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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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把胡子刮了! 雖然胡子不長,就只是一些胡樁子而已,可總是讓她想到前世他那張大胡子畫像,對于顏值至上的她來說,這實在讓她無法接受。而且此刻他緊緊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頰,那胡子可真是扎人。 她掙扎將李繼勉推開一些,便聽李繼勉低笑一聲:“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我被降為士卒是與父親暗中商議好的,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洛陽宮當個皇城侍衛(wèi),能夠自由出入禁中,了解朝庭動向,還有順便管管我們的小皇帝?!?/br> 李五很快想通,李繼勉就算被貶成士卒,也不可能真就只做個侍衛(wèi),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出入宮禁的理由而已。李制在前方打仗,將自己的兒子送回洛陽監(jiān)視朝庭,難不成是…… 李五遲疑道:“小將軍,你這次來回洛陽,該不會是朝庭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 李繼勉贊賞道:“小五,你果然一點就通。前線吃了這么大的敗仗,我懷疑后方有人通敵叛國,所以向父親請命回來調(diào)查這件事,本來——?!?/br> “本來什么?” “本來是想查出內(nèi)jian殺了替你報仇,卻沒想到能在洛陽與你重逢?!?/br> 李五:“……” 李五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被感動到了,雖然李繼勉被貶是表面上的,可他擅自帶兵滅了扶博白、毆溫圣、禹白三名大將,若真如玄友廉所說的是“沖冠一怒為紅顏”,那么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可能比她以為的要重得多。 李五隨即想到玄友廉決定回洛陽,會不會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小五”李繼勉的聲音突然沉下來,“這一個多月你呆在玄友廉身邊,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李五心想他說的怎么樣,是什么樣才能算怎么樣?但無論有沒有怎么樣,她都不會傻到承認,一本正經(jīng)道:“玄統(tǒng)領對我以禮相待,奉為賓客,十分客氣?!?/br> 李繼勉冷哼一聲:“名字都貼你腦門上了,還以禮相待,當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嗎?小五,我警告你,不許對除我以外的男人動心,否則——” 李五道:“否則怎樣?” 李繼勉彈了她腦門一下:“你還打算問清楚了,看看能不能動心嗎?” 李五這腦門被撕了花鈿本就疼,被他又彈了一下,肯定紅了,忙捂著額頭,委屈道:“我不就是順著你的話說嗎?” “捂頭干什么?還怕我打你不成?” “疼!” “疼什么疼,敲你一下就喊疼,有這么嬌氣?”李繼勉說著扒開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紅腫起來,頓時意識到是自己撕了那花鈿的緣故。他哪知道女人額上貼的那玩意不能直接撕,還好沒撕破皮,剛才自己又不知輕重彈了一下,頓時有些后悔起來,不過面上不愿意表露出來,只冷著臉道:“行了,一會跟我出宮,我?guī)慊厝?。?/br> 李五驚訝道:“你現(xiàn)在就帶我走?” “不現(xiàn)在帶你走,你還想在那娘炮身邊再住幾個月?” 李五只覺得聞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她的意思是,這皇宮里都是玄友廉的人,他帶得走她嗎?可又不好直白地說,說出來簡直是質(zhì)疑他的能力一般,斟酌了一下道:“小將軍,剛才那個老太監(jiān),不會是兩年前你們抓到的那個內(nèi)常侍吧?” “你記憶倒好,我只跟你提過一次,你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抓過一個內(nèi)常侍?!?/br> “他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人?” “嗯,他來洛陽確定兩位先皇遺孤的身份后,父親就讓他留在宮中,監(jiān)視皇帝的一言一行,隨時向他匯報?!?/br> “他確認了皇上和公主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父親能擁立那小屁孩做皇帝,你問這個做什么?” 李五想,這顧禮德明明知道玲兒海連是假的,卻還跟李制說是真的,只有一種可能,這顧禮德八成已經(jīng)被玄友廉收買了。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提醒李繼勉,想了想,還是說了:“小將軍,那個顧禮德已經(jīng)被玄涼的人收買了,你以后用他得存?zhèn)€心眼?!?/br> “你如何得知?” “我……跟在玄友廉身邊,無意聽到的?!?/br> 李繼勉皺眉:“你是說這顧禮德表面上是向著我們晉李,其實是玄涼的人?這個老東西!先不說這些,我們倆先離開這里?!?