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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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道:“天色不早了,我來接兩位大人回府。” 李繼勉盯著李五的眼睛,沉默一下,退后一步,將手上的刀扔掉,轉頭便走。玄友廉隨即也扔掉了刀不發(fā)一言地跟了上去。 那些三省六尚的官員們立即跟了出來,看這兩人走到宮外,各自騎上馬互不理睬卻是往同一個方向駛去,心道這玄友廉不會是要跟李繼勉回家吧。剛才這兩人打架的兇狠模樣簡直像是要互相砍對方個血rou橫飛,結果打完了居然沒事人一般結伴回家了? 這兩人倒底是親是仇??? 等得李繼勉玄友廉騎馬走遠了,李五問一直跟著李繼勉的哈胡弩道:“怎么回事啊?兩人怎么又打起來了?” 哈胡弩道:“還不是你鬧的?!?/br> 李五道:“關我什么事?” 哈胡弩道:“你去征兵當夜在驛站里跟玄友廉睡到一屋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小將軍就得到消息了,一掌拍倒了兵器架,好歹是把情緒控制住了,沒有追出城把你拎回來。今日小將軍在家中高高興興等你回來,結果從回來的羽衛(wèi)口中得知,你昨夜在驛站居然還敢跟玄友廉睡一屋,小將軍這能忍?這不,直接提著刀,到政事廳蹲玄友廉那廝了?!?/br> 李五:“……” 這時前方傳來馬蹄聲,李五抬頭,便見李繼勉策馬又掉頭回來了,二話不說直接把一把將她拎上了馬背,掉頭就走。 李五被李繼勉橫放在馬背上,馬又駛得極快,顛得她頭暈腦漲,想爬起來,結果李繼勉按住她的腰,根本不讓她動。兩人很快超過了正騎馬的玄友廉。玄友廉看到李繼勉身前趴了一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是李五,立即揮鞭來追,“李繼勉,你干什么?放下小五!”可是根本追不上李繼勉的速度,眼睜睜看著他倆消失在街頭。 到了家門口,李繼勉下馬,將李五扛上肩頭,直接往門里沖,李五掙扎道:“小將軍,你放我下來?!?/br> 李繼勉沒理她,直接將她帶到了自己房內,將她扔了床榻。 李五看著他震怒的模樣,忙道:“小將軍,你聽我解釋。” 李繼勉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壓下身子狠狠地吻了下去,接著又扒開她的領口,咬住她的鎖骨,仿佛有仇一般咬下一排牙印。李五痛叫道:“痛,小將軍你干什么?” 就在這時,玄友廉終于追了上來,將馬扔給門房,直接沖到李繼勉房外,推門而入:“李繼勉你有什么火沖我——”聲音卡到一半,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面色變了變,身子僵在了門口。 李繼勉不慌不亂地微抬起上半身,正好擋住李五的身子,隨即側頭道:“不好意思,我跟小五正忙著呢,麻煩你出去,順便把門關上?!?/br> 玄友廉握起拳頭,看著李五被李繼勉壓在身下,垂在床邊的雙腿,道:“小五,你怎么樣?!?/br> 李五捂著臉:“廉公子,我沒事,請你先出去?!?/br> 玄友廉的表情再次僵住,隨即轉身重重將門甩上離開。 等得玄友廉走了,李繼勉立即埋頭繼續(xù)去扯李五的領口,眼見著露出一圈圈的裹胸布來,李繼勉瞳孔發(fā)黑,便要去解那裹胸布。李五趕緊壓住他的手,滿臉通紅道:“小將軍,你干什么?” 李繼勉道:“你火氣發(fā)完了沒?” 李五道:“???” 李繼勉面目猙獰道:“很好,看來你是火氣消了,現(xiàn)在,輪到我發(fā)火了。”隨即拽住那裹胸布的布頭開始撕扯起來。李五看他眼睛冒火的模樣,心知他這是真的發(fā)怒,再次壓住他的手道:“小將軍,你聽我解釋?!?/br> 李繼勉道:“你說?!?/br> 李五怔了怔,一下子卻說不出口了。第一夜是因為從玄友廉口中得知了父皇與母后的死狀,太過悲痛,不想回去讓那些羽衛(wèi)看到她那副模樣,第二夜則是與玄友廉連夜商量對付假李幽的計謀,可這兩件事都不是能與李繼勉說的。 李五咳了咳道:“玄友廉按京官標準住的是上房,里面有隔間,我不想擠五人的通鋪就睡到了他的隔間,我們都是男人,無傷大雅,而且你知道的,我跟他之間不可能發(fā)生什么事的。” 李繼勉咬牙切齒道:“都是男人?無傷大雅?小五,你是不把他當男人還是不把我當男人?他對你的心思你不知道,你還敢跟他睡在一個屋檐下?” 李五道:“小將軍,你是在吃醋嗎?” 李繼勉道:“吃醋?