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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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唧唧?!崩罾^勉當即一揮馬鞭,直接跨過木欄向里沖去,李天元以及后面七八名騎兵也跟著沖了進去,李五被一個騎兵抱著騎在馬上,一直跟在李繼勉身邊,此時也跟著沖了進去。 旁邊駐扎著幾十名士兵猶豫著要不要攔,要是按以往的規(guī)矩,軍隊暫停休整,是絕對不能允許外人擅闖的,但凡有人違令放入必定軍法處置。然而這些守衛(wèi)的士兵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上前阻攔。 倒不是說他們怕了代州的人,而是軍隊里此刻一團混亂,將令不明,他們也不知該聽誰的命令行事,本來就前后矛盾,此刻又聽這些人聲稱是廉公子的朋友,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攔,索性也不管了。 李五跟著騎兵走到前面,就見著一群士兵圍在路兩邊,中間將領(lǐng)模樣的人分成兩派正在大聲吵架,心道這玄衣軍不是自稱軍紀整肅,怎會占著官道,將領(lǐng)們當著下面士兵的面就這么沒體統(tǒng)地吵起架來。 李繼勉和李天元過來后,兩派人馬注意到來人同時停止了爭吵,向他們看來。 玄友廉看到李繼勉和李天元,臉上頓時一黑:“是誰守的道,沒有通傳,怎么能擅自放人進來?去查,誰放的人,二十軍棍,那些見著沒有阻攔的一律同罪?!?/br> 站在玄友廉對面的丘榮冷哼一聲道:“廉公子,我知道你初進軍隊想立規(guī)矩,可規(guī)矩不是這么立的。你一沒練過兵,二沒上過戰(zhàn)場,下面人不服你,這是正常的。但你這么胡亂懲罰士兵就不應(yīng)該了,你可知上了戰(zhàn)場,這些士兵就是你的箭你的盾,幫你殺敵,替你擋刀,你對他們沒感情,他們便也不會為你賣命?!?/br> 丘榮說完,身邊的人立即起哄起來:“丘將軍說的是,我們聽丘將軍的?!?/br> 丘榮側(cè)過頭聽身后一人上來附耳幾句,再次開口道:“廉公子,你這就不厚道了吧,這些人聲稱是你的朋友,擅自闖進了軍營,你不管好你的人,還居然叫囂懲罰我的兵?” 李繼勉策馬上前,笑道:“看來,我似乎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不合適的場面,廉公子,要是打擾到你萬分抱歉,可是你們這樣占著官道吵架,還讓不讓人走路了?” 玄友廉狠狠瞪了這兩人一眼,只覺得這兩人越看越討厭,可這時情形他也顧不得他倆了,對丘榮道:“丘榮,他們是代州的使者,今早要離開京城,你命令眾士兵原地停駐,是要連他們的道也擋嗎?父親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拔營啟程?!?/br> “原來是代州的二李公子啊?!鼻饦s明顯剛才聽下人匯報,就知道了兩人的身份,故意沒有點破,此時假惺惺道,“擋著兩位公子的道,是屬下的錯,這里給兩位公子賠個禮,請兩位李公子見諒,玄衣軍有嚴令,行軍需得虎符,等得我將虎符送回長安由玄大將軍確認真假,這就出發(fā)讓出道來。要是兩位李公子趕路,不若從旁邊繞一繞?!?/br> 這官道是建在兩山之間,山雖不高不陡,但繞一繞卻十分費事。 李繼勉道:“看來這位丘榮丘將領(lǐng)的規(guī)矩很大啊?!?/br> 丘榮謙勉道:“不敢不敢,這不是我的規(guī)矩,是軍中規(guī)矩,我乃這些兵士的首領(lǐng),自然要遵從?!?/br> 李天元和李繼勉是什么人,常年在軍營里混,當即就看出來,這丘榮是在給玄友廉立威呢,雖然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女人臉的小子明顯鎮(zhèn)不住部下,被當場架住下不來臺了。 當兵的人大多性格粗野脾氣暴躁,想要領(lǐng)兵帶軍,自己沒一點本事,根本就鎮(zhèn)不住部下,更何況他還是這樣一張臉,別提丘榮了,那些最低層的士兵都必未服他。 李繼勉自己剛帶兵的時候,也這么被部下搞過,此刻看到玄友廉這般焦頭爛額的模樣,反而覺得挺好玩的,忍不住也摻和了一腳。 “丘將領(lǐng),你這是目無尊上,知道嗎?廉公子,這丘榮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依我看,你現(xiàn)在就派人回長安稟告玄大將軍,讓他狠狠責罰他一頓。” 