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深陷迷潭
“嗯?”林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七點鐘方向,有一扇門竟然是虛掩著的,有著一點微微的凸起,這么高檔的小區(qū),都是安裝的智能家居系統(tǒng),根本不可能存在門沒有關(guān)好的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凡縱身一躍,快速的向這棟別墅奔去。 幾個閃身,林凡已經(jīng)到了別墅的門前,定睛一看,門腳竟然被一根細長的繡花針蹩住了,雖然只有一根細針的縫隙,但是這種感應(yīng)門還是無法閉合的,不過,似乎也沒有警報聲。 林凡小心的用指尖將銀針拔出,拔出的一瞬間,大門也被慢慢的帶開了,林凡用一只腳擋住了即將關(guān)閉的大門,借助路燈微弱的熒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細長物體。 不知是何物打造的細針在凄冷的月光下寒光錚錚,針頭特殊的黑色,一看就是涂滿了某種劇毒物質(zhì),林凡的心中不覺一陣發(fā)寒,這家伙的武器竟然是銀針么,這么細小的東西,無聲無息,倒還真是難以防備。 輕輕的推開虛掩的大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來,再也沒有絲毫的掩飾,門廊上方的警報器明顯被重物擊打過,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而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似乎就是罪魁禍首。 屋里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林凡輕輕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瞬間,黑白相間的眼眸上,已經(jīng)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林凡的天眼神通剛剛修煉,主要是依靠了以前紫眸給自己打下的基礎(chǔ),一時間還是會有紫色光芒出現(xiàn),不過等到修煉到第二層慧眼的境界,就會歸為平凡了。 別墅很大,不過幸好構(gòu)造和李雪家有幾分相似,林凡屏住呼吸,傾聽著房間里的聲音,有幾個粗重的喘息聲從左側(cè)客廳傳來,明顯是有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呼吸急促。 林凡悄悄的逼近客廳,探頭觀察,有四個人被釘住了四肢,生生的釘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形成了一副張手坐立的模樣。血液在一點一點的流淌,滲入了不知是何物制造的地毯里,請原諒林凡太窮,對這些奢華的東西不是很了解。 有一只形似黑色烏鴉的鳥類生物在他們的上方盤旋,飛舞,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曼妙的感覺,每當這群人呼吸慢慢平緩的時候,黑色烏鴉都會不高興的撲下來,撲在那人的臉上。 很快,被撲打之人,呼吸又會粗重急促起來,似乎看到了什么讓他恐懼十倍百倍的東西,被釘住的手腳也開始不斷的晃動。這時候,黑色烏鴉才會滿意的在空中繼續(xù)飛舞,繼續(xù)享受這美味的盛宴。 想來這就是所謂的陰鴉了吧,擅長制造幻想,以人的恐懼為食,林凡側(cè)目觀察了一會,確定再沒有人存在的時候,一枚刀片脫手而出,直奔陰鴉鴉脖子而去,陰鴉似有所感,竟然在天空中詭異的后撤,避過了要害部位,鋒利的刀片,只是在它的胸口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滲出了一顆猩紅的血珠。 陰鴉吃痛,“呱”的一聲大叫,被牢牢釘住的四個人在這一瞬間,七竅流血,眼看就要爆體身亡,幸而林凡似乎對此聲音免疫,手中三枚刀片齊發(fā),以非常刁鉆的角度射向陰鴉,打斷了它的尖叫,一個盤旋,破窗而出。 林凡摸索著打開客廳的頂燈,看著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快步走了過去,伸手試了試他們的鼻息,還好,只是暈死了過去。萬幸今天吹的是東風,帶來這一絲絲的血氣,讓自己及時趕來救下了這一家子。 “不許動!”正想給李局打電話,別墅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了,天水刑警隊的中隊長,帶著幾個便衣民警持槍沖了進來,四處亂瞄著。林凡心想幸好這幾個人沒早過來,否則就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林少校,您沒事吧?!敝嘘犻L看林凡老神在在的站在客廳里,估計是安全了,也松了一口氣,急忙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倒沒什么事,不過前面這四個人事就大了?!绷址部粗呀?jīng)血紅的地毯,每走一步,都有血液承受不住壓力滲出,這四人被釘在這的時間,怕是不短了。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別墅2221有情況,有四名人質(zhì)受傷,情況危急,請速派救護車,,速派救護車,。”中隊長也看出了面前的四人情況不妙,急忙對著肩上的呼叫器呼叫救護車,這可是唯一的四名目擊者,千萬不能讓他們死了。 “他們的四肢都被長針釘在了地上,拔得時候小心點。”林凡看已經(jīng)有人善后,便緩緩踱步走出了客廳,在這間別墅里四處觀察著,別墅整體設(shè)施非常豪華,以金銀居多,看樣這家人還真是典型的暴發(fā)戶。 林凡四處打探著,他看到通往樓上的樓梯有著長長的血跡,這應(yīng)該是樓下四個人其中的某一個正在樓上休息,被硬生生拖了下來。林凡緩緩的沿著血跡走過,他把自己想象成那個變態(tài),想象著這種虐殺別人的快感,和即將晉升更高境界的喜悅。 原本在樓上休息的女主人被瞬間擊倒在地,紅衣男子慢慢的拖著女主人的一條腿,一步,一步的向樓下走去,把半死不活的女主人扔到客廳里,和另外三個人放在一起。四個人,呵呵,看樣可以讓我的寵物飽餐一頓了,用隨身攜帶的強力膠帶封住四個人的嘴巴,陰鴉開始制造恐怖的幻覺,沙發(fā)上的四人開始惶恐,開始亂動,就像溺水的人一樣,掙扎著想要抓住水中的一根稻草。 他們想嘶吼,想發(fā)泄這種死亡的恐懼,然而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嗚咽聲,有人想撕掉嘴上膠帶,一根細長的鐵針從變態(tài)的手中彈射而出,釘住了想要撕掉膠帶的那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另一只腳,兩只腳。 膠帶被緩緩的撕下,在這一瞬間,隔音結(jié)界啟動了,哀嚎的聲音在客廳回蕩,讓另外四個人更加驚恐不已,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能聽到親人的哀嚎,和眼前的幻覺,然而這沒有什么比這更令人恐懼的了。 慌亂的眾人一個,一個的被釘在地上,四個人都在哀嚎著,一派煉獄般的景象。陰鴉更加歡快的飛舞著,品嘗著這難得的美食。血液在一點點的流逝,他們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的外流,聽到自己血液低落的聲音,甚至感受到腳下的地毯,越發(fā)的粘稠,血液在流淌,恐懼在繼續(xù),陰鴉越發(fā)的強大,黑色的羽毛越發(fā)的富有光澤,似乎要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