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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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霜隨即了悟,這就是他們在監(jiān)控里看到錦夏的那一天。錦夏抱著巨大的娃娃過來, 疑似同文哲發(fā)生爭吵。幾句話之后文哲就把錦夏趕出門了。 “你帶娃娃去干什么?” “那娃娃里有我的頭發(fā), 只要文哲跟它一起呆一個月, 那他就會愛上我, 徹徹底底地愛上我。只對我坦誠, 只對我溫柔。我以前給他送過娃娃,有gps和錄音器,我就是這樣知道他住在哪里的。我在他家小區(qū)買了一棟房子, 不過他一直不知道。” 錦夏說得很輕松,但寇霜聽了卻有些毛骨悚然。明星只是一個職業(yè)而已, 卻要面對各種奇奇怪怪的人。談話進行到這里, 她已經不再試圖了解錦夏的內心世界了, 因為她注定理解不了。 “他扔了我的娃娃,我很不開心,于是就在他家外面蹲守,這種事情我在我的房間里就能做到。在我拿望遠鏡觀察他的時候, 看見了小花園里有個人影。那個人影太黑了……我完全不敢確定,也不敢下樓去看……我用望遠鏡盯了那里很久,直到凌晨四五點,天色開始放亮,我才確定那真的是個人……但這時候,他已經在那里盯了文哲整整一個晚上了。” 寇霜:“……” 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粉絲做到她這個地步,也著實夠瘋狂的。這地段寸土寸金,也不知道錦夏是怎么說通家長的。 “我看見他似乎要離開,連忙跑下樓去。我就是在這個時候跟他見面的?!卞\夏似乎陷入了回憶,面上露出一種驚恐的神色來,說:“我跑向文哲的別墅,結果正好看見那人迎面朝我走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我們擦肩而過,那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br> “那是一張?zhí)貏e恐怖的臉……整張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全部都是被燒毀的痕跡。我想他小時候一定經歷過十分可怖的火災,因為那傷痕太可怕了,完全不可能是不小心燒著的。我看著那張臉,就好像看到了火光……這很玄乎,我想象力不夠,但看著那張臉我就覺得疼……他能活下來,也許是上天的奇跡吧?” “我裝作拍風景,對他來了一張。他從我身邊走過,那一瞬間他對我說了一句話。”錦夏有點兒怕,身體又縮成了一團,盯著寇霜的眼睛說:“他說,‘我一定會幫你的’??墒菐臀沂裁茨??那時候我嚇呆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有可能是替我殺人……直到文哲的死訊傳來,我才想起這件事情,心想會不會跟他有關……” 在錦夏提到這個黑衣人的時候,宋暮雪就迅速聯(lián)想到了在公墓里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雖然那一個戴著口罩看不清臉孔。但那天并沒有霧霾,戴口罩更加說明他的臉上有非常容易辨認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她也想到了火災。 火災……父母曾經生活過的那個福利院也是被火災燒毀的,極有可能黑衣人就在這場火災中。 否則,怎么解釋福利院的噴泉上擺著墓碑,而墓碑上的黑色正字標記跟其他墓碑——尤其是文哲墓碑上的——一模一樣呢? 寇霜也察覺了其中關聯(lián),伸手捏了捏宋暮雪的手掌心,并送上一個關切的眼神。宋暮雪回了她一個微不可察的微笑,看上去并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 寇霜小心翼翼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隨后看向錦夏,問道:“你說你想見文哲一面,為什么要用這種監(jiān)視的方法?你不是有文哲的線上聯(lián)絡方式么?” “他拉黑了我。從我開始發(fā)私信質問他到底干嘛了開始,他就拉黑了我。所以我才在微博上買熱搜買話題,只有這樣,他經紀人肯定會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說不定還會教訓他一頓。這樣我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br> “直播脫粉、燒周邊也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那時候你到底還喜歡他么?” “不喜歡,我愛他。只要他能看我一眼,我就能為他做任何事情。