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丁鐺媽這才反應(yīng)過來,答應(yīng)一聲,剛走兩步,門外已經(jīng)響起了引擎聲。沈炳金自己氣急敗壞的往外跑:“車鑰匙呢?這丫頭情緒那么激動,開車再出事兒!把我車鑰匙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沈丁鐺爆發(fā)了,后面她的戲份會稍微多一點兒,也不會特別多~ 這幾章錯別字被抹茶揪出來的好多哈,繼續(xù)鞠躬,欠著紅包以后會補。還在恢復(fù)期,寫完了沒精力檢查,你們將就我?guī)滋?。這兩天評論區(qū)好冷清,你們還在嗎?555 第84章 同心同德 沈丁鐺并不知道沈炳金追著她出來了。她一路開著車,心里充滿了憤恨委屈和不甘。從小到大,她能看見沈炳金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她還記得她小學(xué)二年級的時候,有老師問她她爸爸是做什么的時候,她清晰的回答:“不知道?!?/br> 是的,不知道。她印象里的沈炳金總是在她睡后才回來。她起床后又不見了蹤影。偶爾看到也是書房里一個模糊的影子。 她沒跟爸爸聊過天兒,沒聽爸爸講過故事,更沒有跟爸爸一起去過游樂園。她甚至不知道爸爸是干什么用的,家里只有她和mama,很好啊,為什么還要有一個爸爸? 在她上高中之前,沈炳金只是一個父親的代名詞。偶爾見到,他總是表情很嚴肅。問她的問題千篇一律:“作業(yè)寫完了嗎?”“考試考第幾名?”“老師批評你了沒有?”而她的回答總是中規(guī)中矩。只要沈炳金離開她的視線,她就會松下一口氣來。 后來上了高中,她大著膽子提了一次,她想去爸爸公司看看,沈炳金眼一瞪:“女孩子,好好學(xué)習(xí)就行了,看什么看!” 作為沈炳金的女兒,她居然要別人告訴她,這是鑄金集團的房產(chǎn),這是鑄金集團的基地,這是鑄金集團的工廠……沈炳金是她父親,更是一道可怕的枷鎖。她mama每天對她耳提面命:“囡囡,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有出息,爸爸才會為你驕傲,才會對你有信心,把鑄金集團交給你?!?/br> 慢慢的,她長大了,也懂了。這些話不過是她媽對她的鼓勵和催眠。把鑄金集團交給她一個丫頭片子?別逗了!就算她拿到了stf的全額獎學(xué)金,就算她贏得了商業(yè)競賽,就算她把業(yè)績做到公司前十,他爸也沒想過要把集團交給她。 怎么可能?她早晚要嫁人的,而鑄金,必須姓沈。她媽或許還在替她做著繼承人的美夢,而她自己早就醒了。 開著窗,夜風(fēng)吹進車里,有點冷。而比夜風(fēng)更冷的,是心。她放棄了鑄金,放棄了做繼承人。她不再想著繼承千金豪門的美夢,一心想要打理好自己的生意,做自己的事業(yè)。然而就是這點小幸福,她爸也不肯放過。 沈丁一次意外,她爸竟然就要讓她放掉千方百計得來的事業(yè),扔下好不容易磨合的合作伙伴。她這么多年的努力,這么久的布局,在他爸眼里,不過是一個輕飄飄的棋子。 沈丁鐺使勁眨眨眼,沒有眼淚,沈丁鐺不流眼淚。心再痛,身再冷,滿心滿身的委屈,也逼不出她一滴淚水。因為她的淚水除了能讓她媽唉聲嘆氣,一無所用。 沈丁鐺的車飆過一個又一個路口,終于停在了一條輔路邊上。包里電話響個不停,開快車接電話?她還不想死。 她把包拉開,手機架在耳朵上,開口,還是那個果斷冷靜的沈丁鐺:“什么?上京家電倉爆倉?!……好,你調(diào)人手,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一腳油門,沈丁鐺的車奔著南城而去。 南城的傾巢家電倉里,亂哄哄一片。