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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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既是如此,我便做主答應(yīng)了?!睆埵蠂@息地說道。 薛婉華心中一喜,才剛剛把心放下,卻又聽到張氏說道:“只是這婚事眼下不能宣揚,你自家知道也就罷了,外頭更不可傳出去?!?/br> “這是為何?”薛婉華一驚,忙追問了一句。秘而不宣,婚事瞞著掖著還叫什么婚事?她要的便是嫁給裴三的風(fēng)光,難不成張氏竟沒打算讓她做正室,卻叫她不明不白跟著裴三?薛婉華想到這兒,急忙說道:“母親,婉華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如何能這樣不明不白的?” “其中原因,你倒還用問么?”張氏察言觀色問下來,心中越發(fā)信了裴三所說的,不禁難掩心中的失望,冷聲說道: “婚約換人,兄弟易妻,裴家書香世家,竟出了這樣大的丑事,外頭只怕傳的紛紛揚揚。裴家如今還在孝期里,傳揚出去謹(jǐn)兒怕也毀了。再說你自己,那晚的事情即便府中盡力捂著,可也難免人多嘴雜傳出去,這節(jié)骨眼上婚約忽然換了人,你怕也叫人背后說三道四,落個不好的名聲。若是將來謹(jǐn)兒功成名就,世家高門往來應(yīng)酬,你就不怕人家背后罵你一句先jian后娶么?” 張氏這番話說的很不好聽,卻入骨三分,薛婉華一張臉皮已經(jīng)漲得紫紅,羞臊難當(dāng),心中又怕又恨。 張氏對她一向疼愛,憐她自幼失了雙親,這些年連重話都不曾說她幾句,薛婉華便覺著張氏慈祥仁善,如今聽她句句刺在痛處,才恍然想起,這張氏穩(wěn)穩(wěn)地掌管裴家后院這些年,哪能只是個仁善和軟的角色! “再說裴家如今還在孝期,便是眼下把這婚約說出去,你們也不能成婚,如今也只好先不要聲張,等年底出了孝,風(fēng)波也該稍稍平息了些,再想一個遮掩的說辭,慢慢安排這事,橫豎這婚約換成謹(jǐn)兒我是答應(yīng)了的,也不必急于一時吧?” 張氏說的分明有理有據(jù),薛婉華羞臊惱恨之下,也不敢造次質(zhì)疑,只好嚶嚶哭得個可憐。然而張氏今日分明硬下了心腸,便由著她哭。薛婉華哭了半天,只得順從地說道:“婉華全聽母親的。” 這日晚間,張氏叫了裴三來,屏退了屋里的丫鬟,母子兩個說了一會子的話。 “這事情就這么著吧。其中內(nèi)情,母親心中有數(shù)的。眼下等著看你身敗名裂的人可不少,這等丑事,怕是越折騰越臭,如今先平息下來才是上策。我看婉華……興許是心里戀慕你,才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糊涂事情,也是我這些年把她寵壞了?!?/br> 裴三立在張氏病床前,沉默地聽著張氏說話,神色淡漠,不嗔不怒,臉上竟沒有旁的表情。 “母親知道這事委屈了你,更叫你六弟蒙羞折辱。我便再如何喜愛她,也不能容忍她損害你們兄弟兩個。只是眼下若發(fā)落了薛婉華,那些個盯著你的人,必定一口咬定裴家心虛滅口,再說她好歹在我跟前養(yǎng)了這些年,我也是忍不下心。如今只慢慢等著風(fēng)波過去,我也不會再由著她。