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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本內(nèi)jian,如何忠良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第007章

    三個月后。

    蜿蜒的小道上,是一支足有三四百人的流民隊伍,都是被叛軍占領(lǐng)了家鄉(xiāng),不得不南下逃亡的百姓。隊伍走得零零散散,時不時有人往路邊一倒,便再也站不起來。

    李五伸手舔了舔干得出血的嘴唇,抬頭看了看烈烈炎日。

    李文治扯了扯李五的手:“姐,我渴。”

    李五拿出水囊遞給他,他喝了一口,開始流眼淚水:“姐,我還餓,我想喝rou湯,我想吃糖糕,我想吃甜棗……”

    李五從懷里掏了掏,掏出半個干巴巴的饃餅,掰了一小塊塞到他手里:“乖,先吃著。”

    李文治擦了眼淚,拿起饃餅低頭啃了起來。

    “徐叔,你知道我們走到哪里了?”

    徐敬儀背著三人所有的家當,看上去就像一個帶著孩子逃亡的邋遢漢子。他搭了涼棚看了看:“前面就是甘墾山了,過了那道山,咱們就往東南走,不用跟著這支流民隊伍了?!?/br>
    自從車隊逃出來后,三人輾轉(zhuǎn)流浪,跟著不同的流民隊伍一路南下。馬在兩個月前就在路上餓死了,馬rou被徐敬儀割下做成rou干,支撐了半個月,到現(xiàn)在也一點不剩了,三人一路上捕耗子、抓蟲子,挖野草,人餓瘋了的情況下,只要能塞進嘴里的什么都吃,能吃到饃餅都算是奢侈。

    這半塊饃餅還是七日前一個心善的婦人看著這兩個孩子可憐,塞到她們手里的,然而隨后他們就遭遇了土匪,徐敬儀動作迅速抱起兩個孩子逃跑,而那婦人和她的孩子就沒那么幸運了,死在了土匪的亂刀之下。

    朝庭逃亡,叛軍霸地,匪寇肆行,這就是李唐江山現(xiàn)在的狀況。

    李五沒有想到她平了蕃王之禍,終于守得李唐江山太平了,卻一朝重生,再經(jīng)歷一次那個最黑暗混亂的年代。

    眼見到了正午,午日的太陽非常毒辣,不少流民都中暑倒了下來。李文治已經(jīng)虛弱得走不動了,被徐敬儀背著。徐敬儀雖是一名孔武有力的軍人,三個月的流亡生活也將他折磨得沒了原先的精神氣,胡子邋遢,臉上的溝壑里滿是污泥,只一雙眸光還能看得出一點軍人的堅毅。

    “小五,你累不累,要不我背著你走一會?!?/br>
    李五搖搖頭:“徐叔,你背著十一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沒事,還能堅持。”

    李文治趴在徐敬儀背上迷迷糊糊道:“姐,我難受。”

    李五看李文治臉色發(fā)白,十分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么熱的太陽,他額頭上一片guntang,卻一點汗也不出,忙道:“徐叔,十一情況不對,好像是中暑了?!?/br>
    徐敬儀一聽,趕緊放下李文治,拿出水囊,喂了他些水。

    李五用身體給他擋著太陽:“十一,有沒有好一點?徐叔,不能再走了,我們先找個陰涼的地方歇一會?!?/br>
    “嗯?!?/br>
    徐敬儀抱起李文治,三人離開直行的流民隊伍,跑到路旁的一塊大石頭邊,將李文治放在石頭背后的陰影里。

    徐敬儀又喂了他一些水,發(fā)現(xiàn)水囊空了,道:“你們在這里等著,別亂跑,我去取點水?!?/br>
    李五一邊拿著衣擺給十一扇風,一邊道:“徐叔你快去,小心一點?!?/br>
    “嗯?!?/br>
    徐敬儀跑開后,李文治伸出小手抓住李五的胳膊:“姐,我好難受啊?!?/br>
    “乖啊,忍一忍,一會就不難受了?!?/br>
    “姐,我會不會死???”

    “不會的,別胡思亂想?!?/br>
    不遠處傳來廝殺慘叫聲,李五從石頭后探出腦袋,就見一大群土匪突然出現(xiàn)沖進了流民之中又喊又殺。李五趕緊抱起李文治想跑,可她也只是一個孩子,又累又餓,哪有多大力氣,跑了兩步就跌倒在地。幾個土匪已經(jīng)殺到她面前,沒有徐敬儀保護,他倆眼看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一把箭直直地射進了沖向她土匪心口,她轉(zhuǎn)過身,就見著一只高頭大馬仰舉起雙蹄嘶鳴,馬背上一個穿著銀亮盔甲的少年搭弓拉箭,轉(zhuǎn)眼又射死她身邊的三個土匪。

    這一路上遇到太多的土匪襲擊,她根本記不得是哪一日在哪里她會重見李繼勉被他救下,原來……就是今日啊。

    烈日炎炎,李五根本就看不清那少年的面貌,前世她曾無數(shù)次夢到這一驀,想像著那少年的模樣,那一定是一個英俊正氣的少年,擁有著少女最美好幻想里的所有優(yōu)點。可是直到最后,她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一面。

    緊隨在少年身后的一人跳下馬,檢查了一下土匪的尸體:“小公子,這是南詔人,應(yīng)該就是想打劫流民的土匪,不是我們要追的人?!?/br>
    李繼勉掃了一眼正在被屠殺的流民,冷聲道:“全軍聽令,保護流民,殺土匪!”

