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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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問句,讓林子健尷尬,臉已經(jīng)因為羞愧而泛紅。 明明他的話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但聽在耳中卻讓他覺得壓迫,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首長,子健是因為見到我被對方攻擊才會這樣,本意是想護(hù)著我,現(xiàn)在讓他離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劉玉峰到底還是說了求情的話。 現(xiàn)在被踢除軍演,就意味著半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對于他們急需想往上升的人太過殘忍。 厲澤陽輕睨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所以,你是想陪他一起?” “……” 劉玉峰沉默無語。 林子健深呼吸,正身行了軍禮,表示自己做錯了事,甘愿接受懲罰。 隨后,兩人開了一輛車離開,把另一輛吉普車的鑰匙遞給厲澤陽。 沒一會兒,于向陽走過來,面無表情地問:“明昱呢,他沒事吧?” 厲澤陽只看了他一眼,便將剛才劉玉峰打開的車門合上,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那邊,看樣子并不打算理他。 見他要離開,于向陽緊跟其后,手拉住快要關(guān)上的車門,“厲澤陽,我們談?wù)??!?/br> 厲澤陽靜默看向他,等著他的后話。 “這里不方便說話?!?/br> 于向陽環(huán)顧四周,重新回到另一邊,直接坐進(jìn)副駕駛,“先離開這里吧?!?/br> 軍用吉普離開總部,并不是朝著軍營方向開。 行至一段路程之后,車速減緩,慢慢停在路邊。 即使厲澤陽未說話,但他的意思很明顯,示意副駕駛座上的人有話快說。 于向陽把車窗搖下來,從口袋摸出煙和打火機(jī),點燃一根抽起來,并沒有急著說話。 距離上一次,兩人這樣安靜坐著已經(jīng)過去六年。 這些年,他像是失了目標(biāo),會下意識打聽厲澤陽的最近動態(tài),然后找尋接下來該做的事。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總會想著與他較勁。 如今回想,倒覺得有幾分好笑。 因為對方,很可能對他所在意的事,壓根不在乎。 “你還在這,說明他應(yīng)該沒事了。” 于向陽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沉下聲音說:“昨晚的槍聲是沖著他去的,想必你也知曉,派那些人的正是影剎身邊的左膀右臂,除卻嬌娘之外的另一個人。” 厲澤陽把車窗降下來,單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低沉嗓音道:“老三?” 那些人口中的三哥,竟然是他。 昨晚的情況太過危急,并沒有細(xì)想,現(xiàn)在回想起留存在腦海中的片段,倒是有跡可循。 “就是他。”于向陽轉(zhuǎn)頭看過來,似有要將事情說出來的打算,“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他們,也是在這一過程中遇到明昱,當(dāng)時他是國際刑警的線人,那位刑警卻因公事調(diào)離,便與他失了聯(lián)絡(luò)?!?/br> 受盡屈辱,留在老三的手下,就是為了能更多的搜集有用的情報,可當(dāng)一切進(jìn)展順利之后,與自己接頭的人竟然無故消失,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于向陽雖未感受過,但只要回想起那時候的明昱,多少能明白一些。 彷徨無助有,痛苦絕望也有。 深陷泥沼,即使摸爬打滾出來,沒有人能證明,他就永遠(yuǎn)無法正身。 提及他,也只會想到背叛。 “剛認(rèn)識他那會兒,精神特別差,也只有在提及他妹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br> 說到這里,于向陽停頓幾秒,故意道:“所以,我比你更早知道倪初夏,他還曾有意將她介紹給我?!?/br> 在他回不了珠城,無法與她見面的時候,自己也曾代替他去看望過她。 只從照片里看到過,見到真人時,會有種見到翻版明昱的錯覺,尤其是那雙眼睛。 深邃的眼眸在微閃光亮,厲澤陽眉頭稍稍蹙起,冷聲打斷:“別想了,你不會有機(jī)會?!?/br> 雖說只是一句玩笑話,聽在耳中,卻也挺刺耳。 而得知倪明昱的事,不震驚是不可能。 也明白,線人一旦與上頭失了聯(lián)絡(luò),就像是無形的黑鍋,那人一天不站出來,他便要一直活在黑暗中。 于向陽眼中劃過驚詫,似是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yīng)。 