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再說了,他只是站在一旁,也沒有刻意隱藏,是他們自己沒有看到,或者再深了想,人家一個客人在,居然被所有人都冷落了,說起來反而是墨家人的不是了。 “是啊,逸凡的確不錯,和紫苑來往我也放心?!蹦R楠符合了一句。 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一直以來,讓他欣賞的年輕人就不多,慕逸凡就是那少數(shù)人中的翹楚。 “老太爺和墨董抬舉逸凡,愧不敢受。”微微頷首,這話要是別人說,或許有些做作作假的感覺,偏偏他說出來卻真誠的不得了。 墨梓卿掃了一眼墨紫苑,果然見她臉上一紅,笑意滿滿,好像剛才的話是在夸獎她一樣。 怎么,還沒有結(jié)婚,就有夫妻一體的自覺了? “我都不知道,爺爺喜歡吳道子?!蹦髑浯怪?,盯著薄被上的褶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吳道子的畫,慕逸凡手里拿的不定是一副什么畫呢,剛才他的那番說辭,她一句都不信,之前不知道為什么就怎么巧合,現(xiàn)在知道了,著制造巧合的“罪魁禍?zhǔn)住钡降资钦l了。 墨梓卿明白慕逸凡想做什么,只是,他覺得這么簡單他就達(dá)到目的嘛?嘴角彎了彎,如果他只有這些計劃的話,恐怕會失望的。 “墨小姐對字畫也有研究?”慕逸凡聽出她話里的挑釁,卻像是沒有聽出來,微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我?”墨梓卿看了一眼慕逸凡,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一竅不通啊。”最起碼對吳道子,的確是的。 “墨……”正想說些什么脫身的,不想電話響了,本想直接掛斷的,可是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俊朗的眉頭皺起,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所有的人都看著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任由鈴聲一直響起,卻不接通的慕逸凡,都有些意外。 這是,怎么了嗎? 還是墨紫苑察覺出有什么不對,輕柔開口:“逸凡,怎么不接電話?是有什么問題嗎?” 墨梓卿明白此刻慕逸凡到底是怎么了,忍著笑意,故作好心的提議:“難不成是慕總不方便在這里接嗎?可以出去的,沒事?!?/br> 看到了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見招拆招,還能主動出擊,慕逸凡,傻眼了吧? “抱歉,沒有什么大事的?!敝钡铰牭侥髑涞穆曇簦揭莘膊攀栈囟⒅謾C的視線,鈴聲也恰好是這個時候停下來,卻沒有停頓幾秒鐘,又一次響起。 再次聽到鈴聲響起,安然開口了:“去接一下吧,應(yīng)該是有事的。”不然也不會這么連著打電話的。 低頭,目光觸及安安兩個字,慕逸凡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了,怎么回事?墨梓卿就在他面前,那么給他打電話的是誰?難不成真的是他猜錯了,安安和墨梓卿,并沒有關(guān)系? 不經(jīng)意的對上墨梓卿的視線,心頭的疑惑并沒有因為這通電話有所改善,反而更覺得可疑了。 放下手里的畫卷,對著幾個人點頭,慕逸凡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了聲抱歉,就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慕逸凡的背影,墨梓卿勾起嘴角,不經(jīng)意對上墨紫苑的目光,緩緩收起笑意,冷冷的看著她,直到她受不了的移開視線。 墨紫苑,好戲早已經(jīng)開鑼了,希望你不會承受不住。 “墨墨,墨墨,你怎么了?”和安然說著,讓孫女在呆一段時間,安然說要看她自己的意思,這才想問孫女的意思,卻不料她卻發(fā)起呆了。 “???什么?”恍惚回神,一臉疑惑,剛才說了什么? 嘆息,安然覺得自己這個女兒許久不見,變的奇奇怪怪的:“說你是想和我們回去呢,還是再……” “哦,這個啊,”思緒都在外面慕逸凡身上的墨梓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的,完全不知道,房間里五個人,有三個都在急切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再玩一段時間吧?!庇螒虿砰_始沒有多久,怎么可以現(xiàn)在就走。 聽到她的回答,墨老太爺和墨齊楠都松一口氣,安然是無所謂,她一向都尊重女兒的決定,只有墨紫苑,咬碎了貝齒,卻還是要揚起笑,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看著墨紫苑不由衷的笑臉,墨梓卿別提心里多舒坦了,這才是開始而已,之后,有她受的,自己早就說過,欺負(fù)她的,會千倍萬倍的還回來的。 