呵呵,我已經(jīng)在醋壇子里泡了七八天,泡得這帽子也開始發(fā)綠了,小五,我記得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你要是敢對別的男人動心,我饒不了你!” 李五:“……” 李繼勉不再廢話,繼續(xù)埋頭去脫她的衣裳,李五抵擋不住他的力氣,道:“小將軍,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這樣。” 李五那裹胸布密密實實地纏了十幾層,李繼勉一下子竟還解不開,可火氣已經(jīng)憋到不得不發(fā)的時候,道:“手伸出來?!?/br> 李五乖乖伸手,李繼勉毫無廉恥地抓著她的手就塞進了自己胯`下,言簡意駭一個字:“摸?!?/br> 李五被手上的堅硬溫度燙了一下,臉瞬間炸得通紅,無語道:“小將軍,你這是發(fā)火,還是發(fā)情?” 李繼勉道:“有區(qū)別嗎?” 李五原本還有些畏懼他的火氣,想軟著態(tài)度討好安撫的,此刻看他理直氣壯的流氓樣,更加無語了:“小將軍,你還要臉嗎?” “床弟之間,要什么臉,對,就是那里,輕點!” 李五此刻的心情大概跟日了狗差不多了,草草替他紓解完,縮回手拿了一方手帕擦了擦扔掉,便要下床,哪知李繼勉舒服完了,翻臉不認人,又板起臉將她拖回來壓住:“誰讓你走了?” 李五抽了抽嘴角道:“小將軍,縱欲傷身?!?/br> 李繼勉道:“那兩夜你跟玄友廉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李五:“……” 李五無語道:“沒有!” 李繼勉道:“好?!?/br> 李五聽了他這一聲好,眼皮一跳,莫名地緊張起來,便見他將她抱住起來,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帶。李五慌了,掖住腰帶道:“小將軍,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李繼勉此刻笑得就像個yin`蕩老兵痞,“脫你褲子還能干什么,手拿開?!?/br> 李五臉色變了變,身子緊緊繃?。骸拔覀冋f好的……你不碰我。” 李繼勉抬頭看向李五,她臉上紅潮未退卻露出慌亂驚恐的表情,不再是剛才羞拒推迎,而是正真的驚恐起來,抓著她腰帶的手松開,俯身湊過去舔了舔她的耳垂,壓低聲音魅惑道:“小五,為什么……為什么不肯接受我?別說什么貞節(jié),你倒底在害怕什么?” 李五想,自己在害怕什么呢?大概是害怕真的成為他的女人吧,因為前世,她殺了他。 雖然今世許多事情不一樣了,但是萬一,萬一她跟他的結局還是一樣的呢?要是她跟他再次走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她能對他動得了手嗎? 見李五不回答,李繼勉道:“你如果擔心那個,我有分寸,不弄在里面,不會讓你懷上的?!?/br> 李五一怔,臉瞬間又紅得不行,伸手抵住李繼勉的胸膛,死活不讓他靠近一步,道:“不行,小將軍,這是我的底線,就是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敢靠近,我必血濺三尺!” 李繼勉道:“放心,第一次出不了那么多血?!?/br> 李五:“……”我草,這個大流氓! 李五說什么也不肯,這下是認真掙扎起來,手在背后摸索著東西防身,正好一手抓到那瓷枕,“砰”一聲就砸李繼勉腦門上,李繼勉想不到她敢真砸,頓時天旋地轉地往旁邊倒去。李五這才看清手上拿的是什么,趕緊扔了,去扶他:“小將軍,你沒事吧?!?/br> 李繼勉哀嚎一聲:“你他媽真砸??!” 便見李繼勉本來就因打架青青紫紫的臉,額頭又腫出一個大包,一股細血沿著腫包流了下來,整張臉看上去實在慘極了。好在他皮骨結實,一般人挨這一下非得砸暈了不可,他只是破了個皮腫了個包。 李五趕緊跳下床去拿藥箱,李繼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喊暈。李五替他將傷口止血,用紗布裹好,便見李繼勉有力氣坐起來,竟又開始扒起他自己的衣裳。 李五再次覺得自己又要日狗了,道:“小將軍,你都這副模樣了,能不能收斂一點啊!” 李繼勉瞥了她一眼,將上身衣裳盡數(shù)脫扔下床,露出結實緊繃的肌rou,以及——一身青紫瘀傷。 “你藥箱都拿來了,正好替我把身上的傷也處理了吧?!?/br> 李五:“……” 這一身傷明顯是剛才跟玄友廉打架打出來的,看模樣還不輕,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能頂著這一身傷痛,在床上耍了老半天的流氓! 到了傍晚,李五終于從李繼勉屋子里出來了,走到花園,正見著玄友廉站在花園里,將她的去路擋得正好,聽到她的腳步聲,轉過頭道:“你終于出來了?!?/br> 李五道:“?。