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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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心疼地把手機撿起來,看了看實在是碎的不能再碎了,后殼都震裂了,這手機的確好多年了,連換個屏的價值都沒有,她終于依依不舍地把卡取出來,然后一步三回頭地把自己用了多年的手機尸體扔進了垃圾桶里,扔完了才去看他,“啊,被你看出來了,真不好意思??!” 現(xiàn)場除了當(dāng)事人,唯二知道倆人發(fā)生了什么的卓誠和陸玥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艾瑪,這滿滿的jian'情味兒,都快溢出來了。 卓誠本來在喝茶,在那邊逗秘書小妹,聽見兩個人對嗆,水都噴出來了,遙遙地沖姜博言拱了拱手,“六哥,注意點形象,你說你一個大眾男神,能不能有點偶像包袱,跟人小姑娘嗆什么?!?/br> 耿直的羅陽忍不住為姜博言辯解了句,“我們六哥平時挺與世無爭的,能說一個字就絕不說第二字,今天大概是吃錯藥了,啊,也可能昨晚沒睡好煩躁,你看看,這黑眼圈重得跟煙熏妝似的,你們拍完照片記得后期補救一下?!?/br> 陸玥覺得自己不行了,實在憋不住了,要笑岔氣了,拉著余笙說,“我家笙笙昨晚也沒睡好,瞅瞅,雙眼皮都變?nèi)燮ち?,都暴躁起來了,她平時挺文靜的。” 其他人一齊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余笙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狠狠踩了陸玥一腳,小聲說,“你完蛋了,陸玥玥同志,我已經(jīng)自動開啟記仇模式了?!?/br> 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八卦之火仍舊熊熊燃燒的宏偉景象了。 而其他人也的確是在心里默默八卦。 答案呼之欲出啊! 姜師兄昨晚去給余笙會長送鑰匙。 兩個人還都沒睡好。 再結(jié)合兩個人的反應(yīng)和說話的語氣,記者團的妹子和漢子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推算出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只不過……不是據(jù)傳姜師兄和刀刀師姐是一對兒嗎? “我和刀刀從小一起長大,但不是你們想的關(guān)系,這次出去,也只是單純的旅行罷了,她兒童時期是住在瑞士的,這次想故地重游,就回去住了半年,順便在歐洲那邊逛了逛放松一下。沒有你們想的好事,不要再瞎猜了?!苯┭酝蝗粚χ诤槐菊?jīng)地說。 于涵反應(yīng)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回答剛剛的問題,只是這話題轉(zhuǎn)的也太快了些。 “這樣啊,抱歉師兄,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您別在意??!” 姜博言“嗯”了聲,忍不住看了余笙一眼,對方正對著單反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臉上還有點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樣的潮紅,耳朵尖都透著粉。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剛剛手機摔了,是因為于涵問的那個問題驚著她了? 她在緊張什么,怕自己被三兒? 嘖,他像是那種人嗎? 因為這個猜測,剩下的整個采訪他都板著一張臉,十分的不愉快。 最后的時候,于涵提出要單獨再給他拍幾張照,余笙翻著相機上的照片,頭都沒抬的說:“去辦公室拍吧!正好穿了西裝,拍點兒工作場合的?!?/br> 于涵抬頭去看姜博言,“師兄,可以嗎?” 姜博言盯著余笙看了片刻,“可以!余笙跟我進去吧!你們在這兒休息會兒?” 于涵本來想跟去的,一聽這個,立馬改了念頭,“那行,麻煩師兄了,笙笙師妹,你跟著過去?” “???”余笙抬頭,有些迷茫地看了眼眾人,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她自己進去了,最后稀里糊涂地跟在了姜博言屁股后頭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整個四樓整層都是姜博言的,但是他的辦公室卻并不大,里面全是實木的家具,裝修也很古典,余笙進去的時候有些意外,她總覺得他風(fēng)格挺sao的,他家里他的臥室主色調(diào)都是明艷的紅色,所以她總覺得他這個人異常悶sao。 這地方挺不像他風(fēng)格的,余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姜博言伸手把辦公室門關(guān)上的時候,余笙才回過神,警惕地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挑了下眉,樂了,“怕什么?昨晚不是很厲害的嗎?” 余笙深深吸了口氣,一身毛都要炸起來了,她就知道,就知道該離遠他一點啊臥槽他想干嘛? ☆、第5章 有那么一瞬間,余笙真想撒丫子跑了,為什么要問出來,我們保持彼此遺忘的節(jié)奏營造和諧氛圍不好嗎? 腦子里狂飆了會兒彈幕,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她覺得自己以前在他面前挺勇猛的,什么話都敢說,可這會兒竟然有點兒詞窮,她在斟酌怎么開口才能顯得自己灑脫一點。 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 這樣說?想完她自己先惡寒了下,一股偶像劇裝逼的既視感,有點兒囧囧有神。 要不裝不知道吧!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倆怎么可能發(fā)生關(guān)系呢?肯定是你做夢了。 可是睜眼說瞎話實在不是她強項。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既能體現(xiàn)自己逼格又不顯得刻意的說辭。 最后她也懶得想了,往他老板椅上一坐,抱著相機趴在桌子上,“行了行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昨晚我喝多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很沒誠意地說完這段話,然后又威脅了句,“反正這事一人一半責(zé)任,我不賴你,你也別賴我,大家以后還是要見面的,就別制造尷尬了吧!” 余笙覺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許是被陸玥洗腦了,竟然有點覺得是自己玷污姜博言了。 