只是,此刻她在意的是,慕逸凡的表情會是怎么樣的? 按下接通鍵,話筒里清晰的傳出安安特有的低啞的嗓音,還是那么的xing感,卻多了幾分……醉意?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jīng)噼里啪啦的開始說話了:“慕逸凡,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為什么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兒?知不知道女人有的時候說不要就是真的不要,不是欲迎還拒!” 這是在抱怨昨天? 聽到安安的聲音的那一刻,慕逸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照理說,墨梓卿在房間里,安安卻不知道是在哪里和他通電話,這樣,可以證明這兩個不是一個人了吧? 不,雖然一切都顯示出,這兩個人不會是一個人,但是,不知道是為何,越是這樣清晰的證據(jù),他就越是懷疑。 手機那頭的安安似乎是喝醉了,語氣都和以前不同,但是聲音的確是她的,慕逸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這樣就想證明了嗎?如果只是錄音呢?那么一切就只能說他猜想的都是對的,所以墨梓卿才千方百計的想在他面前證明一切。 “安安,你現(xiàn)在在哪里?”如果是錄音,肯定不能回應(yīng)他的話吧? 只是,沒有想到,安安下一句話,就擊碎了他之前一切的假設(shè),因為她回應(yīng):“在哪里?你問我在哪里?呵呵,我不知道,不知道啊?!?/br> 一聽,典型的就是喝醉了,慕逸凡心頭突然像是被人狠揍了一拳一樣,說不出的失望和失落。 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之前在咖啡店里,看到的明明就是……可是現(xiàn)在這電話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他真的是猜錯了? 其實,明明沒有什么的,不管安安和墨梓卿是不是一個人,對他來說,應(yīng)該沒有區(qū)別的,但是,心底的失落,又是為了什么?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贝丝棠揭莘餐蝗粵]有了應(yīng)付她的欲望。 隨即,就要切斷電話,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狗的叫聲,一下子,慕逸凡就知道安安現(xiàn)在在哪里了,在公寓,她此刻在公寓,那只狗,是他之前買給她的,她很寶貝的,簡直把那只狗當(dāng)做是兒子一樣。 一個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房間,一個在接近華誠集團總部的公寓里,墨梓卿和安安,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把手機收回口袋里,在門外站定,許久,才推門而入,一掃臉上的不愉,依舊是淡淡的笑意,染的那張俊美的臉都多了幾分溫柔:“抱歉,突然有事,我怕是要先走了。” “怎么了嗎?”一副憂心丈夫的小妻子模樣的墨紫苑迎上去。 低頭,對上墨紫苑擔(dān)憂的神情,慕逸凡溫和揚眉:“不是大事,不過還是需要我去一趟,別擔(dān)心?!?/br> “有事就去吧,今天是我們招待不周了?!蹦R楠開口,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事情留個他的陰影,慕逸凡在,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尤其安然也在,他怕再出現(xiàn)之前那樣的狀況,墨家的事情,還是不宜外傳的。 “沒有的事,是我叨擾了,”視線一轉(zhuǎn),從墨紫苑臉上劃過,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對,直接看向墨老太爺,“老太爺,改天我再來看您?!?/br> “不用麻煩的,去吧,去吧?!蹦咸珷敽罋獾囊粨]手,一副你再也不用來了的表情。 慕逸凡見狀,額角抽搐,墨老太爺有必要這么嫌棄他嗎?他才為他出謀劃策的,真是典型的過河拆橋的人! 對著床邊的幾個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墨紫苑立刻跟上:“我送你?!苯又?,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之后,爺爺和媽咪說了什么,她都沒有在意,大約的估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猛地站起身,一邊急沖沖向外,一邊說著:“哎呀,我之前和思嬈一起逛街,把她給扔到街上了,東西也忘記了,我先去取回了,晚上就住在思嬈那里了,不用擔(dān)心我?!