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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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便是安撫方旭,他算是公司的頂梁柱,要是他不愿意多承擔(dān)點(diǎn),還真不知道要靠誰了。 方旭:你在大過年這么喜氣洋洋、家和萬事興的時候通知我這么重磅且痛苦的消息,好嗎?! 微信消息連發(fā)了三個感嘆號,以表示他真的是接受無能。 倪初夏抿了抿唇,發(fā)了可憐的表情過去,然后打字,“方大哥,我結(jié)婚都快半年了,連蜜月都沒有,你不能讓我期待已久的蜜月就這么泡湯吧?” “行吧,不過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讓李秘書把工作發(fā)你郵件,你每天都抽點(diǎn)時間看看。” 方旭發(fā)來一段話,緊接著又進(jìn)了一條,“打算幾號出去?話說你哥知道這事嗎?” 看到他問及倪明昱,倪初夏愣了一下,她好像又忘記告訴大哥了。 過年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厲家,因為倪德康病房入院,連一家人吃飯的機(jī)會都沒有。 本以為昨天去倪家能見到他,哪知他人太忙,除了在醫(yī)院那次,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告訴方旭自己現(xiàn)在正在去機(jī)場的路上之后,便在微信里找了倪明昱??赡苷娴脑诿?,消息發(fā)出去良久,也沒見他回,也就沒再等。 在機(jī)場候機(jī),倪明昱來了電話,大致交代自己的情況,又叮囑她在外自己多注意之類便掛了電話。 候機(jī)室,倪初夏才想到問這次出去幾天。 厲澤陽回:“一個星期左右。” “一個星期啊,應(yīng)該夠了吧?”輕聲嘀咕。 “說什么?” 倪初夏干笑兩聲說:“沒,就是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br> 總不能老實交代自己心中的想法,怪難為情的。 “嗯,我也是?!?/br> 厲澤陽沒深問,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他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目光點(diǎn)綴著深情眷戀,像是要將人溺入其中。 * 珠城下起雨來,算是年后的第一場雨。 城中村的小吃一條街依舊熱鬧非凡,雨似乎并未阻止他們出門閑逛的心。 紅色傘棚下,秦颯和夏嵐面對面而坐,面前擺了燒烤和燒酒。 相較于隔壁鄰桌吵鬧,兩人顯得很安靜。 夏嵐一杯接著一杯,卻沒有和對面人攀談的意思,像是真的只是讓他陪自己喝酒。 秦颯沒勸她,自己也開了瓶燒酒,獨(dú)自喝著。 “明明我是最先陪著他的人,為什么他會愛上那個女人?” 兩瓶酒下肚,夏嵐開始傾訴心中的不滿和痛楚,“她那么自私自利,根本不為他考慮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她那種柔弱需要人保護(hù)的女人?” 秦颯放下酒杯,壓低聲音說:“夏嵐,你很好,只是要讓厲澤陽喜歡你,光有這一點(diǎn)是不夠的。” 他開始對倪初夏也很有意見,但是看到她放下一切去西部找老大,前段時間又和影剎周旋,對她有所改觀。 第一次見面,因為夏嵐的關(guān)系,他戴上有色眼鏡去看她,自然會對她產(chǎn)生諸多不滿。 囂張又任性,跋扈又自戀,除了臉蛋漂亮、身材好就看不到任何優(yōu)點(diǎn),但是隨著相處,他逐漸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花瓶。 她勇敢、聰明,在還只有二十來歲的時候敢于做出那些事,足以看出她在乎厲澤陽,同樣的,這樣的女人,值得老大去珍惜。 “我也可以的。” 夏嵐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栗色的長卷發(fā),也失去光澤,“我是為了他才拼命進(jìn)入基地,又經(jīng)歷層層選拔來到他的行動組,可是他現(xiàn)在離開,那我算什么?” 從事他們這一行,心中都有信念,而她完全是靠著對厲澤陽的那份喜歡和執(zhí)念才堅持下來。 瘋狂的測試,魔鬼的訓(xùn)練,她身上留下的那些去不掉的疤痕,都是這么得來的。 如今,他說離開就離開,她又該靠什么堅持下去? “不能因為他的離開,你就覺得生活無望?!?/br> 秦颯苦心說服,“你還有我們啊,唐風(fēng)心直口快,但她心眼不壞,飛揚(yáng)悶了點(diǎn),但他一直把你當(dāng)自己人,至于楊勝,雖然領(lǐng)導(dǎo)力比不得厲澤陽,可他也是真心為我們。” “呵呵……” 夏嵐笑起來,似乎沒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 剛剛他說的那些,一個個都是向著倪初夏的,而那個女人的確有本事,能在短短的時間里說服桀驁?zhí)骑L(fēng),對什么都無所謂的葉飛揚(yáng),就連……就連秦颯也對她大有改觀。 她輸了,輸?shù)囊凰?、一敗涂地?/br> 不僅敗在感情上,還丟了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這群兄弟。 