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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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柔明知他在做戲,卻又不得不配合,垂眸笑了笑。 “德康,你看他倆多配啊?!秉S娟挽著倪德康,嘴角含著笑。 倪柔是她引以為豪的女兒,她要讓她順利的嫁給韓立江,成為韓家的少奶奶,穩(wěn)坐這個位置。 至于倪氏,倪德康身體還算健朗,他又是貪心的人,不可能現(xiàn)在就放手,再等幾天遠(yuǎn)皓長大,她會放手一搏,為她兒子爭上一爭。 倪德康扯了嘴皮,點頭算作回答。 當(dāng)初夏夏順利解除婚約,是因為韓立江出軌在前,韓家自知理虧,如今他又帶著小女兒上門說親,這事本就不光彩,哪能讓他高興起來。 四人出了門,黃娟多嘴問了句,“明昱呢?作為大哥,他也應(yīng)該到場吧。” 按道理說,除了倪明昱外,倪初夏和倪遠(yuǎn)皓都要到場,前者去了蘇南出差,后者還在學(xué)校上學(xué),所以兩人都沒能到。 倪德康意味不明地“嗯”了聲,“他已經(jīng)在韓家了,這件事多虧有明昱?!?/br> 那天下午若不是有倪明昱陪著,還不知道那韓老頭要說什么難聽的話。 黃娟面上的笑意僵住,沒再說什么,挽著倪德康上了車。 …… 到達(dá)北塘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時分,因為是冬季,天色已經(jīng)黑了。 下了公路,路面凹凸不平,倪初夏不得不降低了車速,且打開了窗戶看著路邊。 這條街的路邊全是類似雜貨批發(fā)的門面店,藍(lán)色卷皮門在寒風(fēng)作用下撞擊墻面發(fā)出‘嘭嘭’的聲音。 門面外圍坐著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男人穿著厚實的軍大衣,女人抱著小孩穿著碎花棉襖。 倪初夏開著車在鎮(zhèn)里逛了一圈,最終回到了進(jìn)鎮(zhèn)的地方,找了地方停下車,打算找飯店解決晚飯。 最后,她進(jìn)了家面館,坐下后點了份熱湯面。 服務(wù)員是小個子女人,看上去很有精神,她見店里沒什么生意,端了椅子放在離倪初夏不遠(yuǎn)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后問道:“俺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外地來的?” 倪初夏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看你樣子也不像俺們小鎮(zhèn)出去的人,水靈漂亮的不像樣,比鎮(zhèn)里那家賣包子的女兒漂亮多了?!毙€子女人似是太無聊,好不容易碰上外面來的人,恨不得一次性把話全說完。 “我來這里……旅游的?!?/br> 倪初夏本想說找人,但北塘好歹是城鎮(zhèn),就這么排列的一家一戶數(shù)起來也有千家,更別說還有周邊偏遠(yuǎn)的農(nóng)村,就算說是找人,她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那你算是進(jìn)對店找對人了,這兒俺熟,晚上別去住鎮(zhèn)里的那些賓館、酒店的,上面寫著幾星,都是唬人的,還沒有鎮(zhèn)上人家舒服呢……明早一定要去謝家包子鋪,他家的包子遠(yuǎn)近聞名,保證你吃了之后還想再來兩籠帶走?!毙€子女人來了精神,將周邊可供玩樂的地方數(shù)了遍。 “大姐,謝謝你啊,不然來一趟都不知道該去哪里?!蹦叱跸膶χ蠼阌焉埔恍?,垂頭吃著面。 “嘿,別客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來找大姐?!钡昀锏母叻迤诘搅耍€子女人也不便再說什么,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熱騰騰的白霧浮起,倪初夏彎下唇角,既然來了就當(dāng)作是旅游吧,如果真有緣,說不定再街角轉(zhuǎn)彎就相遇了。 吃完面,倪初夏步行回到車?yán)?,開車去找晚上的住處,雖然那位大姐說了鎮(zhèn)上開的賓館不好,但好歹也算是連鎖的,比家庭旅館要安全。 