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感覺到環(huán)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上,一瞬間散發(fā)的疏離,安安知道這個男人在試探什么,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聽到他主動提起名分,恐怕就當真了,歡天喜地了,接下來就是被他疏離,再接著就是分手了。 心里微微嘆氣,這個男人啊,真的是太…… “呵呵呵……”揚起嬌艷的小臉,安安笑的有些莫名。 看著那張笑的都出來眼淚的小臉,慕逸凡不解,莫不是因為自己的提議得意忘形了?這么一想,手上的力度加重。 嚶嚀一聲,安安嬌嗔:“慕少,你弄痛人家了?!眳s沒有躲閃。 聞言,驀地一松,直接放開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神色也變的冷冷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沒有安全感的男人(二) 被放開冷落,安安也不惱,只是一手撐著吧臺,托著腮,看著獨自飲酒的男人,笑的迷離:“慕少好無情?!?/br> 扭頭,對上安安變的有些模糊的雙眸,慕逸凡這一刻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見他不說話,安安夸張的嘆口氣,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撇撇紅唇:“慕少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人家?!?/br> 鐵臂一展,織薄的香肩被他納入堅實的懷抱里,嘴角的邪魅只多不少:“安安這么說就傷我的心了,我哪里會舍得不關(guān)心安安呢?” 說著,薄唇已經(jīng)落下,就在安安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死亡的時候,有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我當是誰呢,連去包廂里都忍不住,直接就要著在里表演限制級了。” 聽到這道聲音,慕逸凡暗惱,卻側(cè)開身子,給了安安呼吸的機會,回頭看向打擾自己的人,狠狠的瞪了宗言和顧淮安一眼。 宗言好奇的看了一眼趴在好友懷里的女人,卻只是看到那頭烏黑的長卷發(fā),以及婀娜的身姿,臉卻沒有看到,不由的嘆息。 本來出言調(diào)侃的是顧淮安,看到自家這個上次還知道在包廂開動的表弟,這次居然這么急切的在這里就吻的難舍難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當然要把握住了。剛才沒有看到那個纖細的,幾乎被慕逸凡完全包裹住的女人,此刻,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覺得分外的眼熟,可是,不應(yīng)該啊。 一旁,宗言和慕逸凡在閑談著,卻突然發(fā)現(xiàn)顧淮安安靜的不正常,慕逸凡抬眼,剛好看到他雙眼緊盯著懷里的女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顧大少,這是怎么了?羨慕?”宗言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笑嘻嘻的出言調(diào)侃。 收回視線,和慕逸凡對視一眼,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美人,讓我親愛的表弟失控了。” 安安一直趴在慕逸凡的懷里,一是為了緩和自己的呼吸,平復自己胸口的悶痛,再者是,她不知道,慕逸凡有沒有打算讓自己見他的朋友,而且剛才的那一幕被他們看到,還是有些丟臉的。 聽到顧淮安這么一說,本來就好奇的宗言更是好奇心爆棚,直直的盯著安安的后腦勺,像是想直接看透她一樣,甚至恨不得上手把她給轉(zhuǎn)過來:“美女,這么如膠似漆的,不舍得轉(zhuǎn)頭嗎?” 見安安沒有動靜,宗言看了一眼慕逸凡,只見慕逸凡大手攬著她的肩膀,卻不說話,更沒有把人轉(zhuǎn)過來的意思。 “不是吧?不舍得讓我們見見?”顧淮安調(diào)侃。 拍拍安安單薄的肩膀,慕逸凡還真沒有讓這兩個人見安安真面目的打算,見安安也不像之前的那些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認識他的朋友,以為這樣就可以走進他的世界一樣,他倒是喜歡安安這樣躲著。 扣著安安的力道松了松,卻沒有直接放開,對著兩個損友的調(diào)侃也不在意:“你們先進去,我送她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沒打算介紹彼此認識,也沒有認識的必要。 聞言,宗言還想抗議說是什么,卻被顧淮安用眼神止住了,點點頭,拉著宗言去包廂:“去吧,去吧,我們先進去了?!闭f完扯著宗言就走。 聽不到兩個人的聲音了,安安才從慕逸凡的懷抱里退出來,臉上還是掛著最嫵媚的笑意,帶著一絲調(diào)侃:“慕少,人家這么見不得人嗎?” “安安為什么不想見他們呢?”其實如果她執(zhí)意轉(zhuǎn)身,他也不會阻止的。 