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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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璞運恍然大悟。 更可怕的是還有人信了。 玄蛋蛋不想再跟自家老爹比誰的臉皮厚,主動牽住璞運的手:“師叔,我們休息去吧。”小娃不但長的漂亮,奶聲奶氣的聲音快把璞運的心給軟化了,當即帶著玄蛋蛋進了屋子,安排他在一張空床上睡下,然后急急地出來,幸好玄凌天還沒有走。 “仙帝,仙桃島那幾個孩子……”璞運還記著這件事。 璞運辦事一板一眼的,若不給他個說法怕是會一直惦記這件事,玄凌天一笑:“本是想收個徒弟,不過已經(jīng)遇見了。那些孩子就留在玉侖境吧?!倍昵笆占怂挠洃洠恢獮楹螘鹨唤z歉疚,想來若是他換個柔和的法子,也不至于讓她從一片空白開始。就當他還她一個機緣。至于玄蛋蛋……等他有能力辨出她的時候,她如果還在這里,至少會有小成,受正統(tǒng)道法熏陶長大,能明悟這一切也非難事。 待璞運退下,玄凌天一掃那二十余座專供幼童居住的院子,足尖一點,回自己的紫氣峰去了。 ☆、第17章 我媽哄我我爸吃醋 山下供幼童學習生長的地方有名字,叫“學海院”。玄蛋蛋在學海院的第一晚適應良好,但第二天一早就哭了大花臉。 過去二十年,玄凌天沒少教他,但深知自己這一族壽元悠長,不可拔苗助長,故而只傳他萬物常識,輔以基礎道法,打下堅實基礎。 玄蛋蛋破殼而出是六歲幼兒的容貌,也說明他的心智尚如同六歲幼兒。所以被那刺耳的起床鈴一叫起來,見其余小孩兒都比賽似的穿衣裳,玄蛋蛋也記起昨日爹爹把他留在這里了,急忙找衣裳穿。 璞運昨晚見到他極為高興,幫著他洗臉洗腳,順手把他衣裳脫了,讓小家伙鉆到被子里。玄蛋蛋這時就傻眼了。他破殼以后,爹爹把自己的一套衣裳改小了給他穿,他穿上之后就沒有脫下來過,昨個兒是璞運師叔給他脫的,現(xiàn)在他自己穿不回去啦! 要知玄凌天此人外形既好,也是極為講究穿戴的。旁人都瞧著他每次出場衣袂翩飛,頗有氣勢,卻不知哪塊衣角往哪飛都是有講究的,根本不似璞運這些人有件道袍就可以了。 冠、衣、裳、蔽膝、中單……全是按照玄凌天有的給他改小了,光是帶子就有好幾根,玄蛋蛋握著帶子都不知道該往哪系。玄凌天什么都教過他,卻獨沒教過他怎么穿衣裳,這之前他還是顆蛋呢! 他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見別的小孩兒最慢的都在穿鞋了,快的已經(jīng)跑出門了,擔心自己這第一天就給爹爹丟臉,拼命朝別人看,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來幫一幫他。 可這些小孩兒來了兩個多月了,已經(jīng)被訓出紀律,知道要是耽誤了洗漱,再耽誤了早課,一準要挨罰,所以雖見玄蛋蛋拎著衣裳站在床上,也沒一個人搭理他,有幾個路過他的還調(diào)皮地沖他擠了擠眼。 擠眼什么意思,玄蛋蛋不知道,玄凌天從來沒對他擠過眼,但他直覺那不是什么友好的表現(xiàn)。因此更著急了,拼命地把帶子往身上系,剛覺得好了,覺得冷颼颼的,一看,半個身子還在外面。 玄蛋蛋沒想到穿個衣裳比背誦一本/道/法心經(jīng)還要難,忍無可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別的小孩兒跑的更快啦!不知哪來個小傻子,光溜溜站著不知道穿衣裳! 外面也有人在跑,昨晚上璞運怕弄醒別的孩子,就把他安排在靠門口的床上了,那房門早被孩子們拉開,走廊上也是一群一群的孩子跑過去,卻沒一個人理會玄蛋蛋。 玄凌天正在打坐,忽然覺得一陣心神不寧,他在玄蛋蛋身上種的有一縷神識,凝神一看,嘴角就耷拉下去了,但片刻就恢復原狀,眼觀鼻,鼻觀心地參悟道法。為穿衣裳這種小事哭?那就隨便哭好了。 經(jīng)過二十年的磨練,他對玄蛋蛋的哭聲也差不多習以為常了,依據(jù)他對玄蛋蛋的了解,最多也就哭半個時辰,左右他封住了他大半天賦仙根,是發(fā)不了大水的。 不曾想,他才聽了一會兒,玄蛋蛋就不哭了,還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玄凌天不由起了好奇,再度凝神一看,不由有些瞠目。 玄蛋蛋床前站著個小娃,雖穿著灰色的道袍,頭發(fā)在腦袋后面梳成個道士髻,但那rou乎乎的臉蛋,黑漆漆的眼睛,玄凌天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日在璞運仙劍上嚎啕大哭的女娃么? 