/br> “小將軍,你聽我說,我留在玄友廉身邊至少還可以替你打探一點消息,你看,我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李繼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做這種事,你要想替我辦事,自有別方面可以讓你好好出一番力,可以出到你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為止?!?/br> 李五:“……” 這個大流氓! 李繼勉瞇眼:“你該不會是舍不得離開那娘炮了吧。” “不是!”李五暈死,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她確實暫時不想離開玄友廉,因為她還沒有跟徐敬儀私下會面,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跟徐敬儀見一面,若是回到李繼勉身邊,怕是就見不到徐敬儀了。 李繼勉道:“那就行,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聽我安排就行,現(xiàn)在跟我走?!?/br> 李繼勉直接拽著李五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便見玄衣軍已經(jīng)將宮門包圍了起來,李繼勉皺眉:“動作這么快?”帶著她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兩人走到一個小門處,那小門只有兩尺寬,修得十分簡陋,肯定不是給宮中有身份的人走的,大概是給干活的宮人開的一道捷徑,直通上陽宮中的化成院。這化成院眼下空置著,并沒有玄衣軍看守,兩人橫穿化成院,走到出口時,發(fā)現(xiàn)出口竟也被玄友衣軍守住了。 李繼勉掃了李五一眼,冷哼一聲:“看來這玄友廉是真把你當寶了。” 李五觸上他這眼神,覺得還是不要開口為妙。前世玄友廉喜歡她也就罷了,她長得好看,又身份尊貴,頭頂公主光環(huán),大概是所有男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女人,而這世,她一無所有,在玄友廉看來就是一個別人的私奴,他還能對她如此執(zhí)著,真的有些令人想不通。 兩人又繞了些路,無一例外都被玄衣軍封住了,根本無路可走。 李繼勉似乎也煩躁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好。 李五小心翼翼道:“要不今日我先跟玄友廉回去,等出了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小將軍再派人接我?宮外總比宮內(nèi)好逃一些。” 李繼勉停住腳步,突然一動不動。 “小將軍?” 李繼勉猛地將李五推到一旁的瓦墻上,恨恨道:“真不甘心把你放回去,一想到你還要在別的男人身邊多呆一個時辰,我就恨不得宰了那個女人臉?!?/br> 李五真怕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做出什么事來:“小將軍,現(xiàn)在玄晉連盟,你跟玄統(tǒng)領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要沖動行事。那我……就先走了?!崩钗逶囍鴱耐邏屠罾^勉如墻一般厚實的胸膛中擠出來,然而李繼勉的身體紋絲不動,壓根沒放她的意思。“小將軍,你……讓一讓……” 李繼勉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敢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我也必須回敬他一下,免得他搞不清楚狀況?!?/br> 李五一怔:“???” 一個宮女匆匆跑來到道:“玄大人,您的表妹找到了,找到了。” 玄友廉立即站起來:“在哪里,帶我過去!” 那宮女讓開路,李五戴著面紗過來:“表……哥,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br> 玄友廉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你跑哪里去了?” “一時貪玩,看到皇宮里什么都很新奇就自己轉(zhuǎn)了轉(zhuǎn),結(jié)果沒想到迷路了,讓表哥興師動眾地找我,小五十分惶恐?!?/br> 劉玲兒站在玄友廉身側(cè),被她打擾了與玄友廉會面的時間,心情十分不悅,可是現(xiàn)在卻不敢再對她出言譏諷??吹叫蚜也灰娝笈d師動眾的模樣,她明白這個女人對玄友廉肯定十分重要。劉玲兒并不是笨蛋,察言觀色這種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還是懂的,遂道:“小舞meimei回來就好,既然無事,廉哥哥,我們回花園去吧,我命宮女拿些可口的糕點來,給小舞meimei嘗嘗?!?/br> “不用了,今日就不多打擾公主殿下了,廉這就帶著表妹離宮,告辭。” 玄友廉沒有多顧及劉玲兒的反應,直接拽著李五的手離開,等到了上陽宮門口,玄友廉讓守衛(wèi)先將李五帶出宮門,在宮門外的轎子里等著。他則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不一會顧禮德左右四顧著,走到了他面前,恭敬道:“玄大人。” “倒底是怎么回事?” “李繼勉突然讓老奴將大人身邊的女人引過去,老奴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事發(fā)突然,老奴未來得及向大人稟告,請大人恕罪?!?/br> 玄友廉擺擺手:“沒事,這件事你做得對。你的身份十分重要,千萬不要讓李繼勉對你產(chǎn)生懷疑,若他讓你做什么事,你僅管去做?!?