俊?/br> 玄友廉道:“我剛才站在這里一直在想,你今夜會不會從他屋里出來,我是不是應不應該直接沖進去,一刀把他砍死?!?/br> 李五:“……” 玄友廉道:“比起以前,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很能克制脾氣了,至少還替你們把門關起來?!?/br> 李五:“……” 李五道:“廉公子,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回屋去療傷吧,我……去看看弟弟。” 李五加快步伐,越過他向前走去,這時玄友廉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攔,李五頓時身子不穩(wěn)向后跌倒,但并沒有跌下去,正是靠進了玄友廉的懷里。玄友廉自背后抱住她:“小五,我真的嫉妒得快發(fā)狂了,你告訴我,我要如何控制自己,才能看著我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密,你告訴我!” 李五伸手抓住玄友廉交握在她胸前的手,遲疑了一下,用力推開:“廉公子,對不起?!?/br> 玄友廉怔了怔:“所以,這是你對我那夜問題的回答嗎?” 李五背著他,猶豫了一下:“是。”頓了頓,“廉公子,等抓到假冒我父皇的人,請你搬走吧。” 李五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玄友廉看著李五的背景,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的表情如往常一般平靜得仿佛沒有絲毫情緒,眼神卻掩飾不住似要冒出熊熊烈火。 李五回到自己的院子,十一立即撲了過來:“姐,你回來啦,出遠門累不累,我聽說你還渡江了呢,我都好久沒做過船了。承樂說學休日要邀我去游湖,我能不能去???” 李五看著自己的弟弟,這才覺得世界徹底清靜了下來,不用面對那兩個發(fā)神精的男人,道:“你想去就去?!?/br> “好,那我明天上學就跟承樂說了?!?/br> “嗯,好?!?/br> 浮川書院每隔七日會放一日假,那一天被稱為“學休日”,正好第三天就是學休日。一大早李五起床,推開門,便見十一已經(jīng)穿好衣裳在她門前蹦蹦跳跳地玩起來了,奇怪道:“十一,今天不是學休日,你起這么早干什么?” 李文治正自得其樂地跳著磚頭格子玩耍,聞聲轉頭道:“姐,你醒啦!今天承樂要過來接我去游湖玩呢?!?/br> 李五心道難怪興奮成這樣子,原來是要跟承樂出去玩,遂道:“那也不必起那么早,總要過了己時,他才會過來?!?/br> 李文治道:“我開心嘛!” 李五帶著弟弟出去吃早飯,來到堂屋,正見飯桌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豬頭。 說是豬頭還真是委屈了豬頭,豬頭都比這兩人現(xiàn)在的模樣好看。 這兩人在政事廳又干了一架,這次明顯比上次出手還要狠,剛打完的樣子還算看得下去,到了第二天就開始起腫,第三天五官腫得徹底變了形,臉上青青紫紫,眼睛大小不一,鼻歪嘴斜,這副模樣實在不忍多看一眼,哪還有一點三省要員、禁衛(wèi)將軍的模樣。 自然,這兩人這副模樣也出不了門,只能告假在家。 而政事廳那邊,左相的辦公堂被拆了半座房頂,上次沒罰這兩人,這次這兩竟又挑到了政事廳打架,不能再縱容了,遂下了懲罰,每人罰俸三月,半月內禁止入政事廳。 李十一看著這兩人模樣,笑得捂肚子,附到李五耳邊低聲道:“姐,像不像兩只花臉貓,哈哈哈?!?/br> 李五擺擺手,示意李十一不要亂說話,這兩人這幾天都在火氣頭上,能不惹還是不要惹。李十一看明白了,點點頭,但是還是憋不住想笑。 兩人上了飯桌,玄友廉已經(jīng)喝了小半碗粥了,冷冷道:“臉腫成這樣,還不忌口,一大早就喝rou粥,看來繼勉兄是想多腫幾日。” 李繼勉看著李五姐弟在身旁坐下,將盛rou粥的大盆放他倆面前推了推,才瞥了李繼勉一眼道:“你倒是忌了三日口,也沒見你這臉比我好到哪去?!?/br> 玄友廉哼了一聲:“我記得那天我沒砸你額頭吧,你額上纏塊紗布干什么。” 李繼勉道:“要你管?!?/br> 李五照例等這兩人斗嘴斗完一回合才道:“今天十一要跟同學出去玩,我想派——” 李繼勉不待她說完就道:“你放心,我一會安排一隊人暗中保護他?!?/br> 李五見李繼勉替她把話說了,遂點點頭道:“謝小將軍”。 四人用完早飯,李五就要去軍營,李繼勉道:“你今天晚點去,這幾天我沒法去軍營,有些事我一會交待給你,你替我坐鎮(zhèn)指揮吧。” 李五點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