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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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叢顧說:“如今我們得征兆,又有佛祖相助,一定不能退卻,先行部署,等朱決云出破魔矢便一舉得勝,此后春秋大業(yè)具是各位師兄們的功勞?!?/br> “今日掌門方丈情形危機(jī),只有三位師兄在場,看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該是諸位成就大事的時(shí)候了?!?/br> 鏡悟卻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鳳嶺道:“明日,不能再遲了,明日就得往無穹山上設(shè)陣,我們只當(dāng)掌門人還在,一起依計(jì)行事!” 他又慷慨道:“他惡徒門化德門沆瀣一氣,傷我伏龍山掌門人,如此大仇不報(bào)我等誓不為人!” 曲叢顧回頭看了一眼,朱決云的冷汗已經(jīng)慢慢地消下去了。 他神色化開忽然變得溫柔眷戀,看著朱決云緊皺的眉頭,視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黏在他的身上。 出佛殿前,鏡悟在他耳邊道:“我有話與你說。” 曲叢顧腳步停了停,然后徑直往前走。 鏡悟在樹林叢中等他,半個(gè)身子隱秘在黑暗中,一張臉晦暗不明。 “你可有事瞞著?”他直接問。 曲叢顧說:“有。” 鏡悟道:“可是掌門方丈的事?你想做什么?” 曲叢顧卻轉(zhuǎn)而道:“你可知為什么鐘戊如此精明,如此碰巧就真的拿了一個(gè)破魔矢就困住朱決云?” 鏡悟緩緩地?fù)u了搖頭。 曲叢顧說:“因?yàn)樗忻裥蔷嘀!?/br> “我不知從前神跡都如何選主,”他說,“但從此次來看,從來神跡之爭,都不是你我修道者之爭,而是神仙權(quán)術(shù)擺弄罷了,我們都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鏡悟倒退一步,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神色俱是震驚,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不能說。” “不管你是聽誰說的,不要再告訴別人這種事,泄露天機(jī)是要遭天譴的!” 曲叢顧掙開他:“我沒與別人說過?!?/br> 鏡悟低頭喃喃自語:“命格星君,竟真的有這個(gè)神。” 曲叢顧道:“不管是什么星君還是什么神,他傷我伏龍山掌門人,那就決不得姑息?!?/br> 他這話說出,或許旁人能信,鏡悟卻不信。 他不是為了伏龍山,也不是為了掌門人,他這話中有九分私情,都是為了朱決云而已。 鏡悟看了他一眼,說:“行,我站在你這一邊?!?/br> 第二日正午,草古回來的時(shí)候,曲叢顧正和一群人坐在一起議事。 幾人將佛祖神仙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瞞下,只說掌門人不日定能出陣,預(yù)先籌備謀劃,不至于等掌門人出陣大發(fā)雷霆。 朱決云余威仍在,沒人敢異議。 草古自己跑回來,跳上了議桌。 曲叢顧見此,心里大概有了譜,也不是很失落的樣子,摸了摸它的皮毛,說道:“累了吧?!?/br> 草古拱了拱他的手心,又舔了舔。 曲叢顧說:“回去歇著吧,還是你想在這等我?我一會(huì)兒過去看朱決云?!?/br> 草古就跳到他的膝上,窩了起來。 曲叢顧仍和別人說話,偶爾提兩嘴意見,但大多數(shù)時(shí)都沉默著,有一搭無一搭地把手放在草古身上。 他能想到鬼城中人不會(huì)出城。 鈴鐺是發(fā)了毒誓再不邁進(jìn)中原一步的,其他人雖然沒有立誓,也不會(huì)有什么差別。 入了鬼城的人,除了一個(gè)彭宇,誰還想再回傷心地呢。 能請來就請來,請不來他也不覺得怎樣。 “掌司儀。”有人喚道。 曲叢顧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怎么?!?/br> 凌鷲道:“我們再說,要不就請長老出山,助掌門人出陣?!?/br> “不必!”鳳嶺率先開口道,“此事無虞!” 長老出山,定一眼就看出朱決云有心魔沒除,兇多吉少,絕不會(huì)容忍此次神跡之爭,那這件事就算完了。 