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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師,你丫閉嘴在線閱讀 - 第210節(jié)

第210節(jié)

    國師微微一笑道:“此女原是本座帳下帶劍侍婢,今日這番失態(tài),令元中見笑了,寶珠,將她領(lǐng)去整理番儀容。”

    國師這番說辭,已經(jīng)十分客氣;然而冷山聽了,卻極其地不舒服——他在人前將自己的女人稱為“侍婢”,這是否已經(jīng)說明了,他根本不曾尊重過她,不過如同一件低廉的玩物,隨意擺弄放置?

    冷山眼中轉(zhuǎn)過沉凜之色,公事公辦地道:“稟大宗師,營中有軍規(guī),士兵不得夜不歸宿。兵營有位置,還是由屬下帶她回去罷?!?/br>
    國師不由得一詫。他目光驟凝,聚焦在冷山面上。

    ——難怪他看這個軍司馬怎么這般不順眼,從今日冷山一進正殿起,他便感覺出來了,冷山看自己的眼神中,總是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敵意。他起先還在疑惑,不明這股對抗的感覺從何而來,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冷山在低頭看他的小姑娘的每一瞬,眼神里都透著滿滿的關(guān)切。

    國師認定,冷山這跟孟章對顧柔的關(guān)照之情截然不同,孟章看顧柔,永遠看得坦然;而冷山看顧柔,卻顯出一絲微妙的情愫,雖然這股情愫被他冷酷的外表掩藏了起來,可是騙不過國師的眼睛——男人同男人之間互相看,總歸更敏銳和透徹。

    這個晴天霹靂的發(fā)現(xiàn)登時令國師氣沖斗牛,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敵情的公獅子,聞到了領(lǐng)地內(nèi)同|性|入侵的噩耗,而且敵方對他的配偶虎視眈眈,馬上就要騎到他頭上來爭奪領(lǐng)地和交|配權(quán)了,他怒得現(xiàn)在就想捋起袖子把這個臭臉的軍司馬撕成碎片。

    但是他身為大宗師,不能因私廢公,在這官邸公報私仇;何況軍法和國法里頭都沒有哪一條規(guī)定過,挖墻腳的混蛋應(yīng)該立馬處死——雖然他心里全然舉雙手贊成。

    國師冷漠而無聲地盯著冷山,冷山不遑多讓地予以回視,雙方驟然緘默,你來我往間,已用眼神打了一場惡戰(zhàn)。

    銀珠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了,她跟著國師還沒兩年,經(jīng)驗不足不曉得如何處理這場面,幸好此刻有寶珠上前解圍:

    “冷司馬,您有所不知,這姑子過去是咱們劍衛(wèi)隊里頭的姐妹,同我二人關(guān)系親密。您瞧她如今似有不適,若帶回軍營讓大家瞧見,多狼狽,不如由我二人將她接回行轅歇一晚,做個臨時休整;您放心,咱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br>
    銀珠趕緊也點頭附和。

    見冷山遲疑,寶珠忙拉起地上的顧柔,問她:“小柔,你快說句話,跟咱們回去歇一晚好不好?”

    顧柔原本快跟老僧入定似的坐地昏睡,這會被拉起來弄醒了,看一眼寶珠,眼神相當陌生。寶珠著急:“小柔,你還認得出我么,我是寶珠呀?!?/br>
    顧柔點頭:“寶珠?!睂氈槊Φ溃骸班培拧!庇谑强粗渖秸髑笸?。

    哪曉得顧柔回頭,瞅見了冷山,身子踉蹌走出一步:“冷司馬……”

    冷山一把握住了她左手腕:“站穩(wěn)了,跟我回去。”“哦,是。”

    說時遲那時快,右邊國師一個箭步上來,扯住了顧柔左手:“顧柔,你可還認得本座?”

    顧柔緩緩回身,歪過頭朝他左看看,右瞧瞧,一臉茫然。

    國師暗暗呲牙,心都快涼了——這才放出去幾天?自個的男人都快不認識了!他真后悔自個打腫臉充胖子,跑去做什么圣人放她出門!

