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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少獨愛閃婚萌妻在線閱讀 - 第190節(jié)

第190節(jié)

    穿好衣服走進浴室,看著洗漱池上擺著全新的牙杯、牙刷,和他用的款型一樣,顏色不同,擺在一起就像是情侶用品。

    走下樓,就見厲澤川坐在飯桌上,手里拿著報紙,像是感應到她在看自己,放下報紙?zhí)а劭催^來,眼中溫柔如水。

    “過來吃飯,吃完去上班?!眳枬纱ㄕ惺?,舉手投足間皆是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

    桌上的早餐格外豐富,岑曼曼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別墅里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可是這樣的早餐也不像是老板能做出來的。

    厲澤川笑起來,替她盛了碗粥,“專門請了阿姨過來做飯和打掃衛(wèi)生,我們只有周末有空過來住。”

    岑曼曼點了點頭,倏爾望著他,“周末過來???”

    “嗯,周末不上班。”厲澤川慢條斯理地端起碗,看著她說:“平時都在上班,連周末的時間都不給我?”

    “沒,就是太突然了。”岑曼曼低頭說道。

    老板好像都不需要適應,直接就進入狀態(tài),能成為很好的男朋友,可是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老板,等心定下來才想起,自己還是他女朋友。

    厲澤川略有些無奈,最后低聲說:“曼曼,在厲氏你可以是聽話的員工,但和我在一起你沒有必要……”

    岑曼曼見他沒說出口,接了話:“沒有必要再聽話嗎?”

    “沒有必要把自己當員工?!眳枬纱庑α?,片刻后說道:“我于你來說可能年齡是有些大,也不能像同齡男生那樣時刻陪著你,但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你可以向我撒嬌、任性甚至發(fā)脾氣,明白嗎?”

    岑曼曼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點頭。

    “簡單的說可以行使女朋友的權利?!?/br>
    男人是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不禁讓她想到了開會的時候,大老板一般都會有這樣的動作,即使坐在那里不說話,也無法讓人忽略。

    轉念想到他剛剛的那一段話,心里覺得暖暖的。

    于商界而言,他可謂是最成功的人,可是當他褪去這些光環(huán)時,就像是生活中的男人,會細心地注意到她情緒不對,會開口讓她無需太有壓力。

    這么胡思亂想,岑曼曼抬眼看著他,唇角揚起弧度。

    “我沒有太多當別人女朋友的經驗,所以……男朋友,請多多指教。”說完,她把手伸過去,眼中含著笑。

    厲澤川下一刻便握住她的手,翻過手在她手心印下一吻,壓低聲音說:“多多指教。”

    吃過早餐,兩人坐上車回厲氏。

    路上,岑曼曼想到關于厲亦航的問題,于是問道:“周末亦航也會過來嗎?”

    “不會。”

    “那他一個人在家?”岑曼曼眉頭略微皺起,“還是帶著他吧,你平時都沒有時間陪他。”

    或許是從小都未感受過母愛和父愛,所以她特別能理解孩子的心,厲亦航雖然懂事,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六歲的孩子,從小就沒有mama,如今爸爸都要被自己剝奪,實在不忍心。

    “以后再說,這周末爺爺和奶奶會接他回厲家住?!眳枬纱ǖ氖执钤诜较虮P上,偏頭看了她一眼,開口說:“我以為你會介意他的存在?!?/br>
    在厲亦航的生母離開后,他就沒有再婚的打算,雖然自身條件不差,但覺得很難有一個人會真心接受孩子的存在,他不希望兒子長大后會怨恨自己。

    岑曼曼愣了一下,似乎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

    介意嗎?

    她在心里問自己,卻得不出答案。

    在沒有和厲澤川在一起的時候,她對厲亦航的喜愛是純粹的,心疼他從小沒有mama,爸爸又忙于工作,可現在,這個孩子的父親成為了她的男朋友,就會不自在地想到他的過去,甚至會想那個離開他的女人還在他心中嗎?

    女人總是矯情的,愛胡思亂想的,只是片刻的時間,她就已經想了很多,好像都是在庸人自擾。

    她抿了抿唇,開口說:“轉變身份后,似乎很難在純粹的喜歡他,但我并沒有介意他的存在?!?/br>
    “純粹的喜歡?”厲澤川覺得這個詞很特別。

    岑曼曼點頭,紅著臉說:“嗯,就是以后我對他的喜歡可能會摻雜討好你的成分?!?/br>
    她不好意思了,厲澤川卻是笑了起來,顯然很喜歡聽她說這一類的話,心中開心,很受用。

    “不許笑?!贬恼Z氣有些怪嗔,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好,不笑?!?/br>
    厲澤川清咳兩聲,果真沒在笑了。

    快到厲氏的時候,岑曼曼突然開口,“就在這里停車,我走過去就好。”

    厲澤川眉頭一皺,車速降了下來,卻沒有立即停車。

    “如果我們的關系被知道,影響不好的。”

    “我不介意?!?/br>
    車子最終停下來,厲澤川卻把車鎖落下,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很愜意。

    岑曼曼咬著下唇,小聲說:“可是……我介意?!?/br>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如何說她,但卻不想讓他們連她的能力都否認。曾經的她沒有任何動力,也不知道未來該做什么,可如今她想畫設計圖,想讓更多的人戴上她設計出來的珠寶。

    厲澤川輕‘嗯’一聲,還是沒有開鎖。

    “老板!”岑曼曼看著時間,就差八分鐘到八點半了。

    “我不喜歡‘老板’這個稱呼。”

    岑曼曼無奈,輕聲喊道:“厲澤川,我快遲到了。”

    厲澤川唇角上揚,似乎和她杠上了,笑著說:“我不扣你年終獎?!?/br>
    呃!

