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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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卻在這個時候動了動,睜開了眼。 他背上火辣辣的疼,并睡不安穩(wěn),所以,安珩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但是他卻不想睜開眼睛,心中隱隱期待著什么。 之后,他知道她進來查看了他的傷勢,也聽到了她長吁出的一口氣,想來這一次是真的把她嚇到了。一直以來,black都覺得這個女人挺奇怪的,沙漠初見的那晚,被槍指著,沒怕,后來碰到龍卷風(fēng)卻怕得要死,幫著他逃跑的時候也沒怕,現(xiàn)在看見他的傷口卻害怕得站都站不穩(wěn)。 剛才有一瞬間,腦海中升起這么一個念頭:如果這一次那刀再狠一點,他就這么死在她面前了,她會怎么樣? 不敢想,因為他竟然想不到任何一個可能,只是覺得背后的傷口裂開了一般疼,疼到rou里,疼到骨頭里。 然后他聽到她去洗了什么東西,之后床邊一沉,她坐到了他的身邊,又盯著他看了許久,在他快忍不住睜眼的時候,她抵不住困意,先睡了過去。 black輕輕地坐起來,抬起手,沿著安珩的臉慢慢勾勒出它的輪廓,最后停在她眼皮上的那顆小黑痣上,目光漸深,眼里似乎聚了整個屋子的光,他微微傾身,給痣以吻,虔誠得像個圣徒,不帶情/欲,充滿了儀式感。 他慢慢下床,盡量不牽動身上的傷口,將熟睡的某人抱上床,又輕輕將被子牽起來給她蓋上,然后關(guān)了燈,他躺在了她的身邊,枕著她平緩勻長的呼吸入眠,傷口似乎也沒這么疼了。 次日,安珩枕著一只健碩的胳膊醒來。 她懵了幾秒,才把視線從男人光溜溜的胸膛移到他的臉上。 black臉色已不見蒼白,取而代之的是好氣色,他比她醒得早,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自己,他輕輕一笑,說,“早上好。” 安珩這才眨了眨眼,問他:“我怎么睡床上了?”她明明記得,昨晚她趴在地上就睡著了。 black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你昨晚半夜自己爬上來的。” 安珩當(dāng)即反駁:“不可能,我又不會夢游?!?/br> black口氣淡淡:“你見過那個傻子說自己傻嗎?神經(jīng)病也不會覺得自己有病。” 好像……是這個道理?一大早,安珩就在懷疑人生中度過了。 早餐是安珩特意打電話到前臺訂的,black現(xiàn)在有傷在身,吃清淡的好,所以,她訂了一碗五谷粥,多吃雜糧,對身體總是有利無害的。 安珩將五谷粥端到床邊,打算親自喂他,black無奈的看她一眼,說:“安珩,我傷的是背,不是手。” “哦?!彼c點頭,卻沒將五谷粥放下,而是興味盎然的說,“可是,我就是想親自喂你吃啊。” black深深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小姑娘臉上那得意兒勁兒是怎么回事兒。 最后,以black妥協(xié)告終,安珩喂的興致勃勃,black卻吃的渾身不適。 他十歲開始就全世界流浪,睡過最骯臟的大街,搶過流浪狗的食物,也出入世界最高檔的酒店,和非富即貴的人打過交道,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這般親自喂他進食,不適的同時,更是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就好像,凌晨三點的夜,他在黑暗中醒來,周圍一片死寂,空虛感和孤獨感猶如深海的水,一波一波漫過他的頭頂,他的胸腔被壓強撕裂,大腦一片渾濁,這時,卻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然后她就是他呼吸的那一口空氣,是從黑暗中照進來的光,是時鐘重新轉(zhuǎn)動的那一聲。 ——滴答、滴答、滴答。 第16章 .016(修) 我爸說, 林青霞也好, 張曼玉也罷, 不及一個你媽! 小奧利奧:啥??你在罵我?? ————《小奧利奧的私人日記》 chapter 16 吃完飯, 安珩檢查了black的傷口。 沒有惡化, 也沒有發(fā)炎,她重新上了藥, 換了紗布, 一邊囑咐道:“最近你都不要沾水, 要洗澡, 我可以幫你擦身子?!?/br> 前面的男人眼眸漸深, 沒說話。 安珩抿嘴笑,拍著胸脯保證到:“你放心, 我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安珩, 我才是男人?!?