/br> “是,老奴明白?!?/br> “回去吧?!?/br> 李五在轎子里等了一會,才見玄友廉從宮門中出來,踏上轎道:“即刻出宮。” 轎子抬出洛陽宮門,卻停了下來。 李五疑惑道:“廉公子,怎么不走了?” 玄友廉將她引到洛水邊:“來洛陽不欣賞一番洛水風光,便不算來過洛陽?!?/br> 洛陽城被洛水河自西向東一分為二,洛陽宮外就是洛水河。李五看著河邊緩緩靠過來的小船,而那兩頂空轎子里卻坐進去兩個人,被抬著渡橋而去,心知玄友廉這是防了一手,怕回去的路上有變,看來是知道她已經(jīng)跟李繼勉見過面了。 李五跳上船,小船很小,就一個船夫,玄友廉已經(jīng)先一步進了船篷,李五便也走進去,一進去,玄友廉就扯下了她的面紗。 李五臉一紅就要去捂脖子,玄友廉冷冷道:“還需要捂嗎,當別人都眼瞎嗎?” 只見李五脖頸間滿是吻痕,連脖子后面的皮膚上都是。她一回來,玄友廉就注意到了,忍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眼神里滿是寒光:“看來你是見到他了,公主殿下說他來宮中當了個侍衛(wèi),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這么片刻功夫,看來你倆辦了不少事啊?!?/br> 李五沉默了一下:“廉公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已經(jīng)是李繼勉的女人了,我不懂,你為什么還要將我留在身邊不放?!?/br> 玄友廉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李繼勉身邊呆了三年,怕早已不是處子,可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分外刺耳。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管,從現(xiàn)在開始,你呆在我這身邊,不許再跟他接觸?!?/br> 李五遲疑道:“廉公子,你總不會……喜歡上我了吧?!?/br> 玄友廉冷著眼,掐起她的下巴:“喜歡?當然,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歡。你一個奴隸也不需要什么名份,就算身子臟了也沒事,反正我也是留在身邊當玩物。” 李五:“……” 看著眼前表情露出陰狠模樣的男人,李五徹底搞不懂這個男人了。如果說是被她的美貌吸引,想褻玩一番,三年前她根本毫無姿色可言,他為何要派人去劫她?如今她雖有姿色,但也不至于讓他迷戀到不惜代價也要留在身邊,甚至正面與李繼勉沖突的地步,這么不理智的行為明顯不是玄友廉的性格。玄友廉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不應該會這樣沖動行事。 下船后,又坐半個時辰轎子,兩人回到別院。到了別院門口,徐敬儀已經(jīng)在那候著了,見到玄友廉后道:“廉公子,你平安無事就好。我接到消息說你出宮的轎子被人劫了,趕緊帶人去救您,到那才發(fā)現(xiàn)是轎子中坐的不是您,于是來別院看看公子安全回來了沒有?!?/br> “我沒事?!毙蚜溃澳銇淼谜?,我也正要派人去找你,從今天起,你給我寸步不離看著她,聽清楚了,是寸步不離,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或是被人劫走了,我定然拿你是問!” 徐敬儀一怔,與李五對視一眼,隨即低頭道:“屬下遵命?!?/br> “回頭你收拾一下,晚上也搬到別院住著吧?!?/br> “是?!?/br> “你先送她進去吧,我還有事。”玄友廉說完跨上門房牽來的馬離開了,留下李五與徐敬儀以及一旁的下人。 徐敬儀道:“姑娘,以后多有打擾了,請多見諒?!?/br> 李五露出不悅的表情,一甩袖子跨進了大門,徐敬儀緊隨其后跟了進去。兩人一前一后走回到李五住的院子,院子內(nèi)一個婆子正在打掃房間,李五道:“阿婆,我自己來吧,你下去吧?!?/br> 等得旁邊再無別人,徐敬儀在李五面前半跪下道:“殿下,這兩年委屈你了,你過得可好?” 李五趕緊去扶他:“我過得挺好的,李繼勉對我和十一算很不錯了,徐叔,你呢?你過得可好?” 徐敬儀道:“我一直留在玄友廉身邊,替他辦事,眼下他非常信任我,也算是如殿下所望,成了他的親信。對了,殿下,你今天進宮見到玲兒和海連了吧?!?/br> “嗯?!?/br> “殿下以為這兩人情況如何?” “玲兒倒還好,反而是海連,我記得他以前沒有那么怕人,現(xiàn)在怎么這副模樣?!?/br> 徐敬儀嘆口氣:“海連登基前一個月,成元水派人暗殺他,當時一共死了三十多個宮人和侍衛(wèi),整個化成院一片血海,海連目睹了全過程,后來就十分怕人。這兩年刺殺之事陸陸續(xù)續(xù)又發(fā)生了三四起,海連一個小孩子哪經(jīng)得起這種驚嚇。” “原來如此……” “殿下,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殿下對未來倒底做何打算?眼下海連雖然上不了臺面,但他必竟登基為帝,過個幾年,帝位會越來越穩(wěn),等得玄晉兩軍滅了成元水,大唐江山一穩(wěn),他可就坐穩(wěn)這帝位了?!?/br> “不會的,玄涼和李制都是野心勃勃的人,絕不會甘心自己打拼下來的江山拱手送到一個小孩子手中,成元水的覆滅只會是一個開始?!?/br> 李五有前世,所以知道玄涼和李制都不是良善之人,野心勃勃,有謀逆之心。前世玄涼趁著李幽病重,把持朝政,想篡位奪`權,李五命人秘密聯(lián)系了與玄涼有仇的代州節(jié)度使李制,命他秘密帶騎兵入長安救駕。 李制的八千騎兵晝夜行軍,十日后秘密抵達長安,而那日正是她與玄友廉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