    “開門好不好?”岑曼曼把安全帶解開,伸手抱住他的手腕,“要不中午一起去吃飯?”

    “那現在呢?”厲澤川眼中帶著笑,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臉上,像是意有所指。

    岑曼曼紅著臉,拽著他的手臂用力,蜻蜓點水地吻了他一下。

    車鎖打開,岑曼曼把包拎在手上,剛要推門離開,就聽厲澤川喊了一聲,待她回頭之際,后腦勺被男人的大手固定住,唇被封住。整個人被抵在副駕駛座,只能無措地揪住他的前襟,承受臨別的吻。

    一吻結束,厲澤川替她整理衣服和頭發(fā),然后體貼地打開了車門,“去吧,中午等我電話?!?/br>
    岑曼曼腳落地,還覺得像是踩了棉花,等意識到要遲到,撒腿跑向厲氏。

    ……

    軍區(qū)醫(yī)院。

    因為倪氏離醫(yī)院并不算員,倪初夏早上去了趟公司,干脆把工作搬到了倪明昱的病房處理。

    上午時分,倪明昱躺在床上掛水,倪初夏坐在一邊瀏覽文件,或者用筆記本處理公務,在點滴快沒的時候,才起身按鈴讓護士來。

    實則,她也沒起來多少次,護士站的那些小護士像是掐點一樣,點滴還有小半瓶的時候,就有護士進來查看,臨走時總會偷瞄床上戳手機的人。

    偏偏他像是不知道原因,每當有護士來的時候,他都會放下手機,禮貌地對人笑,等人走了再重新拾起手機。

    工作處理好后,倪初夏看不下去了,捧著杯子踱步走到床邊,清咳以示自己過來了。哪知床上的人連眼皮都懶得掀開,玩著手機忘乎所以。

    倪初夏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把他手機搶過來,“倪明昱,你夠了!”

    她這么大的活人站在他面前,竟然都沒有反應,別說是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過分!

    “直呼大名,我看你是皮癢了?”倪明昱危險地瞇起眼,最后看了眼右手肘關節(jié)部位的石膏,無奈嘆了口氣。

    “有本事你來收拾我啊?”倪初夏得意地看著他,離他遠遠地站著。

    倪明昱沒好氣開口,“無聊?!?/br>
    “你對那些小護士那么溫柔,怎么對你漂亮可愛的meimei態(tài)度這么差?”

    倪明昱笑起來,總算看向她,“她們能給我換藥水,你呢?除了惹我生氣還會做什么。”

    “……”

    雖然這話聽著難聽,但倪初夏卻覺得說的還挺對。

    在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手中的手機響起來,下意識劃開接通,“喂,您好?!?/br>
    “你是你教授的助理吧,請問關于來學校任教的事情他考慮的如何?”

    倪初夏疑惑地蹙眉,抬眼對上倪明昱無奈的眼神,才意識到這手機是他的,干笑著遞還給他。

    通話結束后,倪初夏坐回到床邊,雙手環(huán)胸問道:“教授?你是哪門子教授啊?”

    倪明昱把手機放到一邊,懶懶地回:“就一個破稱號而已?!?/br>
    “電話里讓你去學校任教,這個學校不會是珠城財經政法大學吧?”

    “嗯?!蹦呙麝劈c頭,“我還在考慮中?!?/br>
    倪初夏眼睛瞪得老大,“臥槽,這事還需要考慮嗎?”

    珠城有四所大學,其中就屬財經政法大學名聲最好,可以說在全國都很出名,而她上的大學,雖然在藝術類院校里算不錯,但出來就好比文盲,毫不夸張。

    倪明昱抬起左手揉了揉額頭,然后讓她靠近,趁她沒反應,伸手拍在她腦袋上,“和哪個混子學會說臟話的?文明點!”

    倪初夏捂著腦袋,悲憤地看著他,慘兮兮地說:“大哥,我那是感嘆詞,不算臟話的,怎么和厲澤陽一個樣……”

    “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倪初夏搖頭,莞爾一笑,“我說你教訓的是,作為一位漂亮大方的淑女,的確不應該說臟話?!?/br>
    倪明昱眼角略微抽動,把話題轉回來,“在學校任教的確輕松,打算那邊再來電話的時候就應下來?!?/br>
    “……”倪初夏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呵呵,那所大學有你這么道貌岸然的老師,學生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倪明昱:“你可以帶著你的東西,滾了?!?/br>
    接下來幾天,倪初夏除了回公司開會,對一些大的決定敲磚釘板,其余都在醫(yī)院待著。這期間,厲澤陽偶爾回來,大多數都是晚上留在這里,看護畢竟是女的,不管是哪方面,都不方便。

    在倪明昱住院一個星期后,倪德福來了。

    不到十天的時間,看上去卻老了很多。兩鬢花白,后背也有些佝僂,沒有了剛開始見面時的趾高氣昂。

    他拎著水果籃走進病房,在見到倪初夏的時候,當場就跪了下來,把在一邊給倪明昱換藥的醫(yī)生嚇了一跳。

    倪初夏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文件合上,對著醫(yī)生說:“您繼續(xù)換藥,動作輕一點?!?/br>
    說完,換了份文件翻看,對跪在地上的倪德福絲毫不在意。

    這樣的人心已經黑了、爛了,即使原諒他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害大哥受了傷,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卻是遭罪了。

    醫(yī)生聽了倪初夏的話,和身邊的護士收起心思,認真地替他換藥,藥換好后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臨走前還特地看了眼地上的倪德福。

    病人住院登記的時候,導致受傷的內因、外因都需要弄清楚,所以他們多少了解這個病房里的病人和同一天送來傷勢嚴重的女人之間的事。醫(yī)生最怕的是醫(yī)患關系處理不當,至于患者家屬之間的事情,他們也不方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