痹捯粑绰?,人已經(jīng)踏出了房間,根本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時間。 本來直接到公寓去的慕逸凡,路上偏偏出了一場小車禍,車尾被人撞了一下,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對方卻不依不饒的,先是說他的錯,后來好不容易解決了,趕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他從墨家出來的一個半小時以后了。 自從上次烏龍的開鎖事件以后,慕逸凡就專門打了一把鑰匙,這次沒有敲門,自己用鑰匙打開門,推門,刺鼻的酒味兒句飄散在鼻端,不自覺的皺眉。 她真的在公寓里喝酒? 依舊有著一絲疑惑的慕逸凡推門進(jìn)去,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頭趴在沙發(fā)上,抱著那叫貓貓的狗,呼呼大睡的安安,腳邊散落了一片的酒瓶,看來喝了不少。 遲疑了一下,還是大步的走過去,彎腰,想要把那個不知道是睡死過去,還是醉死過去的女人抱起來,只是沒有想到,才彎下腰,沒有碰到她,她卻猛然間坐起身體,四目相對。 對著那雙迷蒙的鳳眸,慕逸凡有片刻的迷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她忽而揚唇一笑,一只小手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胸膛,不住的揉揉捏捏,一只慢慢向下,紅唇呼出熱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根處,癡癡的笑著:“慕少,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 酒氣慢慢的染紅了某人的耳朵,偏偏罪魁禍?zhǔn)撞蛔灾?,還不怕死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紅紅的耳垂,吐氣如蘭:“好看到我想吃了你?!?/br>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只向下的小手也握住某處,示威似一樣,出其不意的,握緊…… 慕逸凡立刻身體一僵,墨色的眸子變的更加幽深,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所謂憐惜 慕逸凡立刻身體一僵,墨色的眸子變的更加幽深,大手擒住那只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手,呼吸加重,對上那雙迷蒙卻嫵媚勾人的鳳眸,聲音低啞的不可思議:“你醉了?!?/br> 雖然之前安安不是沒有主動的去撩撥他,但那些時候,她都是清醒的,沒有像此刻一樣,已經(jīng)醉的意識不清了,少了幾分刻意的媚態(tài),多了幾分直爽,或者說是直接。 從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tiao逗人還能像她這樣的理直氣壯,一副想霸王硬上弓的模樣,偏偏,慕逸凡就是面對著這樣的安安,不愿意去拒絕,即便知道她此刻只是,醉了! “我醉了?”小手被慕逸凡牢牢的握住,安安癡癡的笑著,也不掙扎,聽到他的話,還偏著頭,好不可憐的努力睜大水汪汪的眼眸,紅唇一揚,“我才沒有醉,我還能喝的?!闭f完,還很可愛的點點頭,好像就怕他不信自己的話一樣。 果然,是醉了。 安安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成熟的大女人模樣,雖然也會有溫柔小意的時候,但是卻自有一股成熟的風(fēng)情,可是此刻的她,卻好像是小孩子一樣,嘻嘻哈哈的,時而還會胡言亂語。 可饒是這樣,卻還是撩撥的他動了情,視線觸及安安精致的鎖骨上一片片青紫的痕跡,昨夜的一切就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腦海里,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yīng)。 向來都不會虧欠自己的男人,此刻又遇上安安不住的扭動,似有如無的撩撥,更是不想壓抑自己,松開,鉗制著小手的大掌,雙手一撈,安安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 一刻也不耽誤,大腳踹開微微閉合的臥室門,用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輕輕的把人放在大床上,在這期間,安安一直都乖乖的靠在他在懷里,當(dāng)他把她放在大床上,想要起身褪下衣服的時候,卻遭到了阻礙。 