若她能從此安分守己,母親希望你看在她身世可憐的份上,給她一個名分,只是她這心性怕做不的正頭娘子,裴家橫豎也不缺她一口飯,你只當(dāng)養(yǎng)著她就是了。”張氏說著停頓片刻,雙目微瞇,長嘆一聲說道:“若是……她仍是不思悔過,便全由著你吧。” ****************** 果然如姜采青之前猜測的,婚約就這么換了裴三,然而不曾聲張,張氏的掌控之下,府里漸漸風(fēng)平浪靜下來,就連當(dāng)晚親眼撞破那事的薜荔也好好地回到了薛婉華身邊伺候,只是沒再見到裴三的丫鬟檀香,聽說是被張氏配了個莊子上的小廝,早已離開裴府了。 只除了裴六離家未歸,裴三擔(dān)心胞弟,無處發(fā)火,便將薛婉華丟在她自己院里徹底忽視,撤去了她身邊大半的丫鬟婆子,只換了幾個粗使婆子去,加上張氏也不想見她,薛婉華的處境一落千丈,一下子沒了往日的嬌寵風(fēng)光。 這事情一拖數(shù)日,姜采青便主動跟裴三提出說,她打算搬出裴府。 “搬出去?” “正是?!苯汕嗾f道,“這府中人多眼雜,我如今見著人多便心虛擔(dān)憂,生怕叫人看出什么破綻。再說夫人的病情有了起色,也不缺人伺候,客走主安,我也該告辭了。 裴三伺沉思片刻,也沒反駁,只是說了一句:“再等一兩日,我自會安排的?!?/br> 姜采青本以為裴三所謂的“安排”,是給她準(zhǔn)備住處之類的。裴三原先提過,裴家有一處別院清靜舒適,可以讓她搬去住下。如今算來這“身孕”不足八個月,孩子生下來總得滿月再回去,這么一算,怕是要住個三五月的。想想當(dāng)初她是借著“祝壽”的名頭來的,如今要留在沂州“待產(chǎn)”,為了掩人耳目,總該再找個什么合適的借口才好吧? 姜采青還在琢磨“借口”的事,裴三那邊就有動作了。 這一日薛婉華因為些瑣事發(fā)了脾氣,卻被裴三差去的婆子頂嘴奚落了幾句,禁不住滿心委屈,哭哭啼啼來求見張氏。 誰知這日時宗玉來給張氏針灸,才起了針,正陪著張氏說話,交給她一些“偏枯”康復(fù)的鍛煉法子。張氏本來就厭惡了薛婉華,這會子自然不理睬她。薛婉華嬌寵慣了的,便在門口氣惱地賴著不走。 等針灸按摩過后,姜采青送時宗玉出來,便看到薛婉華領(lǐng)著薜荔還賴在門外,說來也奇怪,裴三將薛婉華身邊的原先的丫鬟婆子都換掉了,不知為何卻給她留了個薜荔,裴三那樣的人不可能是疏忽,也不知打的什么盤算。 見姜采青出來,薛婉華滿心委屈,便狠狠瞪了姜采青一眼。想到她一個鄉(xiāng)下小戶人家的妾室,如今竟被張氏格外看重,整日留在身邊,滿院子下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反倒不肯見她了。薛婉華嫉恨之心頓起,忍不住跺著腳,瞪著姜采青質(zhì)問道: “哪里來的外人,竟厚著臉皮呆在府中不肯走的。是不是你在母親跟前說我的壞話,母親才不肯見我?” 同為“老鄉(xiāng)”,姜采青本來還挺為薛婉華惋惜的,好好的婚約,竟叫她自己弄成這般尷尬境地,誰知薛婉華竟忽然把矛頭沖她來了,真是不可理喻。同為穿越女,難不成她穿來的時候忘了帶腦子來?還是在現(xiàn)代就整天撕逼腦殘慣了的? 姜采青自認(rèn)為她可也不是誰的出氣筒,當(dāng)時便冷下臉來,毫不客氣地反擊道:“臉皮厚的人倒是不缺,總有那些不自重、不自知的?!?/br> “你這賤人說誰呢!”薛婉華氣得叫道。 姜采青不想再理她,便送了時宗玉出門,誰知錯身而過的時候,薛婉華身邊的薜荔忽然就身子一歪,往她身上撞了過來,姜采青根本沒提防,被薜荔撞得猝不及防,站立不穩(wěn)地往后倒去。 “娘子!”魏mama驚叫一聲,她本來低頭跟在姜采青身后,此刻慌忙撲過來,抱住姜采青一起倒在地上,姜采青仰面倒在花魏mama身上,連忙手腳并用地從魏mama身上下來,坐在地上發(fā)懵。 守門的婆子趕緊過來扶她,瞅一眼姜采青偌大的肚子,一張臉頓時嚇得臉發(fā)白。 姜采青坐在地上,只覺得撲通撲通心跳得厲害,守門的婆子伸手想扶她起來,姜采青竟嚇得使不上力氣了。只覺著整個人嚇得四肢發(fā)軟,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身孕雖是假的,可她揣著這假肚子整整過了好幾個月,時時刻刻揣著,或許是裝了太久,偶爾還幻想著裴三會送來一個怎樣嬌嬌軟軟的小娃娃……那一刻,她竟本能的緊張慌亂,壓根就沒想到這肚子是真是假,仿佛自己真的是身懷六甲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樣?”魏mama爬起來,緊張地問道。姜采青遲緩地?fù)u搖頭,看著魏mama心有余悸。 再一看魏mama,也是嚇得不輕。估計那一瞬間,她也本能的緊張害怕了。魏mama見姜采青臉色不佳,趕緊小心地扶了她起來,連聲問她有沒有怎樣。 “還好?!苯汕喽硕ㄉ?,說道:“扶我起來。” “你這賤婢,你竟敢推倒娘子!”魏mama指著薜荔罵道,“我們娘子哪里得罪了你,好毒的心腸,倒是誰指使你的?” “奴婢……奴婢……小娘子,不是奴婢……奴婢沒推她……”薜荔嚇得語無倫次,轉(zhuǎn)向薛婉華哭道:“小娘子,奴婢真的什么也沒干……” 院里的丫鬟仆婦此時聽見喧嘩,忙跑了出來,花羅一見這情形便紅了眼睛,指著薜荔罵道:“瞎了眼的小娼婦,你沒推,你當(dāng)旁人沒長眼睛么?難不成我們娘子自己摔的?” “先將她扶進(jìn)去吧,她身孕已經(jīng)八個月了,這一摔只怕動了胎氣,實在兇險?!睍r宗玉揚聲吩咐道,“小心著些,我先給她把把脈。” 魏mama趕緊扶了姜采青回屋,時宗玉忙跟了進(jìn)去。 “青娘子這是動了胎氣?!睍r宗玉把了脈,沉吟著說道,“如今只讓她臥床保胎,我開個應(yīng)急的方子,趕緊叫人去熬藥?!?/br> 姜采青臥在床上,這會子算穩(wěn)住了心神,她今兒興許是無妄之災(zāi),也不知怎的那薜荔就忽然身子一歪撞過來了。只是事出突然,竟真叫人好一番驚嚇。 因著這一撞,姜采青便只好像模像樣地臥床安胎,正屋張氏得了信兒,更是擔(dān)憂不已,好在又聽說,時宗玉剛好也在,趕得及時,保胎也及時,胎兒暫時無礙。 第59章 歸來 姜采青被這么一撞一摔,動了胎氣,裴府上下便都驚動了,畢竟她是張氏娘家的人,懷著的還是張家唯一留下的一點血脈,這要是腹中的孩子有個什么閃失,誰都沒法擔(dān)待,裴家怕也要難堪了。 好在當(dāng)時時宗玉就在府中,診治保胎及時,說是胎兒幸好無礙,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的臥床保胎才行——這么一來,自然是不能輕易移動了,姜采青搬出裴府的計劃再一次擱淺,只好又住下了。 于是張氏的院子成了府中上下的焦點,正屋躺著個養(yǎng)病的張氏,廂房住這個保胎的姜采青,起初自然是很多人來探望問候,陳氏、宋氏并大房那邊也都差人送了各樣藥材、補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