李繼勉明面上是幫玄友廉說話,其實卻是趁機嘲諷。玄友廉如何聽不出來,他若真的派人跟父親告狀了,那他就徹底在軍中站不住腳了。一個出了事就去找老子哭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士兵服他。 丘榮粗聲道:“我丘榮行事按規(guī)矩,不和規(guī)矩的事,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服個軟。這里離長安沒多遠,虎符一來一去,不消兩個時辰,廉公子就等一等吧?!?/br> 玄友廉身旁一人道:“你這刁人,昨夜廉公子拿著虎符調(diào)兵,你沒任何表示,今早行出去十里地了,你非要全軍原地待命,將虎符送回長安驗真假,你分明是故意刁難!” 丘榮索性往路邊的石頭上一坐,擺出一副老兵吊兒郎當?shù)钠饽樱骸斑@我丘榮可不敢,我丘榮怎么說也是一個小統(tǒng)領(lǐng),這些士兵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我總得負起責任是不。廉公子,你沒帶過兵,不知道行軍打仗,這其中的厲害。” 玄友廉本來就被丘榮這一出突得顏面盡失,如今李天元與李繼勉都在一旁看熱鬧,他更下不來臺。 他走到丘榮面前,冷著眼,寒聲道:“丘將領(lǐng),我再問你最后一句,你走是不走。” 丘榮抬頭看他一眼,根本沒把眼前這人放在眼里。玄大將軍最不受寵的小兒子,營姬之子,男身女相,他能不知道這小子的幾斤幾兩? 說起來,他也算跟在玄涼身邊的老人了,時常酒喝大了跟別人吹牛,說起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夫人的營姬,當年也曾在他胯`下折騰過一番,眼前那下賤營姬的兒子,他能放在眼里?玄大將軍不知為何突然起意,讓這下賤的小兒帶兵,他要是此刻不立威狠狠去去這小東西的銳氣,枉他帶了這么多年的兵。 想到這里,他索性翻了一個眼,用一副“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看他,他不信這女人臉的小子有辦法治他。 玄友廉見他模樣,冷哼了一聲“好”,語音落,轉(zhuǎn)身抽出身旁站著士兵腰間的大刀,再一個轉(zhuǎn)身,刀鋒直接向丘榮脖頸砍去。 丘榮多年征戰(zhàn)沙場,反應(yīng)比常人快很多,在他拔刀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可他心中篤定這小子不過是想威嚇一下他逼他就犯,沒那膽子當眾殺人。不僅是他,所有在場的人都是這么想,連一旁的李天元與李繼勉也以為玄友廉是急紅了眼。 而那丘榮干脆仰起了脖子,挑釁地擺出“有種你砍死老子”的模樣。 玄友廉眼神一暗,手臂使力,刀鋒去勢不減,瞬間利刀入rou,骨削筋斷,鮮血四濺,濺得他滿臉滿身。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讓大家久等,萬分抱歉。 這是二更。 第031章 只有砍過人頭的人才知道,脖頸看似是頭與軀干間最細嫩薄弱的地方,卻及其結(jié)實牢固,想一刀就將頭顱砍下,沒有極大的力道是砍不斷的。如果是第一次拿刀砍人頭的人,很可能錯誤估計力道,要么是將自己胳膊震著,要么刀斧砍下去三四寸深,刀刃卡在骨結(jié)里,然后拔`出`來,再砍三四刀才能將骨筋完全削斷。這樣砍下的頭顱,切面凌亂,全是骨屑。 可以說,第一次殺人的人,是絕不可能將一刀將一個人的頭顱完全砍斷。 所以看著丘榮頭顱落地、鮮血飛濺的場面,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這般身手,明顯不是第一次殺人。 無論玄友廉最初的意思是只想威嚇一下結(jié)果被丘榮的舉動激怒,還是真的動了殺心,這一刀下去,所有人都被他的行為震懾住了。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和他陰柔的面容大相徑庭。 玄友廉一刀干凈利落地切了頭顱,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將刀扔到那已經(jīng)嚇傻的小兵腳邊。因為砍頭時他故意偏了臉,鮮血濺滿了他的右頰,連睫毛上都掛著血滴,左頰卻完美無塵。 當他轉(zhuǎn)過身面向眾人時,當真是半面桃花半面修羅,沒有出聲,氣勢卻足已震驚全場。 