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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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擱縣里都弄了作坊,誰還會要村里的啊。” “那我們以后可咋整,村里作坊要是再不開工,咱可都沒錢拿。” “不行,咱們回去堵景金鳳兩口子去,我就不信他們不回來!實(shí)在不行,咱就把她家的東西搬走!” 十幾個人怒氣沖沖的回到村里,把正回到村里的景金鳳堵個正著。景金鳳一個人招架不住,頭發(fā)都被扯散了,好不容易瞅空跑出來,一頭鉆進(jìn)景老頭家拴住大門死活不開,任憑外頭的人又叫又罵。 景老頭和李氏從沒見過這個陣勢,見景金鳳被人追得臉上東一道西一道,披頭散發(fā),衣裳被扯破,鞋子少了一只,看著著實(shí)可憐,也不好開口把人攆出去。只是聽到外面的人漫天叫罵把他和李氏也劃拉上,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王氏在里頭好不容易把二丫哄睡著,外頭就一陣震天罵,二丫被驚了下,立馬咧嘴哭起來。王氏心頭窩火,越發(fā)看景金鳳不順眼。抱著哇哇大哭的二丫沖出房門,指著坐在景老頭屋里的景金鳳大罵:“呸!自己沒本事就別整事,現(xiàn)在好了,被這么多人追到家里頭來要錢,還要害得我們跟著一起挨罵,憑什么?我家二丫要是被嚇出個好歹,瞧我饒不饒你!” “哎呀,老二媳婦,你少說兩句,趕緊哄哄二丫吧,金鳳也沒想鬧成這樣的?!崩钍弦娡跏喜缓搴⒆樱拖肷焓纸舆^來哄,結(jié)果王氏一側(cè)身,接著數(shù)落:“葉貴生呢?出了事他咋不見了?還有,爹、娘,這也是我家,大姐畢竟是嫁出去的姑娘,何況還是欠人家錢這樣丟臉的事,我瞧著還是回自己家比較好。要是被人闖進(jìn)來砸壞我的東西,難道大姐還有錢給我賠嗎?” 景老頭臉色陰沉,王氏的話不是沒道理,萬一外頭那些人真的闖進(jìn)來,恐怕就不是坐下來喝茶慢慢聊的事了,不給他拆了房子才怪!這么一想,景老頭也為難起來,心里對景金鳳和葉貴生干的好事恨得牙癢癢! 景金鳳見王氏這么明擺著挑撥,心里氣得要命,苦著臉求景老頭:“爹,我就擱這等貴生回來,他去想辦法了,怎么也會先借點(diǎn)銀子回來應(yīng)急的。你可別趕我出去啊,我要是出去了,非得被外頭的人打一頓不可?!?/br> 屋里頭的人正擔(dān)心,外面的大門就被人撞開了?,F(xiàn)在,不止是欠錢的人來了,就連她們的家人也跟著一起來了。一時間,景老頭不大的院子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景叔,你今個就給咱們一句話,這錢到底給不給!” 景老頭攥著煙桿急忙開口:“給,肯定給,大家多等幾天,貴生去借錢了,借來立馬就給大家?!?/br> “景叔,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只是大家辛苦干了一月的活,到頭來一文錢都拿不到,這擱誰心里頭也氣不過,你說是吧?” 景老頭臉色難看的跟著點(diǎn)頭,回頭狠狠瞪了眼躲在李氏身后的景金鳳。 “這么著,我們也去找過里正,也聽里正的,就再給金鳳一天時間,后天我們再來,要是還沒錢,那就別管大家伙不講情面?!?/br> 說話的人拿出一張紙拍到景老頭跟前,道:“這是大家伙托里正寫的擔(dān)保書,景叔你是金鳳的爹,我們信不過金鳳,還是信得過景叔的,景叔給按個手印,大家今個就回去,后個再來,你瞧咋樣?” 景老頭根本不想按手印,景金鳳和葉貴生手里頭根本沒錢,要是借得到還好,萬一借不到,他按了手印,那日后他們還不上銀子,那村里人還不得都一窩蜂的來找他?