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秋容雙眼放光:“多謝殿下!” 這時,春華從門口進來,問:“殿下,晚飯在哪里吃?” “就擺在梅園暖閣吧。”昭和道,“今日天氣晴好,夕陽雪景想必妙極?!?/br> 春華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那殿下還是同聶縉一起吃嗎?” 昭和眼波流轉(zhuǎn),眼底浮起一絲柔媚之色:“那是自然。” 晚飯時間,昭和到的時候聶縉已經(jīng)先一步來了。 這暖閣他還是第一次來,暖閣不大,建在二樓,打開軒窗,窗外梅花雪景一覽無余,此時正是夕陽西照,粉紅的霞色遍染雪景,分外的妖嬈。 暖閣內(nèi)燒著地龍很是溫暖,開了窗,即便是有冷空氣進來也只是窗口涼涼的,并不覺得冷,反倒沒了關窗時的燥熱,多了一份涼爽。 春華早已令人備了飯菜端到了二樓,波斯的織花羊絨毯上放著紫檀桌幾,擺滿了各色珍饈美食跟美酒。 聶縉立在窗邊,看著梅花雪景,聽到后頭的人忙碌一番下去了,又聽到“咯吱”一聲門開了又關上,便知道是有人上來了,回頭一看,果然是昭和。 她披著雪白的絲絨暖披,進來看到他嫣然一笑,透出旖旎風情,隨手摘下肩頭的披風丟在一邊,外頭還套著一件小錦襖,昭和一進屋便將錦襖脫了,只剩的里頭的齊胸銀絲繡白梅襦裙,那裙子領口卻開的很低,直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溝壑來。 聶縉看的一呆,臉上一熱,急忙低頭,跪坐在桌幾前。 “傷好些了嗎?”昭和坐到他身邊,伸手輕輕的拉著他左手的手腕,“先換了藥再吃飯。我已經(jīng)□□華把藥膏都拿來了。” 說著,伸手熟練的拆開他手上的紗布帶子。 “應該不需換藥了,外頭的傷口都結痂了,只等幾日可能手就好全了?!甭櫩N道。 昭和看他手上只留下幾道淡淡的印子,果然外傷已經(jīng)了,她戲謔的伸出手指刮他的臉:“你到底是氣血方剛,好的倒是挺快。” 聽到血氣方剛這四個字,不知怎的,他的臉更熱了,有點想歪了。 昭和又摸摸他的臉,之前臉上的傷口也漸漸沒了,到底是年輕。十七八的少年果然不一樣。 她靠的近,身上似乎也散發(fā)著淡淡的梅香,同窗外的梅香渾似化成了一體,他一低頭,便看到她敞開的衣領子內(nèi)雪白的豐軟,喉頭哽了哽,只覺得口干舌燥的。 昭和倒了一杯酒,伸手舉到他唇邊:“喝點酒吧,這是我去年特地釀的梅子酒,你手上的傷喝點酒或許能舒經(jīng)活絡,好的更快?!?/br> 酒已經(jīng)到了唇邊,聶縉只好就著她的手仰頭喝了下去,幾滴透明的酒液從唇邊滑落一直沿著脖頸滾落在胸口。 昭和看著他,笑的有些壞壞的,“我替你擦?!彼斐鋈崮伒氖种秆刂拇浇莿澾^,循著酒滴順著他的下巴、喉結、脖頸,一直滑進他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首訂,一早萬字章會發(fā)出,首訂求小天使們支持!首訂求小天使們支持!首訂求小天使們支持!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首v章下面留言的全部發(fā)紅包哦!蘇蘇港真滴哦!群么一個!更文不易,蘇蘇也知道追文不易,v后蘇蘇努力做個勤勞的小蜜蜂,(⊙v⊙)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第41章 v41 1 聶縉捉住她的手, 低頭凝眸看著她:“公主不吃飯了嗎?” “真是!”昭和掙脫了手打在他肩上,啐道:“不解風情的臭小子!” 聶縉淺淺一笑。 他伸出筷子夾菜到昭和的碗里,昭和看了都是她最愛吃的小菜, 她其實并不大喜歡吃大魚大rou的東西,最愛吃點清淡鮮嫩的菜品, 比如新鮮的冬筍子、潔凈溪流里的小蝦米之類的,只是因聶縉要養(yǎng)傷, 便多備了些rou品。 吃罷了飯, 門外早有下人收拾了碗筷去了,又送上新鮮水果,這些果子在這個時節(jié)可不是容易得來的,都是快馬加鞭保溫從南方運過來的,過來后又用棉花暖著才不至于凍壞。 昭和最愛吃櫻桃,她斜依在小幾邊, 懶懶啃著櫻桃, 鮮紅的櫻桃汁流到她唇邊, 散發(fā)出潤澤的光芒。 