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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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宴席上,男子就找人拼酒,女子就一起扎堆兒邊吃邊聊,都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般自在,這般可以為所欲為的宴席,心下沒一個不覺得暢快的。 宗綾看著整個宴席的局面,感覺挺好。不可否認(rèn),多年來,她一直過的是寄人籬下的生活,還是初次感受到做主人的感受。 宗綾靠近秦洬,小聲問道:“你怎想到設(shè)宴?” 秦洬低頭在她的手心寫了個“哄”字。 他的意思,宗綾懂,心下自然是感動的,若沒有那些前塵往事,她一定會更喜歡他,喜歡的無法自拔,就像曾經(jīng)。 過了沒一會兒秦子藺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道:“我這回估計是真的醉了?!彼挚匆娏{(lán)玉的臉在他眼前晃。 施佩傾看了看秦子藺的狀態(tài),見其臉頰白里透紅,眼睛有些迷離,心下覺得差不多,怕再灌下去真發(fā)生什么事,便終于放過他:“那你休息會?!?/br> 反正娘只說把他灌醉,又沒說灌多醉,有足夠的意識,也算是醉。 之前施二夫人與施佩傾好說歹說,非逼他把聽說酒量不好的秦子藺給灌醉,問理由她又不說。起初他自然是不答應(yīng),好端端的哪有把人家灌醉的道理??伤妒擒浻布媸?,甚至都哭哭啼啼了起來,沒了法子,他就答應(yīng)了。 反正他覺得灌醉人家不是大事,他只灌得人家輕度醉照樣可以交差。 何況后來看這宴席上你灌我我灌你的,更覺得灌醉秦子藺也沒什么,畢竟大家都這樣。 施明絮抬眸看了秦子藺一眼,見他雖有些醉,卻遠(yuǎn)不夠。他這樣子,仍舊是不好應(yīng)付的。 她嘴唇緊抿了起來。 這時秦修浩過去將終于停止與施佩傾拼酒的秦子藺拉走,極不要臉道:“過來,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對手?!?/br> 被拉過去坐在秦修浩身旁的秦子藺,聞言不由無奈扶額笑了笑:“二哥沒看我已經(jīng)醉了?” 秦修浩:“不倒下不算醉,來來來……把酒壺拿著?!?/br> 秦子藺突然覺得還是徹底醉下罷了,以他對秦修浩的了解,自己是逃不掉的,便接過酒壺單手撐著腦袋昂頭恣意的灌了起來。 柳藍(lán)玉見回到這一桌的秦子藺本來就有醉意,如今還如此喝,鐵定是得倒下的,想勸,卻又不知該以什么資格去勸,便只能噘著嘴低頭不高興。 施明絮見還有人與秦子藺一道灌酒,心下期待起來,直到秦子藺終于趴在了桌上似乎不省人事了,她徹底松了口氣。 阿閆過來吩咐侍衛(wèi)扶著秦子藺下去到附近的梅園閣歇息醒酒去了。 柳藍(lán)玉看著其他還精神抖擻的人,心下感嘆,沒想到他是所有人當(dāng)中酒量最不好的。 最后散席時,還有兩個人被扶了下去,其他要么是沒有與人拼酒,要么是小醉,喝完醒酒湯也差不多可以繼續(xù)與其他人一道玩了。 后來不知是由誰先開了口,便組織起了堆雪人比賽,兩兩一組,宗綾與秦洬做裁判,看誰堆的好,拿了彩頭的,秦洬有禮相送。有興趣的就參加,沒興趣的就看著,或是去做別的自由活動。 秦洬的禮,那是何等的有誘惑力,自然都非常積極。 宗綾看著大家散在各處為手下的雪人忙乎著,心頭也有些想一起。