秦颯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我去付錢,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又是活力十足的夏嵐。” 夏嵐望著他的背影,眼睛微微瞇起。 既然她是討嫌的存在,那么,她就不該留下,這個圈子那么大,何必留在令她心寒的地方呢? …… “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去報警?” 一群臂膀上紋著紋身的青年地痞走過來,欲意調(diào)戲和夏嵐鄰桌的女人。 “美女,大晚上穿這么少,冷不冷?。縼?,哥哥請你喝酒?!?/br> 一時間,啤酒瓶碎掉的聲音,與人群中喊罵聲夾雜,讓這條街更加嘈雜。 秦颯結(jié)完賬回來,看到位上沒有人,快步走出去。 小吃街的人全部擠往一處,都是圍觀去看熱鬧。 秦颯順著人流走過去,嘴里喊著夏嵐的名字,心中格外焦急。 城中村地痞流氓最多,而夏嵐平時的訓(xùn)練只是簡單的格斗,如果與這群不按套路的流氓碰到,一點(diǎn)好處都占不到。 扒開圍觀群眾擠進(jìn)去,就看到夏嵐拽著穿米色大衣的女人,手里握著啤酒瓶指向那群地痞流氓。 “我說這位大姐,你和這妞非親非故,至于這么拼命嗎?” 夏嵐手指緊握,沒理會那邊的喊話,只是將女人護(hù)在身后,低聲交代,“等會打起來,你就往人群里跑,別回來了知道嗎?” “那你怎么辦?” “我不會有事?!毕膷孤砷_她的手,聲音壓低,“這里魚龍混雜,以后晚上別出來了,走!” 話落,夏嵐把她推進(jìn)人群中,手中的啤酒瓶砸向頭目身上。 這些小痞子,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家大多住在這里,只是愛聚眾鬧事,但這次顯然是鬧得太過。 秦颯看著他們手里都有棍子和刀,咬牙沖了進(jìn)去,幫夏嵐對付他們。 基地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私自打架斗毆,一旦觸犯,輕則受到懲罰,重則則是被逐出基地。 他不知道夏嵐出于何種目的要做出這種事,但讓他看著她被人群攻而不幫,是絕對做不到的。 城中村的治安并不好,這么大的鬧劇出來,警察遲遲都沒有趕來。 一輛藍(lán)色跑車從路口呼嘯而來,原本鬧事的人聽到跑車的引擎,頓時停下來,向后退了兩步。 “cao蛋孫子,誰讓你們青天白日鬧事的?!” 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嘴里可能嚼著東西,還有些含糊不清。 狗腿的人走過去,說道:“二爺,天已經(jīng)黑了?。 ?/br> 男人一腳把他踹開,“給老子滾,書不好好念,就知道混事,老子給錢就讓你們cao事的?!” “二爺,是這娘們不識好歹,兄弟幾個找樂呵,都被她攪和了!”另一人開口,說著,還指向秦颯和夏嵐兩人。 “你們?yōu)殡y女人,還要不要臉?” 秦颯冷著臉看向他們,嘲諷說:“如果今天被欺負(fù)的人是你們的meimei,是不是也要樂呵一下?” 年輕氣盛的男孩被他訓(xùn)的啞口無言,又礙于岑二爺在場,屁話都不敢亂放一個。 “丟人現(xiàn)眼!” 岑北故怒視他們,忍住揍他們的沖動,低吼道:“下次再敢鬧事,你們就給我離開這里,滾出珠城。” “二爺,我們以后不會了?!?/br> “再也不敢了,保證好好學(xué)習(xí)!” “……” 岑北故氣得給他們一人來了一腳,“媽的,還不快滾回家!” cao事者離開后,人群也逐漸散去。 夏嵐動了動肩膀,對身邊的人說:“事情鬧這么大,頭兒應(yīng)該會得到消息吧?” “你!” 秦颯擰眉看著她,壓住心中怒火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離開、離開基地,不做點(diǎn)事怎么走?”夏嵐漫不經(jīng)心地說,平淡的模樣像是剛剛那句話只是玩笑。 秦颯卻明白,她沒有在開玩笑,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岑北故大搖大擺走過來,說話語氣全然像是和多年老朋友寒暄,“剛才那群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別介意?!?/br> “既然他們歸你管,以后看好了,成日不學(xué)無術(shù)算什么?”秦颯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也不好。 一來他的確看不上那群流氓地痞,二來還沉浸在夏嵐剛剛的那番話中。 岑北故危險地瞇起眼睛,擼起袖子指著他說:“老子的小弟老子自然會看好,你沒資格評判他們!” 他的人,他可以打可以罵,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這么貶低他們。 今天事出突然,他了解到的情況的確是那群臭小子理虧,那么自然是要道歉,但是聽這個男人說什么不學(xué)無術(shù),語氣中的鄙夷他忍不了! 那群孩子,從他們被這個社會、被家庭所拋棄到如今,已經(jīng)改了很多,也聽話了很多,怎么能光憑外表和一件事就能否認(rèn)整個人?! “看好?呵……一群人渣該怎么調(diào)教???”夏嵐微抬起下巴,看向岑北故的眼神帶了些鄙夷和嘲諷。 人渣永遠(yuǎn)都是人渣,還能指望他們改邪歸正的那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