片刻后,丘榮的部下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立即拔刀將玄友廉圍了起來,而玄友廉身邊幾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將玄友廉護在了中間。 “你們要干什么?對廉公子舉兵,你們是想要嘩變嗎?” “廉公子無緣無固殺了丘將領(lǐng),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你要我給你一個說法?好,我現(xiàn)就跟你們一個說法。玄大將軍給了我虎符,命為我統(tǒng)領(lǐng),調(diào)派兩千兵馬執(zhí)行軍務(wù),丘榮卻借機生事、故意拖延軍機,且三番四次挑戰(zhàn)上級威嚴,三罪并罰,其罪當誅。你們這些人要是還不知悔改、放下兵器,便以嘩變之罪,一起處死?!?/br> 那部將梗著脖子道:“你胡說八道,丘將領(lǐng)跟隨玄大將軍十幾年,屢建戰(zhàn)功,備受將士愛戴,現(xiàn)在卻慘死你手中,我要到玄大將軍那里去稟明一切!我要為丘將領(lǐng)討個公道?!?/br> 玄友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伍琨,我會讓你見到父親的,不過——是你的頭顱!眾將士聽命,丘榮與伍琨率兵在長安城外十里鼓動士兵嘩變,丘榮已經(jīng)伏誅,給我拿下伍琨及其叛黨!不聽吾令者,一同以嘩變罪誅殺?!?/br> 伍琨大叫一聲:“我看誰敢!玄友廉,別忘了,這些兵士都跟著丘將領(lǐng)還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們,給我上,殺了這毫無仁德的統(tǒng)領(lǐng)!” 旁邊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丘榮一死,他們一時也沒了主心骨,不知該如何行事。 伍琨又叫喚了幾聲,根本沒有人敢上前。 玄友廉冷笑一聲:“今日我玄友廉便將話挑明白了說,我知道你們很多人看不起我,可別忘了,我玄友廉再不濟也是玄涼的兒子,是你們的統(tǒng)領(lǐng),手執(zhí)虎符,名正言順!而丘榮和伍琨是什么東西,你們心里明白。你們是要穿著這身黑色甲袍繼續(xù)做玄衣軍跟著我玄友廉,還是曄變鬧事,跟著這些自恃功高,不服軍紀軍威的叛將!” 玄友廉這一聲大喝后,那些觀望的士兵不再猶豫,向伍琨圍去,伍琨與十幾名死忠部下見大勢已去,拔刀試著殺出重圍。奈何敵眾我寡,不一會相繼被亂刀砍死。伍琨臨死前高喊一聲:“玄友廉,你誅老將,殺功臣,不得好死!”話音剛落,喉嚨就被刀割開,橫尸于地。 就這么狹窄的官道上,一下子伏尸二十幾具。待得一切平息,玄友廉命人收拾戰(zhàn)場,重整軍隊,準備出發(fā)。自己則帶著幾名部下向避到一旁的李繼勉走去。 自玄友廉出人意料地砍了丘榮的腦袋,李繼勉與李天元便已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立即退到一旁,不再攪和,果然沒一會便產(chǎn)生了士兵嘩變。不過這玄友廉也算是有點本事,鎮(zhèn)懾了全軍,只有二十幾人舉兵,不算嚴重,并盡數(shù)被當場誅殺。 李天元感慨道:“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得到軍權(quán)就斬殺軍中老將,激起軍憤嘩變,還好只是二十幾人的小嘩變,要是大嘩變,他此刻已經(jīng)被剁成rou醬了,算他運氣好?!?/br> 李繼勉道:“我看不止是運氣,他篤定自己殺了丘榮后,再沒人有勢力跟他叫板,士兵們又不是傻子。這玄友廉長得再不像個男人,也是玄涼的親生兒子,而且剛才那一刀斷頭的手法,一看就是殺過人的,無論是心腸還是手段都夠硬?!?/br> “其實那丘榮不過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軍隊里嘛,這樣是常事,沒想到他這愣頭青不識趣,當場直接見了血。這下是在軍中立威了,可立的是血威,只怕以后的名聲也沒得好?!?/br> 兩人對話間,玄友廉已經(jīng)走到兩人面前,面無表情道:“兩位看夠好戲了?看夠了就走吧。我已吩咐下去,一會就拔營,自會讓出官道。” 李繼勉笑道:“廉公子這下子可算是軍中揚威了,恭喜恭喜?!?/br> 玄友廉怎么不知道他話中嘲諷的意思。 立威見血雖然是立桿見影,但名聲不好,以后無論誰提到他,第一個評價都會是不堪的心腸狠辣??墒欠浅V诵蟹浅V?,他深知以自己這般容貌,根本震懾不住軍隊,建立威名只能靠狠辣令人恐懼的手段。 