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jié)
“去堂屋坐一會兒吧?!?/br> 顧崢感覺身體發(fā)熱,尤其是后背接觸到那一團(tuán)柔軟之后,他轉(zhuǎn)過身,用手摸了摸自家娘子的頭發(fā),嗓音低沉,“乖,晚上給你?!?/br> “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小荷用雙手捂臉,跺了跺腳跑開,只憑他簡單的一句話,她突然發(fā)現(xiàn)身子有些酥麻感,頭暈?zāi)X脹,腦海中竟出現(xiàn)很多激烈的畫面來。 太誘人了!這么久還是無法抵擋誘惑,莫小荷是現(xiàn)代人,也難免會覺得總對自家夫君身材遐思,太過豪放,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 回到堂屋里,李秀情緒平定些許,她突然握住莫小荷的手,坦然道,“小荷,我可能不貞了?!?/br> 不貞?莫小荷張開嘴,愣愣地看著李秀,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她連忙追問,“不貞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可能不是處子之身?!?/br> 李秀可能還嫌剛剛說得不夠直接,一句話挑明,“其實定親以后,我整晚睡不好,我怕新婚夜被發(fā)現(xiàn),他嫌棄我?!?/br> 這是個秘密,她從未對人說起,娘親都瞞著,之前想嫁馮大春,未嘗沒有這個原因在,馮大春是大越人,在大吳舉目無親,而且還是坐過牢的,新婚夜她露餡,或許會選擇包容。窗外刮著北風(fēng),高麗紙呼呼作響,進(jìn)入臘月,天氣越來越冷,莫小荷旁邊就是火爐,她卻感覺不到一點(diǎn)溫度,只覺得腳底板上竄著寒氣。 不是處子,不貞,代表什么?未出嫁前被破身子,那將是一輩子的污點(diǎn)。當(dāng)時前身落水,被顧崢救起,抱回家,就這個親密接觸,就讓她沒了名聲,更何況是不貞! 還有堂姐莫大丫,未婚先孕,不得已進(jìn)門,差點(diǎn)和張寡婦共侍一夫。李家母子固然不是好東西,可若不是莫大丫輕賤自己,不然怎么會得不到半點(diǎn)尊重? “表姐,你沒開玩笑吧?” 莫小荷不信,李秀平日深居簡出,還有大舅娘看著,哪有機(jī)會…… “小荷,我心里難受,可我不敢和我娘說。” 李秀抹著眼淚,忍了忍,終于趴在桌子上,痛哭失聲,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那樣的遭遇!自從那個噩夢過后,她再也沒真正快樂過。 “那天我才八歲,還是個黃毛小丫頭?!?/br> 劉秀訴說那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還是忍不住滴淚橫流,她哽咽半晌,才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 當(dāng)時,正值農(nóng)忙時分,村里人家都在地里忙活,家里只留她一個人,喂雞鴨,干點(diǎn)雜活,晌午蒸好糙面饅頭,并一碗咸菜加水,送到地里。 “我剛回來,村里來了個老頭,大概有五十左右歲,頭發(fā)都花白了?!?/br> 李秀咬唇,因太過用力,唇上已經(jīng)冒出血珠子,莫小荷趕緊捏了捏表姐的手,她差不多能預(yù)知接下來的情節(jié),“發(fā)生的事無法改變,咱們想個補(bǔ)救措施?!?/br> “你聽我說,不說出來,我心里總堵著一塊大石頭?!?/br> 馮大春那件事過后,李秀就不想著成親,一拖再拖,誰料后來竟然會對林秀才動真心,她又喜歡林霜,正是如此,才有愧疚感,那件事,她沒勇氣說出口。 “老頭想討要一口水喝,他說自己剛好路過村里。” 老頭笑瞇瞇,看起來很慈愛,平時有人上門要水,也算正常,她也沒多心,就給老頭舀了一碗水。 “小丫頭,你爹娘都不在家嗎?” 老頭瞇著眼睛,用手捋著胡子問李秀,李秀看這個人比他外公年紀(jì)還大點(diǎn),絲毫沒有警惕之心,乖巧地回道,“農(nóng)忙,他們都下地了?!?/br> 老頭很是奇怪,喝完水以后,坐在樹下的大石頭上乘涼,“他說天熱,就脫了一件衣裳?!?/br> 村里男人在家最多打著赤膊,很少有直接脫光上半身的,李秀清楚地記得,老頭皮膚皺巴巴,上面還要很多難看的斑點(diǎn)。 他招呼她過去,一把她抱在腿上,親著她的小臉蛋,手也開始不老實。當(dāng)時李秀年幼,爹娘只說過女子不要和男子靠近,她只感覺不太舒服,扭動身子掙扎。 “爺爺是郎中,正在給你看診。” 白胡子老頭巧舌如簧,哄騙李秀,他說自己是個郎中,來給村里人看病,卻走錯了村子,感念李秀施舍水的恩德,所以才給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病癥。 “爺爺,我有病嗎?” 李秀還不懂很多,聽說醫(yī)者父母心,她就沒多心,去年曾經(jīng)得過一次風(fēng)寒,讓她發(fā)燒三天三夜,差點(diǎn)要了半條命,連續(xù)喝了一個月苦藥湯,才好利索。 老頭所說,正好符合李秀的心理,那會她還小,很是單純,臉上有什么情緒全部表露,老頭見此,說得頭頭是道,都是她聽不懂的話。 “褲子脫掉,讓我給你好好查探下。” 老頭說完,就要脫李秀的褲子。不能隨便赤身露體,李秀掙扎不休,又被老頭三言兩語打發(fā)過去,“醫(yī)者從不忌諱這個,你看有人屁股上受傷,不是還得郎中幫著診治嗎?” “你的病很嚴(yán)重,如果不是我看,可能要花不少銀子。” 一提銀子,李秀遲疑,她年紀(jì)小,卻知道家里不富裕,哥哥在鎮(zhèn)上給人做打鐵鋪?zhàn)拥膶W(xué)徒,前段時間哭著回家,一身是傷,爹娘痛心,可為讓他有一技之長,將來有個能吃飯的本事,不得不忍痛,把他送到鎮(zhèn)上。 如果花銀子看病,家里不是更窮了嗎?姑母幾天前剛送了一塊五花rou,被外婆做了咸rou,一直掛在屋檐上舍不得吃,李秀只知道,家里沒錢。 “我抹著眼淚脫掉了褲子,就被那個老yin棍……” 李秀難以啟齒,事后,那人還威脅她,如果說出去,她就會得病,會死,小小年紀(jì)的她感覺到不對勁,她潛意識,自己受到侵害,就憋在肚子里,一直到兩年以后,她在河邊洗衣服,聽著村里老婆子說葷段子,終于明白過來。 “我感覺自己很臟,天天都要洗澡,恨不得死了干凈。” 偏偏趕上那段時間,文氏身子不好,李秀要里外cao持家務(wù),就漸漸忘卻,反正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老頭就好像消失了,再沒出現(xiàn)過?!?/br> 李秀想報復(fù),無奈找不到人,她恨,也怨,自己為什么那么天真,心里有點(diǎn)責(zé)怪娘親,沒有早點(diǎn)和她講男女之事,如果告訴她,她還會被騙的失身? “真是禍害!” 莫小荷咬牙切齒,那老頭一看就是個慣犯,經(jīng)驗豐富,還會察言觀色的本事。一般女子要在來了小日子,才懂點(diǎn)男女之事,這個算早的,還有成親前夜,被母親塞一本春宮圖,還處于懵懂狀態(tài)。 “小荷,我怎么辦?我真是找不到人來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