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肖木奇捏住他臉頰上的軟rou:“別裝傻,你以為李薔告訴我什么了,這么緊張?” 祁元晟的臉被扯得變形,哈哈傻笑道:“真的沒什么事啊,我就是以為李薔和你說大臣要對付你,怕你擔心,所以才著急的嘛?!?/br> 肖木奇瞇起眼。 祁元晟的表情告訴他,那件事絕對和“換國師”沒有關系。 祁元晟眼神亂飄,就是不落在他的臉上。 肖木奇撇了撇嘴,忽然猛地一推祁元晟的肩膀,將他壓在了床上。 “國、國師?”祁元晟錯愕地看著他。 肖木奇面無表情:“你究竟瞞了我什么?” 祁元晟:“啊……” 肖木奇單手捏住他的臉,祁元晟的嘴巴都被捏得鼓了起來,“快說!” 祁元晟:“嗯哼哼。” 肖木奇:“……”賣萌可恥! 祁元晟:“我被國師推倒了,要親親才能起來,么么噠?!?/br> 肖木奇:“……” 肖木奇無語地松開他,正要起身,腰際忽然被戳了一下,頓時一陣酥麻,朝邊上倒了下去。 祁元晟順勢壓了上來,兩個人的位置頓時掉了個個兒。 “國師還沒有親我呢,怎么就起來了?”祁元晟笑嘻嘻地看著他。 肖木奇幾乎想要翻白眼,“快起來,重死了?!?/br> 祁元晟:“國師以前可沒嫌過我重。” 肖木奇:“……那是你胖了?!?/br> “有可能,”祁元晟摸了把他的胸,“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肖木奇:“不用!你留著自己看吧!” 祁元晟哈哈大笑了起來。 肖木奇一把推開他,下床叫圓方上了晚飯。 祁元晟從床上下來,看著滿桌的素菜就皺眉,“你身體這么弱,不能總吃素食啊,適當?shù)膔ou還是需要的?!?/br> 肖木奇裝模作樣地道:“國師要清心寡欲,不能注重口腹之欲?!?/br> “吃兩塊rou就是口腹之欲?”祁元晟瞪著他,“別裝了,我小時候就看到過你偷吃紅燒rou,嘴角沾了油漬也不知道要擦,還清心寡欲呢。” 肖木奇:“……” 祁元晟:“而且你都和我放縱過這么多次了,早就破戒了吧?” 肖木奇:“閉嘴,吃飯。” 祁元晟乖乖扒飯。 肖木奇:“我還是很好奇,你以為李薔會和我說什么?” 祁元晟:“……食不言?!?/br> 肖木奇:“你不說也沒關系,我讓圓方進宮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說著,作勢就要叫圓方進來。 祁元晟連忙拉住他的手,討?zhàn)埖溃骸昂美埠美?,我告訴你就是了,你聽了可別生氣?!?/br> 肖木奇重新坐下,道:“只要不是你的錯,我就不生氣。” “好吧……”祁元晟咽了口口水,娓娓道來。 昨天晌午的時候,祁元晟看奏折看累了,就躺在書房里打了個盹。睡著睡著,身邊就多了一個人,那時候祁元晟還迷迷糊糊的,也沒多想,還以為自己在安國塔呢,反手就把人摟上了塌。 可當對方的胸脯壓到他的一瞬間,祁元晟就清醒了。 睜眼一看,居然是一個年輕貌美,豐乳肥臀的小宮女,正微紅著臉,嬌艷欲滴地倒在他懷里。 祁元晟想也沒想就把人踹下了塌,并且讓人把那宮女抓了起來,以偷襲國君罪論處。 雖然沒有鑄成大錯,小宮女也及時關了起來,抓人的侍衛(wèi)也被封了口,但這個消息在偌大的皇宮內,還是不可避免地走漏了——比如說李薔就知道了。 所以當肖木奇說,李薔今天來過的時候,祁元晟整顆心都吊了起來,生怕肖木奇責怪他,不理他。 “我保證,我真的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很快就把她推開了!”祁元晟的目光真誠。 肖木奇只覺得一陣好笑,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看得祁元晟膽戰(zhàn)心驚,以為他就要發(fā)難。 誰知肖木奇只是敲了敲他的腦袋,平靜的語氣中甚至帶了些不解,“這有什么不好說的?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我怎么會怪你?!?/br> 祁元晟表情一頓,頗有些失落地問道:“國師難道不吃醋嗎?” 肖木奇:“……不吃。” 祁元晟臉一垮。 肖木奇:“……” 這臭小子,怎么越長大想法越奇怪,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肖木奇不想再看到他這副欠揍的表情,話鋒一轉,問道:“那名小宮女是什么人,你調查了嗎?” “當然,”祁元晟又正經起來,“她似乎是太后娘家的女兒,算是侄女吧,還要叫廢太子一聲表哥?!?/br> 肖木奇不解道:“太后的侄女,為什么要來爬你的床?” “可能想讓她生下我的孩子,然后維護她太后的權利?”祁元晟聳聳肩,“隨便她去好了,反正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br> 肖木奇默然。 