明白慕逸凡的試探,安安心里嘆息,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絲毫:“慕少既然不想我見,我就不見。 視線流轉(zhuǎn),媚態(tài)盡顯—— “何況,我只要慕少一個,其他男人,又何必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想男人是自大別扭孩子氣的矛盾體 “何況,我只要慕少一個,其他男人,又何必見?” 不得不說,聽到這么一句話,任何男人都會覺得通體舒暢,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女人的嘴里,極大的滿足了一個男人的虛榮心,不管是真是假,男人都愿意聽,更何況,看著安安的神色,慕逸凡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判斷,從那種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敷衍。 就好像,在她的眼里真的就只有他慕逸凡一個人,其他男人,都是浮云,這一刻,他不想否認,就安安而言,是不同的,最起碼,他的態(tài)度就不同。 攬著她的肩膀,慕逸凡重復之前的話:“你想要什么?” 沒有想到他會提前這個,安安含笑的鳳眸里出現(xiàn)一絲意外,轉(zhuǎn)瞬即逝:“我還是那句話,慕少覺得人家卻什么呢?” 她卻什么?房子有了,衣服首飾,名牌包包?他的那張無上限的鉆石金卡足夠了吧?那么,她還會卻什么? 忽而想起,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起,她代步的就是出租車,之后,更是有了他這個司機,但是,從來沒有見她開過車,或許,她缺的是輛車? 這么一想,慕逸凡揚唇:“有駕照嗎?” 疑惑,雖然不解他突然問這個做什么,但是還是點點頭,誠實的回答:“有!”她早就把駕照考下來了。 “我送你輛車代步?”雖然是詢問,可是慕逸凡已經(jīng)在腦子里思索,什么樣的車會適合安安這樣處處透出媚意和精致的女人。 這下,安安終于明白慕逸凡問她有沒有駕照的原因了,只是,他難道不知道嗎?有些人有駕照,不代表她就會開的,而她恰好如此,所以,就算買車給她,她也開不出去,買來做什么?放車庫里看嗎? 搖搖頭:“不用了。” 意料之外的拒絕,讓慕逸凡微微蹙眉,不想問,卻還是忍不住開口:“為什么?” 呃,這要她怎么說?說她不會開?那不是太丟臉了?雖然她從來沒有覺得丟人,但是在他面前就……但是看他慢慢沉下的神色,讓安安覺得,如果自己說不出理由的話,這個男人恐怕會多想吧?! “我不會開。” 他沒有聽錯吧?鈴聲響起,剛拿出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接聽的慕逸凡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看一眼屏幕,果斷的按下拒接,收回手機:“你不是你有駕照?” “對,我是有,但是那不代表我會開車?!毕喾?,很多還沒有拿駕照的人開車說不定卻很好。 慕逸凡覺得,自己和安安應(yīng)該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了,在他認識的圈里,幾乎沒有人會說自己不會開車,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還有駕照。 “那你要什么?”車不要,她是想要什么?不會是…… 看到慕逸凡的神情又有些變化,防備的眸光,讓安安直想嘆氣,大少爺啊,難不成只要是女人,面對他都是想要名分嗎?她不傻好不好,且不管現(xiàn)在墨氏的情況如何,最起碼他表現(xiàn)的并沒有想和墨紫苑分開,這個時候,她也不會這么不知情趣的,自找苦吃好吧? 不久前自己被他冷落的日子還沒有忘記,可不想這么快就被他直接pass了。 “慕少又不是時時刻刻在人家身邊,所以……”安安故意說一半留一半,他不是以為自己心大了嗎? “所以?”果然,慕逸凡的神色又變了,笑意加深,墨色的眸子卻冰寒無比,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所以,送我只夠吧。”像是煥然不覺慕逸凡的變化,安安的神態(tài),一絲不亂。 狗?她要的僅僅是狗,嗎?不知道為何,慕逸凡在聽到安安說想要只狗的時候,神色居然有些失望,好像……又有些憤怒,他都這么問她來,她不說要他,反而要只狗?難不成他還不如一只狗? 啊呸,他怎么能和狗比?啊,不對,是狗怎么能和他比?也不對……反正就是他比狗金貴,她卻不選他? 看著松了一口氣,笑意卻收斂,臉上也變黑的慕逸凡,安安不明白了,她只是說要只狗,這,不難吧? 其實,不是安安不懂,而是慕逸凡有些怪異,不,應(yīng)該說男人都有這樣的通病,明明自己不想讓女人說選他,那樣他會覺得困擾,會妨礙他,可是,當女人真的提也不提他的時候,他又覺得別扭,覺得不滿,覺得女人不在意他。 男人啊,就是這么自大,別扭又孩子氣的物種! 但是,為什么,安安突然覺得,此刻的別扭的男人,卻是那么的可愛呢? 正文 第六十九章咖啡喝多了會醉 “什么?可愛?”猛地站起身,思嬈的聲音突然就拔高了好幾度,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墨梓卿,好像她是什么怪物一樣。 