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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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必然清楚,但越是接近遲暮之年,越盼著家庭能和睦?!?/br> 倪初夏拿起毛巾擦臉,狐疑地看向他,“我們是去看倪柔哎,上次她還把你嬌俏漂亮的老婆砸的差點毀容,這都不介意?” 說實話,在得知倪柔孩子掉了之后,錯愕的同時,心里是確實有幾分開心。 她本可以什么都不愁,像小公主一樣長大,有疼愛她的大哥,寵著她的爸爸,可這對母女的存在,令她原本的生活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歲之后,她就要學(xué)會怎么樣才能保護自己,學(xué)會喜怒不形于色,學(xué)會在眾人面前維持名媛形象。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對她們的怒意,已經(jīng)不是一星半點。 或許其他人孩子掉了,她會同情、替那人難過,但是對象換做是倪柔,那就是她咎由自取。 “不想去?” “有點?!睂嵲诓幌肟吹侥且粚δ概?/br> 厲澤陽抬手將她嘴角邊沾的發(fā)絲捻起,緩聲開嗓:“你這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是對她的刺激,為什么不去?” 238、這姿勢也不像是我強迫你 到達倪家,臨江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落下夜幕。 兩人在倪家陪倪德康用過晚餐,便出發(fā)去醫(yī)院。 路上倪德康及把今天下午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省去了倪柔和韓立江爭吵的原因,韓家那邊來電話,也沒細說,他也并不清楚。 交代完,自然聊到了今天倪氏工廠爆炸的事情。 倪初夏沒明說懷疑有人動手腳,卻把下午雇人來鬧事的事情說給了倪德康聽,想聽他的看法。 倪氏前三十年都在他手里,遇到的大風(fēng)大浪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他的意見很有用。 只是倪德康聽完后,并未說什么實質(zhì)性的意見,只是隨便說了兩句,倒是完全信任她,認為她能處理好。 倪初夏分析道:“這事最壞的可能就是工廠停工,那么要處理的就是那些工人和工廠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分配?!?/br> 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她就查了這類的新聞,處理辦法基本都是暫時關(guān)閉工廠,等設(shè)備檢測確保沒問題再決定繼續(xù)開張,還是繼續(xù)關(guān)閉。 原本是想把三號工廠空出來用來引進技術(shù),看樣子這個方法是行不通。 厲澤陽這時開口,“據(jù)我了解工廠的工人和生產(chǎn)出的產(chǎn)品都是有比例的,短時間把工人插在別的廠沒問題,但久而久之就是浪費資源?!?/br> “澤陽分析的很透徹,有什么建議?”倪德康附和。 他一直都欣賞這個女婿,除了身世顯赫之外,本人的能力也是很強,并不了解他在自己的領(lǐng)域如何,但在這件事上,卻是一針見血。 “如果倪氏財政方面允許,可以買地重建工廠?!眳枬申柼嶙h。 三號工廠停工,沒有一年半載是搞不定的,如此倒不如花半年時間重新建廠,雖說花銷大,但至少能挽回企業(yè)信譽。 只要信譽和招牌還在,就不擔(dān)心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 倪初夏垂眸想了一會兒,覺得厲澤陽所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緊鎖的眉頭倒是慢慢舒展開。 “夏夏,這事你看著辦,出了事有爸給你頂著。” 大病一場,很多看不開的地方都看的通透,人生短短幾十載,一晃就過去,如果總是畏手畏腳,算是白活一輩子。 前半生,他做了很多錯事,以至現(xiàn)在備受煎熬。 他想,如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應(yīng)該就是因果報應(yīng)。 他畢生追求的不過就是金錢、利益,到老了連孩子都不在身邊,若是他們得知那些事情,怕是離眾叛親離也不遠。 如今能做的,就是為自己的這幾個孩子做點事情。 到達軍區(qū)醫(yī)院。 倪初夏扶著倪德康下車,兩人站在一邊等厲澤陽把車停好。 三人來到住院部,走進病房,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砹R聲。 倪德康推門進去,就見倪柔一個人坐在床上,手里握著手機正憤怒地說什么,看到三人進來,立刻把手機掛斷。 “爸,你來了?!?/br> 倪柔和倪德康打了招呼,然后不情愿地喊道:“姐、姐夫,坐吧。” “柔兒,身體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再過兩天就能出院。”倪柔點頭。 因為實在不愿意和倪初夏說話,便有一搭沒一搭和倪德康聊著。 “立江沒來陪你?”病房里只有倪柔,難免會問到韓立江。 倪柔面色變了變,抿唇說:“他和公公有應(yīng)酬,會晚點來陪我?!?/br> 不提還好,提了她就生氣。 