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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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森:“……” 她轉頭凝視了他一會兒。 緊接著,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撕開,倒進透明的玻璃杯里,莞爾一笑: “可是怎么辦?我不愛你,詹姆斯。” “你會愛上我的。” 詹姆斯英格拉姆把淡金色披肩長發(fā)撩到耳邊,卻因為頭上綁著繃帶: “斯坦福的姑娘們開車開到密歇根,在我寢室門口排起長隊就為了和我告白。你現(xiàn)在沒有被我吸引,只是因為我還沒有開始對你施展我的魔力?!?/br> ……真是多謝你沒有施展。 沒魔力的時候都蠢成這個樣子,有魔力的時候得蠢成什么樣啊。 李文森把泡好的咖啡放到他的床頭,然后站起來,緩步走到墻上一幅兒童涂抹式的大作邊: “這是誰送給你的畫?” “女孩子們。” 英格拉姆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深思道: “文森,你到底哪里不愛我?發(fā)型?眸色?長相?” 李文森:“……” 她望著那副畫: “我能把畫取下來看看嗎?我一直對這種蒙克主義的表現(xiàn)方式很感興趣?!?/br> “當然。” 英格拉姆擺擺手,仍處在深思中: “然而長相是不可能的,我的長相近乎完美。難道是你不喜歡我的膚色?可雅利安人都是這種膚色,你也很白,沒道理不喜歡我的皮膚……那你到底不喜歡我哪里?” “……” 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一個兩個都是這種法國大革命類型? 自戀到讓人想先砍頭后鞭尸。 李文森背對著英格拉姆,面無表情地把畫摘下來,面無表情地欣賞了幾秒畫上亂七八糟的一團黑色,再熟練地把手里的□□掛到了畫的背面,最后又面無表情地把畫掛了回去…… 然后她回過頭,笑瞇瞇地說: “你的腦子。” 英格拉姆:“……腦子?” “你腦子里裝得水太多了,總能讓我聯(lián)想起某種豆腐渣?!?/br> 李文森中肯地說: “你全身上下我最不喜歡的地方就是這里。” 英格拉姆:“……” “不過說起來,你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事還蠻可惜,后來我去調取了的視頻,你摔下來的地方離監(jiān)控器太遠,看不清是不是有人不小心在那里放了障礙物,無法追究店家的責任。” 李文森在他病床邊坐下,隨手揀起一只紅青相間的蘋果,在手上拋了拋,仿佛隨口一般聊道: “傷得這么重,一分賠償都沒有也蠻可惜的。” “可惜倒不怎么可惜,我摔傷不重,只是后期并發(fā)癥嚴重……你想吃蘋果?” 英格拉姆立刻殷勤地拉開抽屜: “這里有刀?!?/br> “不必?!?/br> 李文森順手從裙擺下小腿處抽出一把狹長的匕首來,粼粼的光芒從她眼前掠過。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用這把近十公分的長匕首削下一圈完整的蘋果皮: “我倒是很好奇,你當時是怎么摔下來的?” “我不記得了?!?/br> 英格拉姆躲過她的眼神: “大概是腳下不小心一滑吧,你那天晚上自己回去了嗎?” “嗯,我一直沒有等到你,就自己回去了?!?/br> 李文森抬起眼,把削好的蘋果放在他的床頭柜上: “會不會是有人推了你一把?” “怎么可能?!?/br> 英格拉姆笑了: “這又不是拍恐怖電影?!?/br> ……卻比拍恐怖電影更讓人毛骨悚然。 李文森想起那卷她反反復復看了一千遍的錄像帶。 陰郁走廊,深紅地毯,四面都是玻璃,錄像帶的底噪在咿啞作響。 英格拉姆獨自一人走上空無一人的樓梯,因為喝了一點酒,手還很謹慎地握著樓梯扶手,一切到目前為止都很正常,直到—— 他忽然停住腳步,抬起頭。 然后,他就像看見什么極恐怖的事情一樣,睜大眼睛。 他的手從扶手上松開,就像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狠狠推了一把一樣,從一個根本不應該跌倒的地方,一頭栽下。 …… 而在他從監(jiān)控器里消失之后,樓道平靜依舊。 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拂動,短短一分一十二秒的片段,就如同一幕獨演的啞劇。 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 …… “實話實說吧,我看了你的當時摔倒的視頻?!?/br> 李文森盯了他兩秒,忽然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卷錄像帶,放在他身邊的枕頭上: “你絕不是不小心跌下去的,英格拉姆。” …… “原來你請我喝咖啡還有備興節(jié)目,哈?” 英格拉姆望了那卷錄像帶一會兒,伸手把它掃進垃圾桶。 他抱起被子卷向一邊: “抱歉,雖然你突然反轉劇情的動作有帥到我,但也同時傷了我的心,我此刻不想和你說話,除非你親我一下?!?/br> “這點我做不到?!?/br> 鑒于她現(xiàn)在有一個洞察力突破天際的預備男朋友,李文森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是測謊師,英格拉姆,你遲早會被我問出來?!?/br> 英格拉姆把自己悶在被子里:“那么交易失敗?!?/br> …… 李文森盯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 他頭上的繃帶像一個巨大而丑陋的傷疤,趴在他淡金色的頭發(fā)上。 “好吧。” 她說,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開始給喬伊發(fā)短信: “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摔下來,我吻你一下。” “真的?” 英格拉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就想攬過她的腰: “哦,我要的可不是小孩子的淺嘗輒止,就算不是法式深吻,也至少是西班牙式的?!?/br> “好啊。” 李文森笑瞇瞇地把他的手扯開: “所以,你為什么會從樓梯上摔下來?誰推了你?” “推我是不可能的。” 英格拉姆望著她的眼睛閃閃發(fā)亮,淡金色的長發(fā)再稀薄的陽光下如同鉑金。 但他的聲音,還是因為即將敘述的事情而低沉了下來: “但我當時確實因為一些事情被晃了心神?!?/br> …… 李文森牽住他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比如?” “我羞于啟齒?!?/br> 英格拉姆慢慢握緊她的手指: “文森,我在樓梯上,看見了鬼?!?/br> ……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作者并沒想好要他看見什么鬼。 太倉促了。我覺得過幾天要把這些線索整理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