直播和買話題都是手段,讓他關注我才是目的?!卞\夏說。 “那……你見了他最后一面么?把事情說清楚了么?”寇霜忍不住吐槽道:“你想說的事情,是你買了棟房子監(jiān)視他,還是你買話題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錦夏搖了搖頭,說:“那天他把我趕出來了,后來我也沒找到見面的機會。那天之后我很害怕,我再也不敢在那棟房子里住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我擔心那個黑衣人是別家正主派過來的,所以想要發(fā)私信告訴他。我自己的賬號被拉黑了,我就換小號去給他發(fā)私信,可一直沒有‘已讀’,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又去那個神秘的劇組,拍攝那個電影了。” “那個電影?” “他一直在拍一部很重要的電影,我不知道那是哪一個導演的片子,但是我知道對他很重要。我偷聽過。這三年以來,他一直在為了這部電影準備。不光是消失的那兩個月,他的家也是為了那部電影特意布置的,全是為了那部電影。國內的導演圈子我都打聽過了,沒人著手這樣的項目,那只有可能是國外的導演了?!卞\夏眼睛里有光,說:“從裝修風格來看,那應該是國外的電影。可能是電影版的《人生七年》,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長期的紀錄片?十年磨一劍?不管是什么,等它宣發(fā)的時候,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會加冕為王。” “等下,你知道他那兩個月去干什么了?那你還在微博買熱搜?”寇霜難以置信地問道。她能夠理解錦夏希望偶像手握驚天動地的資源,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要給偶像添亂? “否則那兩個月沒有活動,怎么才能在大眾面前刷存在感?不管我怎么買,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是粉絲行為,不會干涉到他,還能把每年的兩個月刷成一個梗。我要讓他有記憶點,讓所有人都對他有印象。” “你真是……愛得深沉。”寇霜只能這樣評價一句。 但真的跟錦夏說的一樣,文哲是去拍電影了么?什么電影需要這種奇怪的合同條款?并且要求演員“做任何事”? 也許錦夏產生了什么誤解,也許這電影果真會驚天地泣鬼神。 “關于那個黑衣人,你知道什么么?外貌、聲音、來歷……什么都可以,你猜的也可以?!彼文貉┒⒅\夏的眼睛問道。 寇霜敏感地發(fā)現(xiàn),宋暮雪的注意力已經被引到了別的地方。她們是沖著那份神秘的合同來的,現(xiàn)在已經出現(xiàn)了跟合同有關的線索,但宋暮雪仍然在追問黑衣人的事情。 因為這黑衣人可能同她父母的過去有聯(lián)系,寇霜知道。但正因為知道,便也更加不是滋味。 宋暮雪職業(yè)道德感非常強烈,委托人的要求是擺在第一位的——至少上班時間是如此。而這樣的宋暮雪,只要一聽到任何跟父母有關的事情,就能夠完全忘記委托,執(zhí)著地追著這條線索無限追查下去……這讓寇霜有些不安。 因為宋暮雪的父母已經死了,只是虛無縹緲的一個印象??芩踔梁軕岩?,如果宋暮雪不去回想他們的臉,他們還會擁有面容么? “黑衣人……我不知道。我沒辦法聯(lián)系他,只好用小號無限轟炸他。還好兩天之后,他就重新出現(xiàn)在了大眾視線中,微博開始活躍,我的小號也終于‘已讀’了?!卞\夏說。 寇霜看了看宋暮雪的側臉,想問問最新的那份合同是什么時候簽訂的——她懷疑消失的那兩天正是簽訂合約的時候。但宋暮雪并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認真地盯著錦夏的眼睛,似乎想判斷這段話的真假,又似乎想要從言語之外的事物里找到更多的信息。 “文哲追問我怎么知道的,但我不能說我是我,也不能說我曾經監(jiān)視過他,他不喜歡這個。我只能把那天的信息說得更加清晰,告訴他那人說是哪一天躲在他的小花園里的,告訴他那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說完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又一次被拉黑了?!卞\夏說。 ——怪不得!怪不得以黑衣人那樣隱蔽的躲藏地點和姿勢,還能被文哲準確無誤找到。他又不是宋暮雪,怎么就知道看哪天的監(jiān)控?怎么知道該看哪個攝像頭? 原來只是按圖索驥罷了。 錦夏說完一切,松了一口氣,又擦了擦眼淚,問寇霜:“警察,文哲的車禍真的跟那個黑衣人有關么?他聽令于哪個明星,你能告訴我么?” “明星?” “如果不存在利益爭端,又怎么會對他動手呢?肯定是有人嫉妒他,所以才這樣做!你告訴我是誰,我替他報仇!” 