那女娃兩只小胖手交疊在一起揮動,正好從窗子上射進來一縷陽光,在對著床的墻壁上就出現(xiàn)了飛動的鳥兒。 這有什么好笑的?玄凌天心想。 但玄蛋蛋很開心。 阿蕊見玄蛋蛋不哭了,瞅了一眼他掛在身上的衣裳,轉(zhuǎn)身朝靠近門口的大柜子走去。每一間宿舍最外面都有一個大柜子,里面裝的是統(tǒng)一的道袍,玄蛋蛋身上穿的不對,她也不會穿那種衣裳,但可以穿和她一樣的這一種。 阿蕊雖然反應慢,卻不笨。很快找出一套拿給玄蛋蛋。 見玄蛋蛋呆著不動,想到蘇靈平時照顧自己的方式,便拽掉玄蛋蛋的衣裳,把那道袍給他穿上,末了還在他腰上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雖然歪歪的,但是她打出來最漂亮的了。 玄凌天不可思議地捂住心口。玄蛋蛋心中忽然出現(xiàn)的那種強烈的溫暖之感順著那縷神識傳遞過來,多的幾乎淹沒他的心臟。 他想再仔細看一眼那女娃。 門忽然“砰”的一聲撞開了。 “阿蕊,快點,早課要開始了!”蘇靈急匆匆沖過來,一個不留神,就把阿蕊給落在后面了,她是不急,快把她這個太監(jiān)給急死了! “咦?他是誰?沒見過,長的比裴寒哥哥還好看!”蘇靈發(fā)現(xiàn)了玄蛋蛋,她是個急性子,說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 玄蛋蛋剛想說自己叫“玄蛋蛋”,猛地把嘴閉上了,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是顆蛋,還會有人跟他玩嗎? 蘇靈扯住了阿蕊的手,小姑娘就是隨口一問,這會兒璞運師叔已經(jīng)開始點名了,要抓緊的是趕快跑過去。 見她們說走就走,玄蛋蛋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方才他還沒覺得,他好想跟這個阿蕊在一起! 手指被什么一勾,玄蛋蛋低頭一看,是阿蕊拉住了自己的手。 “跑啊——”阿蕊也急了,本來就起晚了,走到這兒聽見哭聲進來看了看又耽誤了些時間,她這次要是再晚,璞運師叔一定會罰她和蘇靈的。 隨著孩子們跑出房間,玄凌天猛地一睜眼,切斷了同那縷神識的聯(lián)系。錯不了,這才是她的轉(zhuǎn)世,竟然差點弄錯……血緣的神奇,也著實令人吃驚啊! 大殿上,璞運正拉長了聲音在念名字,眼見快念到最后一個,終于瞧見外頭跑來兩個小小的人影。 璞運不由面容一沉。這個阿蕊,靈資平庸,可卻跟兩個好苗子裴寒、蘇靈特別親近,每次想要罰她,裴寒、蘇靈總是護著她。 一次兩次尚可,可這都是她這個月第四次遲到了,如果一味縱容下去,別的孩子怎么管教? 要知道這兩個月以來,已經(jīng)有不少孩子能夠感知到仙靈氣,算是一只腳跨進了散仙的行列,那些靈資不好的,可以不努力,但也不要影響到別人。再往遠處說,現(xiàn)在親近那是還沒有體會到大道的殘酷,等到一日自己白發(fā)蒼蒼,他人卻依然風華正茂,又怎能一如往昔談笑自如?是時候讓這阿蕊長長記性了。 璞運在學海院絕對算不上最嚴厲的,相反還是數(shù)得著的好脾氣。只是這阿蕊遲到的次數(shù)太多,且方才那最后一點也讓璞運想到了自己,他的修為停留在玄仙境界已經(jīng)有數(shù)萬年之久,眼見和他同時期入門的師兄弟們都突破到更高的層次去了,他卻始終覓不到那一線機緣。他本身靈資也算不好,卻比這個阿蕊還是要好一些的,他還記得少時的刻苦努力,因此見這阿蕊得了機會卻不努力便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多言這璞運的心中所想,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要訓誡這憊懶的小童,故而趕在兩人進來之前,先叫道“裴寒——” “弟子在。”裴寒立即站起來,盡量把聲音拖長。 璞運早料到他會如此,立即道:“你到前面來?!?/br> 裴寒雖有早慧,畢竟是七歲的孩子,不敢忤逆璞運,自然閉了嘴,起身往璞運身邊走去。 璞運又念道:“蘇靈——” 他手上的鈴兒還在搖,鈴聲未停就不算遲到。 蘇靈一步躥進殿門:“弟子到——” 好險!差一點就遲到了。 蘇靈聲音未落,璞運手中的鈴兒猛然沒了聲音。 “蘇蕊,你又遲到了!”璞運盯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女娃娃,直接宣判她壞了規(guī)矩。 璞運師叔手中的鈴兒明明還在搖…… “璞運師叔……” “為他人求情除了陪罰以外,還要抄一百遍玉侖經(jīng)?!?