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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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等夫人回家等了一整天,連伽俐雷做的午餐都倒掉。” 喬伊:“……” 伽俐雷:“明明喜歡得不行,嘴上為什么非要說不要不要?!?/br> 喬伊:“……” 伽俐雷:“明明撓心撓肺地想知道夫人為什么換衣服為什么做蛋糕,偏要裝高冷裝神秘,小心最后煮熟的鴨子都飛掉?!?/br> 喬伊:“……” 伽俐雷嘆了一口氣:“喬伊,你不懂愛?!?/br> 喬伊:“……” ……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喬伊用一個小時完成他遲到了一天的工作,收起書,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分針“咔嚓”一聲,轉動到十二點。 與此同時,他頭頂?shù)臒艉鋈粶缌恕?/br> 有那么兩秒,整間公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喬伊站在黑暗里嘆了一口氣,仰起頭對無所不在的伽俐雷說: “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 他話還沒說完,天花板上忽然響起一個爆裂聲,一大捧彩帶從房間四個角落里,像五顏六色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撒下來。 燈光也同時亮起。 他一轉頭,就看見李文森穿著黑色長裙,手上捧著一個像被鞋子壓過的蛋糕,眼眸彎彎: “surprise!” 喬伊:“……” 雖然完全沒有surprise的感覺,但這的確是……意料之外。 他盯著面前的女孩,她還是光腳站在地上……他極少重復問題,但讓她穿鞋這件事他已經(jīng)提了七年,仍然一點用處都沒有,她不會聽、不會記,這種小事她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這是她的缺點,而最可怕的是,他甚至覺得她應對缺點時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也很美。 “一年的最后一天,我猜你又忘了自己的生日。” 蠟燭搖晃的光影落在她眼睛,她站在一地彩帶里: “講真,我聞不出奶油到底有沒有摻雜香精,但我保證我買的一定是烘培作坊里最貴的……” “為什么是蛋糕?” 李文森:“咦?” “我問,為什么是蛋糕?!?/br> 喬伊像是壓根沒有care奶油這種小事,明明剛才還極力吐槽: “你從沒送過我手工制作的東西,你以前只會送我袖扣……足足送了七年,每一枚都像是在我們劍橋公寓對面那家小作坊里閉著眼睛挑的?!?/br> ……因為袖扣很貴,而我口袋沒錢了。 李文森地毯上盤腿坐下: “因為你好像說過,手工的東西更具心意。” “所以你早上并不是在給劉易斯做蛋糕,而是在做試驗品?” “bingo.” “你故意和伽俐雷討論劉易斯的口味,是為了混淆我的視線?” “對?!?/br> “可按你的性格,不會給一個剛剛被你悔婚的男人準備生日蛋糕。” 喬伊凝視著她的眼睛: “你想和我復婚?” 李文森驚呆了:“……復、復婚?” 所幸喬伊沒讓她受到驚嚇太久。 他垂下眼眸,望著蛋糕上的蠟燭: “不過就算你想和我復婚,我也不會同意的,一個蛋糕沒辦法收買我。” 李文森:“……哦。” 他補充了一句:“兩個蛋糕也不行?!?/br>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這一走,這輩子說不定就不會再見面,認識七年總要有個好一點的告別?!?/br> 蛋糕上鋪著櫻桃,李文森拿出一把銀質小刀,慢慢沿著三分之一處切開,睫毛彎彎,像蝴蝶的觸須: “二十七周歲,喬伊,你有什么心愿?” “沒有,我唯一的愿望很多年前已經(jīng)許過?!?/br> 喬伊望著她低垂的眉眼: “你的蛋糕是給我準備的,可你今天還是去找了劉易斯?” “嗯?!?/br> “為什么?” 李文森:“不為什么。” “不對?!?/br> 喬伊盯著她的眼睛: “你告訴了他曹云山在哪?” “……” 喬伊的洞察力一直高到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李文森嘆了一口氣,也沒再遮掩: “因為我把曹云山藏在他公寓通風管道后的房間告訴了劉易斯,jack和mark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警方不知道他們的秘密,他們一定會逃走一個?!?/br> 她把蛋糕盛在精致的小碟子里,又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喬伊,語氣平靜地有些異常: “來,為了你的二十七周歲,也為了我們的朋友曹云山,cheers。” “那個數(shù)學家可不是我的朋友?!?/br> “那就為了我的朋友曹云山。” “哦,李文森,他也不是你的朋友,你明知道他暗戀你很多年了?!?/br> “……先干杯好嗎?” “而且不是他,是他們。世人總有一種偏見,覺得雙胞胎性格必定截然相反,都是美國偵探劇帶來的錯誤認知,jack和mark的性格幾乎完全一樣,連對愛情的偏好也別無二致,基本上你可以當他們是一個人?!?/br> “……我們能不能先干杯?” “他不僅暗戀了你很多年,為了趕跑你旁邊的追求者他還不惜敗壞你的名聲散布你是克里奧佩特拉的流言……雖然我們曾經(jīng)是對立的情敵關系,但我不得不承認他這事干的不賴?!?/br> “……你到底還要不要和我干杯?” “……干就干?!?/br> …… 同一時刻,銀河系另一頭。 冷冷光線兜頭而下,四面白墻的空闊房間,只有一張桌、一盞燈、兩把椅。 劉易斯并不急著開始審訊,對一個高明的審訊師來說,審訊如同與所愛之人享用美食,過饑是罪,過飽亦是罪。 他面前的男人是一份饕餮大餐。他們持槍闖進他的公寓時,他沒待在李文森說的秘密房間里,而是如同會見老友一般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閱讀羅伯特希克斯的《南方的寡婦》,老式膠片機里放著音樂,也是上個世紀黑人女歌手碧麗何莉黛的《in my solitude》。 七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頭顱。 這個男人卻笑吟吟地抬起頭,問他要不要來一杯大吉嶺紅茶。 …… 劉易斯慢慢拭凈金邊眼鏡上不存在的污漬,這才拿起面前厚厚的資料: “你好,mark。” “今天周六,我叫jack。” “你好,jack。” “你好,易斯?!?/br> “你知道你今天為什么會坐在這里?” “知道,無非是李文森說出了我的秘密?!?/br> “你知道她背叛你?” “我允許她背叛我。” “允許?” “意思就是,如果她覺得把我交給你們能讓她更開心,那就把我交給你們吧,我此生能為她做的事情不多,這是其中一件?!?/br> 他的笑容一貫如初冬暖陽,距離咖啡館里逗弄貓咪的大男孩只有一根耳機線的距離: “想必你逮捕我,是為了那樁謀殺案?” “是?!?/br> “那么你不用接著審訊了。” “為什么?” “我都承認?!?/br> “……” 劉易斯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