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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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你在錯下去?!睏顒僬f了這句話,偏頭看向那四人,厲聲呵斥:“都給我住手!” 四人收手時,唐風(fēng)、裴炎與葉飛揚(yáng)也同時收手。 緊接著,樓上傳來幾聲悶哼之后,厲澤陽抱著臉色發(fā)白的倪初夏下樓。 “裴炎,出去開車!” 仔細(xì)聽,都能語調(diào)中的顫抖。 “是,少爺。”裴炎立即奔出去。 唐風(fēng)追出去時,只看到飛馳而去的車尾。 屋內(nèi),只余楊家父子、葉飛揚(yáng)已經(jīng)那四個護(hù)衛(wèi)。 葉飛揚(yáng)看了眼被唐風(fēng)遺棄的徽章,也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同樣的,將它擺在楊閔懷跟前的矮幾上,“我進(jìn)基地本就是為了唐風(fēng),既然她要退出,我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br> 楊閔懷咬牙切齒:“你考慮清楚,退出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不必考慮?!比~飛揚(yáng)平靜地開口,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半年前,他還是厲澤陽的部下,曾經(jīng)來過這里。 當(dāng)時,厲澤陽被他發(fā)配去了西部,他不明白;現(xiàn)在,他將厲澤陽的妻子擄來,所為何他也不明白。 但這兩件事情,足以讓他下定決心,這些年的努力、奮斗,不要也罷。 “嘭——” 楊閔懷一掌垂在桌子上,被氣得夠嗆:“看到?jīng)]有,他們的心都是向著厲澤陽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他這些年,真是養(yǎng)了一批白眼狼。 楊勝望著那兩個徽章,神色無異,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楊閔懷看著那四人道:“唐風(fēng)、葉飛揚(yáng)與外人勾結(jié),違反規(guī)定,立刻派人逮捕兩人,送去總部!” “不準(zhǔn)去!” 楊勝擰著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還猶豫什么?立即去辦?!?/br> 楊閔懷擺手讓四人退下,抬眼看向楊勝,“他們敢棄基地,就該承受這種行為帶來的后果。” 車上,厲澤陽如如獲珍寶般抱著她,懷中的女人額頭布滿汗?jié)n,雙眸緊閉。 “夏夏,沒事了,我們這就去醫(yī)院?!备苍谒械袜?,而后催促裴炎提高車速,去軍區(qū)醫(yī)院。 車子離開并不好走的路段之后,裴炎開口:“少爺,要不要打電話給穆先生,讓他提前安排一下?” “嗯。” “不用。” 前者是厲澤陽應(yīng)下,而后者則是倪初夏。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她的語氣能聽出并不虛弱。 厲澤陽垂頭望著她,正巧與她的視線相交。 漂亮的眼睛很亮,隱隱帶著得意與笑意,明白過來,就聽她開口:“我沒事,剛才是騙他們的?!?/br> 她雖然被關(guān)進(jìn)房里,門外除看守的兩人外,還有楊勝,在聽到引擎聲時,她就猜測是他趕來了,得到楊勝的肯定,她就想著有什么辦法。 之后,也就有了這一出。 盡管不太厚道,騙了楊勝和唐風(fēng)他們,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只有這樣,楊閔懷才會放松警惕。 厲澤陽面色并不太好,額頭浮起薄汗,薄唇還泛著白,得知她沒事之后,眉宇才放松,繼而暗自松口氣。 倪初夏從他身上起來,握著他發(fā)涼的手,“是不是嚇到你了?” 厲澤陽沒回答,只是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沒事就好?!?/br> 何止是嚇到,他已經(jīng)在謀劃如何把楊閔懷拉下臺來。 倪初夏見他依舊繃著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我知道楊閔懷并不是真的要害我,所以才敢用這招的?!?/br> 厲澤陽低頭看著他,大手撫上她的臉,寵溺道:“還不算傻?!?/br> ------題外話------ 還有三更! 366、不管是懶還是傻,我都喜歡【三更】 倪初夏撅著嘴哼了哼,不高興道:“怎么說話的?” 什么叫還不算傻? 她傻嗎?傻嗎? 