剛剛的電話就是韓立江打來的,明明答應(yīng)了要過來,卻臨時有應(yīng)酬,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 她剛剛沒了孩子,聽從黃娟的話沒再和他吵,但是他的行為太過分,把她的退讓當(dāng)做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直接不來。 明明知道他應(yīng)酬完不會過來,但她還是這般說,為得就是不想讓倪初夏看出她過得不如意。 倪德康略微點頭,沉吟片刻說:“要好好養(yǎng)身子,這方面你媽比我懂,讓她多給你燉些湯?!?/br> “嗯,我知道?!蹦呷狳c頭,問道:“爸,你出來的時候沒見著媽嗎?” 黃娟說是晚上會給她送熬好的燙和飯菜,應(yīng)該是回家了,但爸卻是和他們兩人過來,難不成是正面起了沖突 “她不在家?!蹦叩驴等鐚嵒卮稹?/br> 聊了這么多,發(fā)現(xiàn)倪初夏一句話未說,轉(zhuǎn)頭看過去。 倪初夏的確不想說話,她是覺得厲澤陽說的話很對,為了刺激倪柔而來,但看到她病怏怏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模樣,就改變了注意。 和丈夫爭、動手,最后孩子掉了,落得如此地步,有這樣的結(jié)果,她不刺激,倪柔這段時間也不會好過。 無論她是否真的在乎韓立江,但沒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這樣的痛楚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夏夏,你們姐妹倆好久沒見,過來陪柔兒說說話。”倪德康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希望兩人能和平共處。 可是,事與愿違,兩人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又怎么可能會和平共處? 倪柔的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她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倪初夏,看到她都恨得牙癢癢,又怎么能做到姐妹聊天?! 只是,在倪德康面前,該裝的還是要裝。 她抿起唇角,笑著說:“jiejie,你站過來點,這樣我也能省點力氣?!?/br> 倪初夏美眸淺瞇,緩步走到床邊,“有什么要說的?” 倪德康起身讓了位置,走到厲澤陽身邊,目光期許地望著兩人。 心中明白倪柔現(xiàn)在沒有傷人的能力,他輕聲說:“爸,借一步說話?!?/br> “哎,好的。”倪德康點頭,跟在他身后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倪柔沒有崩住,冷笑著道:“我沒了孩子,你是不是很高興???” 女人都是敏感的,她能看出倪初夏刻意打扮過。 粉嫩的唇色,白皙無暇的膚質(zhì),勾人的眼睛也勾勒眼線,顯得更加嫵媚漂亮。 藕色打底衫,外面也是淺色系羊毛大衣,襯得身材高挑、纖細。 這般出現(xiàn)在這里,說不是故意,都不會有人相信。 她不就是這樣,做事滴水不漏,能偽裝自己真實的性格十多年,心思該多么縝密才能做到? 倪初夏略微勾起唇角,雙手環(huán)胸饒有興味看著她,“既然知道,多此一舉問出來做什么?” “你!”掩于床單下的手緊緊握拳,卻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反駁她。 “現(xiàn)在就是好好養(yǎng)身體的時候,惡毒的心思就先收一收,最近我沒空和你玩?!蹦叱跸穆唤?jīng)心開口。 用嘴對付倪柔和黃娟,她還從來就沒有輸過。 “倪初夏,你的嘴臉遲早會被他們知道,你會付應(yīng)有的代價!”倪柔不禁提高聲音,掙扎著坐起來。 “呵……可是事實證明,你的丑惡嘴臉先暴露出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是嗎?” 倪初夏輕笑出聲,異常輕松地看著她。 “啊——”倪柔尖叫。 拼命地揪著被子,咬牙切齒道:“滾,給我滾出過去!” “我若不走呢?”倪初夏把椅子搬到一邊,翹著二郎腿干脆坐下,“是不是還想拿東西砸我?” “……” 倪柔面目猙獰,最終忍下來沒有動手。 若是倪德康知道是她先動手,于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加之陪倪初夏來的是厲澤陽,在她一個人的時候,或許能趁其不備耍點手段,但在那個男人面前,卻只能老實行事。 如此想,她平復(fù)了心情。 “想激怒我,誘我上當(dāng)嗎?沒那么容易?!?/br> 倪初夏不經(jīng)意白了她一眼,神經(jīng)病,她是沒事找事干,才會激怒她。 她可沒有忘記,在倪柔結(jié)婚的那晚,就曾動手傷過葉雨,這種危險逗瘋子的行為,沒興趣。 倪柔見她不說話,壓低聲音說:“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爸已經(jīng)立好遺囑了吧?你猜你能分到什么?” 聽到‘遺囑’二字,倪初夏驀然抬起頭,目光不善看著倪柔。 那時爸是提及過他已經(jīng)立了遺囑,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明明醫(yī)生已經(jīng)說過事情沒大礙,為什么這個時候做這件事? 可是倪柔的語氣,卻像是期待。 雖然她不喜歡黃娟和倪柔,但說到底她們是倪德康的妻子和女兒,良心被狗吃了才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倪柔得意望著她。 “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