可是一院子的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大有他不按手印就不罷休的架勢,景老頭吭哧半天,只好憋著氣按了手印。 等人都走了,景老頭一進(jìn)屋就把喝水的大瓷碗朝景金鳳扔過去。 “敗家玩意!今個我這張老臉?biāo)闶莵G盡了!” 景金鳳縮在一邊一聲不敢吭,心里頭還是盼著葉貴生能借到錢回來的。 第三日清晨,李氏去叫景金鳳起來吃飯,誰知喊了幾聲沒人應(yīng),進(jìn)去一瞧,里頭的被褥整整齊齊的放著,人早不見了蹤影。李氏慌了神,急忙跑去叫景老頭,老兩口又去景驚蟄和寧若蘭之前的房子找,也不見人影,而且里頭明顯被收拾過,衣裳啥的都不見了。 景老頭一拍大腿,氣得直咳嗽:“這個孽障,她是跑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斷更這么久,某北實(shí)在沒臉說啥了,只一句:文文快要完結(jié)啦!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反坑一把 景驚蟄和寧若蘭得到消息時,景老頭已經(jīng)被迫擔(dān)起景金鳳欠下約五十兩銀子的債務(wù)。抬頭不見低頭見,柳樹村的人看在同村的份上,又礙于景驚蟄擱縣里的地位勢力,沒怎么好為難景老頭,只是大家心里頭又實(shí)在不甘,只好把景金鳳和葉貴生列為柳樹村的黑名單,再不許他們踏進(jìn)村子一步。 景老頭被五十兩銀子的債逼得焦頭爛額,一心想把景驚蟄從縣里叫回來。大兒子如今發(fā)達(dá)了,拿五十兩出來應(yīng)該不是難事。再咋說,金鳳也是他的大姐,幫一把是應(yīng)該的。只是沒等景老頭發(fā)話,就被里正說的事砸個暈頭轉(zhuǎn)向。 “啥?我按了手印?!” 景老頭哆哆嗦嗦的從里正手里拿過那份蓋了紅章的地契,心里直打突。景老頭不認(rèn)字,只認(rèn)得上頭松江縣衙門的大紅章子,刺眼吧啦的戳在上頭。 里正好心又解釋一遍:“貴生說是你的主意,把驚蟄那塊地皮外加作坊都賣給了我。起先我沒想要買,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驚蟄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的宅基地我咋能買呢?貴生再這么說也是外人不是?只是他拿了你按手印的紙來,說是工錢周轉(zhuǎn)不過來,你吩咐他這么干的,我也是心實(shí)了,覺得驚蟄如今富貴,這么點(diǎn)東西估計是看不上眼的,這才同意。” 瞧著景老頭哆嗦的手都快拿不住紙,里正急忙把紙要回來,又假意問道:“我聽說他和金鳳都走了,工錢似乎也沒給大家結(jié)。怎么?貴生沒把銀子給你?” 景老頭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想到,葉貴生竟然這么大膽,居然敢用他的名義賣了驚蟄的宅基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這個混賬東西! 李氏和王氏都在一旁呆住了,在他們完全不知情下,驚蟄的房子居然就被賣了? “可是里正,那是我大哥的宅基地,我爹按了手印也沒用吧?”景驚風(fēng)鍛煉了這么久,心眼還是長了些。雖然里正一臉的為他們著想才買房子的表情,可他卻沒那么天真的覺得里正是真心為他們好。如果真是念在一個村里的情分,大可以事先過來問問景老頭,或者直接借一些銀子給葉貴生,萬沒有趁機(jī)就吞了人家宅基地的。 莫不是里正也眼紅大哥家的作坊? 景驚風(fēng)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下,再看里正眼神都不對了。 “哦,這個我也問過,金鳳說驚蟄的房子其實(shí)還是擱你爹的名下,你爹按手印是完全有效的?!?