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周氏道:“好,就聽你的。只是也不能太隨意,上次姑爺送來的兩匹布還在,我這兩日跟荷兒趕一趕,給你們一人做套新衣裳?!?/br> 李大山道:“我的就不必了,去年做的那件才穿了兩次,你幫我找出來洗一洗。給兩個孩子做完,你自己也做一套,去年就沒做了,這次那么多人看著,總不能還穿前年的舊衣。” 周氏想想也是,便應(yīng)下了,又問:“娘那里,要不要去說一聲?” 李大山想了想,道:“我去說吧?!?/br> 周氏有點不放心,輕聲道:“你好好和娘說,話說軟一些,讓她到時候過來跟我們一起坐,別又惹她生氣?!?/br> 李大山一一點頭,“我知道。” 另一頭,林湛提著一籃子蠶豆和泥鰍,跟青柳兩人慢慢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暮春三月,小路兩邊長滿了野花,青柳因要做娟花,對各種花就多了些興趣,走著走著就要低頭去仔細看一看,心里想著如何能做出這種樣式的娟花。 林湛也不催,只陪著她慢吞吞地前行。 青柳摘了朵紫云英,細看一陣后抬頭對他道:“我那天聽姚師傅說,這些花里,最富貴的要數(shù)牡丹了,可惜我長這么大,也沒見過牡丹花的樣子?!?/br> 林湛想了想,說:“外祖母家里有一院子的牡丹,過段時間咱們一起去看她?!?/br> 青柳從未聽過他外祖的事,眼下就有些好奇,“外祖母住在那里呢?” “在省城。” 青柳瞪大了眼,“那么遠?!彼€一直以為薛氏娘家就在縣里。 林湛道:“不算太遠,一路騎馬兩三天能到?!?/br> 青柳眼睛瞪得更大,這還不算遠,從李家溝去縣里,坐馬車要一個多時辰,她都覺得遠了,何況是騎馬還要兩三天才能到的地方。 兩地相隔這么遠,不知道當(dāng)初公公是怎么娶到婆婆的。 她想得入迷,差點一腳踩到路邊田里去。 林湛手快拉了她一把,順手?jǐn)堅谒难希靶⌒哪_下。” 青柳虛驚一場,回過神來立刻漲紅了臉,輕輕推了推他,“放開我吧,好多人呢?!?/br> 這時節(jié)田間到處是勞作的人,他們早就明里暗里看著這對夫妻,只是礙于林湛一身生人勿近的氣勢,不敢上前打招呼罷了。 此時若是林鴻走在路上,早被人攔下說了多少話了。畢竟這一片不少人租了林家的地,都想在林家人面前露露臉。 林湛哪里不知這里人多,可他怎么會是個顧忌人多人少的性子,想摟就摟了,自己的媳婦兒,還得看別人臉色才能動? 只是青柳臉皮沒他厚,眾目睽睽下?lián)ППн€能面不改色,她的臉早就臊得通紅了。 見林湛不松手,她有點急了,使了勁去推他,卻根本推不動,她只好討?zhàn)?,“你、你又要怎么樣??/br> 林湛道:“媳婦兒,你今天身上不痛了吧?” 青柳埋著頭,耳廓通紅,點了點頭。 林湛道:“咱們今天接著生孩子吧。” 青柳面上快滴出血來,“那……也得等晚上啊,你快放開我?!?/br> 林湛笑了笑,“我在書上看到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咱們晚上試一試,好不好?” 青柳還能說什么呢,她知道這個壞蛋肯定又憋著什么壞心眼了,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由不得她說不,不然這個人恐怕真要一路抱著她回去。 林湛見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這才滿意地放開,看他媳婦兒一下子蹦出三尺遠,快步將他撇下,他也不在乎,滿心期待著晚上,還吹起了口哨。 等兩人走遠,地里的村民才開始交頭接耳。 有一人撇著嘴道:“這飛上枝頭的就是不一樣,還學(xué)人家富家小姐摘花兒玩呢,可惜一身的小家子氣,也只能摘摘野花?!?/br> 另有人笑道:“你可別酸,人家再小家子氣,現(xiàn)在也是少奶奶了,你那兩條腿還在地里哩?!?/br> 先頭那人不服氣,“少奶奶又怎么樣?你瞧她那樣子,哪一點配得上林家大公子?不過一時走運,當(dāng)初若真的嫁到楊家去,現(xiàn)在還不跟咱們一樣?” 另外那個道:“這就是命,你看當(dāng)初她破了相,又被退婚,多可憐?可說不定就是她命里注定要嫁給林家,才有這一劫呢?” “呸,什么命里注定,還不是她貪圖林家富貴,自己厚著臉皮上門,說要嫁給大公子的?還真看不出,從前她那不聲不響的樣子,豁出去了比誰都不要臉?!?/br> 那人見她不聽勸,搖搖頭不再說話,有那個閑心看人家閑事,不如快點把地里的活兒干完,過兩天才能去看戲。 夜里,林湛早早提了熱水,給自己和媳婦兒洗過。 青柳絞著指頭坐在床邊,面上燒紅,心口怦怦直跳??催@人一整個下午都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花樣來欺負(fù)她。 林湛關(guān)了門,笑瞇瞇湊過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本書,熟練地翻到其中一頁,滿臉期待,“媳婦兒,咱們玩這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截兩段,叫粗短→_→【晚上二更】 ☆、男人壞有人愛 青柳只看了一眼, 那書上兩人抱成一團,衣服散落在地下,這分明是那天林湛拿給她看的書。 她立刻就撇開頭, “你、你怎么把這個書放在枕頭下?” 難道一直都在這里?她一想到昨晚是枕著這種書睡的,就渾身都臊熱了。 