七八輛加長貨車停在那里,裝卸工人和倉管員擠成一團,炒成一片。沈丁鐺甩上車門,吵著人群核心的地方走過去。倉儲主管見她來了,急忙過來匯報:“這兩天氣溫忽然升高,電風(fēng)扇空調(diào)空調(diào)扇這些東西銷量倍增。原本規(guī)劃的小電區(qū)要下周才能裝修完畢,現(xiàn)有貨區(qū)承接不了這么大的訂單量?!?/br> 沈丁鐺看了一眼裝滿貨沒地方卸的貨車,還有倉庫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問道:“最近的,可借用的倉庫在哪里?”主管答道:“離這里十里地的食品倉能解決一半?!?/br> 沈丁鐺問道:“剩下的數(shù)量報給我?”倉管報個數(shù)。沈丁鐺點點頭,又問道:“小電倉一周就好?”倉管確認。沈丁鐺拿著手機打電話:“沈小丁是我……正經(jīng)點!別的事兒!你那個95度庫房空著也是空著,借我吧!今晚就用……一個禮拜!靠!一個禮拜你跟我要租金?!誰特么幫你找畫來著?誰特么在你小時候埃罵的時候替你說話來的?誰特么幫你介紹生意來的?……信不信我勾引你媳婦讓你孤獨終老?。?!什么?!讓我求你?!你放屁……好吧,我求你……” 倉管站在一邊,頭大的看著沈丁鐺穿著一身香奈兒潑婦罵街。等她掛了電話。沈丁鐺對他報了95度地址:“一半放食品倉,一半放這兒。安全你不用擔(dān)心,他那兒防盜設(shè)備多著呢,閑著也是閑著?!?/br> 倉管一面答應(yīng),一面馬不停蹄的去安排。沈丁鐺拎著電話,踩著高跟鞋,高高低低的走在各區(qū)域??吹揭粋€小伙子悶頭貼膠帶,她停下來,對那個小伙子說道:“你,起來。去那邊幫著抗東西!” 小伙子一怔,他知道沈丁鐺是高管,但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喃喃說道:“可是這兒就沒人了啊!”沈丁鐺自己往那一坐:“我來!” 小伙子張大嘴:“領(lǐng)導(dǎo)……不合適吧?” 沈丁鐺瞪他一眼:“哪兒不合適?你一個大小伙子不去搬搬扛扛,在這兒不浪費么?這活兒女人也不是不能干!”小伙子還是猶豫,沈丁鐺眼一瞪:“去!不然我開除你!” 小伙子猶猶豫豫的走了。沈丁鐺拽過來兩個廢紙板,高跟鞋一脫,兩只腳踩在紙板上“唰唰唰”的撕起膠帶。 不一會兒,倉管來了,大驚失色:“沈總,沈總你監(jiān)督就好,這些活兒我會派人……” “滾!”沈丁鐺瞪他:“我監(jiān)督個屁,我是知道貨品分類啊,還是記得住層高比???我指揮個屁!那是你的活兒!趕緊的,越快越好,別耽誤明早發(fā)貨!” 倉管看勸不動她,只能悻悻的轉(zhuǎn)身。一回頭,賀鵬站在他身后。倉管剛要說話,賀鵬比了個“噓”聲。揮揮手讓他走了。沈丁鐺悶頭撕膠帶,說實話,心情不好的時候,用膠帶“嗖”的一下貼在箱子上,用撕膠器“唰”的一下撕掉,那清爽的一聲“嚓”真的特別解壓。沈丁鐺撕的很過癮,“嘶!”讓你不會做爸爸!“嘶!”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嘶!”你就從來都沒看上我!“嘶!”等我讓你刮目相看!一開始她速度有點慢,腳邊堆了一堆包裝。不過她很快找到竅門,速度迅速趕了上來。 慢慢的,她的完成品就摞起了高山。沈丁鐺很得意,一邊撕膠帶一邊喊:“加快速度啊!行不行啊你們?沒有我一個新手快!” 一雙男人的手臂伸過來,兩個箱子一起,手臂上的肌rou忽然暴起,兩箱貨離地,搬上了小拖車。沈丁鐺“哇”了一聲,欣賞的看了一眼男人的后背。她挑了挑眉,男人穿著件半袖襯衫,隱約能看到襯衫里微隆的肌rou。 “哪個辦公的白領(lǐng)被臨時調(diào)來的吧!”沈丁鐺想,“一會兒看看正面長什么樣!萬一顏值好,調(diào)到身邊養(yǎng)養(yǎng)眼也是不錯的。” 