    顧柔打了個嗝,一股酒氣噴在他臉上,突然,猛地掙開那頭冷山的手,朝國師懷里一拱——

    一個巨大的擁抱,讓他的脖子都被緊緊箍住:“大宗師……”

    國師被她的鎖喉功卡得沒脾氣,喉嚨里轉(zhuǎn)過兩聲痛苦的咕嚕,又聽她喃喃念道:“你怎么還不帶我回家呀,我想死你啦……”

    他不痛苦了,突然被她掐得很爽,而且很得意。這會兒,他像是一個斗贏了的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起胸,朝對面的情敵宣誓主權(quán)。

    顧柔還在念念不休:“你可別打我的屁股,我聽話得很……”引得寶珠銀珠臊紅了臉,掩口噗哧笑出聲。

    國師頓時窘到?jīng)]邊兒,不過,當他看到冷山那略微發(fā)青的臉色,又突然爽透了,他正色道:“那么元中,本座還有事,先告辭了?!?/br>
    他將顧柔打橫抱起,整個動作輕柔穩(wěn)當;像是如珠似玉地護在手心,捧在眼前。他領(lǐng)著寶珠銀珠離去。

    月落星沉,夜涼如水。國師從榻上起身,打開了東面的什錦窗通風。

    他回到榻上,躺回被窩,側(cè)身支著腦袋看剛剛醒轉(zhuǎn)的顧柔。

    顧柔睡了一覺,先頭發(fā)生過的事情印象全無,只記得自個被拉到木桶里洗了個澡,然后便放到榻上睡著了。

    “大宗師,我錯了?!鳖櫲嵝褋眍^一句話就是這。

    他躺在一邊,指尖繞著她一縷青絲把玩,甚是慵懶得閑:“嗯,你犯什么錯了,自個說說?!?/br>
    顧柔想了想,道:“我又貪杯啦……你別生我的氣。我可想你的緊……”

    她的錯何止這一件,她偷偷跑離他的身邊,這筆賬他還沒跟她算呢??墒?,他不計較了:“你今天是犯錯了,不過看在這句話份上,算了?!闭f罷,捧過她的小臉深吻。

    顧柔粉面紅透,醉酒一般靠在他懷里,忽然感覺唇上一痛,竟然被他咬了一口。

    她驚訝彈開,瞬間委屈得捂住了嘴巴:“大宗師,你怎么老欺負我呀?”

    他哼笑盯著她看,眼光灼灼地似兩道熾熱的火焰:“你不聽話,本座教訓你來著。”

    顧柔委屈死了,他居然咬她!他怎么會舍得下口!氣得她再也不想跟他親親了,她憤憤地朝他懷里拱,用腦袋頂著他胸膛:“我那么喜歡你,你不許欺負我啦……”這會兒,她醉意尚未徹底消去,說話仍是有些輕狂。

    他掐著她細腰道:“我不欺負你欺負誰,我還要欺負你欺負出個孩子來,讓你安生安分點?!狈碓谏?,沉腰下去,她登時仰了脖子,吟哦呼救,魂飛天外。

    他幾日沒碰著她,今夜嘗著柔滑軟嫩,頓時興發(fā)如狂;又因著這點酒意,她對他殷勤迎湊,很是放得開;于是他便乘機導著她各式搖撅,往來沖突百余番,狠狠掠食。

    廝磨半宿,千余度馳驟下來,顧柔早已死去活來,體內(nèi)如有炭火炙烤,酥酥麻麻有口難言,突然間,她猛地打了個寒顫,聽見上頭他低沉喘氣,聲音似粗重了幾分,叫著她名字道:“顧柔,顧柔!”她再也消受不住,心如雨打,淅淅瀝瀝潰敗得不知東南西北。

    云收雨住之時,只覺一股暖流從四肢百骸涌將上來,說不出的甘甜舒服。她癱軟在枕上,氣若游絲地望了他一眼,只見他湊過來,迎面親了她一口,附著耳朵低聲道:“卿卿,你真教我受用至極?!?/br>
    顧柔窘了,這會兒即便是醉意也掩護不住這份羞澀,她咬了咬唇,忽而想到一個問題:“你到底哪里來的這許多精力,怎的不怕累。我都死過去好幾回?!笨v然她沒有別的例子可以比對,但他這般虎撲豹躍的勁頭,她總覺得非一般常人所有。

    國師也沒有旁例可援,猜測道,大概過去練內(nèi)家純陽的養(yǎng)氣功夫練得太好,根基厚了那么點,如今不守戒了,這份無處發(fā)泄的精力便盡數(shù)往她這邊來了。

    顧柔聽得嘆氣:“難怪說男人三妻四妾,我以前覺著荒唐,現(xiàn)在覺著怎么有那么點道理?!?/br>
    她能說這話,國師真是匪夷所思:“什么道理。”

    “你想,我一個人服侍你多累啊,命都快沒了,這難怪要多幾個人來分工?!?/br>
    他又好氣又好笑,逗她道:“你的意思是,本座再納個三個四個回來替你分擔辛勞?可以,明日本座便著寶珠去辦,給你湊幾個伴。”

    這一逗不要緊,小姑娘俏臉一板,頓時動了真氣:“不行!”

    國師煞有介事道:“哦,那你嫌累又怎辦,不是不肯一人做得三人活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