玄友廉自崇圣寺中初見這兩人就沒好感,此時也不欲與他們多言,派了一支士兵將他們送出去,便要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余光無意間瞟到李繼勉身后的騎兵身上,身子一頓。 是那個滿臉麻子的小子…… 李五的視線一直放在玄友廉身上就沒移開過,只是他一直沒注意到,直到此刻他投來視線,兩相視線一相遇,李五心中一慌趕緊移開,玄友廉卻瞬間想明白一切。 這小麻子根本不是玄府里的人,是昨夜李繼勉入府做客時帶進去的隨從。 這小麻子知道他是誰,竟還敢騙他! 虧他從父親手里拿到虎符連夜調(diào)軍后,趁著士兵出城之際,又專門回了一趟玄府,想要將那聲稱在廚房幫工的小麻子接著,隨軍一起去洛陽,結(jié)果被告知廚房里根本沒有那個年紀的孩子。 當時他還在疑惑,現(xiàn)在全明白了。 這李繼勉兄弟當真是可惡,自己戲弄他不說,連他們身邊的隨從都敢隨意戲耍他。 李五本已經(jīng)移開視線,跟在李繼勉身后往回走了,卻總覺得背后有一股視線凝著,沒忍住轉(zhuǎn)過頭,再次與玄友廉視線對上,剛才相視時他臉上有驚訝疑惑,現(xiàn)在卻全是陰沉,加上他臉上的血沒有擦盡,看上陰森森的,讓她心里打了個突,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李繼勉放慢了馬速,走到李五身邊道:“剛才沒嚇著吧。” 他還記得他攻打武隆那夜,剛割下武隆的頭顱,她就被士兵找到帶了回來,看到他拎著頭顱的模樣,嚇得到處亂爬的模樣。 李五收回視線,搖搖頭:“還好……反正以后跟在小公子身邊,這樣的場面不會少,見多了總會習慣的?!?/br> 其實剛才看到玄友廉一刀砍下丘榮腦袋的那一幕,她心中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對血腥場面的害怕,而是驚訝玄友廉居然如此的殺人不眨眼。 她以為他只是工于心計,沒想到連心腸也是如此狠辣,完全不是前世她認識的那個軟弱且一無事處的花架子。 重生一世,人的命運經(jīng)歷會變,性格本質(zhì)卻不會變。李五想,難道自己前世其實根本就沒看穿玄友廉的真面目? 玄涼逼她嫁給玄友廉對整個李唐皇室來說是天大的恥辱,然而對玄友廉來說,卻是極尊的榮耀。若他沒使手段,玄涼會將她這個帝女嫁給他而不是別的兒子嗎?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補完。 第032章 李天元與李繼勉退出玄衣軍回到自己的騎兵隊中,很快前面的玄衣軍就整裝完畢繼續(xù)上路,將官道讓了出來,李天元整理了騎兵隊,也緊隨其后繼續(xù)行軍。 因為李天元的騎兵隊人數(shù)少,行進的速度也快些,很快就超過了玄衣軍,遙遙領(lǐng)先。 傍晚李天元在一個鎮(zhèn)子的驛站停駐下來,一個時辰后,玄友廉的軍隊也抵達了此鎮(zhèn),因為玄衣軍人數(shù)比騎軍隊多得多,所以在鎮(zhèn)外一空曠地扎了營,距李天元等人也就三里地。 如此行進了五六日,雙方一前一后趕路,晚上基本都在相距不遠的地方扎營過夜。 李天元道:“奇了,那女人臉怎么跟咱們走的一條道?不會是故意跟著咱們吧?!?/br> 李繼勉道:“不會,應(yīng)該是順路。每夜扎營他都刻意保持著三里地以上的距離,看樣子是不想招惹我們?!?/br> “等得夜里,我派人去他營中探探信息,看他們要行軍至何處?!?/br> “別探了,行軍目的地向來是機密,以玄友廉的性格肯定捂得嚴實。玄友廉現(xiàn)在殺心正重,又對我倆看不順眼,要是探子被抓到了,指不定他會不會借機發(fā)作,還是別去觸他的鋒芒了。我們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br> 李天元一聽也是,便罷了刺探的念頭。 如此又行進了五六日,雙方竟然還是走的一條道,雖然雙方腳程有別,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晚上扎營時距離便又拉了回來。 李天元道:“他們該不會是要去洛陽吧?!?/br> 李繼勉沉思了一下:“恐怕是的。當初玄涼率軍先攻下洛陽,然后以洛陽為據(jù)點,與占據(jù)下邽的成元水合力圍困長安城,長安城破后,他帶著一部軍隊進駐長安,但主要力量還是留在洛陽。這洛陽現(xiàn)在是玄涼的地盤,玄友廉向那行軍也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