/br> 他的聲音帶著些松散,懶洋洋的,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但是安珩喜歡聽, 他劍眉微挑,說, “倒是你,隨便把一個男人帶回房間, 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嗎?” 安珩低著頭, 頭發(fā)因為重力垂在胸前, 她手里的動作認(rèn)真得很,她反問:“你是隨便的男人嗎?怎么算,我們都是‘過命’的情誼,帶你回來一點也不隨便?!?/br> 確實如她所說,他和她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闖過沙漠,穿過龍卷風(fēng)還一起上過天,這些常人不敢想的,他和她竟然都一起經(jīng)歷過了。 她動作很輕,怕弄疼他,因為站在身后不好cao作,她轉(zhuǎn)到black前面來,一層一層的纏紗布,一邊又接著剛才的話說:“而且,你要是真的想對我做什么,在庫爾沙漠那晚你就做了。” 她歪著頭遐想:“你想想,悍馬、沙漠、黑夜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我,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多適合車震啊,那玩意兒,不比在床上刺激?” 纏完最后一層,將紗布在左邊腋下打了一個結(jié),安珩微微傾身和他平視,眨了眨眼,睫毛像蝴蝶在震動翅膀,她臉上一點害羞的表情都沒有,還笑著問他:“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搞點刺激的東西嗎?” black喉結(jié)一滾,深深看她一眼,很快別開了目光,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歡?!?/br> 這句話說得含糊,也不知道說的是不喜歡車震,還是說得不喜歡刺激。 安珩站起來,開始收拾醫(yī)藥箱,將沾血的紗布用黑色袋子仔細(xì)裝了起來,black光著身子,坐在床上細(xì)細(xì)地看著她。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頭朝他看來,指了指他身上的傷,認(rèn)真說到:“還有,你最近也不能做劇烈運動?!?/br> black扯了一個笑,看她認(rèn)真的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便問她:“這房間就我和你,我能做什么劇烈運動?嗯?” 還要命的勾起了尾音,像一個大浪,啪的一下,拍到了安珩的心上,然后就是一浪一浪高過一浪。 畢竟裝了多年的老司機,安珩的道行沒這么容易就被black給治了,她放下手里的東西,便爬到床上。 像極了貓,一只黑色的性感的貓。 black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怔了一下,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她掀了他的被子,單手就把他的皮帶扣解了,還笑著問他:“繼續(xù)嗎?” “……”繼續(xù)個屁,他覺得他臉都紅了,丟人! 安珩哈哈大笑,心情特好,看著black一臉吃癟,她甩甩手就走了,頗有古代那些浪蕩公子哥兒的派頭,而black,就是那個被調(diào)戲了委屈小娘子。 *** 迪拜的氣溫高,衣服干的特別快,安珩取了昨晚洗干凈的衣服遞給black,免得他老是光著身子誘惑她,她這人從小就有個毛病,喜歡看好身材,男的女的都看,男的是欣賞,女的是借鑒。 安珩假裝看不見black還黑著的臉,說,“你的衣服昨天被我剪壞了,這個是賠你的,新的,我親自給你買的,你穿一穿,看合不合身?!?/br> 衣服遞到了男人跟面,他看了一眼,沒接。 安珩挑著眼,露出小黑痣,將頭發(fā)往后一捋,風(fēng)情萬種地問,“要我給你穿?” black眉眼一沉,伸手接了過來,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左袖口的英文上,他下意識的低聲念出來:“l(fā)ove never dies?”什么鬼? 然后抬眼看安珩,眼神來回打量,眉尖輕挑,問:“情侶裝?” 安珩眨了眨眼,朝著black賣乖一笑,這事兒吧,她打算裝傻到底。 *** black這傷,白天還好,晚上特別難熬。 安珩提議,一起看電影。 black沒意見,安珩便跑到電視柜里翻碟片。