曲叢顧將底牌露給這三人,也只為了在此時(shí)他們能站出來反駁,不讓長老出山,也當(dāng)真派上了用場。 凌鷲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說話。 怕是朱決云平日給眾人的形象太雄偉,竟也沒人對他能出陣之事有什么懷疑。 有人‘哐’地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師兄弟們!鐘戊方墨傷我掌門人,此仇不報(bào),誓不為人!” 眾弟子合聲道:“此仇不報(bào)!誓不為人!” 第56章 出魔成佛(七) 這一年二月的最后一日。 無穹山神跡之戰(zhàn)戰(zhàn)鼓鳴。 這山上遍布修道者, 從早上第一縷日光灑在大地之上起,就有陣陣嘶鳴聲從四面?zhèn)鱽恚孛嫖⑽⒄饎?dòng)。 山頂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 山石具碎, 順著山坡砸下來! 隨著這樣的大動(dòng)靜,嘶鳴聲越來越甚。 大概過了有半個(gè)時(shí)辰, 整個(gè)山上已經(jīng)找不到完樹,仿佛狂風(fēng)過境, 一片廢墟。 山頂直沖云霄, 一道五彩的光徐徐上升, 中間有什么東西是看不清楚的,刺得人睜不開眼。 這一戰(zhàn)從此時(shí)正式打響。 鐘戊身披戰(zhàn)甲微風(fēng)凜然,臉上的疤痕顯得他一身匪氣。 他笑了一聲, 揚(yáng)聲道:“你伏龍山掌門人呢?” 此話一出沒人能應(yīng)。 朱決云至此時(shí)都沒有出陣。 伏龍山弟子終于慌了,數(shù)日不曾見過掌門方丈,如今只是死撐著上陣。 曲叢顧身騎一頭雪白的羊,平淡道:“你爹呢?!?/br> 鐘戊朗聲大笑:“曲兄你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道,“你不會(huì)是怪我了吧?!?/br> “不怪,”曲叢顧道, “不過這句話你且自己記著。” 他跟在朱決云身邊六十多年,不自覺地染上了他的氣質(zhì),一言一行都竭力自持穩(wěn)重。 方墨在另一旁,與他們對峙三端, 開口道:“多說無益?!?/br> ‘咚咚咚——’ 戰(zhàn)鼓響徹山頭。 武修率先拔刀相向—— 伏龍山缺一個(gè)三重金身大能,此時(shí)的戰(zhàn)力還比不上半月前的迦耶殿,但箭到弦上也不得不發(fā)。 曲叢顧今日已存死志,不將鐘戊擒于朱決云面前跪下磕頭,他就絕不回山! 鐘戊也自知這人絕對恨他恨急了,絕不能留活口,因此上來兩人便交手百回—— 曲叢顧是金丹期的修為,絕不在他的之下,他死死抿著嘴,招招往死xue去捅,快如疾風(fēng),鐘戊幾番心驚,向后一張翻了個(gè)跟頭,被曲叢顧削掉了一截衣袖。 險(xiǎn)些,這截衣袖就是他的胳膊。 鐘戊臉色也不再好看,啐了一口重新提刀。 曲叢顧一言不發(fā),沙湖劍自天緩緩落下握于手中,豎于眉間,驟然一立劍鋒現(xiàn)。 他周身真氣流轉(zhuǎn),衣角翻飛頭發(fā)飄動(dòng),雙手揮動(dòng)劃了個(gè)圓,劍氣拔然而起。 就在與此同時(shí),伏龍山弟子浴血奮戰(zhàn),已漸不敵。 鐘戊道:“你們已然輸了?!?/br> 曲叢顧眼神一抬,身子已然飛出去! 鐘戊腳下不斷擦蹭后移,雙手揮斧堪堪躲避。 忽然,身后撲來了一只白狼——一曲叢顧急急轉(zhuǎn)身去擋,鐘戊終見破綻,一斧子劈在了曲叢顧的后背上! 曲叢顧悶哼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 鐘戊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沖方墨道:“多謝多謝?!?/br> 方墨卻并未理他,只道:“該你了?!?/br> 鐘戊:…… “你先等我會(huì),”他說,“我這曲兄不處理可不行?!?/br> 草古從天而降,跳到了曲叢顧身前,目眥欲裂獠牙錚錚,喉嚨中陣陣威懾的聲音。 鐘戊皺了皺眉:“我倒忘了還有這個(gè)畜牲?!?/br> 方墨召回白狼,擋在自己的身前。 曲叢顧臉色煞白,疼得冷汗直流,他一只胳膊抬不起,便用另一邊撐著站起身,左手持劍。 草古的聲音粗獷而厚重:“犯吾主者,非死不足兮。” 草古說話了。 曲叢顧嚇了一跳,看著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