半直起的身體頓住,小小的阻力,還是讓慕逸凡低頭,看到的就是那只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袖,順著她的手臂,慢慢向上,對上那對少了嫵媚,卻更顯得楚楚可憐的水眸,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總是看不出情緒的眼眸里,居然清楚的映出驚慌。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逸凡安撫的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沒事,我不會走的,我只是想……” “別丟下我,我不想每次醒來都是一個人。”小貓一樣的喃喃出聲。 聞言,慕逸凡渾身一震,她是真的醉了吧,之前的她是萬萬不會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像是孩子,像是怕被丟下的孩子一樣,就這么可憐兮兮的揪著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低聲呢喃。 從來不會在女人的床上過夜,這是慕逸凡的習(xí)慣,就算是安安,他向來高看一眼的女人也不例外,就算那天會多呆會兒,卻還是會在稍作休息后,毫不猶豫和留戀的離開。 他向來如此,他的女人都明白他的習(xí)慣,也遵守著他的習(xí)慣,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試圖去打破或者去挽留,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這么可憐兮兮的對著他說別丟下她一個人,還是他認(rèn)為不會說出這樣話的女人。 那震驚,可想而知,這一刻,盡管告訴自己,安安說不定不會像他想的那樣就是墨梓卿,就算是,她刻意接近自己也絕對是別有用心,但是還是不可遏制的心了一軟。 慕逸凡不知道,自己還會有一天,會為了除了自己老媽以外的女人,會有心軟的感覺,可是這一刻,他的的確確的察覺出,自己心底對眼前這個褪去成熟外表,變的孩子氣的女人有著不容忽視的憐惜。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jīng)是這樣了,他也不是那種冥頑不靈的男人,既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也不會去刻意的忽略,更何況,再次對上她的眼睛,墨梓卿模糊的容貌一閃而過。 不可否認(rèn),不管是安安,還是墨梓卿,都引起了他的興趣,更何況,這兩個不同面貌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人,讓他覺得不同,也不為過吧? 是的,就算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指出他的猜測是錯的,他卻有一種近乎于固執(zhí)的念頭,她們是同一個人。 被安安這樣少有的可憐的一面吸引了,慕逸凡索xing就順著她的力度,側(cè)躺在她身邊,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撫著她的脊背:“不會的,我不會丟下你的。” “真的?”等著濕漉漉的大眼睛,認(rèn)真的盯著他,明明已經(jīng)醉的神智不清明了,卻還是執(zhí)著的想要得到保證。 薄唇彎起,慕逸凡伸出大手,蓋住那雙讓他不由的心慌意亂的雙眸:“真的,我不會丟下你的?!彼彩侨?,也會貪戀溫暖的,一直以來,他不希望自己為了任何事情去分心,所以拒絕所有的溫暖,難得,她是他唯一不抗拒的溫暖,那么,保有這一絲的溫暖又有何不可? 迷蒙的大眼努力的想看清楚慕逸凡的神色,可是奈何被他一直受遮擋的一絲都看不到,不免有些生氣,小手用力握著他的手,扯下來,嘟起紅唇,瞪著他,清楚的表示出她的不滿,可是,畢竟是醉了的,不一會兒,注意力就轉(zhuǎn)移了,癡癡的笑開。 “呵呵呵,我好開心?!?/br> “開心?為什么?” “不知道?!?/br> “不知道也覺得開心?”薄唇不自覺的漾出溫柔。 “恩,不知道也覺得開心?!敝刂氐狞c頭,或許是動作太大,頭有些不舒服,秀氣的眉頭皺起。 大手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撫上她的額角:“不舒服” “恩,好痛?!焙茸淼娜斯郧傻挠袉柋卮?。 慕逸凡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禁覺得好笑,玩心一起:“酒好喝嗎?” 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或許是知道自己動作大,頭會不舒服,這回兒動作小了很多:“不好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