:“主子打算怎么辦?”

    還不等薛遜開口,祁紅就道;“咱們弟兄只有兩千出頭,配備了炮火的船只有兩艘,潰軍雖敗,可還有個軍字,人數(shù)少說以萬計,咱們可拼不過。瓜州一役,許多兄弟都受了傷,這大年節(jié)的開戰(zhàn),士氣低落啊?!?/br>
    這到不是訴苦,是實話。

    “大家有什么意見都說說,咱們?nèi)翰呷毫Σ藕??!毖d有了第一次獨立主持瓜州通關(guān)的勝利,但還沒自大到自己已經(jīng)全知全能了。

    大家看祁紅挑明了,薛遜都沒有生氣,互相看了看,各自的打算都在眼中,心知肚明。牛先生率先道:“而今前有潰軍,后有關(guān)門閉戶的杭州城,咱們在杭后不過幾個商鋪據(jù)點,根基不深。想要對抗?jié)④?,首先要有穩(wěn)固的后方。要有穩(wěn)固的后方,就先要和杭州開戰(zhàn)。咱們處在中間受夾板氣,不管和哪方開戰(zhàn),都是被圍剿包抄的格局,何必拿自己的家底,為別人做嫁衣呢。主子若不嫌棄,我們原路而回如何?”

    “老牛說的不無道理,金陵才是咱們的根基,剛剛傳來消息,城中流民已被收服,朝廷重新占據(jù)金陵,還是史圭做知府。流民中領(lǐng)頭作亂的已經(jīng)被誅,聽命于太子的駐軍首領(lǐng)也已伏誅。我們和史家到底是老親,正該相互扶持,再說,在金陵也有施展手段的余地?!瘪R先生對這個意見也是贊成的。

    他們當(dāng)初因為一副地圖野心勃勃的想要扶持新君,可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哪朝哪代的開國之君沒有根據(jù)地,像他們這樣開著幾艘船滿世界浪蕩,猶如無根浮萍。劉皇叔還有個皇族的名聲,薛家可沒有這個保命符,保全自己還困難,談什么大業(yè)。

    薛遜詫異,難道大家的信心居然這么不足嗎?他們剛剛沒有傷亡的通過了瓜州城,那些興奮的歡呼也不是作假,這是怎么了?

    看主子神色有所松動,馬先生再接再厲道:“主子不要覺得走回頭路丟臉,咱們做生意的,哪兒有不委屈的,多少時候打落牙齒和血吞,況且咱們?nèi)~落歸根也不丟臉。”

    葉落歸根?

    薛遜恍然大悟,他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人們的鄉(xiāng)土情節(jié)。若是他能找到一片歸屬地,就像當(dāng)初說目的地是梧州一樣,大家還有個盼頭。像現(xiàn)在一遇到困難,大家想的不是馬上解決這個難題,直奔著梧州去,而是希望能回到金陵,那才是他們土生土長的地方。落葉歸根四字道出了心聲。

    像薛遜這樣滿世界游蕩,每個地方都能安家的人是不明白這種鄉(xiāng)土情節(jié)的,或者是交通通訊的便利、城市的同化、語言的統(tǒng)一、飲食的多元化,讓薛遜從前在哪兒都一樣,忘了今時不同往日。

    薛遜沉思一下,慢慢開口道:“金陵建祖宅到現(xiàn)在也不過百年,薛家上數(shù)五代是徐州人,馬先生是太原人,牛先生是青島人,金獸、銀霜、鐵血小時候進(jìn)了通政司,恐怕不知自己是哪里人,先父遇見你們的時候,也絕不是金陵??上攵?,金陵也不一定就是我們的老家。俗話說落地為兄弟,何必骨rou親,俗話還說吾心安處是故鄉(xiāng),咱們正是開天辟地為后人做榜樣的時候,在哪里安家就是哪里人,倒不必刻意回金陵?!?/br>
    “退一步說,咱們回金陵,可金陵還有我們的位置嗎?薛家舉家遷徙,可沒有和官府打過招呼,這樣的作為已觸犯律法,太子正虎視眈眈得盯著薛家,還要把這現(xiàn)成的把柄往他手里送嗎?朝廷就算遭難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收拾薛家還是綽綽有余的,我們不能自投羅網(wǎng)。至于老親不老親的話就不用說了,說出來我都臉紅,史圭和我之見可沒有什么情分了。我倒不怕回去低頭,可兄弟們的性命生死就捏在他手上了?!?/br>
    “再看眼前的形勢,杭州城固然緊守門戶,可也不是沒有談判的余地,上次在瓜州,不就是談下來的嗎?大家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難了。”

    沒有一個根據(jù)地,就是讓人放不下心,不管薛遜說的再好聽,都改不了他們漂泊在船上的事實。

    馬先生試探問道:“若是談不下來呢?”