就在她這么想著時,側(cè)頭看到她臉色的秦洬牽著她去到一處雪足的地方。 宗綾乖乖由著他,直到見他從她面前蹲下高貴的身子伸手堆雪,她愣住。 他抬頭看著她,眉頭微挑,仿若在問她:堆不堆? 宗綾見素來內(nèi)斂老成,又冷情冷性的他,竟也蹲在地上跟個貪玩的孩子似的將白雪捧在手里堆在一起,她心下不由一動,也和他一起堆了起來。 她時不時抬頭看著俊臉柔和的他,真是覺得滋味復(fù)雜。 其他人見到那個素來高高在上,如遺世之仙的小皇叔竟然也會陪妻子做這種事,自然都覺得驚奇極了。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秦洬與宗綾身上,廊廡下的施明絮領(lǐng)著新晉的貼身婢女雨沁轉(zhuǎn)身離去。 秦蒙翼拿著個雪球站在不遠(yuǎn)處朝秦洬與宗綾中間那個還沒成型的雪人砸了過去,見砸的快狠準(zhǔn),雪堆瞬間崩了,秦蒙翼立刻捧腹大笑了起來:“小皇叔……你……嗷……” 未想秦洬施用武功迅速凝聚了一個雪球朝秦蒙翼砸去,砸的秦蒙翼抱頭痛呼:“小皇叔,你真狠?!?/br> 宗綾見了便對秦洬道:“你多凝幾個雪球,我來砸他?!?/br> 秦洬很配合,宗綾便不斷拿著雪球砸著秦蒙翼,砸的他抱頭亂竄,引得宗綾也開心的咧嘴笑了起來。 秦洬低頭看著宗綾開開心心的模樣,單手摟住她的肩,側(cè)頭在她的側(cè)額親了下。 宗綾馬上從他的胳膊彎脫離,看了看周圍意味深長的目光,便嗔了他一眼,蹲下繼續(xù)堆雪人。 秦洬從她對面蹲下時,她低低的罵了聲:“你不要臉?!边@些日子,他們都是自己待在王府,她還不知道在外人面前,他是這個樣子的。 秦洬抬眸看著她,見她小臉羞得紅紅的,如誘人的水蜜桃,便真想摟著她好生親昵一番,奈何場合確實不對。 宗綾突然起了個激靈,抬眸就接觸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再熟悉不過的目光,她眉頭蹙了起來,暗暗納悶。 好好的一個謫仙似的人物,怎的就變成色胚子了? 當(dāng)下不遠(yuǎn)處的梅園閣外,施明絮一眼便看見了守在一間屋子外的劉忠。她伸出手,袖中的袖箭射向了劉忠。也不枉她苦練了兩天兩夜,雖不見得能射中劉忠要害,最起碼能射中劉忠身上的任何一處,何況她這是雙筒雙發(fā)。 放松警惕的劉忠感覺到危險,立刻躲開那兩只袖箭,不想瞬間又來了一發(fā)雙箭,他的腰間被插入了一支。 他抬眸沒見到人,便立刻追了過去。 施明絮與宗綾一樣,也是有一點武功的,雖然她的武功路數(shù)不如宗綾學(xué)的好,但最起碼她有一點內(nèi)力。憑著畢生的這點僅有的武功,她超常發(fā)揮的尋著沒人的地方一路快跑。 直到進(jìn)了一片園林,她從側(cè)邊躲起,趁劉忠跑進(jìn)來時,她將手里的藥粉撒了出去。見到劉忠被撂倒,她立刻慘白著一張臉無力的趴在地上喘氣。明明是大雪天,她的額頭卻起了許多汗珠。 天知道在做這事的時候她有多緊張,從開始射劉忠到撂倒他,她就幾乎沒喘過氣。 為了能萬無一失的嫁給她曾經(jīng)不屑一顧的秦子藺,她竟然能將自己逼到這種地步,竟然撂倒了一個武藝高強(qiáng)的人。 想到此,她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后來她怕有人過來發(fā)現(xiàn)地上的劉忠,便邊哭邊把他拖到一旁藏住。 藏了人,擦了眼淚,她抬眸就見到滿園移栽不久的梔子花,便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