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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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說著就要起床,卻被厲奶奶按住,“就在床上,別凍著?!?/br> 默默地,把熱牛奶喝了,倪初夏對著老人笑了笑。 厲奶奶接過杯子放在床頭,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夏,還有工作呢?” “沒有了,就是隨便看看?!蹦叱跸碾S手把電腦合上,放到另一邊床頭。 “那就陪奶奶說說話,行不行?” 厲奶奶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年紀也很大了,但可能早些年從事的是外交官工作,所以說話有條有理,根本不像一般的古稀老人。 “小夏,在你這么大的時候澤川和澤陽的爸爸已經(jīng)出生了,那時候正處于動亂時期,爺爺就拋棄了我們娘倆?!?/br> “咳咳……別和孩子瞎說,我那會兒有任務(wù)在身,拋棄這次用的不好!”厲建國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來,不等厲奶奶回話,他自覺地把門合上,走回自己房里。 “死老頭子,這都和我爭?!眳柲棠虩o奈說了句,然后繼續(xù)說:“大概有整整兩年的時間,我都沒見到他,那時候兒子都會走路了,說來也真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爸爸……” 倪初夏靜靜地聽厲奶奶說起陳年往事,偶爾會說上兩句,知道最后,厲奶奶緊緊握住她的手,“小夏,奶奶懂你現(xiàn)在的苦,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放寬心,當年老頭子離開我,我一怒之下坐上外交官的位置,雖然初衷是為了不去想他,但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受用了一生,你現(xiàn)在拼搏是好事,奶奶會支持你,前提要注重身體?!?/br> “奶奶,小夏知道了?!蹦叱跸拿蛑?,將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問道:“您在等待的時候,有想過要放棄嗎?” “我還想過要帶著兒子改嫁呢,不過最后也沒狠下心。” 厲奶奶半開玩笑地說,倒是把倪初夏逗樂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br> 厲奶奶走后,倪初夏靠在床上想了一會,從枕頭下面抽出那本筆記,翻開后寫了幾行字。 寫完后,關(guān)了燈,躺下就準備休息。 手機在床頭震動,把她吵醒,握住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 她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嫂子,我是葉飛揚,裴炎讓我查的那個號碼,的確是頭兒打來的,他還給你留言了?!?/br> 聲音通過電話傳來,徹底讓倪初夏清醒。 “你說,有留言?”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把e—mail給我,我給你發(fā)過去?!?/br> 倪初夏口頭報出自己的郵箱,電話都掛斷幾分鐘,她還覺得是在做夢,直到葉飛揚發(fā)來短信,說是發(fā)送成功,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真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登錄郵箱,把最新的附件下載好,并不大,卻始終沒能點開。害怕點開后,聽到它的聲音之后,自己會失眠,又害怕他說的話會讓她多想。 終于,想念的心戰(zhàn)勝了害怕,點開了語音。 “我是厲澤陽,正處北緯43°,海拔2300米處,安好,勿念?!?/br> 只有短短十秒鐘,卻簡潔地交代了人物和地點,符合他的風格。 倪初夏將這條語音,反復聽了n遍,抿唇笑了,只因他說的安好勿念,只要確定他是安全的,懸著的心也就能放下來。 與此同時,遠在城北的林間別墅,岑曼曼和厲澤川正在冷戰(zhàn)。 說是冷戰(zhàn),也只有她一個人在生悶氣,厲澤川該干嘛還是去做了,她卻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吭。 好像兩人間的變化,就是在她提及周穎的時候開始的。 只是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或許不用他告知,張釗也已經(jīng)匯報給他聽了,在那之后,他就全程冷著一張臉,是真的在生氣。 岑曼曼環(huán)抱著雙腿靠在客廳沙發(fā)上,因為一樓并未開暖氣,透著絲絲涼意。 書房里,厲澤川正在和分公司的負責人開越洋會議,僅僅只是十分鐘,已經(jīng)屢次走神,全都是拜她所賜。 最后他扯下耳機,撂下一句‘會議延期’,便合上了電腦。 掏出煙,點燃了一支站在窗戶邊抽起來。 腦海里竟然都是兩人在吃飯時,岑曼曼言語間對周穎的崇拜,眸光很亮,似乎若不是顧及他,周穎提出的要求她下一刻就會答應。 回憶好像就此打開,六年前他例行回家,入目就看到周穎坐在沙發(fā)上,正和她交談,那時候她的模樣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只知道從那天起,她就很少歸家,直至悄無聲息的離開,僅僅只有兩個星期。 甚至還是保姆來電說亦航高燒不退,他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留下一份離婚協(xié)議,一枚戒指和一個孩子。 厲澤川深吸一口煙,輕吐出來,沒一會,七八個煙蒂落在窗臺,書房已經(jīng)煙霧繚繞,刺鼻的很。 岑曼曼推開虛掩的門,被煙味嗆到,適應后才走進去。 