/br> 景驚風(fēng)此時恨不得把他大姐拖回來打一頓,有這么坑自己家人的嗎? 景驚風(fēng)看看景老頭,心里對他爹娘很是埋怨。當(dāng)初非得逼著大嫂把景金鳳也葉貴生弄去作坊,現(xiàn)在好了,無端端替他們背了一身債不說,還把大哥的房子給弄沒了。這話要怎么和大哥說呢?萬一叫大哥和大嫂覺得是他們聯(lián)手做出來的事,那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里正拿著那張地契走了,因為不想叫村里人說他亟不可待,他沒立刻就接手那邊的房子和作坊,只是從家里拿了兩把大鎖,挨個鎖個嚴(yán)實(shí)。他可清楚呢,作坊里還有咸菜,雖然被沒拿到錢的村民搬走了一部分,不過剩下的也夠他運(yùn)到隔壁縣城賣一次,白得的東西,賣多少都是掙。 等回到家,美不滋的咂摸一口酒,里正心里頭很得意。葉貴生和景金鳳跑得好啊,他倆跑了,地契的事就隨便他怎么講,反正咬死了是他們的問題,而他只是心軟看不過幫一把,相信景家那頭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只要作坊弄到手,日后給村民點(diǎn)甜頭嘗嘗,那他家繁根的里正還不是十拿九穩(wěn)?只要他老王家一直是柳樹村的里正,景家人就奈何不了他! 相比里正這邊的春風(fēng)得意,景老頭就是憋屈萬分。景驚蟄房子被賣不是小事,他再不情愿也得趕緊上縣城和景驚蟄說道一下。可是自打他開口說完,對面的景驚蟄就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實(shí)在看不出喜怒來。一時,景老頭心里不由惴惴,忍不住使個眼色給景驚風(fēng),想叫他開口幫腔。景驚風(fēng)撇了下嘴,他可不傻,這事決不能摻和。于是眼觀鼻、鼻觀心,硬是裝作沒看著景老頭的暗示。 “驚蟄,爹也知道你姐和姐夫做事不地道,可現(xiàn)在不對也做了,地契也在里正手里頭,還是想想咋辦吧,啊?” 又靜默了一會,景老頭都忍不住要跳腳了,景驚蟄這才慢慢開口:“爹,當(dāng)初我不在,家里只有若蘭,里里外外的事一大堆,全靠她挺著大肚子支撐,我如今想著心里總是不好受。大姐做過啥事,我也不想再評論,只是一點(diǎn),今后我就當(dāng)沒了這個大姐,?!鳖D了頓,景驚蟄看向景老頭,語氣平穩(wěn),道:“還有,你和娘的奉養(yǎng)銀子我每月還是照舊給?!?/br> 景老頭把景驚蟄的話擱心里頭咂摸幾遍,總算出味來,頓時心涼半截。大兒子這是不想再多管他們了啊!特意強(qiáng)調(diào)啥奉養(yǎng)銀子,不就是想說除了奉養(yǎng)銀子外,其他的都別想要嗎?好啊好啊,真是大了翅膀硬了,如今都敢這么和他說話! 景驚風(fēng)看景老頭氣得直咳,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忍不住伸手給他拍拍背。接著看向景驚蟄,擔(dān)憂的問:“大哥,那房子的事咋辦?不能就這么叫里正白糊弄去啊?!?/br> 景驚蟄對他彎了下嘴角,“嗯,我這邊會想辦法,你帶爹回去吧。天涼了,沒事別到處亂走。” 這一說,景老頭又憋了一口氣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堵得他臉色發(fā)青。 景驚風(fēng)暗嘆口氣,心道自家爹娘這回是徹底把大哥給惹毛了。他當(dāng)初見他爹硬把景金鳳弄去作坊里,就知道他爹這么逼迫大嫂,大哥回來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看吧,應(yīng)驗了。不過話說回來,也是該給爹一個教訓(xùn),省得他以后瞎摻合,好事都能變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