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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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白若鬼睜大了眼睛,望著站在劍上的人,白衣耀眼,光華萬丈。 “清……明……”顫抖的聲音喊著這個名字,淚水不爭氣地溢出了眼眶。 墨清明看著她,將她拉到劍上,擦去她臉上的淚花,道:“幾年不見,才見面怎么就哭了?” 白若鬼抹著眼睛道:“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清明了?!?/br> 墨清明淡淡地微笑,“怎么會?這輩子也好,下輩子也好,下下輩子也好,只要你想見到我,便不會見不到我?!?/br> 白若鬼終于止住了眼淚,“我想一直能夠見到清明。對了,清明是要和我一起去極海之東取三生花嗎?” 墨清明點頭,“這本就是我答應(yīng)你的,自然要與你同去。若鬼,對不起,我讓你久等了?!?/br> 白若鬼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久等,清明來得正好。靈蛋睡著了,我把他叫醒,和你說說話?!?/br> 墨清明攔住了白若鬼的手,“不要叫他,讓他睡著,他不大喜歡我?!?/br> 白若鬼看著墨清明,紅著臉點了點頭,又連忙解釋道:“他沒有不喜歡你。這一定是誤會……” “……嗯。” 御劍的速度隨著墨清明的到來,瞬間提速了百倍不止,周圍的景色都糊成了一團。 行了一會,大約行到了一處沙漠的上空,氣溫陡然下降。 墨清明突然將白若鬼拉到懷里,下巴正好放到白若鬼的頭上,道:“這樣暖和些嗎?” 白若鬼一顆小心臟差些跳出了嗓子眼,臉發(fā)燒似的燙,連忙點頭。豈止是暖和,都熱得快冒煙了。 很快行出了沙漠,氣溫又開始回升。 白若鬼抱著靈蛋趴在墨清明的懷里,漸漸睡了去。 看著天邊泛白的魚肚,墨清明喚醒了白若鬼,道:“抱歉,我因有些私事,白日里便不能與你一起前行。但你放心,每個夜里我都會過來,直到與你一起將三生花取到手。” 隨著一縷朝陽穿破云層照射到他身上,那一襲白衣漸漸與云霧融在了一處,又散去,轉(zhuǎn)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若鬼呆呆地看著,仿佛之前做了一場夢。 可若是夢,這留下的體溫和心跳,怎么會這么真實? 他,真的來過。 太陽漸漸升高。靈蛋打著哈欠醒來,“娘親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生病了?” 白若鬼連忙搖頭晃手,“沒,沒有?!?/br> 京城,皇宮。 早朝之上,眾大臣看著總是忍不住打哈欠的年輕皇帝,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曉得這個年輕的皇帝明明后宮一個妃子都沒有,如何勞累成這個樣子?難道是近來奏折太多了? 早朝結(jié)束時,所有大臣像是約好一般,齊齊跪在地上,道:“請皇帝陛下多多休息,保重身體。” 玄真正打著哈欠,聽到這話,汗顏,真相說不出口,其實他昨晚很早就睡了,就是,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了他未來的妻子白若鬼,還站在一把劍上飛,就是可惜沒做什么過分的事,醒來卻又困又累的。 下了朝堂后,玄真脫下黃袍,抱著枕頭便呼呼睡去,一覺無夢地睡到了下午,總算有了精神。 再去想昨夜的夢,他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索性換了身素衣,戴上面具,悄悄溜出了皇宮。很快來到了算命不要錢客棧。 半仙張中天早在茶閣里等候。 玄真推開門,看著他正喝著茶像在等人,挪開面具道:“半仙曉得我會來?” 張中天起身行了一禮,“不知皇帝陛下到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br> 玄真蹙眉道:“您老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能算出那么多事,自然也曉得我來找你所為何事?!?/br> 張中天道:“莫不是為后宮選妃之事發(fā)愁?” 玄真端了個凳子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道:“差不多。我是想問白若鬼白姑娘的事,你真的不曉得她去了哪里?我昨晚可是夢到她了,她似乎要去什么很遠的地方?!?/br> 張中天道:“那可不是夢,是靈魂出竅?!?/br> “啊?”玄真一口茶差些噎住,“你是說我昨夜靈魂出竅去找她了?” 張中天道:“確是如此。所以您才會早上疲倦?!?/br> 玄真喃喃:“也難怪……我是真的對她喜歡到了骨子里,雖然這份情來得莫名其妙,但這種心情真的很難說得清楚?!?/br> 張中天笑道:“這世上沒有莫名其妙的情,皆是有因,方才有果,有欠,故才有還,是為輪回。” 玄真聽得一頭霧水,“先生是說,我欠了她什么,不,是我前世欠了她什么?我到底欠了她什么?” 張中天看著窗外一顆桃樹,道:“桃花?!?/br> 玄真驚訝,“什么?我只是欠了她桃花?我還以為多么了不起的東西,只是桃花?這個簡單,我改天將桃樹種它個半片江山,等個春天全部給她,可算還清?” 張中天搖頭笑道:“還不還得清,我說了可不算?!?/br> 最終,玄真抱著怎樣的期待過來,便抱著怎樣的失落回去。 還是未能問得白若鬼的下落。一日不將她娶到后宮,他怎能安心選妃?想她,想和她說話,想看她笑,想抱她,想和她生孩子……啊啊啊啊啊…… 夜里,白若鬼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墨清明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 白衣如風(fēng),彌漫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