交付押金,領(lǐng)了飯卡,倪初夏進(jìn)了房間。 她先將空調(diào)打開,拿了換洗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等她把衣服脫下,頭發(fā)也沾水淋濕后,才發(fā)現(xiàn)淋浴有問題,出來的水忽冷忽熱。 這一晚,倪初夏見識到了自己做事的效率,平時在家要洗一個小時,今晚只花了十分鐘。穿好衣服,將毛巾裹在頭上,出浴室吸到?jīng)鰵猓嚨卮蛄藘蓚€噴嚏,抬頭看向不制熱的空調(diào),欲哭無淚。 關(guān)上空調(diào),她盤腿坐在床上,歪頭用毛巾擦拭頭發(fā),另一手?jǐn)[弄手機(jī),熟練地劃開屏幕,按了快捷鍵撥通號碼,聽到機(jī)器聲播報‘關(guān)機(jī)’,無奈抿了抿唇,倒頭睡過去。 大約是半夜,手機(jī)突然響起。 是方旭的來電。 倪初夏半瞇著眼,靠在床上迷糊問:“什么事?” “你在哪?”方旭的聲音有些焦急。 他帶著小劉和秘書去應(yīng)酬,回來已經(jīng)是大半夜,因為資料有些問題,想詢問情況,敲了半天也沒見開門,又怕她出事,只好讓酒店領(lǐng)班過來開門,哪知道房里根本沒人。 倪初夏答:“我在北塘。” “……”方旭被氣得不輕,“你一聲不吭跑出去,出事了我怎么向你哥交代?” “我沒事,會在你回珠城前回去的?!蹦叱跸拇蛄斯?,實在困得不行,“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說?!?/br> 翌日清晨。 倪初夏被凍醒,睡了一夜被子也還是涼的,干脆起床。 退了房,拿著行李回到車上。 她記得昨天那個大姐說過鎮(zhèn)上的謝家包子鋪,遠(yuǎn)近聞名,瞧著時間還早,打算去找找。 車行至一條小巷,因為小巷太窄,她將車停在路邊,步行走了進(jìn)去。 出了巷口,映入眼簾的是灰色瓦磚矮房,墻上纏繞著爬山虎,根莖很細(xì),葉子泛紅,不遠(yuǎn)處有一口井,四五個中年女人端著盆正在排隊洗衣服。 倪初夏繼續(xù)向前走,看到了幾家店鋪,閉眼嗅了嗅,果然聞到了早點的香味,看著來往的人手里拎著各色早點,抿唇笑了笑,看來她沒有找錯地方。 巷口的第三家店面,門外布條垂掛,寫著‘謝家包子鋪’,有四五個人在排隊,賣包子是位長相秀麗的年輕女人。 倪初夏站到人群后面,規(guī)矩地排起隊。 輪到她的時候,年輕女人開口問:“要什么餡的?” 倪初夏看了擺在門口的那塊板,思考了一會,說道:“一個鮮rou、一個雪菜?!?/br> 年輕女人抬頭,看到她時,愣了一下,隨后為難地說:“不好意思,鮮rou剛賣完,要不你等一會?” “那就兩個雪菜吧?!?/br> 拿到包子,倪初夏沒有逗留,轉(zhuǎn)身離開。 “謝小姐,鮮rou包子好了?!迸嵫锥酥换\包子從里屋出來,把空籠收拾好。 謝雪“啊”了聲,看向門外,可惜地說:“再等等就好了?!?/br> “什么?”裴炎沒聽清她的話,問出口。 “剛才有位漂亮的女人買包子,應(yīng)該是來這里游玩的旅客,鮮rou包子是我家的招牌,她都沒有吃到。” “說不定她明天還會過來,游客應(yīng)該不會就在這待一天的。”裴炎用手撓著頭,笨拙地開口,如果不是膚色偏黑,大概就能看到他臉紅的樣子。 倪初夏走在路上就把包子啃了,想著在這里就是好,沒有人認(rèn)識她,即使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也沒人會多說半句。 上午,她逛了鎮(zhèn)里出名的古建筑,外表是黛色瓦片、粉白墻壁,房內(nèi)頂端是精致的木雕,院內(nèi)還有巧奪天工的石雕,這些都是珠城所沒有的,獨獨屬于這里的特色。 臨近中午,隨便吃點東西,就去了下一個景點,打算今晚回蘇南,很多東西也就走馬觀花地看看。 還未出景點,天空暗下來,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買了把傘,就匆匆離開景區(qū),返回車內(nèi)。 天色漸晚,車窗外的雨勢漸大。 倪初夏把車開到鎮(zhèn)頭,看著那家面館忙碌的身影,下車打著傘走了進(jìn)去。 “小姑娘,是你???”那位大姐認(rèn)出了她,“玩的怎么樣?” “挺好的,我過來是謝謝大姐的?!?