只有書桌上的臺燈亮著,男人站在那里,右手還夾著未燃盡的煙,忽明忽暗,看他的背影,卻覺得他此刻很孤單。 岑曼曼關(guān)著腳走過去,伸手抱住他的后背,將臉靠在他寬厚的背上,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 厲澤川怔住了,目光落在窗戶上,僅僅只能看到她的雙臂很緊的抱著自己。 把未抽完的半支煙按滅在窗臺,去掰開她的手,害怕她躲著他哭。卻不料她抱得很緊,像是害怕他離開一樣。 “這里煙味重,我們回房,好嗎?” “不要。”岑曼曼鼻音很重,明顯是哭了。 厲澤川指腹摩挲她的手,“那就這么抱著?” 將眼淚全部蹭到他衣服上,很久之后她才松開手,紅著眼睛垂頭站在那里,令人心疼。 瞥見她未穿鞋子,厲澤川無奈嘆氣,攔腰將她抱在懷里。 她很輕,抱在懷里像是沒有重量。 徑自回到主臥,將她放在床上,進了衛(wèi)生間,拿了用溫水沾濕的毛巾,蹲下來替她擦拭腳丫。 岑曼曼覺得為難,想要掙扎,卻被他一把握住腳腕,勒令不許動。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發(fā)質(zhì)烏黑柔軟,令人忍不住想揉一揉,岑曼曼這么想著,手已經(jīng)開始行動,看著原本梳理整齊的發(fā)型被她蹂躪凌亂,不自覺地揚唇笑起來。 厲澤川把毛巾送回去,看到她正笑著,靠在浴室門口問:“有這么開心?” 下一秒,岑曼曼收斂笑意,自顧自地把外套脫了,掀開被子背對他躺下來。 厲澤川也不急著哄,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洗完后才躺下,輕車熟路地將她落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頭頂,“今天是我不對,沒有控制好情緒,讓你受委屈了?!?/br> 岑曼曼向外移,沒有說話。 “曼曼,對不起。”厲澤川的吻來到她的后頸,溫柔帶著眷戀,沒有絲毫*可言。 最終,岑曼曼沒有忍住,翻身面對他。 “為什么我提到周穎的時候,你會那么生氣?” 厲澤川沉默不語,在看到她神色慢慢黯淡,變得失落時,嘆了口氣。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還是你和她之間……” “腦子里整天就想這些?”厲澤川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緩聲開口:“她是我媽。” 岑曼曼睜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 人人都知道周穎一輩子未嫁,怎么會有兒子? “我媽是未婚先孕,十八歲生下的我,兩年后才和我把領(lǐng)的證?!眳枬纱闯鏊囊苫?,解釋道:“在那之后她便進入娛樂圈,一直沒有公布已婚是因為爺爺奶奶并不希望她在外拋頭露面,后來大概是不想我和澤陽影響到她的事業(yè)?!?/br> 岑曼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只言片語。 “傻了?”厲澤川輕笑起來,目光一直看著她。 她搖搖頭,問道:“那,她是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所以今天才會來設(shè)計部?” “嗯?!?/br> 厲澤川輕嗯出聲,接下來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是嗎?”岑曼曼垂下頭,眸中是失落。 其實,在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設(shè)想過他的親人不會同意,但事情真正發(fā)生之后,還是會失落難過。 不用他過多的解釋,也能知道周穎讓自己跟著她,怕也是更好的知道自己的動向,方便阻止自己和他見面。 也或許是,想要讓自己明白,和厲澤川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曼曼,我只在乎你的感受?!眳枬纱ㄎ兆∷募绨颍瑔柕溃骸笆遣皇撬煌?,你就要主動放棄?” 岑曼曼被他的問話愣住,她抬頭問道:“為什么要放棄?” 厲澤川笑了,覺得自己在書房的那些想法太過主主觀,她是不一樣的。 “你相信我,爺爺和奶奶會喜歡你的?!眳枬纱ㄓ盅a了句,“會比喜歡初夏還喜歡你?!?/br> 岑曼曼臉頰有些紅暈,將頭埋進他胸口,“我要睡了?!?/br> “好,一起?!眳枬纱ㄎ橇宋撬念^頂,瞌上眼睛。 ……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二十幾個人前后各打開了一盞照明燈,跟在厲澤陽和秦颯身后前行。 在他們前面,孟恩的隊伍,他們手里舉著的是火把,與照明燈相比,在雪地里格外的明亮。 孟恩原本走在隊伍中間,取了一支火把轉(zhuǎn)身走向身后,和厲澤陽等人碰面后,把火把遞給秦颯,“拿著?!?/br> 在秦颯猶豫的時候,他開口說:“你們陪我們找同伴,理應給的?!?/br> “怕你們?nèi)姼矝],所以才跟過來?!?/br> 厲澤陽的話響起時,秦颯的手剛懸在半空要去接火把。 “…哼,我的兄弟我信得過?!?/br> 孟恩把火把遞給秦颯,面色難看地走了。 “這傻大個心腸倒是不壞?!鼻仫S看著火把感慨,在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下,最原始的東西反而最好用。 厲澤陽輕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觀點,“還是太過心高氣傲?!?/br> 秦颯聽了,心里有些發(fā)虛,只是簡單的對話,卻硬是讓他覺得是話里有話。 半夜時分,前面隊伍突然歡呼起來,隱約能聽到‘巴特爾’的字眼。 “真被找到了?”秦颯疑惑出聲。 厲澤陽眸光微閃,對著身后二十人說:“打起精神來?!?/br> “是,首長?!?/br> 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只要聽首長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