年輕人,這思想很危險的??! 不過好像這么隨意地講出來,還挺有逼格的,余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形象金光閃閃的。 姜博言迎著她的目光,愣了片刻,其實說完那句話就后悔了,只是話已出口,已經(jīng)無法補救,只能將錯就錯。 沒想到竟然能從她嘴里聽到道歉的話,頓時有點兒想笑,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憋住,然后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吧!” 余笙頭頂飄過六個大大的黑點,成年人你個頭!過去就過去吧個鬼! 你偶像劇看多了吧! 她抱著相機站起來,用一種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眼他,一邊扯著他往椅子上扔,一邊吐槽他,“你這臉皮得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淬煉過的吧!” 金剛不壞,刀槍不入的,這會兒被他這句不要臉的話一鬧,余笙神奇地覺得沒那么尷尬了,只剩下想翻他白眼的沖動了。 姜博言任憑擺布地往椅子上一坐,忍不住笑了,“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真不好意思??!”他學(xué)著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回了句。 那笑真夠賤的,余笙剛好按下快門。 這張真不錯,以后珍藏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可以拿來嘲笑他。 余笙這下真的翻了他個白眼。 接下來又拍了十幾張,他今天難得聽話的很,也是不容易,余笙就多拍了些。 最后的時候,余笙說:“你把外套脫了吧!領(lǐng)帶也解了,襯衣袖子挽上去,隨意點兒?!?/br> 姜博言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余笙沒明白,目光從鏡頭里移出來,看了他一眼,“不方便?” 姜博言沒再說話,點了點頭,余笙剛想問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結(jié)果他已經(jīng)伸手脫了衣服,把領(lǐng)帶扯下去,解了領(lǐng)口處的一顆扣子,然后慢條斯理地把袖子給挽上去。 余笙覺得這場面有點要命,明明就脫個外套他都能腦部一系列的限制級畫面,她以前可不這樣的,她多正經(jīng)一個人,以前還幫雜志社拍書模,長得好看得多了去了,她也沒想些亂七八糟的啊。 就這么跑了個神,他就已經(jīng)整理出去她想要的樣子,不得不說,他這個人是很上鏡的,特別有鏡頭感,從哪個角度拍都不會有損氣質(zhì)。 余笙觀察了他幾秒鐘,突然臉就紅了,她從他手臂和鎖骨處看見了不少的抓痕,還泛著紅。 oh,**! 余笙咳了聲,“要不還是把外套穿上吧!” “不用了,拍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身子側(cè)了下,一手塞進褲子口袋,一手按在旁邊的窗臺上,做了個隨意向外眺望的動作,從這個角度看,抓痕正好被遮了個嚴實,而且這造型凹的,很有味道嘛! 余笙覺得臉上發(fā)燒,拍了兩三張,就趕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了。 他也沒有要穿衣服的打算,胳膊上的抓痕太刺眼了,她忍不住低頭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爪子,修剪的挺短的,怎么就抓成了那副鬼樣子。 她對自己刷新了新的認知。 門被敲起來的時候,余笙一個激靈,下意識把他外套扔給他,“快穿上!” 姜博言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沒接,直接說了聲,“請進!” 余笙瞪著眼,無聲沖他對了個嘴型:**! 姜博言悶聲笑了下,然后進來一個人,是程刀刀。 她還沒畢業(yè)的時候就進了姜博言的公司幫忙,算半個合伙人。 此時她手里抱著一沓文件,緩步走了過來。 余笙一瞬間覺得特別心虛,抱著相機叫了聲,“刀刀姐!” 眼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特別是一雙大長腿,特別亮眼,氣質(zhì)也好,屬于人群中一眼就能讓人注意到的存在。 余笙總覺得姜博言配不上她,可也沒想過跟她搶??! 這就有點兒cao蛋了! 程刀刀點了點頭,“笙笙也在啊!”說完把文件擺在姜博言面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這是今天競標的幾家公司的介紹,你抽空看一下吧!” 聲音聽起來倒是挺公事公辦的,沒什么情緒,余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姜博言“嗯”了聲,“還有事嗎?” “沒有了,你們忙?!彼ь^的時候,看見姜博言手臂上的抓痕,挑了下眉,“怎么被抓成這樣?” 余笙覺得姜博言是真的臉皮子厚,這會兒還能面不改色,連試圖隱藏一下都沒有,順口說了句,“沒事,被貓抓了一下?!?/br> “干媽養(yǎng)了貓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余笙總覺得她看了自己一眼,心虛地差點跳窗。 “沒有,野貓,挺厲害的,被它撓了好幾下?!?/br> “那得打疫苗吧?”刀刀皺了皺眉,盯著他手臂看了會兒。 姜博言回她,“打過了?!?/br> 刀刀點點頭,“那就好,我一會兒讓秘書買點藥給你涂一下?!?/br> “不用,我一會兒帶他們出去吃飯,順便去處理一下,你別cao心了?!?/br> 刀刀點點頭,出去了,余笙看著人走了,緊繃著的身體才徹底松下來,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喉嚨都是干的。 “她不會……誤會什么了吧!”余笙覺得自己連嗓音大概都是干巴巴的。 “誤會什么,誤會是你把我撓成這樣?這不該是誤會啊,這得是事實吧!”姜博言自己瞅了瞅胳膊上的道子,早上起來的時候還不是特別明顯,現(xiàn)在已經(jīng)泛紅了,“指甲還挺利?!?/br> 余笙覺得姜博言總有種讓人愧疚心瞬間熄滅的技能,“打……打??!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成嗎?”從小到大培養(yǎng)的仇敵模式,忽然被419插一腳,她覺得現(xiàn)在吵個架都沒底氣。 以后千萬得離他遠一點。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刀還特別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