/br> 大姐擺手,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謝,不用謝,俺也就是動動嘴,你這是要回去?路上小心點,出去這條路車子不好走?!?/br> 告別大姐,倪初夏打著傘走向路邊,還沒打開車門,五六輛警車呼嘯而來,將她的車夾在中間。 緊接著從警車下來十來個警察,帶頭的揚(yáng)聲說:“留兩個看住這女的,其余的全部給我上去搜!” 留下來的警察也沒打傘,快步走到倪初夏跟前,“給我老實點,否則要你好看!” 倪初夏心里一陣莫名,聽著面館旁邊的店鋪傳來尖叫、哭喊聲,眉頭略微蹙起,“警察同志,我只是去吃了碗面,你這樣是非法拘留?!?/br> 兩名警察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默契地對視,其中一人說道:“別想渾水摸魚,我們接到舉報,這里有人聚眾賭博,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掉?!?/br> 聚眾賭博? 倪初夏咬著下唇,反駁道:“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名警察也覺得剛剛的態(tài)度不好,放低聲音說:“和我們走一趟吧,真和你沒關(guān)系我們也不會為難。” 沒一會兒,十來個警察將聚眾賭博的人抓到,冒著雨把賭徒身上的現(xiàn)金全部沒收放進(jìn)黑色袋子里。 “來位女同志,看看她身上有多少?!睘槭椎幕貋?,讓女警察搜倪初夏的身。 “不用搜,我的錢都在錢包里,一共五千?!蹦叱跸陌彦X包打開,主動交上去,然后對帶頭的警察說:“我只是來北塘的游客,并沒有參與賭博?!?/br> 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倪初夏再次開口,“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面館的服務(wù)員,她能證明我是游客?!?/br> 為首的警察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那里和賭博據(jù)點太近,難保不會互相串通,和我們走一趟,不會太難為你的?!?/br> 倪初夏無聲嘆氣,跟著女警察坐上了警車。 坐上車,倪初夏偏頭望著車窗發(fā)愣,看來今晚是回不了蘇南了。 到了當(dāng)?shù)氐木?,那十來個警察把賭徒關(guān)在一起,然后一個個拉去問話,到倪初夏的時候,是為首的警察親自問的。 “倪初夏是吧,剛剛我們問過那群人,他們都說不認(rèn)識你,你打電話讓家人過來接你吧?!本煺f著,把她的手機(jī)交還給她。 “必須讓人來接嗎?” “對,家屬要簽字,我們才能放人?!本煺?,示意她快點打電話。 倪初夏握著手機(jī),指尖泛白,她抬眼看過去,“可是我的家人在珠城,從珠城開車過來要六個小時。” “這樣吧,你看你認(rèn)識的人誰離你最近,讓他過來也行,我們已經(jīng)放寬要求了?!?/br> 聽了他的話,倪初夏第一個想到的是厲澤陽,她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撥通了電話,聽到‘嘟’聲,她的心驀地提了起來。 他,會接嗎? 冗長的‘嘟’聲后,電話被接通。 “厲澤陽,我在北塘遇到了點麻煩,你能來接我……或者你隨便派人來也行。”電話剛被接通,她便急不可耐地說著。 從蘇南來到北塘,她好像就一直處于不順當(dāng)中,洗澡洗出涼水,空調(diào)吹出涼風(fēng),和大姐告別都能進(jìn)警局,現(xiàn)在撥通了他的電話,再也忍不住,嗚咽地哭了。 楊勝有些莫名,看了眼手機(jī)之后,遞給了身邊的人,“接錯電話了,你的。” 男人接過手機(jī),聽到她壓抑的嗚咽聲,心里猛地一揪,氣息不穩(wěn)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倪初夏聽到了楊勝的話,哽咽兩下說道:“我在北塘,被警察關(guān)起來了?!?/br> 說著,埋怨地看了眼前的人。 警察同志一陣汗顏,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剛剛還泰然自若,現(xiàn)在竟然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