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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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豬。”毛毛驚喜的伸手一指。 丁叁叁笑著給他介紹,“看,這里還有小老虎,小綿羊,還有小兔子呢……” 毛毛被她手里的盒子徹底吸引住了,漸漸地從奶奶的懷里轉移到了叁叁的懷里。 “我才出去接個電話。”兜里震動起來,戴憲低聲對丁叁叁說。 “嗯,去吧?!?/br> 戴憲一走,屋子里的氣氛顯然松弛了下來,坐在不遠處的小堂弟更是清楚的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丁叁叁不解的問他。 “嘿嘿嘿,沒什么?!毙√玫芙K于從隱形的罩子里掙脫出來。 堂叔一笑,說:“他緊張呢,成天都吵著想考軍校,現(xiàn)在戴憲一來,他瞧著真正的軍人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沒出息?!?/br> “才不是呢!隔壁水哥也是軍人,我就沒在怕啊!”小堂弟爭辯,紅了臉,“但憲哥不一樣嘛,他是特種兵,還是長官嘛……” 丁叁叁噗嗤一下,樂了,“你個小不點兒,什么時候有這些彎彎繞繞了?什么長官,只要是軍人都是為普通人民服務的,不管是一般的士兵還是級別高一點的軍官,都一樣。” “姐,你說得輕巧……”小堂弟反抗,“那我們什么時候見過真正的校級軍官嘛……” “你要是想當軍人報考軍校的話就要把態(tài)度擺正,不然我看你遲早是個小滑頭?!?/br> “你姐說得對,要不卑不亢?!碧檬逭f。 小堂弟撇嘴,“你們這些單純的人,根本不懂現(xiàn)在這個社會的門門道道……” 丁叁叁笑了笑,說:“那就算我們單純吧,難得單純。” 戴憲接了電話回來,屋子里又噤聲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城了。”他進來便是道歉,“我母親在家暈倒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我得馬上趕過去?!?/br> 叁叁站起來,“嚴重嗎?什么?。俊?/br> “電話里沒說,正在檢查?!?/br> 叁叁說:“我和你一塊兒回去,現(xiàn)在就走。” “我先回去,你留在這里陪大家吧?!贝鲬椢罩氖终f。 堂叔擺手:“都是自家人別客氣,叁叁也跟著去,你是醫(yī)生,對醫(yī)院的情況最熟悉,快去吧!” 既然主人家都這樣說了,兩人也不再客氣,把丁一澤留在這里盡孝,他們馬上開車回城。 路上,丁叁叁給白妤打了一個電話,今天是她值班,叁叁想讓她去了解一下情況。 “別擔心,會沒事的?!倍∪炝穗娫?,轉頭看戴憲。 “嗯?!彼恳曋胺?,看不出神情如何。 這是第一次,丁叁叁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顯得如此的漫長,如此的度秒如年。 下午一點,兩人趕到了醫(yī)院,兵分兩路,戴憲去探望孫謹,丁叁叁去和主治醫(yī)生交流了解情況。 當兩人同時在不同的人口中得知是腦瘤的時候,兩人都受到了震動,幾乎不敢相信。 世界上會有一部分人得瘤得癌,但從未想過,它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 “良性還是惡性?”丁叁叁問。 “惡性,所幸是早期,現(xiàn)在動手術還來得及?!敝髦吾t(yī)生這樣說。 戴均回答戴憲,“醫(yī)生說是惡性,需要手術治療?!?/br> “爸呢?”戴憲問。 “正在從成都飛回來的路上?!?/br> 戴憲的目光移到了病床上,她一貫是光鮮亮麗的,現(xiàn)在安靜的穿著病號服躺在這里,像個假人,一點兒都不像他那個強勢有手腕的母親。 “媽?”他走過去,輕聲喊她。 “輸?shù)囊豪锩嬗邪采竦某煞?,她睡著了?!贝骶f。 戴憲站在她的床頭,彎腰握著她的手,有種馬上要失去她的感覺。 “哥,怎么辦?”戴均站在他身后,神情萎靡。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jīng)把他打傻了,他今天比戴憲經(jīng)歷得更多,他親眼看見母親倒下,親耳聽著家里一片的傭人和客人一聲接著一聲慌亂的尖叫,親自把渾身無力的母親送來這里躺著…… “等爸回來,咱們聽醫(yī)生的?!?/br> 孫謹從急診轉入了神經(jīng)外科,屬于丁叁叁她們科室的接治范圍。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他們科室的人會為她來動這一刀,不是主任就是沉醉,不是沉醉就是葛稚川…… 至于丁叁叁,她現(xiàn)在還處于對外交流期,由她主刀不符合規(guī)定,所以她不可能上這臺手術。 首長趕來的時候,院長親自接待了他,并親自介紹了夫人的病情。 “你是這行的專家,你的意見呢?”戴憲抬頭,看向一邊坐著陪著她的叁叁。 “手術,這是唯一的選擇?!彼焓治兆∷氖?,用了一點勁兒。 戴憲點頭,“我相信你的判斷。” 丁叁叁偏頭,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我做過很多臺這樣的手術,你母親復原的機率很大,非常大?!?