    “遵命!”

    從少年身后立即涌出無數(shù)精銳騎兵,沖進人群與土匪正面撕殺起來。流民嚇得四處躲避,李五也顧不得再看李繼勉,趕緊抱起李文治躲到一邊。

    半個時辰后,喊殺終于停歇,騎兵們清掃戰(zhàn)場,大部分土匪都被當場殺死,只剩下十幾個活的,被押到李繼勉面前。

    李繼勉坐在馬背上,俯視著跪在地下的土匪道:“你們是這片土地的人,如果有誰知道伍隆或是他的隊伍的消息,告訴我,我就饒他不死?!?/br>
    一名小兵立即用南詔話將李繼勉的話復述了一遍,那幾個南詔人面面相覷,幾里哇啦說了一堆。

    “小公子,他們說不知道,沒遇到過?!?/br>
    李繼勉的眼光在這十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落到跪在最末人的臉上:“你,抬起頭來,你是漢人?”

    徐敬儀抬起滿是血的頭:“我是逃難的流民?!彼∷貋?,卻發(fā)現(xiàn)這里變成了戰(zhàn)場,一片混亂,他四處找不到李五和李十一,卻被李繼勉的人抓個正好。

    “小公子,他剛才殺了幾個土匪,我看他身手利落,不像普通人,給抓了起來?!?/br>
    李繼勉跳下馬,走到他身邊,繞著他走了一圈,突然抽出刀向他的手臂砍去,眼看要砍掉他的雙臂,刀鋒一轉(zhuǎn),將胳膊上纏繞的布帶劃開,露出大臂上一個鐵環(huán)。

    “鐵血釧?你是禁衛(wèi)軍?”

    這鐵血釧乃是禁衛(wèi)軍統(tǒng)一配備的身份標志,一旦戰(zhàn)死,尸體無法辨認時,便是靠這鐵血釧來辨明身份。

    徐敬儀被當場識破身份,鎮(zhèn)定道:“以前是的,但現(xiàn)在就只是一個逃亡的流民,求大人饒命。”

    李繼勉笑了起來:“這南詔國哪來的禁衛(wèi)軍,除了跟著李幽那膽小鬼逃到這里的,還能有誰?禁衛(wèi)軍這一路上我倒是遇著不少逃跑的,不過他們怕死,都卸了臂釧怕被別人看出身份,不過就算卸了,手臂上經(jīng)年累月磨出來的印子也不會消失,一看便知。像你這樣規(guī)矩戴著的還真是頭一個?!?/br>
    徐敬儀聲音鏗鏘道:“鐵血釧是禁衛(wèi)軍的榮譽,除非身死,絕不輕易卸下?!?/br>
    李繼勉看著他大義凜然的模樣無所謂地笑一下,隨即道:“都逃跑了還守著禁衛(wèi)軍的榮譽?看來,是有故事啊。來人,將流民全部帶過來,這里面一定有李唐宗族,一個個給我查,找出來!”

    徐敬儀臉色一變,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只根據(jù)他配戴著鐵血釧便推斷出他另有使命,忙道:“你究竟是哪一邊的人?是成賊還是李家?!?/br>
    成賊說的是攻入長安的叛軍首領(lǐng)成元水,李家自然指的是李唐朝庭了。

    “呵,李家?看來你逃亡這一路消息還真是閉塞,李幽已經(jīng)死了,被成元水抓去后,活活餓死了,你不知道嗎?”

    李幽正是李五的父親,當今圣上。

    徐敬儀震驚道:“怎么會……皇上啊!”

    另一邊李五扶著已經(jīng)有點恢復力氣的李文治隨著流民們一起被士兵們聚到了一起,她疑惑起來,前世李繼勉恰好經(jīng)過,趕走土匪后就離開了,所以她與他根本沒有多少接觸,現(xiàn)在他將流民聚集起來是要干什么?

    流民被聚在一起蹲了下來,徐敬儀被兩名士兵押到流民面前,李繼勉道:“說吧,你護送的主人是誰?!?/br>
    徐敬儀的目光掃過一雙雙驚恐的目光,與李五的視線對了一下,很快移開:“我是一個人逃亡,你若不信,就殺了我吧?!?/br>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嗎?”李繼勉笑起來,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面容不再顯得肅殺,反而顯出幾分符合年紀的俏皮,“你們這些流民聽好了,這個男人是跟你們一路逃亡的人,告訴我誰是跟他在一起的人,我就放你們走?!?/br>
    徐敬儀猛地瞪大眼,看向一臉得意的李繼勉:“你!”