聶縉看了一眼,目光閃了閃, 問:“公主是打算讓聶縉入宮做羽林衛(wèi)?” 昭和睨了他一眼, 知道是楚離對他說的, 點了點頭繼續(xù)吃她的櫻桃。 “我想盡快入宮去?!甭櫩N道。 昭和心兒一頓,她情知聶縉一直想著報仇的事兒,而馮立帶著左軍,他入了右軍自然是要儲存實力伺機報仇, 她也有此打算,可是一想著他這就急著離開公主府離開自己,心里就不高興了。 殷紅的唇嘟了起來,昭和不說話,櫻桃也不吃了,將個櫻桃扔在桌面上的盤子里,櫻桃跳出了盤子,咕嚕嚕的滾到了聶縉的手邊。 這就生氣了?跟個小孩子似的,聶縉搖了搖頭。 “你就這么想走?”她撇起嘴,“那行,我這就去吩咐,讓他們收拾你的東西,你明兒一早就去宮里頭住吧。哼!”說罷,她扶著桌幾便要起身出去,聶縉急忙伸手拉住她,她往后一倒,倒在了他的腿上。 “綰綰……”他摟著她在膝蓋上,無奈的叫了一聲。 昭和聽了這兩個字心口兒顫了顫,抬起嫵媚的眉眼,看到他一雙深黑如子夜的眼眸,伸出雙手覆住了他的雙眼,嘟囔著:“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br> “宮廷離公主府并不遠?!彼€是可以抽空回來的。 昭和心里道,你住我隔壁我都嫌遠了,你居然你還說宮廷不遠。 “來回也得一個多時辰呢?!闭押筒粷M,“何況你去了要管事,要練兵,哪里常有空回來?” 這幾句話,雖是生氣,卻說得他心里軟軟的,他孤身一人在這世上,能有這么一個人念著自己掛著自己,便不再覺得這世界是一片荒漠。 聶縉拉下她覆在自己眼上的手,翻了身,將她壓在了波斯繡花毯的地面上,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綰綰你究竟想要怎樣?” 她聽到他的氣息越發(fā)的急促,心口相抵,仿似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劇烈心跳,她的呼吸也跟著他變得快了起來。 “我……”她咬著下唇,霧氣蒙蒙的嫵媚大眼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我不知道……” 看她這么懵懂而嬌憨的樣子,聶縉再也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唇,道:“別咬了,會咬破的?!?/br> 兩個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一起顫抖,幽幽的梅香仿似從窗外飄進來,又仿似從她身上氤氳過來,帶著沁人心脾的暖香。 聶縉想起古人用溫香軟玉來比喻女子,誠不欺他。 他低頭舔著她的唇舌,慢慢加深,唇齒交纏,舌尖碾轉(zhuǎn),她勾著他的脖子,兩人糾纏在一起仿似并蒂蓮花。 她悄悄伸手探進他的衣領里,偷偷的摸索一番,到底是常年習武的人,肌rou勁實遒勁飽滿,她非常喜歡。 “綰綰……”他喘息著呼喊她的名字,她不安分的手繼續(xù)下滑,在他腹肌上好生的撫摩了一番,男子渾身輕顫,按住了她搗亂的手,聲音暗?。骸澳阍龠@樣,我控制不住了……” 這幾日他們親吻是有一些,但從未越界。在他的印象里,唯有成親之夜才可以做那些事情。至少在他受過的教育里一直都是這樣的。 女子旖旎一笑,舔著他的唇,撩撥他:“傻瓜,誰要你控制了?” 這一句話仿佛爆炸一般在他腦海中爆開,一面是她致命的蠱惑,一面是他軟弱的克制,只她這一句,仿佛告訴他他一切的克制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她一直就是這么個肆意妄為的女子,從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世俗禮教,而他,偏生就是這么喜歡她的灑脫自由無拘無束。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拋開一切,來愛這么一個人。那就干脆的,豁出去愛吧!此時此刻,無論怎樣的男子恐怕都能化身禽/獸 他跪起身,脫去了外袍里衣,露出了蜜色的肌膚和勁實的胸膛。 寬肩窄腰,簡直是完美的身體。