寇霜嘆了一口氣,沒有去問她打算怎么報仇,只是說:“比起報仇,還是報警比較好。你掌握的信息十分關鍵,告訴警察的話,一定能夠盡快查出幕后黑手。這比什么都要好?!?/br> “我會被抓么?”錦夏茫然問。 “你不該監(jiān)控他?!笨芩f。 錦夏愣了愣,卻笑了下,說:“那也可以,他還能最后火一次。他一直想火,我知道的?!?/br> 寇霜嘆了一口氣,在支付寶上轉了賬,說:“謝謝你的故事,也謝謝你的鏡頭。對了,我不是警察?!?/br> 寇霜和宋暮雪站了起來,繞開錦夏,拿著鏡頭離開了星巴克。 第122章 后輩 從鄭風林處得知, 錦夏很快就帶著照片報警了。錦夏將之前在星巴克里跟兩人的聊天內容全部復述了一遍, 并且將拍到的那張黑衣人照片帶給了警察看。 警察們猶豫不決,不知道這“自首”是真是假的時候, 好幾個大v號突然齊齊曝出通稿, 大致意思是文哲死得離奇, 這事情肯定還有更多內幕可以挖。買兇殺人的人可能是競爭對手a、競爭對手b、曾經有仇的落破藝人c等等,具體是誰還不能確定, 但重要證人已經報警了,接下來等警察叔叔的結果就好~ 警察局一下子暴露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下, 只能說, 常年混跡粉圈的錦夏的確很清楚如何施壓。 警察們只好嚴正以對, 現(xiàn)在很多人關注, 哪怕錦夏是胡言亂語, 他們也要發(fā)布一則辟謠公告才行。于是進一步調查才發(fā)現(xiàn),錦夏真名為夏津,是市內有名的房地產大亨的女兒。 這一附加身份使得警察愈來愈不敢怠慢, 只能把當時的事故記錄拿出來,重新分析。 當時媒體率先曝出酒駕的事情, 現(xiàn)場勘探結果也大致符合, 便沒有太過仔細地排查他殺的可能性。如今重新分析, 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詭之處。 因著這事兒可能涉及謀殺,警方傳召文哲的父母,要求他們配合調查交出鑰匙。 文泰被叫到警察局的時候,顯得非常憂愁。他聽警察說明了情況之后, 皺著眉頭問:“我兒子并不是因為酒駕而死嗎?” 警察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死者死于意外事故的可能性極低。具體情況如何,我們會繼續(xù)調查,一定會還您兒子一個清白。” 文泰卻只是說:“不是酒駕就好,不是酒駕就好。你們可以發(fā)一個公告,說明他不是死于酒駕么?” 警察愣了一下,說:“抱歉,調查進展要保密,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我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您和您的妻子?!?/br> 文泰卻還是不死心,追問了一句:“真的不可以么?就連不是酒駕也不能說?” 警察有些吃驚,問他:“您為什么一定要求澄清這一點呢?這對您來說很重要么?” 文泰搖了搖頭,表情顯得蒼老又無助 ,道:“知道他不是酒駕,我就很高興了。但他肯定也希望他的粉絲能夠知道這件事情?!?/br> “一直以來,他都說自己不是一個好偶像。他要擁有一個正面而積極向上的形象,所以要表現(xiàn)得溫和有禮,要微笑。但實際上,他已經很累了,因為他覺得真正的他跟表現(xiàn)出來的不一樣,粉絲喜歡的也不是真正的他。而一個虛假的他從根子上就壞了,帶給粉絲的東西也都是假的。他其實特別累,特別悲觀。他一直為這件事情自責?!?/br> “他雖然不至于一直積極向上充滿正能量,但總歸也遵紀守法,沒有真的因酒駕而亡。我相信他不會這樣做,但別人不知道。這三個月以來,他接受了各方詆毀,粉絲們的評論也各種各樣。至少在最后,我希望他能夠做回他自己,堂堂正正地告訴全世界,他沒有酒駕,他是個很好的孩子,不會比他裝出來的樣子差,這樣可以么?” 但警察只能殘忍地告訴他:“辦案過程中,一切進展都要保密。等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弄清楚之后,我們會將真相公之于眾的?!?/br> 也許文泰的目光過于哀求,警察最后補充了一句:“抱歉?!?/br> 文泰停頓了兩秒鐘,點了點頭,說:“最后會為他昭雪吧?那就好,謝謝,謝謝您了?!?/br>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文泰并沒有說出離奇合同的事情,也許他認為,一旦告知警察,這合同也會被公布出來。 不管怎么看,那合同都不像是能夠昭示天下的東西。他不希望文哲被各種各樣的人評判,外界只需要他沒有酒駕,這就夠了。 車禍和死亡本來都快要淡出公眾視野,突如其來的爆料卻使得文哲突然受到重視。停止活動的微博粉絲猛漲了一波,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經調查,警方發(fā)現(xiàn)文哲的經濟狀況奇怪。