/br> 蘇靈剛站起來,璞運就一打戒尺。戒尺打在桌上,震的孩子們身子一直。 玉侖派對孩子們的功課也很在意,每天專有一個時辰是識字的。這幫孩子什么不怕就怕被抓著寫字,聽見要抄一百遍認都認不全的玉侖經(jīng),蘇靈小臉上有點受到驚嚇的表情。 璞運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娃。 女娃臉上還是一派平靜,開始璞運還以為這女娃是天性沉穩(wěn),后來才知道根本就是塊木頭疙瘩。 隔著一長排坐在蒲團上的幼童,女娃平靜地看了璞運一眼,轉(zhuǎn)身出去跪在了院子中央。 幼童們沒有一人發(fā)出聲音。 很好,以后就不會有人遲到了,璞運心想。 這個想法剛閃過,門口就響起了一個怯怯的聲音。 “璞運師叔?”玄蛋蛋小心地扒在門上伸出頭,一只手利用門板的遮擋摸了摸腰上的蝴蝶結(jié),“那個,師叔,我是不是遲到了?遲到要跪在院子里?那我去了?” 說罷就走。 璞運:…… 他怎么把這孩子給忘了?都怪今天早上煉制那一柄仙劍…… 璞運怎么能讓這孩子罰跪,這不是罰自己跪嗎? 可當著那么多雙純真無邪的眼睛,唉…… 璞運急匆匆走下臺來,感覺到幼童們的動靜,忽又回頭:“都不許說話,開始靜坐,試著感受仙靈氣!” 璞運走出去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最終想了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打算叫這孩子換個地方跪,至少跪在蒲團上??蛇€沒走到院子中央,面前流光一閃,玄凌天出現(xiàn)在面前。 ☆、第18章 我媽喝果汁我爸噎了 璞運剛要解釋,玄凌天便問:“這兩個孩子犯了什么錯?” 璞運只好答:“兩人均來遲了,不過……”玄凌天送來的那個孩子今個兒是第一天入學海院,璞運尚未來得及跟他講規(guī)矩,算是情有可原。 但璞運尚未說完,玄凌天便截住他的話:“第一天入學就敢遲到?難怪這些年我玉侖派都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后輩?!?/br> 璞運一下不敢說話了,玄凌天雖然不怎么管玉侖境的事兒,可他說一句話,掌門都只有遵守的份兒。玄凌天要嚴厲對待這些弟子,自然是對的,看來他原來的想法簡直是對玄凌天的侮辱,幸好玄凌天不知道。 璞運老實垂首而立的時候,玄凌天站在一旁取出門規(guī)玉牌翻了翻,翻到學海院,念道:“遲到一次罰跪一個時辰,扣除晚膳;兩次兩個時辰,面壁思過一日;三次……” 這面壁思過就是關禁閉了。 玄凌天一想問璞運:“這位女弟子是第幾次遲到……她叫什么名字?” 璞運立即答道:“回仙帝,這女童叫蘇蕊,是從仙桃島來的,這是她第四次遲到了?!闭f完疑惑起來,上次仙帝不是見過這小童了么?噯,自己把仙帝的話太當話了,仙帝可能早就忘了。 玄凌天一聽第四次,不由感到意外,方才他是無意中想到她可能不是第一次,卻沒想到竟然遲到了四次!這可不像她。 四次,四次的話……就要關上七日了,莫說影響修行,這么小的孩子又不似玄蛋蛋那般皮實,關七日再放出來,嗓子怕都要哭壞了。 玄凌天將玉簡一收:“我們玉侖派能夠在整個真靈界占有一席之地,全靠從娃娃抓起。雖然每隔百年也會面向整個真靈界公開招收一批弟子,但你也知道,那些弟子多已成年,是以能夠進入內(nèi)門的甚少;只有這些門派親自招收的幼童,才寄載了本門的希望,是本門未來的棟梁和肱骨。所以,對他們要嚴之又嚴……” 璞運不知玄凌天怎么忽然關心派務,還是這么小的事情?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仙帝說了,這些孩子寄載著本門的希望,說不定派中高層已經(jīng)感知什么,特意要抓緊這一塊,故而璞運極為專注地聽著,并且隨著玄凌天侃侃而談不停地若有所思般地點頭。 “這個女童……”玄凌天話鋒一轉(zhuǎn)。 “這是她第四次遲到,我不能再姑息她了,我這就把她……”璞運激動道。 “不,本尊要親自給她上一課!”玄凌天正色道。 莫說玄蛋蛋,就連一直看著眼前青磚的阿蕊也揚起了臉,大眼睛里黑白分明地訴說著恐懼,這個美人哥哥想怎么懲罰她呀? “閉嘴,否則連你一塊?!毙暗皠偺痤^,腦中就出現(xiàn)了玄凌天的聲音。 玄蛋蛋:⊙o⊙ 璞運感激涕零地恭送玄凌天飛出學海院,轉(zhuǎn)身拿走了準備給玄蛋蛋墊著的蒲團,仙帝指示過了,他要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