這么大的聲響,在格外靜謐的咖啡館里顯得特別的突兀,所有的人,視線都集中了過來,墨梓卿尷尬的陪著笑,雖然很想走人,當做是不認識這個不看場合的女人,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她有求于人呢。 “沒事,沒事,她喝咖啡喝多了,醉了,醉了,不要介意,抱歉啊?!蹦髑溆X得丟臉,話就這么順嘴說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變的有些……微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騰,臉立刻紅彤彤的。 “噗?!甭拢紜菩χ鴵u頭,“咖啡喝多了會醉?我第一次聽到啊?!边€真是什么都能說。 齜牙咧嘴的,揮了揮小拳頭,示意思嬈,再多說一句糗她的話就拳頭侍候。 收起臉上的嘲笑,思嬈的神色慢慢的變了,沒有了以往的不在意,一臉嚴肅正經(jīng),死死的盯著墨梓卿。 本來就覺得自己丟大人的墨梓卿低垂著頭,可是卻不能忽視思嬈太過專注的目光,帶著些惱羞成怒的意味:“看,看,看什么呢?又不是沒有見過?!?/br> 本來還算是有氣勢,可是,在對上那雙認真的眸子后,不自覺的,氣勢就弱了,聲音也變的小了,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有如蚊吶,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說的是什么吧。 “墨墨,你完了。”幾個字說的輕松的,好像她只是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自然。 張了張嘴,墨梓卿想要反駁,卻一時詞窮,什么都說不出來,或者,不是詞窮,而是心虛。 因為正像思嬈說的那樣,她的確是完了。 見墨梓卿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思嬈也不忍再說她,可是,有些話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就想她當初找她幫忙時說的那些話一樣,她忘記了,可是自己卻沒有忘,也不敢忘,因為怕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狀況。 端起桌上漸漸變涼的咖啡,此刻的思嬈也不嫌棄了,微抿了一口:“墨墨,當初你說的話不記得了?” “我……”她想說她不會忘記,可是,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忘了沒有什么區(qū)別。 叮的清脆一響,是思嬈放下手里的瓷杯,那輕輕的的一聲,卻像是狠狠的撞擊到墨梓卿的心上一樣,她抬頭,對上思嬈的眸子,看出其中的不忍和憤怒,她下意識的想叫她,也的確叫出口了:“思嬈……” “墨墨,我知道你那要命的愛好,也知道你的情不自禁,但是,你要記得你之前說的話,更不要忘了,你遭受的屈辱,想想那一夜……” “夠了?!彼紜茮]有說完,就被墨梓卿打斷了,本就略顯清冷的嗓音,此刻更是冷的嚇人。 那夜的屈辱,她怎么會忘記? 看著不自覺握起的拳頭,思嬈心里嘆息,不忍,卻還是的開口:“墨墨,你此刻要做的是,什么都忘了,只記著,墨紫苑欠你的,靳明玉欠安姨的,你都要還回來?!?/br> 她不想逼她,但是思嬈更知道,眼前的女孩兒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不可能忘記那些屈辱的,她從來不擔心墨梓卿會對墨紫苑仁慈,卻害怕愛情的力量,那是足以毀滅一切的,包括她自己。 不管慕逸凡對待墨紫苑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他都不會是墨梓卿的幸福,那個男人太冷,也太狡猾了,墨墨再聰明,也還是個孩子而已。 她不想,墨墨在這次的游戲里,丟掉自己的心,那次是最可怕的! 墨梓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小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神色淡然的看不出喜怒,聲音也淡淡的:“我知道的。” 還是忍不住開口:“墨墨,這只是個游戲,你……”說著,思嬈反而自己遲疑了。 突然間,她不知道讓墨墨繼續(xù)堅持是不是對的,畢竟當初墨墨說出計劃的時候,她是不同意的,現(xiàn)在,似乎她比墨墨還在意,是不是,可以讓墨墨不再繼續(xù),像報復,還有更多的辦法,并不需要…… 像是明白思嬈此刻的糾結(jié),墨梓卿突然揚眉一笑,臉上的寒意盡褪,小手覆在思嬈的放在桌上的手:“思嬈,我沒事的,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要做什么,游戲是我先開始的,那么,就一定會玩到底。” 反手握住冰冰涼的小手,思嬈嘆氣,卻努力勾勾紅唇:“墨墨,欲擒故縱久了,也是會乏味的?!?/br> “什么?”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思嬈突然轉(zhuǎn)換的話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