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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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未婚夫又不是從哪個時代跑來的遠古生物,世界各地的米其林餐廳都多少涉足過幾家,沒道理不知道現在用的都是電磁爐,早已過了點火生飯的年代。 他好像也發(fā)現這個借口有點奇葩,下一秒就對牛油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種奇異的被子植物門雙子葉植物綱合瓣花亞綱柿目山欖科水果叫什么?” “……叫牛油果?!?/br> 不巧你每天早上都要吃的東西。 李文森按住額頭,簡直是用對幼稚園小孩的語氣在哄: “我說真的喬伊,你非要和我擠在五平方米不到的地方說話?我在你脖子上系一塊餐巾,你去餐桌邊乖乖坐著好嗎?” 喬伊以極大的科研興趣研究完了牛油果,這才轉身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不好?!?/br> “……” “文森,我所擁有的時間,就只有這短短兩個小時?!?/br> 吧臺是溫柔的灰色,霧蒙蒙的光線從窗外灑進來。他比她高許多,兩人面對面站在狹窄的廚房里,她要踮起腳才能夠到他。 喬伊望著她巴掌大的臉——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他眼中的感情洶涌如同浪潮,就快抑制不住,要把她淹沒。 而下一秒,他已經垂下眼眸,俯身輕輕把她擁進懷里。 “就在一個月前,我也從沒想過現在這樣的困境——等我們回了西路公寓五號,你又會和我保持距離,我想親吻你想的快發(fā)瘋的時候,居然還要瞞著家里的電腦?!?/br> 李文森手里拿著鍋鏟,一動不動地任他摟著。 男人冰涼的嗓音像冰鎮(zhèn)的橄欖酒: “抱歉,我不是很擅長找借口。” 因為七年前,他從未想過,他會這樣、這樣地去愛一個人。 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要找盡全世界的借口,才能和她多呆哪怕一分鐘……才能看著他的小女友穿著他的襯衫,洗碟子、切菜,親自下廚為他做quesadilla。 他好像把他被拋棄的那段時間換算成了秒,要一秒一秒從她身上補回來。 小客廳里滿是熟透水果的香氣,淺綠色的牛油果和土豆泥攪拌在一起,她的手指握著木勺,一下一下地旋轉,間或撒上芝士碎,空氣里彌漫著淡奶油甜膩的香氣,甜得人心里發(fā)癢。 “喬伊,鹽。” 既然不能把他趕出廚房,李文森干脆使喚起她超高學歷兼全世界最聰明的前男友。 下一秒,一小瓶海鹽遞到她手里。 “喬伊,芝士沒有了。” 記憶中似乎經常聽到這個名詞,喬伊在吧臺上搜尋了一下,憑著淵博的詞源學背景和靈敏的嗅覺準確地找到了芝士。 “喬伊,迷迭香。” 李文森打算做個朗姆酒酸奶芝士凍,一邊當著他的面俯身在柜子里找酸奶,一邊說: “還有,看看臺子上有沒有朗姆酒。” ……哦,俯身。 這是危險的舉動。 她非常非常瘦,小小的一只,穿著他貼身的襯衫也覺得空空蕩蕩。俯身的時候衣擺散落,他站在她身后,能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線條,順著他昨晚吻痕的方向,一直延伸向別人不可知的盡頭。 有點……口渴。 怎么喝也喝不夠,怎么填也填不滿的……渴。 他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幽深。 李文森又催了一句朗姆酒,喬伊頭也不回地從身后架子上拿出一瓶,卻沒急著地給她,只是打開瓶蓋,輕輕抿了一口。 下一秒,他直起身,站在李文森身后,修長手指極慢、極慢地翻轉—— 琥珀色的液.體,在半空中劃過一條澄澈的弧線,慢動作一般,在她脊背上迸濺開來。 濃郁的酒香,一點點滲透肌膚,又順著她的長發(fā)滴落。 蒼白皮膚,漆黑長發(fā),迷迭香。 李文森身體驀地騰空而起,落在冰涼的吧臺上。 她剛起床未曾換衣,下.身只穿了一條維多利亞的蕾絲系帶內褲,喬伊在抱起她的時候已經拉開了那條黑色冰涼的細綢緞,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曲起她一條纖細的腿 —— “我很渴?!?/br> 她身上滿是朗姆酒的香氣,金色的酒液滲透了她身上的白襯衫,極曖昧地勾勒出她身上的曲線。 喬伊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慢俯下身,吻了吻她心臟跳動的地方。 “我在沙漠里走了太久,可你總是不讓我下雨?!?/br> 他的吻一點點流連在她鎖骨,身體卻還停留在那里,不往前,也不后退,只是極其難耐地與她廝磨,聲音好聽得要命: “所以我很渴,很渴很渴……你是否能施舍給我一杯酒?” 