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輸血救命
當(dāng)鮮血充滿了整條輸液管,張念曦漸漸覺得體力不支,眼皮沉重?zé)o比。此時,她的輸血限額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高的極限,護(hù)士走過來,抓著她的手,輕而易舉地將針頭從張念曦的胳膊上拔了下來。 一直守在外面的江寒在被允許進(jìn)去以后,立刻握住張念曦的手,緊張道:“還好嗎?” 張念曦雖然疲憊,但是還是搖搖頭,笑道:“我沒事,等休息一下就好了?!?/br> 有了張念曦的雪中送炭,夏可染的手術(shù)得以順利進(jìn)行,不到一個小時,夏可染便被推出了病房,雖然人已經(jīng)沒有大概,但是卻被這次的意外嚇得不輕,張念曦進(jìn)病房的時候,夏可染靠在床上,心有余悸地跟周景言說話。 見了張念曦,夏可染正預(yù)備起身,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她臉色都變了。 “快別動了,好好躺著,”張念曦連忙上前心疼道。江寒跟在張念曦身邊,見她去扶夏可染,擔(dān)心張念曦剛剛抽過血,身體還未曾恢復(fù),便伸手托著張念曦的胳膊,唯恐她有什么閃失。 夏可染一抬頭,就看到了江寒關(guān)切的眼神。 她愣了愣,眼神在二人之間輾轉(zhuǎn),又看了看周景言,對這三人現(xiàn)下的關(guān)系,也猜得七七八八。 “念曦,你們——和好了?”夏可染沖張念曦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無邪。周景言聞言,也看著張念曦,好像在等著她給一個答案。江寒也不答言,只當(dāng)沒聽到,拉過旁邊的椅子,示意張念曦坐下。 張念曦沒想到夏可染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面色一哂,抬手輕輕戳了戳夏可染的腦袋,半生氣半心疼道:“你呀,這么大的人了,總想著別人,卻怎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告訴我,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法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張念曦勉強繞過了夏可染的問題,別扭的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夏可染見狀,也不好再問,便拖著腮解釋道:“我也沒想到嘛,本來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誰知道驚喜沒給成,驚嚇倒是一大堆,”夏可染拉住張念曦的手,飽含歉意道:“還害的你被輸了那么多血,念曦,我下次一定不這樣了?!?/br> 張念曦原本就沒有真的動氣,再加上夏可染可憐巴巴的語氣,她連樣子都做不出來,體貼道:“那你這次是為什么回來???” “當(dāng)然是,回來工作了!”提到這件事,夏可染的臉上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好不容易說服了父母,又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拿到了國內(nèi)的ffer,這才歡天喜地地回國內(nèi)發(fā)展,誰知道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躺到了醫(yī)院。 張念曦在病房呆了半個多小時,考慮到夏可染剛剛做完手術(shù),需要休息,便沒有再久留。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睆埬铌仄鹕淼绖e。 夏可染還未說話,坐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景言也和張念曦一起起身,道:“念曦,我們談?wù)?。?/br> 周景言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江寒一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江寒自然也不甘示弱,他把手放在張念曦的腰側(cè),低下頭道:“念曦,我們早點回去,今天出來的太久,小芒果應(yīng)該等急了?!毖韵轮?,不僅僅告訴周景言,現(xiàn)在張念曦是在他的身邊,還提醒周景言,他和張念曦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芒果,挑釁意味明顯。 兩個強者的對抗,沒有一個人會認(rèn)輸,無聲的對抗之間,病房里的氣壓都變低了。張念曦夾在兩個人中間,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fā)昏。 “江寒,”張念曦抬眼看著江寒,道:“我和周景言有幾句話要說,你先回去吧。我我很快回來,不會耽擱太久。” 夏可染想了想,也在一邊幫腔:“念曦,你還記得在法國的時候,你和表哥一起去的那家餐廳嗎?他們在市也有開哦,你們可以一起去坐坐呀?!?/br> 江寒冰冷如霜的臉色變了變:在法國,他們還在一起做了什么? 張念曦?fù)u搖頭,道:“我們只是說幾句話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煩。” 周景言點點頭,道:“也好?!?/br> 兩個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江寒站在張念曦旁邊,覺得自己竟然十分突兀,與這個病房的人格格不入。 周景言抬眼掃視了江寒一眼:根據(jù)他對江寒的了解,不出三十秒,他必然會發(fā)脾氣。 可是,事情的走向卻不似周景言的預(yù)料:江寒稱得上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我在醫(yī)院外的便利店等你一起回去,你慢慢談,不急?!闭f完,江寒就走出了病房——若不是親眼看到,周景言只會覺得這就是個謠言:江寒吃錯了什么藥,字典里竟然會出現(xiàn)“淡定”兩個字。 夏可染看著江寒走出去的背影,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拉著張念曦的手問道:“念曦,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覺得,江寒的變化這么大?這是我的錯覺嗎?” 張念曦笑了笑,沒回答。 周景言已經(jīng)從剛才的震驚中緩和了過來,對張念曦道:“我們出去談?!?/br> 江寒沒去便利店,而是站在了醫(yī)院的門口,手上的煙已經(jīng)燃燒了一半,江寒卻一口都沒吸:他記得張念曦其實是不喜歡抽煙的。他只是嗓子發(fā)苦,所以點一根聊表慰藉罷了。 他不為張念曦要和周景言談話而生氣,而是為了夏可染那句“當(dāng)初在法國”的一句話而感一陣形容不出的憋悶。那個時候,她因為他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連夜逃到了異國他鄉(xiāng),膽戰(zhàn)心驚的過著每一天——就是因為他的沖動,讓張念曦在孕期的時候,還受到了那么多本不應(yīng)該受到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