翻了好久,終于找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她樂呵呵放進碟機里,她就知道,jackie 是承包了國外功夫片的男人。 放好了,安珩爬上床挨著black坐著。 black問她:“什么片?” 安珩神秘一笑:“動作片?!?/br> black:“……”這女人腦子里一天到底想的什么?? 不過,很快,電影開始,事實證明,這一次,是black想歪了。 八/五年的老片,和現(xiàn)在的畫質(zhì)沒法比,但是故事卻是好看的。 片子叫《警察故事》,成龍還是少年模樣,稚嫩得很。里面還有張曼玉和林青霞兩大美女,那時候的美女是真美,清水出芙蓉,遺世而獨立,不化妝,都是自帶仙氣兒,看上去舒服得不得了。想想現(xiàn)在,打開電視機,一眾美女跟批量生產(chǎn)的似的,簡直沒法看,越看越臉盲。 八/九/十/年代,香港的電影業(yè)很輝煌,特別是警匪片風(fēng)靡全球,風(fēng)光無限,捧出了成龍、李小龍等功夫巨星,也捧出了好多男人的夢中的女神。 電影里,正放到林青霞飾演的證人被囚禁在別墅,安珩用胳膊捅了捅身邊的人,問他:“看,林青霞那時候真美,我要是男人,我也愛她?!?/br> black整個人都松垮著,表情淡淡,神叨叨地說了句:“只可惜,紅顏薄命。” 果然,一轉(zhuǎn)眼,電影里的美女香消玉殞了,而趕過來的成龍被誣陷成了兇手,正在被警察四處追趕。 安珩樂了,轉(zhuǎn)頭看black,問他:“那你覺得是你厲害還是成龍厲害???” 反正小時候,安珩覺得成龍就是功夫大俠,所以她自小也是有過功夫夢的,后來管三叔告訴她,學(xué)功夫要剃光頭,還要出家,不能找男朋友,她果斷選擇了成為一名賽車手! black斜睨了她一眼,余光瞟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腳丫,十個腳趾頭,跟山里新長出來的菌一樣,又白又嫩,帶著新生的水汽。 很快收回目光,落到電視上,飾演成龍女朋友的阿美的張曼玉被壞人挾持,成了人質(zhì),雙方正在對峙,black才淡淡說:“沒有可比性?!?/br> 確實沒有可比性,一個是為戲劇服務(wù),一個卻是為生活拼命,對于他,每一次都是把頭懸在手上玩,稍有不慎,命就沒了,因為他沒有主角光環(huán),打幾槍都死不了,生活也不是舞臺,沒有彩排,每一次都是現(xiàn)場直播。 察覺到black不愿多說,安珩也沒有多問,兩人靜靜地看完了剩下的電影,是happy ending,皆大歡喜。 black轉(zhuǎn)頭,安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了,睡顏恬靜,像貝加爾湖里休憩的野鴨子。 林青霞也好,張曼玉也罷,是美人,卻不是心上人,又怎抵得過她的一顰一笑呢? *** 又是全新的一天,black底子好,身體恢復(fù)得快,已經(jīng)可以下床隨便走動了,他提出要自己洗澡,安珩想都沒有想,就給拒絕 她理直氣壯地說:“絕對不行,萬一傷口沾到水感染了怎么辦?難道還要我再做一次嗎?” 想到那個畫面安珩就覺得難受,她搖頭,態(tài)度堅決:“black,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聽我的話?!?/br> black也知道那天對她造成的影響挺大的,雖然她這幾天表現(xiàn)的很正常,可是試想一下,哪一個普通人看到血淋淋的他不會害怕,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最后,black妥協(xié),同意安珩給他洗。 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擦澡。從浴室里打了水出來,安珩見black還呆呆地坐在床上,她放下手,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他,說:“脫唄,不然我就親自動手了。” black怨懣地看了安珩一眼,脫了衣服。 安珩瞅了瞅他后背的傷,然后避開傷口,先從背部開始擦,“怎么樣,舒服吧?” “……”black擠出兩個字,“舒服?!?/br> 擦完后背,便是胸膛,安珩拿著毛巾盯著black的腹肌看了好久,眼睛都直了。 這也就是black拒絕的原因之一,他知道安珩喜歡看他,可是,這么看下去,遲早會出事,black隨手扯了身邊的被子扔安珩頭上,聲音沉沉:“看夠了嗎?再看可就要收錢了。” 安珩扯下被子,露出圓溜溜的眼睛,笑著問他:“多少錢,我給就是!姐不差錢!” black:“……” 安珩:“千金博得美男笑,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