/br> 戴憲側頭:“你不是常說不給病患家屬一個機率數(shù)字嗎?” “嗯。” “現(xiàn)在你這樣安慰我,不違背你的職業(yè)信仰嗎?” “我現(xiàn)在又不是醫(yī)生,我只是作為一個平常人試著用我的經(jīng)驗安慰我愛的男人而已,沒什么錯。”丁叁叁說。 戴憲想笑,但此刻他不太能笑出來,只是心底卻隱隱有了底氣。 首長和醫(yī)生們從會議室出來,會診的結果是盡快手術,由主任主刀,沉醉作副手。 趁著首長和戴憲他們說話,丁叁叁把主任拉到一邊,問他具體什么時候手術。 “最好是這一周,但還是要等病人的血壓降下來才行?!敝魅稳鐚嵪喔?。 丁叁叁點頭,表示贊同。 “你怎么沒有申請參與手術,我還準備給你留個位置呢。”主任說。 “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不方便嘛,容易引起爭端?!?/br> “有什么不方便,你還是咱們市一院的人,出去交流一趟就不算了?” “不是,我這不是還沒有交流完嗎?!?/br> “隨你吧,我看你是沒這膽子?!敝魅握f。 丁叁叁抿了抿唇,承認:“這也是一部分原因?!?/br> “真是這樣?。俊敝魅尾桓抑眯?,“還有你不敢上的手術?天吶,我算是開了眼界了?!?/br> 丁叁叁:“……” “您別打岔,ct我看過了,腫瘤的位置很兇險,一不小心就是半癱,您注意點兒啊。”丁叁叁說。 “還用你這個丫頭來吩咐我?欠收拾了吧?!?/br> “我現(xiàn)在是作為病人家屬在說話,不是您的同事?!?/br> 主任一笑,“行了,知道你的心思,我會全力以赴的。” “嗯,我相信您的醫(yī)術。” 主任可不吃她這一套,擺了擺手,跟著大部隊離開了。 白妤趁亂逮住丁叁叁,“嘿!總算見著你了!” 丁叁叁被她拉走,“怎么了?” “沒怎么啊,就是很久不見你,想你了唄?!?/br> 丁叁叁無奈一笑:“我現(xiàn)在可沒功夫跟你絮叨,你有事兒說事兒。” “冷血?!卑祖ゴ妨怂幌拢f,“我是想關心一下你現(xiàn)在的心情,畢竟你和戴憲復合了這也算是家事了?!?/br> 丁叁叁:“謝謝你了,我還好?!?/br> 白妤勾著她的肩膀往病房走去,她說:“我剛才開會的時候還好奇呢,以戴家的身份和地位……怎么會選擇我們醫(yī)院動刀呢?人命關天,你們就不考慮國外的醫(yī)院或者醫(yī)生嗎?” 丁叁叁翻了個白眼,果然,還是關于八卦。 “白妤同志,請你端正態(tài)度?!倍∪O履_步,“如果連我們國人都不相信自己國家的發(fā)展,誰會相信?” “你……”白妤看她,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了? “這樣的手術我們醫(yī)院每年要做多少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的醫(yī)療條件完全可以應付這樣的手術,如果我們不成功,那換誰來都有可能不成功,這是沒辦法規(guī)避的風險?!倍∪f,“而且首長不是以權謀私更不是崇洋媚外的人,他相信我們,愿意托付妻子的生命,說到底這是我們做醫(yī)生的榮幸。” 白妤退了一步,驚嘆,“丁叁叁,你這個思想素質真的是很過硬啊……”是不是要當首長家的兒媳婦必須思想素質合格啊,怪不得她沒戲…… “我只是了解戴家的每個人而已?,F(xiàn)在他們也是普通的病患家屬,請你們一視同仁?!?/br> “我知道了,我不會出去亂說的?!卑祖烂C了神色,收起了八卦的那一套。 “謝謝?!?/br> “好了,你進去吧,我回辦公室了?!?/br> 白妤離開,丁叁叁站在門口,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雖然沖動了些,但捫心自問,卻是她的真實想法。她嫁進這個的家庭,總的來說是幸運多一些,因為她目睹的光明磊落大于黑暗沼澤,她曾經(jīng)有不開心,但她沒辦法污蔑這個家庭。 “叁叁。”后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哪新?,帶著年紀的滄桑和閱歷的穩(wěn)重。 丁叁叁回頭一看,從拐角處走來的不是首長是誰? “首長,您沒進去啊……”丁叁叁心里一緊,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 背后議論別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君子所為。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就沖動了,雖然說的是好話,但還是感覺怪怪的……畢竟白妤以為的他們是特權階級…… “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首長走來,腳步沉穩(wěn),脊背筆直,像是加強班的戴憲。 丁叁叁尷尬了,“是嗎,不好意思啊首長,我同事她也只是好奇……” “我很欣慰。”首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說,“跟我們生活了這么久的人能作出這樣的評判,我們一家人都會感到榮幸的。雖然我聽過不少贊揚的話,但從你口中說出來,我尤其高興?!?/br> 丁叁叁這樣清高自持的姑娘,有想法有深度,見識之廣認識之深,同齡人難以和她比較,得到她的肯定當然比一般人更值得夸耀一些。但丁叁叁沒有想到的是,首長會這樣說。 “叁叁,戴憲沒有選錯你?!笔组L鄭重的說。 丁叁叁臉一紅,有種小學生被校長公開點名表揚的興奮感外加一點點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