    第008章

    流民們默默地將視線都投向了李五和李文治。他們?nèi)烁@支流民隊伍有幾日了,根本瞞不過去。

    李繼勉投向那個被眾人注視的兩個孩子,頓了一下,記起來自己看到土匪殺人沖過來時,似乎第一個救的就是這姐弟兩人。

    “帶過來?!?/br>
    李五瞧著這般情形,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隙ㄊ抢罾^勉抓住了徐敬儀猜出了他的身份,想知道他護送的是什么人。

    相較于后來勢力龐大的晉李一族,此時的李制李繼勉父子還只是一支規(guī)模不算大的軍隊力量。

    這李姓也不是他們的原姓,他們原姓朱邪,是沙陀人,他們的祖輩歸附李唐王朝,被賜了李姓,并賜居晉地,所以被稱為晉李。

    成元水帶著叛軍攻占長安,李幽帶著宗親倉皇入蜀,天下大亂,蕃王節(jié)度以及各個部落趁機起勢,或打著“保李”,或打著“擁成”的旗號,擴大自己的地盤與勢力。李制也拉起了自己的旗號,在這亂世之中,一點點壯大自己的力量。

    至少讓她慶幸的是,這晉李一直是“保李”派。

    他想找出這流民里的李唐宗族,也不過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有沒有利用的價值而已。

    一名士兵來拉扯兩人,李五推開他的手道:“不用拉,我能自己走?!?/br>
    兩人被帶到李繼勉面前,李五終于看清了她這個第三任附馬的樣貌。

    前世,隨著李繼勉提交的婚書,還呈上宮庭畫師替他畫的畫像。畫像上的李繼勉五官立體,眉眼深峻,看得出來底子還是不錯的,可是那一臉的大胡子讓他看上去分外滄桑顯老。雖然畫師規(guī)避掉了他的一些缺點,但她身邊的人還是打聽到一些消息,說這李繼勉因為長年征戰(zhàn)的原因,臉上有幾道傷疤,不至于破相,但絕對稱不上英俊,反而顯得有些兇狠,跟他凜厲治軍的狠辣手段一樣。

    李五看到那畫像時,根本沒辦法把那個三十歲的老男人跟記憶中那個明媚耀眼的少年聯(lián)系起來。

    而此時,李五終于看到了李繼勉的容貌,果然如她想的那般,眉深目炯、皮膚光潔、膚色不像長安城里那些紈绔子弟般發(fā)白,是一看就朝氣活力的微棕色,面容雖然還帶著一絲少年的稚氣,但輪轂已顯棱角,眼神中更是有股力量在積蓄。

    這樣的少年,不同于長安城那些愛涂脂敷面的纖弱少年,但卻比那些美少年更有力量,更加有吸引力。

    在李五打量他的時候,李繼勉也在看她。站在他眼前的兩人臟兮兮的,一個身材干癟,臉上臟得看不到面貌,若不是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裙子,根本看不出是女孩;一個又瘦又小,呆呆傻傻的,瞪著一雙黑眼珠子驚恐地看著四周的莽漢,表情活像遭遇到野獸不知所措的小免子。

    “你倆叫什么,父親是誰,是哪位皇親貴族?”

    李五不假思索道:“我父親是開國侯蒙鐘,我是他的女兒,蒙五,這是我弟弟,蒙十一?!?/br>
    “蒙侯?”李繼勉微微皺眉,語氣嫌棄道,“我還以為撿到寶了,原來不是皇子公主,只是個侯爵之后?!?/br>
    身旁人道:“小公子,若只是侯子,帶回去也沒多大用,還廢事,要不算了,放了吧。”

    剛才翻譯南詔話的小兵走過來:“小公子,那些南詔人問不出有用的東西,看來真的沒有跟伍隆的隊伍有過接觸,怎么處理?”

    李繼勉有些不耐煩地道:“殺了,一個不留?!?/br>
    “這些流民呢?”

    李繼勉看了看不遠處郁郁蔥蔥的山脈:“派一百人護送他們翻了這座山,免得路上又被打劫,護送的那一百人送到地點后,直接回大軍營地報道,不必來尋我們,我們繼續(xù)去追伍隆去?!?/br>
    李五想不到李繼勉會好心到派人護送流民隊伍,牽起李文治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向流民靠近,想這樣走出他的視線。

    李繼勉瞧見這女孩的小動作,雖然她臉上臟得厲害,看不出容貌,不過神態(tài)里倒是一點不怯的模樣。

    “站住,你跑什么?”

    李五停下腳步,小聲道:“我們不是大人想抓的人,對大人沒有什么用,求大人放了我們?!?/br>
    “放什么放,帶走!”

    身邊將領(lǐng)道:“啊,公子,要帶走嗎?又不是李姓后人,帶回去就是浪費軍糧,還得派人看著?!?/br>
    “我的命令不夠清楚嗎?”

    “……”將領(lǐng)只得道,“是,小公子。那人呢?”他指向徐敬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