祁元晟登基之后,便將原來的皇后升為了太后。 可這太后卻是一點實權也沒有的,鳳印在李薔手里,李薔是一宮之主,太后不過是個擺設。更別說她親生的兒子已經被廢,送到偏遠的邊疆去當清苦王爺了,她想要個一兒半女傍身也不是不能理解,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祁元晟恨她雖不至于入骨,卻也絕不會有好感,再加上他現(xiàn)在彎得不能再彎,就算找了十幾個美女脫光了站在他面前,祁元晟估計也不會有任何念想。 表面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多久,麻煩便接踵而至。 就皇帝與國師的不正當關系,在朝堂上爭論許久不得結果之后,丞相一家坐不住了。 丞相是三朝老臣,又是當今太后的父親,早就對這個擠掉自己外孫當上皇帝的家伙看不順眼。后來又聽說祁元晟和國師有見不得人的關系,更是篤信他走了后門,不配坐這個皇位。 想要換掉國師的人當中,他首當其沖。 而鎮(zhèn)國將軍,也就是李薔的父親,雖然不見得希望自己的皇帝女婿有任何閃失,但對于霸占皇帝獨寵的國師大人也是意見頗大。若是國師是皇帝的心頭寶,那他女兒成什么了? 祁元晟每天在朝堂上被吵得頭疼。 丞相和將軍分為文武兩派,每人都集結了不少朝臣,每天進諫的中心主旨只有一個——換國師。 當然,這三個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提出來的。 國師是一國之師,若是貿然行事,也許會因為惹怒國師而遭到天罰,這是他們不敢承受的。 可是朝中文臣無數(shù),還有好幾個曾經的狀元郎,有一百種方式讓肖木奇下臺。 祁元晟到底是十八歲的少年人,閱歷不足,說也說不過他們,已經連著罷了好幾天的朝,宮也很久沒回了,每天都窩在安國塔,倒在肖木奇的膝上尋求安慰。 “國師,你是不會拋棄我的,是不是?”祁元晟睡在肖木奇的大腿上,指尖纏繞著他的發(fā)梢。 肖木奇看著他頭頂?shù)?9,言不由衷地點了點頭。 祁元晟的心情果然由陰轉晴,稍顯青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肖木奇越看他這副模樣,心里越難受,難不成等他走了,真的要祁元晟殉情嗎? 這個問題沒能得到答案。 因為肖木奇自己遇上了麻煩。 祁元晟罷朝十幾日,群臣都有了極大的意見。 他們不敢擅闖安國塔,便排排坐在安國塔外的空地上,更有甚者,居然集結了京中的文人墨客,開始對肖木奇進行口誅筆伐。 肖木奇倒是覺得不痛不癢,那些所謂的文章,不去看不去聽便罷了。 倒是祁元晟聽了幾日,不得不回朝。 祁元晟一回去,安國塔門口就清凈了,大臣不靜坐了,都會朝上去煩祁元晟了。 肖木奇頓時覺得祁元晟更可憐了。 回朝后的第一天,祁元晟回來就和肖木奇說:“國師,我不想做這個皇帝了?!?/br> 肖木奇竟無言以對。 從這些天群臣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雖然國師在一個國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始終還是在皇帝這“一人”之下的,若是事及皇室,被舍棄的肯定是國師。 肖木奇下意識就想答應了,可話到口中,始終有些猶豫。 如果他答應了和祁元晟離開,那么等到任務完成,祁元晟又該何去何從。 “讓我考慮一天吧?!毙つ酒孀罱K還是給出了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祁元晟似乎知道他會這么說,雖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么。 若是肖木奇知道之后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絕對會把說出考慮這句話的自己拍死,然后連夜跟著祁元晟離開。 祁元晟回朝后,幾乎每天都被群臣纏到將近中午才能脫身。 肖木奇待在安國塔,也不太敢出門,只能百無聊賴地看書消磨時間。 要是任務能馬上完成就好了,那樣他一死,祁元晟也不用再這么為難,十八歲也正是青春年華,祁元晟完全可以尋找第二春。他覺得李薔就是個很好的人選,畢竟是原劇情中的官配。 只是祁元晟頭頂剩下的那1點,死活不肯往上漲。 這天,肖木奇正看書看累了,將書打開蓋在臉上,閉目養(yǎng)神。 圓方就跑過來說,皇后娘娘又來了。 肖木奇忍不住皺起了眉,李薔……難道是宮里出了什么事,還是又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