文哲擁有著市中心的小別墅,銀行賬戶上還有一大筆來路不明的錢財。因此,文哲的經紀人陸任丙進入了警方視野。 作為經紀人,陸任丙知道文哲的行程安排,知道文哲的經濟狀況,也清楚哪些人有可能跟文哲存在利益沖突。要想知道文哲生前的一切情況,問他或許比文泰要快速準確多了。 但金牌經紀人陸任丙忙得很,抽不出完整的時間去公安局接受調查,按他的原話:“我的藝人現(xiàn)在在名難起酒店有工作,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可以派一個人過來。我很配合警方調查的,我什么都會說,我只是太忙了。從明天起我要跟藝人一塊兒去外省,要是現(xiàn)在你們沒辦法過來,那等我下個月抽時間親自去警察局也可以。好了警官我這邊有個電話,我就先掛啦?” 警方無奈,配合調查是公民的基本義務,但人家馬上就要離開,在警察局外進行審問似乎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因此,鄭風林出現(xiàn)在名難起酒店大廳里,等了五分鐘,陸任丙才姍姍來遲,坐在了鄭風林對面。 “陸大經紀人挺忙?”鄭風林對陸任丙的態(tài)度不太滿意,問了一句。 陸任丙卻像是沒聽懂似的,說:“是有點兒。鄭警官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文哲生前有什么工作沒交接完么?現(xiàn)在肯定是不小的麻煩吧?!编嶏L林說。 陸任丙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會從這個問題開頭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說:“還好吧,那陣子所有的工作都差不多完了,只有今天這一個,給拖到了現(xiàn)在。不過今天結束之后就什么都好了?!?/br> 鄭風林笑了笑,開始詢問文哲生前的人際關系、經濟狀況等等相關情況。 問到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錢的時候,陸任丙有些含糊,道:“還不就……賺唄。明星有很多大家想象不到的賺錢的渠道,有時候我自己都后悔,爹媽怎么把我生成了這幅德行,要不我還能多賺一點兒錢啊?!?/br> 鄭風林像是被糊弄過去似的,沒有繼續(xù)提問這方面的事情了。陸任丙明顯松了一口氣。 又問了一圈無關緊要的問題,鄭風林又問:“他最近一直在看歐洲相關的書籍,是有什么新的作品要拍么?這部作品又怎么樣了呢?” 陸任丙說:“這是文哲的個人愛好,跟工作無關。我不會干涉藝人的自由。” “今天在這里有什么工作?”鄭風林又問。 “沒什么工作,商業(yè)機密?!标懭伪f。 “你的藝人在哪里?接替文哲的那一個,代替我去看看?!编嶏L林站了起來。 陸任丙突然變了臉色,拉著鄭風林坐下,說:“這是商業(yè)上的事情,跟案件無關。鄭警官就不要去看了吧。” 鄭風林身形未動,維持著站立的姿勢,低頭嚴肅地盯著陸任丙,說:“跟案件有沒有關系,我說了算。這個藝人接替了文哲的工作,我認為他跟文哲之間存在利益沖突,有可能是他生了歹心。你不愿意帶我去,莫非我猜對了,而你是幫兇?” 鄭風林用力盯著一個人的時候顯得很兇,陸任丙接觸慣了圈子里的浮華聲色,哪里經受過這樣的氣場。當即服軟,道:“我可以帶鄭警官去見他,但您能問得快一點兒么?他還有事兒要忙,我怕耽誤了生意。他跟文哲的死沒有一點兒關系,我保證!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文哲,那一定是從a、b和c里選!” 鄭風林皮笑rou不笑:“這幾個人跟營銷號說得一模一樣啊,這營銷號是你買的?” 陸任丙愣了一下,說:“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忙著收拾文哲的爛攤子呢,哪里知道半路蹦出來這么個事兒!我都不知道文哲是他殺!” 陸任丙捶手頓足,看上去真的焦急又冤枉。鄭風林審多了人,初步判斷這人沒心虛,的確是覺得冤枉外加有口難辯。但他沒有減輕壓力,表情反而變得更加嚴肅,道:“別多說話!帶我去看你的藝人!” 陸任丙先前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不見,只好帶著鄭風林去了電梯。電梯里他還一直央求鄭風林:“鄭警官,麻煩您問話一定得快一點兒,今天真的挺重要的,客戶按時按點過來,我們完全不能遲到,也不能有外人在的?!?/br> 鄭風林掃了他一眼,說:“我聽你這意思,像是個拉皮條的?!?/br> 陸任丙說:“牽線搭橋,這一行本質上不就是拉皮條么?只是我們藝人賣的不是rou,是臉和演技。我真的求求您,這客人我得罪不起,今天怎么也不能得罪缺席。您可別壓著藝人太久了?!?/br> 鄭風林說:“所以就得罪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