正想著,男人放好了貨,轉(zhuǎn)身來搬其他的。沈丁鐺看到男人的正臉的一霎那,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叫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賀鵬面無表情的說道:“跟你差不多。本想租東郊的一個倉庫,沒想到你找了沈丁?!鄙蚨¤K翻個白眼,說道:“腦袋大不大,錢不是你的是不是?有現(xiàn)成的不用,租什么租?” 賀鵬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鄙蚨¤K又吸了一口氣,問道:“我沒聽錯吧?你夸我???”賀鵬沒理她,繼續(xù)發(fā)力,又抱起兩箱,搬走。 沈丁鐺舔了下唇:乖乖,這肌rou,平時沒看出來?。?/br> 等賀鵬再回來的時候,沈丁鐺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干活不講究?。 辟R鵬看他一眼,問道:“怎么?” 沈丁鐺用下巴指指周圍,說道:“你看人家,都搬的汗流浹背的,打赤膊的,穿背心的。就你,還穿個襯衫,顯擺你是老板?。俊?/br> 賀鵬眉毛揪起來,問道:“我搬的并不少?!?/br> 沈丁鐺揚著眉毛又貼上一條膠帶,然后說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員工跟你不像跟李曉冬那樣親近?”賀鵬沒說話,只是挑眉看著她。沈丁鐺撇著嘴說道:“你平時冷冰冰的裝高冷就算了,大家現(xiàn)在都是搬運工,明明是體現(xiàn)你身先士卒,身份無差別的時候,你穿的這么與眾不同,格格不入,不停標(biāo)榜'我跟你們不一樣',誰能跟你親的起來?” 賀鵬皺著眉毛想了想,點點頭,單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沈丁鐺雙眼“嗖”的放大,看著賀鵬解開兩粒紐扣,露出鎖骨中間的凹陷。她不由得暗暗吞了下口水。正在她期待賀鵬再解開下面的紐扣時,只見賀鵬雙臂交叉,“嗖”的一下,囫圇把整件襯衫從頭上扯了下來。 沈丁鐺只覺得眼前一花,呼吸一滯—— 賀鵬的里面穿了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嚲o的棉布下,可以看到整齊排列的男性肌rou,緊實,充滿張力。因為有一件背心遮擋著,肌rou若隱若,半遮半掩,更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多窺探。 沈丁鐺“咕咚咚”吞了好幾口口水,乖乖,真是穿衣服顯瘦脫衣服有rou。這家伙,明明一把年紀了,這身rou,一點兒不輸那些當(dāng)紅炸子雞??! 看賀鵬的rou看的過于震驚,沈丁鐺手下沒準(zhǔn)兒,“嘶”的一下,手指劃在鋒利的刀片上。她低“哼了一聲,扔掉打包機,查看傷口。 賀鵬彎腰靠近她,抓過她的手,蹙著眉毛說道:“當(dāng)心點?。 彪S手抓過打包臺上常備的創(chuàng)可貼幫她貼上。 手被賀鵬抓在手里,他彎著腰,離她很近。沈丁鐺能看到賀鵬微濕的劉海兒,粗黑的眉毛和濃密的睫毛。 賀鵬不多話,表情認真的幫她包扎。沈丁鐺看著自己因為幫忙打包已經(jīng)不白凈的手,感受著賀鵬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看著他眉眼專注的神情,心,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快到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