厲澤陽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低聲笑道:“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也是分人的?!?/br> “” 倪初夏沒好氣翻了白眼,不滿開口:“我之前是懶的思考,和傻沒有關(guān)系!” 懷著孕,生活節(jié)奏變慢,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倒也沒有需要思考的地方,長時間不動腦自然會反應(yīng)慢半拍。 但若是給她足夠的時間,她還是能恢復(fù)的。 “不管是懶還是傻,都沒關(guān)系?!?/br> 厲澤陽低著頭,將下巴磕在她的頭頂,分外溫柔地說:“我都喜歡?!?/br>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倪初夏使著壞,臉上帶著笑。 “累了吧,靠一會兒?!眳枬申枦]重復(fù),反而轉(zhuǎn)移了話題。 倪初夏美眸淺瞇,用手戳著他的胸口,“你再說一遍怎么了?我剛剛經(jīng)歷那么嚇人的事,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就算你不哄我,和我說說話也好啊,不和我說話,你唔” 那些話沒有念叨完,厲澤陽垂頭堵住她的嘴,耳根清凈下來。 裴炎沒仔細(xì)聽兩人的對話,只是對突然的安靜感到好奇,卻沒想,從內(nèi)后視鏡中看到的,竟是非禮勿視的一幕。 要不是他皮膚黑,現(xiàn)在臉蛋肯定紅了一片。 本來想詢問是回臨海苑,還是去軍區(qū)大院,但兩人如火如荼吻著,他也不好出聲打擾,只能等著。 一吻結(jié)束,倪初夏眸中閃著水光,神色迷茫,顯然被他弄糊涂了。 男人緊摟著她的腰肢,將臉埋進(jìn)她的脖頸,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哄的如何,滿意嗎?” 倪初夏臉頰泛著紅暈,嗔了他一眼,“有你這樣哄人的嗎?流氓!” 流氓?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她這么說,乍聽她說,倒像是回到兩人還未結(jié)婚的時候。 彼時,她還是很排斥他的,動不動炸毛,那些罵人的話,顛來倒去也就那么幾句。 一嗔一笑,一怒一言,都是那般生動,令他滿足。 厲澤陽薄唇挽起,心情顯然因?yàn)樗@話而愉悅了。 倪初夏見他笑得蕩漾,哼了哼之后,往他懷中靠著,減少因?yàn)檐嚿眍嶔淼牟皇娣?/br> 這一天,終究是沒有去成軍區(qū)大院。 原本的家庭聚餐,少了厲澤陽與倪初夏兩人。 厲奶奶以為是她身體不好,還刻意燉了湯,讓厲澤川夫妻倆送過來。 兩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晚,所以,并沒有待多久,就離開。 待他們離開,在厲澤陽的要求下,倪初夏勉強(qiáng)喝了一碗湯,才上樓歇息。 經(jīng)過這一天的折騰,本來該犯困入睡很快,奈何腿腳抽筋,脊椎酸脹難受,折騰到半夜都沒睡著。 “你去客房吧,我自己躺一會兒,你不用理我?!?/br> 倪初夏知道他睡眠很淺,一點(diǎn)動靜也能醒過來,而她現(xiàn)在這樣,他必然是睡不到好覺的。 厲澤陽搖頭拒絕,“沒事,我陪著你?!?/br> 見他這般堅(jiān)持,倪初夏也不好說她是渾身都不舒服,并且這種不舒服是必須經(jīng)歷的,根治不了。 為了讓他能睡覺,只得硬生生忍著不動,腰酸了就用手按一按,動作不敢做大。 即便這樣,厲澤陽也察覺到,伸手將她攬過來,一只手輕輕按著她的后腰,力道適中。 倪初夏舒服地閉上了眼,自然而然進(jìn)入睡夢中。 翌日醒來,見他還躺在身側(cè),眼中劃過詫異。 男人閉著眼,五官立體,挑不出一處缺陷,目光順著他的薄唇向上,掠過高挺的鼻梁來到眉骨,注意到眼角那一簇上翹的睫毛,她的唇略微上揚(yáng)。 像是找到好玩的東西,伸手小心地?fù)軇幽谴亟廾?,玩得不亦樂乎?/br> 窗外,是初升的太陽。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傾灑進(jìn)來,縷縷陽光投射在他臉上,更加顯得他的五官立體,側(cè)臉完美。 他睡著的樣子,不似醒著時令人覺得冷、疏離,反倒覺得可愛。 玩夠了,倪初夏就這么什么都不想,癡癡地看著他。 厲澤陽眉頭微皺,緩緩睜開眼,“嗯?不多睡一會兒?” 倪初夏搖頭,仰頭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厲先生,早安?!?/br> “早安?!眳枬申柹ひ羝珕。焓挚圩∷暮竽X勺,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這樣互道早安,令倪初夏覺得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