昭和愉悅的注視著,嘴角上揚,露出欣賞而滿意的笑。 他到底是害羞,脫了上衣看到她這副調(diào)戲的眼神立即撲上來伸出五指蓋住了她的眼睛,吻住了她的唇,兩個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昭和提醒:“小心你的右手?!?/br> “沒事?!彼挠沂忠恢庇檬种鈸沃孛娌]有使力所以不礙事。 綢帶落下,衣衫仿似落葉般簌簌而下,羊脂美玉般的肌膚,光滑無一絲瑕疵,他貪戀的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感受著手心的溫潤軟滑。 他第一次碰觸女子,小心翼翼如同捧著水晶一般。 “聶縉……”她伸手抓著他的肩膀,指尖掐進rou里。 這聲音鼓勵著他,身上的衣物漸漸落下,昭和垂眸看他,聶縉不許她看,捂著她的眼睛壓著她磨磋著。 桌幾被推開,地板發(fā)出輕輕的“咯吱”聲音…… 幾片梅花隨著風兒飄進屋子里,落在昭和平鋪在地上的發(fā)上,她仰著頭望著屋頂,握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勃發(fā)的力量和熱情…… 不知多久,云雨散去,窗外早已夜色如漆。 聶縉拉了一條毯子將兩人一起裹住,抱著懷里的女子低頭吻著她的烏發(fā)。懷中的女子慵懶而滿足,如同小雛鳥般窩在他的懷里,臉上尚余著粉色的余韻。 昭和渾身舒暢,盡管腿間略有不適,可是這愉悅早已大過那不適,她太快樂了。 而于聶縉而言,這種事情太過讓人興奮和新鮮,他從未想過竟是這樣激情澎湃而美好愉悅,他抱著懷中的女子,低頭吻著她的額發(fā)、鼻端、下巴,吻著吻著,手又不安分起來。 “綰綰……”他低喘,“你好美,我……從未想過你這么美……” 他抵著她,又有動作。 “聶縉!”她懊惱的捶著他的胸口,“你是想讓我起不了床嗎?” “再一次,就一次……”他貼著她的耳畔低語。 她承認,她被誘惑了。 2 幾度纏綿,昭和第二天果然起不來床了,暖閣有床鋪,昨晚他們就在暖閣中歇息,半夜她累極時昏昏睡去,清晨卻是迷迷糊糊在他的動作中醒來。昭和恨恨咬著牙,這廝,就跟狼一樣。 她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摸摸身邊帶著暖意,卻空空如也,她披衣起來,雙腿腳步虛浮,心里又將聶縉罵了一遍。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殿下,起了嗎?” 昭和披衣起來推開門,春華等在門外,手里端著洗浴的東西,昭和只覺得身上黏膩,有心洗個澡,便吩咐:“直接送去浴池吧,本宮要去湯池好生洗洗。” 春華抬眼看到她脖頸和鎖骨上的紅印子,禁不住紅了臉,垂下眼簾輕聲道:“是,殿下?!?/br> “聶縉呢?” “他在準備衣服呢?!?/br> 昭和蹙眉:“嗯?什么衣服?” 春華詫異的看著她:“他說殿下今日讓他入宮中羽林衛(wèi)?!?/br> 昭和眼珠兒一轉(zhuǎn),頓時有些懊惱,她可沒答應,昨日莫不是那廝想盡快入了羽林衛(wèi),所以才那般賣力的誘惑她? 她真的惱了,抬腳便要去找聶縉算賬。 “殿下……”春華提醒她,指了指她脖頸上的紅印,“要不要遮掩一下?” 昭和去了鏡子前一看,脖子上鎖骨上果然深深淺淺的紅印,急忙拉了暖披過來緊緊的將自己裹住了,驀地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昨晚的情形,臉上火辣辣的燙。 “罷了,不去浴池了,本宮這就洗漱一下。”她洗了口臉,順便將身子擦了擦,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隨意梳了個堆仙髻,攏了攏頭發(fā),披著羊絨暖披便出來了。 雪后初晴,天氣異常的晴朗。 昭和踏著積雪到了聶縉的房門口,看到他果然在收拾東西,“真的要走?” 聶縉聽到聲音驀地回頭,看她嬌媚的臉上有悵然之色,走過來撫了撫她的發(fā),“昨兒不是說的嗎?現(xiàn)在羽林軍中無人,我怕楚離獨力難撐。你怎么不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