李文森:“……” 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一個吻,她已經覺得靈魂隨著他的動作顫動了一下。 所以這是在英國登陸諾曼底后,再紳士地問問諾曼底,嗨,我能不能登陸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不列顛。 還有什么,我在沙漠里走了太久,可你總是不讓我下雨…… 這個世界上怎么有人能把“我想抱你,可你總是不允許”說的這么……優(yōu)雅文藝? 喬伊低沉的嗓音好聽到犯規(guī),她毫無招架之力,他只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她就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桌布。 而這反應,顯然是默許。 亞洲人和歐洲混血的基因差異在此時凸顯了出來,他仿佛變成了一棵樹,要在她深處扎下根來。 即便已經非常適應,在這樣深刻的親吻里,仍有種從頭腦到靈魂都一點點分裂開來的錯覺。 李文森抱著喬伊,白色襯衫滑落至手肘,他的親吻是羽毛拂過唇角,極致的愉悅不可抑制地涌起,在血管中翻騰不休——他像夏季的暴雨一樣降臨在她的皮膚上。 小小的吧臺已經一片狼藉,柔軟的芝士混雜著體.液,被揉爛在他們的唇齒之間,胡蘿卜、西蘭花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朗姆酒順著她的脖頸流淌下來,又流進他的親吻里——她甚至能從他的唇上,嘗出海水和巖石的香氣。 喬伊、喬伊、喬伊。 鍋里的燉牛rou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 廚房吧臺上頂端是光滑的鏡面吊頂,無數個她折射在鏡子里,無數個喬伊折射在鏡子里,她只要睜開眼,就能清楚地看見,喬伊是如何俯身,一寸一寸親吻過她的皮膚,又是如何把她摟在懷里,像是要把揉碎進骨骼一般深深地抱住她。 她在被他親吻地時候,真的很乖。 除了不大主動,基本上他想要什么她都會給他,都會配合,一如她對生活的態(tài)度,疼就忍著,痛苦就揭過,她的目標如此明確,除了真相,什么都丟掉,什么都不要,愛情、悲歡,都被她踩在腳底。 所以這樣的順從,太不像她。 讓他忍不住懷疑,她不是因為深愛才如此縱容他,而是因為無所謂……她根本無所謂。 …… “有一件事,我一遍又一遍地追問你,但你從未給過我明確答復?!?/br> 喬伊抬起她的下巴,無機質寶石一般地雙眸對上她的: “文森,你愛我嗎?” 沒人回答。 李文森向后仰到極致,背脊彎出一道驚人的弧線,無聲地張開嘴,漆黑的長發(fā)從背后滑落下來。 喘不過氣,不能呼吸。 她的空氣里都是喬伊、喬伊、喬伊。 ……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咽喉上,慢慢收緊,又輕聲問了一遍: “文森,你愛我嗎?” …… 李文森閉上眼,還是沒有回答。 冰涼的海水慢慢從腳底漫上來,沾濕裙擺,沒過咽喉,涌入口鼻。 身體就像浮在大海里,手指拼命想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抓不住……她的臉色逐漸因為缺氧而染上一抹病態(tài)的嫣紅,卻仰著脖頸,極其順從地把咽喉暴露在他手指下。 ……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女人。 喬伊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在細微地發(fā)抖。 窗外的大海涌起風,半小時前還有一點微微地陽光,此刻已狂風大作,海鷗撲棱棱飛起,浪潮一陣一陣拍擊在石壁上。 暴風雨要來了。 下一秒,他驀地松開手,轉而緊緊抱住她。 “就算這樣……就算這樣,李文森,你也絕對不能像這次這樣自作主張離開我?!?/br> 她要敢再說一次分手,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把她鎖起來,鎖到她乖為止。 灰蒙蒙的天色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執(zhí)念讓人心驚: “我知道那臺系統會怎么做,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你就絕不會死,聽見了嗎?” —— 她死在七個小時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一個全省條線經驗會,我在大家激烈的討論聲中,我盯著對面五十歲領導的臉,默默地構思出了這出床戲。 敢舉報,哇一聲哭給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