轉(zhuǎn)念想起那次在墓地的時候,他攬著身側(cè)女人的腰,舉傘帶著她一步步走下樓,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溫情。 要是擱在六年前,根本見不到這樣的厲澤陽。 或許,真的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潛移默化的發(fā)生變化。 “當(dāng)初我若是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也就沒你什么事?!本褪且驗橹浪犨@話會不舒服,于向陽才刻意這么說,似有想看這個男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樣子。 厲澤陽稍稍睨他一眼,直接趕他下車。 于向陽沒有理會,而是問:“你主動請辭,也是為了能回家陪她吧?” 在會議室里剛聽他提的時候,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會潛意識里把自己與他作對比,所以,當(dāng)厲澤陽做出決定的時候,他也在心里問過,如果自己是他,是否也會做出這種決定? 答案很明確,是否定的。 時間改變了很多,譬如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再譬如他們的身份地位,可似乎并沒有改變他。 不在乎利益,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厲澤陽看向車窗外,并未回答。 回珠城陪她? 這也是一點原因。 等他下車時,男人才緩聲開口:“這段時間別再與他聯(lián)系,他的事我會處理?!?/br> 話落,將車駛離。 于向陽站在原地,望著車尾若有所思。 就算是不提,他也清楚,對雙方來說,這段時間少聯(lián)系才是為好。 * 當(dāng)天晚上,裴炎回來,得知在最后軍演中自己會擔(dān)任指揮官,直接傻了眼。 企圖說服厲澤陽留下來,卻被他言辭鑿鑿拒絕。 三天的時間,厲澤陽向上打了報告,將手頭上的事交給裴炎之后,便離開軍營。 臨行前,與帝都軍區(qū)的傅景逸見了一面。 兩人并沒有聊任何關(guān)于軍演的事,大抵就是以后有機(jī)會再帶上妻兒好好聚。 趕上學(xué)生放假,機(jī)票并不好訂,等厲澤陽回到珠城時,已經(jīng)是半夜。 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早就睡著。 在機(jī)場攔了出租車,報了臨海苑的地址。 路上,司機(jī)主動找他說起話。 大概是看到他穿著軍裝,心里有幾分好奇。 等到達(dá)目的地,司機(jī)將車燈打開,看到他的肩章,一時有些傻了。 剛才聊天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當(dāng)兵的話少挺穩(wěn)重,卻沒想到竟然是軍銜這個高的軍官。 厲澤陽抽出一張,遞給他之后,沒等他找錢,便下車拿了行李走向自家別墅。 開門進(jìn)去,怕吵到她休息,并沒有開燈,還打算今晚在樓下客房湊合一夜。 剛走到一樓浴室門外,就見一道黑影從樓梯上翻下來,動作迅速地?fù)]手攻過來。 厲澤陽眉頭微蹙,擋住她雙手的同時,也制住了她的腿,將她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壓在地上。 “唐風(fēng)?”二樓樓梯間傳來倪初夏的聲音,似是在詢問情況。 糟了! 唐風(fēng)用盡全力想要掙開,卻在使力時,身后的人主動松開手,直接摔倒在地上。 聽到聲響,倪初夏拿了高爾夫球桿,從樓梯下來,擔(dān)心地問:“唐風(fēng),你沒事吧?” “嫂子,別下……” “啪——” 客廳的燈被打開,厲澤陽身著軍裝靠在一旁,目光溫柔地望向樓梯口。 倪初夏穿著真絲睡裙,上身的棒球服裹得很嚴(yán)實,不太能看出來隆起的小腹,蔥白纖細(xì)的手緊握球桿,額頭、鼻尖冒著汗,因為突然的亮光,雙眼微微瞇起。 視線與他交匯時,手中的球桿落地。 表情由驚慌轉(zhuǎn)為欣喜,而后有了喜極而泣的趨勢,眼眶泛紅,眸中水光漣漪。 男人稍微站直身子,含笑看著她,雖未說話,意思卻已經(jīng)很明顯,是示意她過去。 倪初夏緩慢眨了下眼睛,朝著他小跑過去。 即便他現(xiàn)在穿著軍裝,也已經(jīng)顧及不了那么多規(guī)矩,直接撲上前,緊摟住他的腰。 這一次,沒有再嫌棄軍裝硌人,而是主動將頭埋進(jìn)了他胸口。 唐風(fēng)在看到厲澤陽的時候,就識趣的上樓休息,把地方都留給小別的夫妻。 厲澤陽環(huán)住她的腰,手碰到隆起的小腹時,下意識抬起來,生怕自己力氣大了傷害到她。 良久,久到他能感受到衣服微濕,倪初夏才抬起頭,仍是不相信地問:“你真的回來了嗎?” 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臉,由眉眼到鼻梁,而后摩挲她的唇,最后直接挑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吻上去。 不帶任何情谷欠的吻,卻更加能表達(dá)此時此刻的心情與情緒。 厲澤陽帶著她移步來到沙發(fā)上,唇始終沒有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