    “潰軍就要到了,杭州知府也不是傻子,自然有談判的余地?!毖d笑道:“不過馬先生的憂慮是對的,所以我們要先找個地方駐扎下來,諸位覺得慈溪如何?”

    慈溪位于杭州灣南岸,與嘉興隔海相望,與杭州相距不過百余公里,潰軍要等來,得從這里經(jīng)過才是。

    “可哪里有大片的灘涂,咱們的船吃水太深,上不去?!边@樣的淺水地帶只有小船才有機(jī)會上岸,可他們沒帶多少小船。

    百姓們也知道沿海正在打仗,都收縮在城內(nèi),他們想征集漁船都征集不到。

    薛遜總算明白,為什么每個男主角成就霸業(yè)之前都是前朝的官員將領(lǐng),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基地,如何積累實力發(fā)展勢力。

    薛遜沉吟了一會兒,道:“和咱們一起來的商人都走了嗎?他們是本地人,該有商船才對?!毕裱疫@樣的樓船、戰(zhàn)船不易得,普通民用船只還是很簡單的。

    “倒不失為一條路。”牛先生捋著胡子沉思。

    “金獸,你去請朱清過來?!毖d吩咐道。

    “主子想讓朱姑娘負(fù)責(zé)征集民船?”銀霜問道。

    “朱清早年在通政司立下不少功勞,見識能力都不缺,而今又是我義妹,由她出面最為合適。”薛遜笑著提點銀霜道:“日后叫她大姑娘就是,我未出門的meimei,該有的待遇?!?/br>
    銀霜抱拳應(yīng)是,倒沒有不服氣什么的。銀霜與朱清本是同僚,他是男人,只要主子不倒,建功立業(yè)只在瞬間,朱清不同,若沒有主子青眼賞識特意關(guān)照,她真是一輩子建立多少功勛都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主子這樣不看性別,只看功勞倒對了鐵血、銀霜他們的心思,連一個女人都能賞識,更何況他們。

    薛遜和朱清沒有曖昧的男女關(guān)系,更顯公正,更讓屬下放心。

    在等朱清的空隙,薛遜再問銀霜杭州城的消息。

    “杭州知府王叔奴,乃是勛貴出身,對商人沒有偏見,想必會念香火情。”薛家雖沒有爵位,但也是劃在勛貴這一類里的。

    薛遜聞言苦笑,就是曾經(jīng)親如兄弟感動萬分的史圭在皇命面前都不堪一擊,更何況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王叔奴。

    “他和太太娘家有關(guān)系嗎?”都是姓王的,薛遜問道。

    “并無,夫人娘家乃是金陵王,這王叔奴是洛陽王?!便y霜回稟道。

    “潰軍的消息王叔奴知道嗎?”薛遜問道。

    “現(xiàn)在恐不知,大軍潰敗的消息也瞞不住,若是王叔奴心有成算,這兩日應(yīng)該能得到消息。”

    “好,那就等兩日,等王叔奴得到消息我再與他會談。”

    說話的功夫朱清已經(jīng)到了,薛遜把讓她負(fù)責(zé)收集小船、快船的安排說了,又留她一起議事。朱清有這個能力,現(xiàn)在又成了一家人,正該讓她多出力。

    跟隨薛家商船一路南下的商人們對薛遜的野心也有初步了解,再看看面前家鄉(xiāng)破敗的程度,也知是時候另找出路了。薛家只是征集船只,按市價付費,商人們也沒有怨言。他們是親眼見這個朱清被認(rèn)為義妹的,十分配合。

    其實就是薛家要儀仗武力強(qiáng)搶,這些沒來得及入城的商人也沒辦法,但顯然用銀子開路讓人更放心。薛家的做法大家熟悉,與仗勢欺人的官員軍隊相比,商人們在心里有了薛家是自己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