林湛一本正經(jīng)道:“咱們要多看看多練練?!?/br> 青柳含羞帶臊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練去,我、我可不要?!?/br> 林湛立刻撇了書湊過來,將她往懷里一摟,就是一頓搓揉,“媳婦兒, 你不來我一個人怎么練?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br> 說著毛手毛腳地就去剝青柳的衣服。 青柳低呼一聲,護了上面護不了下面,最后急了,把臉一捂,整個人就埋進他懷里。 林湛低低地笑, 低下頭去親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含在嘴里虛虛地咬。 青柳微微一顫,抓住他的衣襟,低聲道:“你去把蠟燭滅了吧?” 林湛含糊道:“不行,那就看不清了?!?/br> “……你要看什么?” “看你呀?!?/br> 青柳面上通紅, “那天不是都、都看過了?” 林湛道:“沒看清,我要再看看,沒事,我的也給你看。” 青柳咬著唇, “誰要看你的……” 林湛嘿嘿一笑,“那我們一起看你?!?/br> 青柳實在忍不住,輕輕捶了他一下,小聲嘟喃,“你怎么這么壞。” 林湛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壞男人才有人愛。” 青柳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這么賴皮的人,她實在說不過。 只這么幾句話功夫,林湛就把她衣服都除去了。 兩人上一次也就在前天,青柳一身的痕跡還未褪去,青青紅紅的吻痕烙在白皙的肌膚上,如開在雪地里的一朵朵紅梅,林湛眼也不眨地看著。 青柳被他看得渾身通紅,扯著被角想要遮一遮,林湛攔住她,用指腹一一撫過那些痕跡,又低下頭去,落下一枚枚新的烙印。 他一雙手也不老實,上上下下地挑弄著,動作比上一次從容嫻熟多了,想來這兩天真的沒少“練習(xí)”。 青柳皺著眉,微微喘息。 林湛啃了一圈,又過來吻她的唇,他的吻一向帶著點兇狠的意味,半親半咬,青柳的唇很快變得又紅又腫。 林湛盯著看了一陣,眼神越發(fā)幽暗。 青柳被他看得心里發(fā)顫,瑟縮著身子,拉著他的衣袖輕輕搖了搖,“你快點……” 林湛聽了,看她一眼,眼神已和往常無異,只斜斜勾起嘴角笑,“快不了,要一整個晚上。媳婦兒,剛才那個動作你還記不記得?” 青柳不敢看他,紅著臉苦惱道:“什、什么動作……和之前一樣不行么?” 林湛便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書上教了那么多,咱們肯定要照做呀。你看你寫字,是不是要照著書上一模一樣寫下來?” 他這分明是謬論,青柳偏偏無法反駁,只低低道:“都是生孩子,什么動作不是一樣的么?” 林湛湊過來吻她,把她的手抓來按在自己腰帶上,“說不定這個姿勢可以一下子生好幾個孩子呢?媳婦兒,咱們別浪費時間了,你快幫我脫衣服吧?!?/br> 青柳的手似被燙了般一下子縮回來,卻又被他握住,從腰帶上漸漸有往下游走的趨勢,她掙得滿臉通紅,“你怎么不自己脫?” 林湛道:“今晚你要在上頭,當(dāng)然要你幫我脫?!?/br> “我沒同意呢……” 林湛可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自己已經(jīng)替她同意了。拉著她的手就往自己下頭摸。 青柳臊得淚珠子都快落下來,這人衣服還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只看上頭看不出半點端倪,卻偏偏下面鼓起一個大包,他還不害臊,非要拉自己的手去摸他,當(dāng)別人臉皮都像他那么厚呢。 林湛看他媳婦兒實在掙扎得厲害,只得松開手,心里有點遺憾,媳婦兒還是太害羞了,看來還得多練練啊。 他一松開,青柳就如兔子一般閃進床內(nèi),拉著被子將自己包起來。 林湛三兩下扒下衣服,躍上床撲過去,隔著被子一通亂親亂揉。 青柳驚得呀呀直叫。 林湛從被堆里將她挖出來,啵啵親了兩口,往旁邊一翻,四肢大開躺平了,滿心期待道:“媳婦兒你快來。” 青柳磨磨蹭蹭地從被子里鉆出來,眼神飄忽不敢看他的身體,低頭絞著手指,“你來不行么?我好好躺著,你來好不好?” 林湛剛要說不行,就見媳婦兒抬起頭看他,面頰紅彤彤,眼神水潤潤,眼里滿是祈求,“阿湛……你、你別欺負(fù)我了……” 他剛才還堅定的心意一下子就坍塌了大半,另外一小半搖搖晃晃強自撐著,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喃喃道:“那個姿勢說不定可以一下子生三個孩子呢,要是我來,至少要做三次才行?!?/br> 青柳面上快要滴血,極輕地點了點頭,反正、反正上一次他也弄了許久。 林湛咽咽口水,又道:“你還得說點好聽的,求求我?!?/br> 這人真的是壞死了。 青柳細白的牙齒咬著紅唇,紅霞一直從面上漫到耳后,扭扭捏捏道:“……阿湛,求求你了。” 林湛覺得鼻子里有點癢,他吸了吸,仍搖頭,“還不夠?!?/br> 青柳渾身都要找起火來,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意味,眼睛一閉,紅嘟嘟的嘴里一個一個往外吐字,“相、相公……求求你了……” 林湛腦中便轟地一聲炸開,隨手在鼻下一抹,如猛虎下山,一下就朝她撲了過去。